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车

　　“叮~摆地摊系统正在绑定中。
　　1%……1.1%……1.11%……99%
　　正在加载模块［手抓饼，武大郎，臭豆腐，炒河粉，烤冷面，窝窝头……袜子，裤衩，毛巾，香皂，指甲刀……气球，赛车，飞鸟，芭比……武当秘籍，跌打损伤丸，葵花宝典……］
　　叮，系统已绑定。
　　检查宿主身体中：
　　体力1
　　脑力1.1
　　年龄17
　　检查结果：［普通人］
　　任务开启。
　　任务一：一天卖出100份手抓饼或者100份武大郎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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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在哪？”
　　张幽明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脑壳儿剧痛。
　　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地中海，正颇为忧郁的看着窗外。
　　年轻人叫梁河，是城管中的一员，大学毕业后来到这里，五年光阴眨眼间流逝。
　　梁河与张幽明打过许多次交道，他知道这个少年家境贫寒，曾经在将张幽明的摊子收了后也想过给少年钱，但对方毫不客气拒绝。
　　梁河很无奈，没法帮衬少年，工作是工作，他必须尽心尽力。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都有些欲哭无泪，整这么一出，花了好大功夫才劝下那些商贩。
　　“你醒了。”
　　梁河略有些惊喜的说，只见少年的脸色一变，发觉所处的位置是医院后，毫不犹豫拔下手上的针管，起身就要离开。
　　“喂！你去哪？”梁河叫道。
　　张幽明头也不抬的回答：“上学！”
　　“你伤还没好呢，大夫说了你有轻微脑震荡，得住院一段时间。”
　　张幽明没有回答，径直朝着门外走去，身子微微晃动。
　　梁河忽然想起，对方怕是因为害怕花钱，才想这么快离开，他说：
　　“这次车祸是我们部门的责任，医疗费由我们承担。”
　　“你不早说？”
　　站在门口的张幽明顿住身子，转身回到病床上，非常自觉的拿着点滴针头扎了进去，血液顺着导管直往上飚。
　　病床边的梁河看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而此时此刻的张幽明躺在病床上，心思重重。
　　首先是脑海中的那个声音。
　　系统？
　　任务？
　　卖饼？
　　他能确定这个声音应该不是幻听，说明系统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
　　其次，他想到了昨晚的事，开口询问梁河：
　　“我的车在哪？”
　　梁河取出电话说：“别急，我问问。”
　　一阵嗯嗯啊好后，梁河表情丰富的说道：“你的车子没组装好，不过你放心，现在上头下发文件，你们摆摊的时候可以申请贷款一辆车，只需在五年内还清就行。”
　　“五年……”
　　张幽明仔细琢磨着这话，忽然问道：“你们不会将车收走吧！”
　　眼里带着怀疑。
　　梁河微笑着回答：“不用担心，现在摆摊只要在正规的地方摆，去办个健康证，就没啥大问题。而且上头也会适当性的给你一些资助。
　　每个人都有！”
　　说到最后，梁河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张幽明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是国家的意思，你待会儿看看新闻就知道了。”
　　中午12点
　　张幽明看着墙上的电视，新闻里果然在说在这一方面放宽了限制，不仅如此，在其他各个行业领域也实行了新的举措。
　　比如说在大学里将实行新的招生计划，一半为普通专业，另一半实行军事化管理，校内实行，毕业就有军衔的那种。
　　张幽明总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你先在这里躺着，我下去买点橘子……饭。”梁河差点说顺口。
　　抬手看了看表，他有点饿了，打算买完饭后，派司机过来守在少年身旁。
　　眼下张幽明还得两个星期才能出院，他有正事要办，不可能总守在少年身旁。
　　梁河走后
　　张幽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忽然他想起了早上的那个声音，尝试闭上眼睛，沉入心底。
　　不多时，他果然在脑海当中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是商场里的那些货架一样。
　　但自己却摸不着。
　　在货架顶部有一个类似于定时炸弹表一样的东西，闪着红光，上面提示18:46：44
　　这难道是任务完成的时间？
　　张幽明心中急躁起来。
　　还剩下18个小时，他待在医院里肯定不行，必须要出去卖饼，而且今天下午的课也上不成了。
　　一百张饼，仅仅在中午和晚上才有闲暇摆摊时间的张幽明根本办不到。
　　所以只能占用下午课。
　　心中意识本能告诉自己，完成任务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所以……
　　十几分钟后
　　某个官府的大院里，张幽明看到了自己的家当，那些烹饪工具幸好没有大的损坏。
　　可是三轮自行车算是彻底毁了，一地的零件，怪不得那梁河说组装不了。
　　本来这会儿官府这边还没到办事的时间，可出于对张幽明的同情，就先办了。
　　张幽明申请到一辆电动三轮车，价格在7000左右，绿色又环保。
　　张幽明骑着三轮车离开，城管局的人给梁河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梁河在电话那头一阵无言，提着饭上来后发现人不见，他在医院差点都急疯了。
　　结果你告诉我那少年去领了电动车骑着跑了……
　　伤都还没好呐！
　　梁河在电话里说：“下午送点钱给那学生的家人，钱就从我工资里面扣！”
　　——
　　张幽明回了家，在医院里最令他煎熬的不是赔偿和上学，其实是母亲。
　　等到了院子里，张幽明就听到自家房子传来阵阵欢笑声和女人的闲谈声。
　　他松了一口气。
　　“妈！林婶！”
　　张幽明出现在屋子里，屋子里陈列不多，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个老式立柜，立柜上摆着一些水果杯子之类，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靠窗户那边是用木板搭起的案几，旁边还有他花几十块钱买的电饭锅。
　　再有就是几张凳子。
　　林婶坐在一张凳子上，正和躺在床上的母亲闲聊。
　　林婶是隔壁老王家的媳妇，四五十岁的年纪，经常闲着没事就过来陪陪母亲，与母亲聊天。
　　看到少年后，林婶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起身问道：“小明啊，昨晚干什么去了？将自己搞成这样？”
　　张幽明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笑着回答：“林婶，是我不小心给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林婶显然不相信。
　　“算了，别怪小明了。”躺在床上的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