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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王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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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收起了所有的思绪。
  到了办正事的时候了。
  天花板慢慢的模糊,变成了浩瀚夜空的星光点点。
  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扇红色铁门前。
  乌衣镇十五号!
  为什么会是这里。我心下暗自纳闷,明明自己本意是要去要找的负责人中,一个叫做王建军的梦里。
  难道王建军跟那个老头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船夫摇着桨将床停在右岸,老头从船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蓬乱国字脸的男人。
  我知道男人就是王建军。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老头推开门,带着男人从我身边经过并走了进去。他们并没有看见我的存在。
  我迟疑了片刻,也跟在后面轻轻走了进去。
  屋内的装潢跟上次来到时没什么异样,只不过地板变成了嵌满年轮的木板。
  老头坐在茶几对面烧水泡茶,男人坐在老头的对面,不安的打量着四周。
  “你放心吧,为了保证起见,就算是在你的梦境里,我还是带你来我这小屋里,他们找不到你的。”
  老头洗着茶杯对男人说道。
  男人轻轻的点点头,小声的问道:“这群人到底要什么。”
  老头将茶杯里的水倒掉,取出茶饼放到壶中,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却并不答话。
  男人似乎是被看出了心事,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去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壶嘴不断的涌出茶香,老头提起茶壶给男人倒了一小杯,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便把茶壶剩下的水都倒了。
  “明天醒来以后,我找人接你,你到我这来住。”老头把茶壶放下,坐直了身子,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到现实里去找你,但你住在我这,量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火。”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想逼死我吗?”男人低声的说道,语气里透露着愤怒。
  “事已至此,你还在这跟我装就没意思了。”老头说道。
  “我,我。”男人欲言又止。
  “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这样犯险,你当真以为我也不知道?我要是不知道我干嘛要救你?”
  “那即便是这样,凭什么你就觉得你能帮到我?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对你下手吗?”
  “他们不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他们不敢,就是不敢。”老头的语气变的冷冰冰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们?”
  “在这里,我就是警察,我报什么警?”
  “那你为什么不抓?”
  老头顿了一下,仍旧是淡淡的说道:“抓不了。”
  男人似乎有点崩溃,双手抱着脑袋,垂下头去,像是带着哭腔说道:“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放过我?我都要疯了。一天到晚一天到晚,就没停过。”
  “你把他们想知道的告诉他们就行了。”
  “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吗?”
  “说不定。”老头自己给自己满上一杯茶,细细品了一口,又说道:“别问这样的废话了,你想告诉他们,希望他们放过你,那就明天开始不要来我这了,我也懒得过问你的事,你要是还想挣扎一下,就安心住在我这,不管现实还是梦里,我都尽量去帮你。”
  男人陷入了犹豫,抱着脑袋并没有说话。
  老头将杯里剩下的茶水突然猛的朝我站的方向一泼,喊道:“来了就现身,别藏着。”
  我来不及躲闪,被茶水溅了裤脚,心下放弃隐藏的念头,径直走到茶几旁坐下。
  那个男子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往后退了几下,便问老头:“他,他是谁?”
  老头瞥了我一眼,示意我自己回答。
  我看着男人,丝毫想象不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负责人之一的王建军。
  “你是王建军?”我问到。
  “是,不,不是。”男人点头又摇头,看的好生滑稽。
  老头对我说道:“他是。”
  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一身落魄的样子丝毫不让人觉得他会是医药领域的专家。
  “你不用怕。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
  “谁?”
  “一个朋友。”我想了一会,回答道。
  “你朋友是谁?”
  “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行。”
  男人一脸怀疑的看着我,又将目光转向老头,只见老头对他点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男人警惕的问道。
  “长生不老药。”
  “我不知道。”男人赶紧摇着头说道。
  “你听着,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些人也在找你,甚至对你做了些什么。但你现在有必要的是只能相信我,我是梦境侦查队的人。”我盯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吧,没事的。”老头也补充道。
  “如果我说了,你可以让那些人不再来找我了吗?你可以把他们抓起来吗?”
  “可以。”
  男人看看老头又看看我,内心像是经过千番挣扎,才说道:“好,我说。”
  “你告诉我找你的那些人也是为了长生不老药吗?”
  “是,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我参与了那次研究。”
  “随便找个人都问的到。”我淡淡的说。
  男人愣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然后又说道:“在梦里,开始他们只是让我把一些数据资料给他们,我当时没有答应,后来的一段时间每天在梦里,都能见到他们一群人开车从我身上碾过。整整几个月我都睡不着觉,我一直以为是噩梦,以为是自己睡眠出了问题,我甚至超剂量的服用安眠药,可是只要有梦,就总是那群人在,用各种各样的车碾过我的身子,逼我从梦里醒来。直到后来有一个人,戴帽子的男人,他找到了我告诉了我很多,让我知道原来梦里面也是一个世界。”
  “那个人是不是叫做连参?”
