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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五个男人的求生之路 / 三、做了件好事?

三、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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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喇叭里传出的声音叫醒了我:“test,test,1234。”我发现我身上披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
  手持话筒的男人在主席台上测试话筒,张雨还在以那样的姿势坐着,脸上的油光被朝霞利用,左半边脸熠熠生辉。马睿和代纯翻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谁啊这是?”马睿问。
  “不知道。”我说。
  代纯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疲惫的说:“我想回家了,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
  “先听!”我打断了代纯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同学们,我是校保卫部部长李贤江,接到命令对同学们疏散,尚未痊愈的继续留在操场。”
  底下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安静!”保卫部长对我们大声呵斥。“我没说走一个也走不了!”他脸上除了倦容还有气急败坏。底下的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需要注意的是,大家可能回不去了。我们利洛斯人民共和国,于公历2029年五月二十六日开始遭到敌对分子轰炸与破坏,是凯欧联邦干的。”
  人群又骚乱起来。这次没有被制止。几分钟后稍安静下来后保卫部长继续说。
  “我们被渗透了,多个国家机构被策反,国家高层正在秘密地点开会,国家保卫军正在集结。现有消息称晚间还会有大规模轰炸,请同学们尽快赶到避难场所,有以下选择,中央文化公园,银杏国家体育馆,青少年科技园...”
  正当我们在仔细听的时候,门口打了起来。三个精瘦的学生和抱着胳膊穿警卫服的人冲突了起来。
  嘣——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突然有人喊:“快跑啊!不跑小命都没了!”
  一瞬间情况就失控了,奄奄一息的被踩过去,坐着输液的输液管被逃跑的人绊住,缠在逃跑人腿上带走了。有的拖着行李箱艰难的跑着,跑在最前边的什么也没带。轰轰烈烈大有动物大迁徙的感觉,可不是么。
  “拿好东西,扶着张雨,靠墙走!快!”我对他们两个说。
  张雨一改昨天的状态,自己准备爬起来,我搀了他一把。
  “不用,我自己能行。”他微低着头看着逃跑的人群,像是心里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走吧!”
  我们贴着墙,往前挪动,出了门口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七七八八躺着几十个人。我们基本是最后出来的了。
  “从东校区大门出去,我们去青少年科技馆,那边我去过,能容纳很多人。”
  于是我们走着,看到了被炸的地方,原来是商学院,炮弹击中中间楼层,楼体弯成小于号。
  我们着急赶路,出校门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啊!
  “光越!”我冲那个趴在地上的人跑去。
  “你怎么了光越?哪里受伤了?”我把他翻过来。他的嘴唇干的起皮,脸色煞白。
  “没...大...问...题...”
  “水,代纯拿瓶水。”代纯把书包里的半瓶水给了我。
  喂光越喝下,他呛到,咳嗽了几声:“扶我一下,先走...”。我和马睿一左一右搀着他,走了几步发现我和马睿身高悬殊太大,重量压在我身上触动伤口,便换了代纯。
  “大家先吃点东西。”我从包里掏出巧克力,给张雨。又拿出几块剥开包装纸喂给搀扶的三人。
  “不能不吃啊光越,我知道你不饿,但是必须吃。”
  光越吃下巧克力,拍了拍马睿示意停下,他喝了口水,继续走。
  出了校门的光景是完好的,除了马路上零零散散几辆汽车。
  “你们走得慢就先走,我去这边汽车里看看!”我朝最近的汽车走去。
  一辆英菲尼迪轿车,一侧两个车门和后备箱大开着,明知希望渺茫。车厢里除了拆下来的带血纱布之外什么也没有。隔着二十米还有一辆大众CC,车窗被石头砸出了洞,我脱下衬衫包住手臂,伸进手打开保险,从外侧打开车门。储物箱里有一盒保险套,不管了,先带着再说。后备箱里有两瓶白酒,塞进包里。其余车里一无所获。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中途歇息了三四次,我们到了青少年科技馆,坐在进大门左侧的椅子上休息。
  “哎呦卧槽!”光越一屁股坐下去,瘫倒在椅子上。“可算是他妈的到了。”说着拿起几张铜版纸宣传材料扇风。马睿撩起短袖,露出肚子。
  “张雨,你眼睛怎么样了?”
