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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漠湖山斗法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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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芦苇稠密,夜星稀落。
  项立峰蜷缩在地,臂腿伤重。此时,一只拇指粗细的芦苇杆又没入他的小腿中。
  单剑春手执长剑,横陈于胸,怒目圆睁,正一步一步退向项立峰身边。
  花根儿双手环抱胸前,撇嘴讥笑,斜眼而立。
  龚坎动姿稍弱,眼神阴沉,仍死死盯住场中二人。
  左世宏双眉紧蹙,紧握双拳,若不是陈思拉着,早已冲到场中。
  陈思紧挽着左世宏,浑身战栗,一动不动,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
  不知何时,在龚坎的控制下,项立峰身后的芦苇丛中,也窜出黄蛇。龚坎用单剑春身前的黄蛇做吸引,与他形成对峙局面,而后又悄悄催动身后的芦苇丛,围击项立峰。此时,单剑春已退到项立峰身前,用剑砍翻最近的几条黄蛇,饶是如此,项立峰的小腿上,也已经被刺了两只。
  单剑春破口大骂龚坎卑鄙,花根儿接言道:“老小子,识相点,让项立峰早点把东西交出来,那样,我可以保证让我四哥发发慈悲,给你们俩留个全尸。”龚坎花根儿等人还是想要那件东西,所以并未下死手。
  单剑春怒道:“什么破东西,别说老道没有,就是有了也不会给你们,你们五荤道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花根儿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侧头低声向龚坎说了几句,龚坎听完点点头,而后动作幅度又大了起来。
  随着龚坎摆动身体,周围的芦苇丛又跟着动起来,这回,几人身前身后方圆十几丈内的芦苇丛都开始摇头摆尾,呼呼作响,不知哪一刻,就又有黄蛇窜出来。
  左世宏陈思本来蹲在几人侧面的芦苇丛里,现在他们周围的芦苇也跟着动了起来。可偏偏两人不敢动,任凭芦苇在身侧蹭来蹭去,枝叶打脸,一时是又恶心,又恐怖。
  花根儿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旗,黑色三角旗,周围留着些细穗,也是黑色,隐约上面好像绣着癸水两字。
  花根儿与龚坎站成一排,让其他两个手下站立左右两侧,为他们护法,然后他手里掐了一个决,念念有词起来。
  单剑春不知道两人又要使出什么奇怪的妖法,一边为项立峰治伤,一面持剑警惕。
  念了几句后,花根儿满脸严肃,将小旗举过头顶,几个呼吸间,忽然周围弥漫起一股臭气来。臭气越来越浓郁,陈思与左世宏赶忙捂住口鼻,紧接着,左世宏忽然发现脚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水,渐渐漫过脚裸,向场内漫去。
  单剑春与项立峰也闻到了臭气,正迟疑间,发现四面八方都漫上黑水来,黑水来得极快,很快就填满低洼处,渐渐在场中聚拢,不一会儿,场内就充满了黑水,黑水漫过几人的小腿,在膝盖下便不在涨,腐败的气味让人想吐。
  而紧接着,黄蛇也顺着黑水蜿蜒而来。这回,单剑春才发现有了大问题,如果没有黑水,即使来了黄蛇,凭自己的手中剑,也能砍个七七八八,现在黑水就有一尺来高,如果黄蛇从水下攻击,自己怎么能看得到呢?
