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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纯和张雨,赢得了这次活动的体验权。我们纷纷捐献衣物口罩等物资。
“啊,我回宿舍看看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用的。”光越说。他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居然还活着!”一声激动无比的声音从516传出来。我迅速打开门,看到516里抱在一起的三个人:光越、陈孙、小强。一个个都面黄肌瘦。
“卧槽,你们居然还活着?”
“卧槽!你居然还活着?518除了雁城都活着?”陈孙问。
“对,其他人都好。”
“可惜可惜。”陈孙说。“我回来去你们宿舍看的时候,只剩下雁城躺在厕所了。”
“是的,我们四个逃出去了。”我说。“我有一点很不解,你们毫发无损?我当时来看你们宿舍一个人也没有。”
“哈哈哈,我和小强当晚在外边和各自女朋友...玩来着,不回宿舍的那种。”说到女朋友他一停顿,流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明白了,跟我讲一下现在学校情况吧,我觉得管事的那个对我隐瞒了什么。”
陈孙的表情从严肃转向更严肃:“小强光越你们去518吧,我们谈一谈。”
光越收拾了几条毛巾,几件棉衣,和小强去了518,涂了深绿色油漆的金属大门关上。
“我们每周都会交保护费知道吗?”陈孙说。
“保护费?现在钱还能用?”
“嗨!啥啊!交吃的,用的,穿的。昨天刚来收过了,我们吃的不多了,看在面子上交了两支牙膏上去。”
“还有这事?”我表示震惊。“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他们人多,大概百十个人吧,咱们一共20个人,只能任由压榨,怎么讲条件呢?”
陈孙略一沉思:“策划一场活动怎么样?”
“此话怎讲?”我问。陈孙在我耳边小声说着,我一边听一边点头。
“我有一把枪。”听完他的计划我对他说。
“那现在更好了,成功率大大提高了,你放心,杀人放火我来,你们提供善后就行了。”
“行,那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一切安排妥当你和他们来518,咱们一起开一个会。”我对他说完就要回去宿舍。
“喂,等等!”他叫住我,递给我一把口琴和一把吉他。“从你们宿舍拿的,挺好的东西,我不拿就被别人拿走了。”
“谢谢。”
回到宿舍,光越小强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去了。厕所牢牢地关着门,干呕的声音不断传出来。我们剩余的则收拾了床铺,幸枝收拾雁城的床铺。好在衣服和床上用品还安静的待在柜子里,我换了新的床单被罩后,开始着手清理地下的玻璃碎片。
厕所门开了,张雨鼻子上系着两条打湿的毛巾,提着一个桶出来,我看了一眼桶里,几根表面发黑的骨头在半桶尸液里,蛆虫在骨头上爬来爬去。
“倒在哪里?”张雨问。
“我来吧。”我接过塑料桶,找出保鲜膜捏着鼻子盖起来,装上两包烟,下了楼。
“你好,方便开开门吗。”我把一包烟塞进坐在宿舍一楼大厅排椅上的看门的上衣口袋里。
“挺懂事嘛!”他掏出眼看了一眼对我说。“等着,我给你开门,你这是提着啥?”
他伸头看了一眼:“宿舍后边有个开着盖子的下水道,倒进去就行,一般是我们倒屎尿的地方。”
“谢了哥们。”我倒完提着桶上去。他们又收拾出两桶,我去倒掉。到四点左右,我们基本收拾完毕了,太阳能板也安装在窗户外边了,接驳好了总线,开灯试了一下没问题。
“不要用大功率电器,就按我们在海边的时候的规则来,不然这点电不够用。”我对他们说。
张雨和代纯收拾完毕躺倒在床上。
“窗户这样暂且不用管,但是秋天来的时候就开始冷了,木头或者塑料薄膜多留意一下。”我对他们说。
敲门的声音响起来。
“谁?”我心提到嗓子眼。
“516!”陈孙说。我打开门,他们拿着薯片和两桶方便面过来,我重新锁好门。突然意识到,我们所有的钥匙,警卫室都有备份。
“来咱们一起聚个餐!这是谁?”陈孙看着坐在雁城床上的幸枝。
“路上遇到的女孩,医学院的,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让她给看看就行。”我说。
“你好。”幸枝冲着他们三个点了一下头。
我们拿出折叠桌,马睿从桌子底下拿出几个真空包装鸡腿,大家搬来凳子坐下。
陈孙鬼鬼祟祟指着两侧裤兜里一个圆柱型东西:“猜这是什么?”
“啤酒?”马睿眉头一皱。
“嗳!聪明!”陈孙指着马睿说。
他拿出来,是两罐啤酒。我们每个人找到杯子都倒上小半杯。
“为我们的重聚干杯!”陈孙举起杯子,我们纷纷碰杯。今天的配置可以说豪华,每个人一碗米饭,一个鸡腿,小半杯啤酒。幸枝和张雨不喝酒把酒倒给了马睿。吃完喝完后我们提了几个类似水从哪里来、在宿舍楼里有没有发生凶杀之类的问题,大家都大概了解了这里的规则。
“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就行。”陈孙说。
当晚我们睡了相当甜美的一觉,第二天早上敲门声响起来:“是我!”陈孙喊。
我彼时还在睡眠中,被吵醒后下去给他开门。幸枝早就醒了,坐在雁城的桌子前,在看他以前考研的笔记。
“走,我领你去见几个人,带点东西。”他站在门外说。我收拾了一下,带上了几条饼干跟他下去了。走到一楼,他悄悄对我说:“这一个人是总管事的,我们都叫老板,你也叫老板就行。”
“好,刚来的时候见过面的。”
“那就行。”他敲了敲门,推门进去了。
“你好老板,我带我朋友来坐坐,给您带了点小礼物。”
我把两条奥利奥放在桌子上。
“坐坐坐,客气啥兄弟!”他坐在桌后的老板椅上,正在翘着腿抽烟,冲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跟他闲聊完,我们去拜访了其余几个管事的,有的负责大门,有的负责收保护费,我感叹俨然一个分工明确的机构,看他们互相之间说话态度,感觉和陈孙都挺熟。拜访完毕我们去516,让小强、光越去518玩,我们制定了更周密的计划,这次计划一共四人,我、陈孙、光越、马睿。我们计划好后,我负责回去跟马睿交代,陈孙和光越交代。
“这能行?太危险了吧?”马睿一脸不可思议。
“计划是可行的,成功率很大,哪个人会觉得现在是一个好的状态呢?哪个人不是一肚子怨气?咱们这点东西节约着吃能够半个月?再加上进贡够吃多久?如果每周一次的搜集物资搜不到东西,早晚会饿死。其实我们只需要打掉那几个老板的亲信就够了,剩下的会归顺的。”
“唉,既然你们订好了,那我也只能全力以赴。”
“嗯嗯好,东西全都检查好,确保到时候不出岔子。”
“好!”
我和陈孙交代完毕,下午我们四个人在516碰了个头。
“还有问题吗?”陈孙问。。
“没有。没有。”我们表示OK。
现在,只等夜色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