  “昨天半夜换过药了,问题不大,眼球没破,就是看不见东西了。”
  “那就好。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去地下啊。”我对他们讲。
  光越脸上重新浮现出高原红——我知道他休息好了。
  “光越,你咋趴在学校门口呢?”
  “哎卧槽,我他妈跑着呢,有个他妈的壮汉撞了我一下,本来就很久没吃饭了,他撞了我一下一瞬间我就晕乎了,就倒在地下了。太阳太晒了,我本来就黑,躺着把我晒得更黑了咋办?”
  气氛愉悦了一些,大家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快乐。光越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插科打诨。
  遍地是散落的A4纸,几张综合看下来是关于编程的讲义。踩着纸差点滑倒。我们下到负一楼。
  看来我预测对了,这边都是住宅区,都是低价值轰炸目标,来避难的肯定少。每个房间靠墙边三三两两几个人,极小的窗子透进阳光,越往里人越少,都在以警戒的目光打量我们,路过一家三口的房间,背包的男子把背包藏到了身后。一行拖行的血迹延伸到最里边一个房间去,打开门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他的肚子被斜切开,肠子露在外边,早已经断气了。打开门的一瞬间,几只苍蝇从鼻孔里飞出来,落到肠子上,旁边有一把折刀,看来就是凶器了,我捂着鼻子找了几张A4纸包起来收在了包里。关上了门。一种危机感生出来,我冲走的比较慢的四人说:“找一个有结实门的房间。”
  我们找到一间储藏室,里边满满当当都是成箱的东西,大多数是模型。
  “搬出来吧,你们休息,我自己来。”马睿把里边的箱子粗暴地丢在隔壁玻璃门房间,代纯光越也来帮忙。
  “你们先搬着,我去上边看看。”
  “拿着这个。”马睿递给我一个带灯的充电宝。
  “卧槽!怎么不早拿出来!”
  我去到一楼到处都是碎玻璃,巨型电子屏被砸出一个洞,展柜玻璃全部稀里哗啦。此时有些饿了。我带着几张KT板回到负一楼,给他们铺在地下。他们早已经收拾完,把箱子拆开铺满了地面。马睿**着,拿着纸板扇风,其余人都在摆弄手机。代纯依旧高高举着手机,希望能获取一丝信号。
  “饿了没?”我问他们。
  “有点。”“我也有点,主要是渴”
  “走吧马睿,咱俩去找点东西吃。”
  “行,走。”
  我把用衬衫包起来的工兵铲给马睿,纸包住的折刀揣在自己裤兜里,打开手机里的地图,找到了一家副食店,很近。
  我们过来的时候,店门紧闭。
  “有人吗!喂!有人吗?”
  “砸吧!我对马睿说。”
  我们四处找够重量的投掷物,门悄然开了。一个六七十十的老头出来,拿着蒲扇指着我们说:“干什么?抢劫啊?看我不报警抓你们!”说着颤颤巍巍地走回去。
  我俩相视,苦笑。进门前特意敲了敲门。
  “老大爷,赶紧搬点吃的东西回家吧,这里保不住了。”我劝他说。
  “什么,什么?我吃住都在这里,我去哪?”大爷坐在椅子上对着墙壁说话,一碗面汤在桌子上。
  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继续好言相劝。
  “大爷,现在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咱们国家完了,利洛斯人民共和国完了啊,都被敌人渗透了。现在大家都有的吃还好,没几天,不仅店面,您可能小命都不保喽。钱财乃身外之物啊!”