  果不其然,黄蛇不光是在水面上游来,水下有多少,根本没法计算。
  单剑春不敢让项立峰再卧在水里,他想将项立峰拉起来。可项立峰双腿受伤严重,怎么可能站起来,眼看着黄蛇就要攻到。此时,项立峰硬撑着坐起来一点,对单剑春说:“师父,我看这法术是专门针对咱们的,咱们不能再等了。再等就真的要完了。”
  左世宏此时也发现,这些人的邪术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看过左世宏的八字,知道他是木命,按八字来讲,是木命中的身强之人,凡是木命身强之人,遇到克我的、生我的、同我的五行属性,也就是遇到金、水,木三个元素,绝对会被克制得死死的,之前龚坎用法术催动芦苇,芦苇属木,是克,而后花根儿又驱动癸水,也是克。
  左世宏想明白这些,却还是无计可施,他不会什么法术,即使搞清楚了逻辑,却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破除这些。
  正在思虑之间,就听单剑春大喊一声:“也罢也罢,看来只好这样了。”
  说着,他将手中剑一横,突然念起咒来:“天清地宁章光大神插青一朵盖吾身形人鬼不见鸡犬不鸣刀兵不遇盗贼潜形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念罢,将宝剑朝天一指,向地一指,冲前一指。又喊道:“项立山还不现身。”
  二
  龚坎听单剑春念咒,身体上动作也慢下来。花根儿举着小旗,不知道单剑春在搞什么鬼。叫什么项立山?难道他们还有帮手?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刚才还在水中卧着的项立峰,正缓缓地站了起来。项立峰不再是自己刚才碰到的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也没有受伤后痛苦的神情,而是一双眸子黑得可怕,没有一点点光亮,表情阴沉木讷。
  陈思惊讶地睁大眼睛,顾不上是否被发现,用手指着项立峰小声问:“姐夫,姐夫怎么站起来了。”
  左世宏也正疑虑,他不懂单剑春念的咒语,但他知道道家有一种法术叫做傀儡术,可以用法术操控木偶、尸体进行战斗,甚至高深的术士,可以直接操控活人。
  项立峰站起来后,走到单剑春身前,与他并排而立,对单剑春道:“师哥,我来吧。”
  他这一说话,彻底把场中所有人搞懵了,从一开始单剑春到场以后,两人的称呼就换来换去,先开始单剑春自称是项立峰的师父,和龚坎的对话中他又称自己是单剑秋。刚才他又在喊什么项立山,项立峰刚还在喊单剑春师父,现在又称呼他师哥?
  花根儿将小旗放下,表情奇怪的问道:“你们两个他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们装傻充楞,老子就能放过你们?”
  项立峰没答话,突然眼神一棱,怪异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就朝花根儿走了过来。那动作迅捷,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花根儿与龚坎对望一样,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却不敢大意,同时又催动法术,场中黑水立即旋了起来,围着项立峰和单剑春打转,接着四周芦苇丛中黄蛇几乎是喷涌而出,不计其数。
  可这回,再不像刚才那般。黄蛇窜到项立峰身前,没再攻击项立峰,而是像突然遇到了主人,乖乖地都游到项立峰身后,几个瞬间,那些黄蛇在项立峰身后,汇聚成一股黄色的激流,远远望去,像是一条黄色的大蛇,紧紧地跟着项立峰。
  而同时,脚下的黑水也起了变化,黑水打着旋,也围着项立峰转了起来,那些臭味渐渐地散去,而一股香味又升了起来,在场内弥漫,黑水从项立峰的脚下开始,渐渐变得清澈,干净。
  左世宏看到这里,突然懂了,这鹤山派怎么会有这种方术。这是,这是换命了?
  他禁不住用手拍了一下额头,吓了陈思一跳,陈思低声问:“怎么了。”
  左世宏眼中还盯着场内道:“项立峰是双命之格,他换命了。”
  此刻,他完全想通了,项立峰是木命,本是木命中的身强之人,但项立峰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将自己身强换做了身弱,凡是木命身弱之人,与身强刚好相反,遇到克我的、生我的、同我的五行属性,也就是遇到金、水,木三个元素,却不会再被克制,而是变成了生旺之象,旺相生囚死,之前本来是囚死之态,一换命格,马上变成了旺相之态。这样下去,龚坎用法术催动芦苇、花根儿驱动癸水,不但不能克制,反而成了相助。
  龚坎和花根儿也发现了不同,不过他们没想到其中的关节,还在不停地催动法术,想要挡住走来的项立峰。
  就是几个瞬间,项立峰已经走到了花根儿身前,花根儿手下两个护法之人,哪能让项立峰靠近,拉开架势,攻向项立峰,两人显然不会法术,想用拳脚挡住项立峰。
  项立峰对欺身而来之人,视若无睹。第一人刚到面前,想要用拳击项立峰面门,哪想项立峰快到不可思议,突然挥手向那人头部打去,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的头像一个熟透的西瓜一般,生生的被打掉了一半,上面一截,头盖骨连着头发,还有些脑浆血液一堆被打出老远,那人连攻击的姿势都没变化,就直挺挺的摔倒了。
  血液和脑浆甩了花根儿一身,饶是花根儿是穷凶极恶之人,也被吓了一大跳。
  而陈思哪见过如此场面,再也忍不住了,啊的大叫一声,扑在了左世宏怀里。
  场中所有人哪想到还有别人在场,目光齐刷刷盯向了左世宏藏身之地。单剑春离这里最近,以为对方又来了帮手,突然纵起身形,一挥剑,向这边芦苇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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