  “对,是他。他帮了我,甚至还安排了很多人来保护我,那群人看到他的人在,便消失了。他后来给我换了一个入梦的身份,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即使没有人在保护我,那群人也没再来找过我。可是最近他们又来了。”男人说到这里满是恐惧,等他缓过来又对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连参。”
  我看着男人,回答道:“连参让我来找你的。”
  “他让你来找我干什么?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吗?”男人的眼睛里终于多了些光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向我。
  “他让我来找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
  “长生不老药是被封存的档案,是保密计划,无论是谁,没有正式的条文指令,我都不能说出去。”
  我撒了个谎:“我不知道你说的指令是什么,但是连参告诉我他让我来找你获取这一切,是奉的749最高处的命令,你把它告诉我,就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男人仍旧不相信,但我想也许是感性战胜了他的理性,他应该不想再饱受这份折磨,于是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当时那些不老药的资料数据,我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见我怀疑的看着他,他忙说道:“这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记得也忘的七七八八,那群人想要的,资料数据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要我也加入他们的研究。”
  我点点头,又问道:“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这项研究要被叫停,最后之间被禁止。”
  “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方面,最大的一点就是副作用。”男人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像是在努力想起那些细微末节。
  良久,他才终于开口道:“当时我们其实已经可以算是研究出了一个半成品。人类衰老的原因,可以说是细胞停止分裂,在染色体的末端,有一种端粒结构覆盖在上面,时间的增长,这些端粒结构会越来越短,等到它们消失,整个细胞就会死亡。我们找到了一种关键性酶,它能够再造整个端粒。我们把它提取出来做成药剂,在动物上进行实验,衰老的动物重新长出毛发,甚至有些不具备繁殖能力的动物也恢复了繁殖能力。但是这种药剂极其不稳定,对储存环境和剂量都有很大的要求,我们直到研究被禁止都没能获取药剂储存的方式到底要用什么才合适。另外,最大的副作用是这种药剂会让身体其他机能细胞也出现过量繁殖或是无条件扩散。我们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被叫停的原因。”
  “过量繁殖无条件扩散,这不就是癌细胞吗?”我问道。
  “身体里癌坏的细胞,无法被抑制,哪怕使用针对的药物,都无法阻止。”
  “你们拿人做实验了?”
  “没有。”男人想了想,又说道,“应该算拿了,不过用的是死尸,经过批准,走的合法渠道,我忘不了在死尸上的研究,那简直就是梦魇。”
  “我们当时决定在一具换用肝癌的尸体进行实验,希望能够看到一些细胞的重生。在注射完药剂之后,那具尸体,不到六个小时时间,体内的细胞都活了过来。”男人惊恐的表情,当时那场景也许是他一生难忘的。
  “我们那群人,当时高兴的冲昏了头脑。个个都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载入人类医学界的史册,细胞活过来了,人也许就活过来了,起死回生的本事,这是小说里才有的。”
  “可是,活过来的只有癌细胞。整具尸体以我们肉眼可见腐烂,臭味弥漫了整个研究室。我们以为是宿主本体有癌细胞的原因,又申请了一具功能指标正常死亡的尸体,可这药剂一下去,整个尸体浑身上下开始长满黑色的肿块,最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又开始直接腐烂。”
  “我们重新对动物进行药剂的药剂毒理实验,各项指标数据都显示正常无任何不良反应,于是我们申请了临床试验。”
  “后来呢?”
  “后来就叫停了。再后来就禁止了。”
  “你们没有临床试验吗?”我问道。
  男人沉默着,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据我所知,没有。”
  “但是当时,有不少研究人员想以身试药。”男人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老头端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问道:“问满意了吗?”
  我推开了老头递过来的茶,说道:“我不喝的,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要叫停,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些,我觉得不够,这些只能表明研究方面出了问题,是可以继续深入研究加以改进的。你一定漏了什么没说。”
  “我该说的都说了。”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是因为你没见到当时腐烂的样子,你从我的口中根本感受不了,那种腐***硫酸灼烧吞噬皮肉还要恐怖一百倍。”
  我不再问,开始安静思考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都告诉你了,那群人你能让他们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吗?”男人问道,“我只是想睡一个安稳觉。”
  “明天我来找你,入梦里。”我转过头对着老头说道:“明天你带我去找他。”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老头一挥手,男人便消失不见了,地面微微颤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你今天为什么会找他?”我问道。
  “心情好。”
  “我怕你是另有所图。”我盯着老头到:“你到现在也没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另有所图还用等到现在?我没有名字。”老头淡淡的笑道:“行将就木的人提名字有什么用。”
  我暗想出一阵惊涛骇浪卷入小镇之中,不断冲撞着那张朱红色的铁门。
  “你不是说帮不了我?”我边问边加大了冲撞的力度,铁门缝里不断的渗出水来。
  “我有在帮你吗?我只是心情好。”老头话一说完,巨浪已经冲破了铁门,直拍屋内。
  空中下起小雨,垂成一条条珠帘,巨浪拍在上面就散落成淡淡柳叶。
  “江南风景这么好,我在这偷得一丝安闲,着实是爱上它这婉约,还是婉约点好。”老头饮了一口茶,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我看向屋外,惊涛骇浪退去,仍旧是灰墙青石,朱门绿瓦。
  “你说你明明可以帮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
  “你在顾忌什么?”
  我连问了两句也没等到他回答,便转身出了朱门。
  经过那雨做的珠帘时,雨水滴在背上,凉透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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