  “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您里边还有几间房子,您赶紧把耐储存的东西搬进去,水啊罐头啊零食啊什么的,把门加固,最重要的还是拆掉招牌。我们帮您搞,您给点东西吃就行。”
  “那,那行吧。”说着从桌子下摸出两个塑料袋给我们,摆了摆手。“先吃吧小伙子,吃饱了再干,垃圾别丢地下啊,我刚扫了地。”
  “得嘞大爷!”马睿喜笑颜开。
  我们去货架上装了满满两大袋子,站着在烟柜上吃东西。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饱的一次。薯片全捏碎用手攥着往嘴里塞,用饮料冲下去。面包中间夹上火腿肠捏成坚实的长条。怎么吃得快怎么来,毕竟他们三个还在等着。
  “吃饱了大爷,您有梯子吗,先把招牌给您拆了。”
  大爷颤颤巍巍地进里边的房间,喊我们:“来,在这里。”
  我们又找到扳手,螺丝刀。马睿把梯子扛出去,搭在了招牌旁边。我上去卸螺丝,有些腐蚀的太厉害,一拧螺丝都断了,拆完左边,右边拆了一半我不太敢拆了,从梯子上下来。马睿在旁边坐着抽烟,我一看,霍,100一盒的天叶。
  “咋样了?”马睿递给我只烟。
  “不太敢拆了,摇摇欲坠了,很多螺丝都锈得快断了。”
  “看我的。”马睿丢掉烟屁股,半期梯子,用梯子顶着招牌来回晃动。
  “隔远点!”马睿冲我喊。我赶紧离得远了点。
  招牌轰隆掉地下,一片尘土飞扬,我们找到几根还算坚挺的空心钢管,拿到屋里。
  “印着字的塑料布给我拿过来,上边有我老伴的名字。”老大爷对我们颐指气使,本来指望能被夸奖一下的。我不情愿的撕下来,叠好给他拿过去。
  “行了,门不用管了,就这样吧,你们快走吧。”老大爷背着一只手站起来,送客。
  我们也懂事,又从货架上那拿了点东西填满了吃出来的空余。临走的时候,我回头冲大爷说:“大爷,这个烟您也抽不了这么多,您看?”
  大爷从烟柜底下拿出来一条雄狮。
  “您这太抠了,您看我们忙了这么半天,这烟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于是马睿一手提着一大袋零食,一手提着一打矿泉水。我一手提着一大袋零食,一手提着一大袋成条的雄狮,往回赶了。回去临近中午了,下去负一楼的时候刚踏上楼梯一股排泄物的味道就涌来了,人比早上多了很多,路过门口,每个人都隔着玻璃看着我们手里的东西,马睿冲他们大喝。
  “咱们的东西一定不能浪费,先吃饱再说。”
  他们开始吃东西,论吃零食还是光越会吃,各种他都认识。
  “这点东西肯定不够吃,咱们还得去找东西吃。”我说。
  “对,我先去拉个屎。”马睿附和。
  “出门右转第二个房间,有人拉了很多了。”代纯说。
  “呸,这么不讲卫生呢?1楼不是有厕所吗?”
  “行吧行吧。”代纯连连摆手,“那你去看看吧。”
  不一会马睿回来了,嘴角还有些残渣,看样子是吐过了,盯着代纯。代纯看着他微微一笑,两手一摊:“我说什么来着?”
  “闭嘴吧你。”马睿随后去隔壁拉屎了。
  于是在科技馆地下我们生活了一周,每天都是睡觉,吃饭,找物资。但每次拿回来的食物越来越少了,轰炸还在继续,更多的人从住宅区躲进地下室或者避难设施里。
  我们逛了各大商店,把自己武装起来,大背包,雨衣,压缩饼干,打火机,手电筒,太阳能发电收音机等应有尽有,房间快装不下了。马睿的工兵铲也换了商店里摆着的1499元的。我和代纯闲暇便倒弄收音机,企图收到什么消息。终于在一天晚上,代纯忍不住了。
  “妈的!”代纯把收音机重重摔在地上,把正在玩手机游戏的张雨吓了一跳:“咋了这是?”。
  代纯捂住脸哭了起来。
  “先别管他,让他哭一会吧。”我对张雨说。此时,收音机传出了声音:有人吗,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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