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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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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里是高三,你在走廊喊我名字,问我下节课是体育课吗?我回头,这次我哭了。”
  ——引子
  会议室里只有三个人。
  自从上次赵德住见完我父母以后,我似乎和他的关系有了一种私谊。
  这种私谊将我拉入了他跟王熬的圈子里。
  我看着会议桌上的试管样品,用手轻轻抚摸着,感受这种材质与肌肤触碰瞬间的冰凉感。
  赵德柱跟王敖正在比对试管配件的尺寸数据。
  王敖将试管往桌角碰了几下,然后又将桌上的热茶水轻轻倒入了一些进去,并用两根指头搓着试管底部,开口说道:“没裂纹,凉的。”
  赵德柱从王敖手里接过试管,看了两眼,问道:“能量产吗?”
  “能。”
  “你们报价的表?”
  王熬扭头看了看我,然后说道:“产品都独立出来签两份意向合同,一份合同上三期,一期一百万。另一份,私下我们过六十万一期的,别的产品到时候你把要求告诉我,我们再定,或是也按这个走,私下的帐全部小嘉来做。”
  “小嘉,不会亏待你的。”赵德柱冲我说到。
  我一向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可是当蛋糕就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没有拒绝的勇气。
  “那后面还有一些型号规格,如果都能的话,那接下来就劳烦王总多费点心了。”赵德柱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敖。
  “小嘉,这样,你先去忙你的事,我还有点事要谈。”王敖对我说到。
  虽然有点不理解,但我仍旧轻轻退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看见自己办公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用黑色胶带缠住的包裹。
  我看了看四周,随后开口问道:“这是谁放在这的?”
  斜对面的刘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早上一来在这了,也不知道谁放的。”
  我点点头,坐下来拿起刀片开始拆包裹,扯开一层一层的胶带,撕开纸皮,里面包着的是一张纸条缠绕住的U盘。
  纸条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蓝色的大字“总该来的”。
  我抬起头,用狐疑的眼神扫过办公室里所有的人。
  这是谁的恶作剧?
  装神弄鬼。
  搞我?
  我把U盘插上电脑,打开后发现里面只存着一段视频文件。
  点开一看,竟是我高中时期曾就读过的一所学校的校园介绍,视频的画质是十几年前的像素风格。
  假山操场,红旗飘扬,欢愉的背景音乐配着字幕解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正看着,视频却戛然而止,整个画面变成红色,背景声音里是一阵嘈杂的撕扯声。
  像是书本上的纸张在被人有序的撕落。
  仔细听起来又好像是人声被十几倍快放处理后发出的叠音。
  整个十分钟的视频从六分三十一秒后就反复的在绿色屏幕里重复一阵又一阵的撕扯声。
  在确定不是电脑解码出问题以后,我反复看了几遍,却仍旧是这样。
  我抬起头,看过周遭所有办公桌前的人,想找出那个弄这出恶作剧的人,却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于是我淡定的关掉视频,将U盘拔出随手丢入笔筒里,就权当是哪位曾经校友的恶作剧。
  我从抽屉里拿出试管材料的预算表,准备看看各项的消费,翻看没两页,耳边就响起撕扯声。
  停下手头动作准备细听,发现撕扯声已经消失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暗道是自己最近睡眠不好,一连几日的梦境都在各种事情中穿梭,定是这样,所以才会有幻听这种错觉。
  等缓了一会,我回过神来继续去翻看预算表时,又听见了撕扯声。我假装没听见,心想只要自己熬一会,这幻听的错觉兴许自然而然就会消失。
  嘶…嘶嘶……吱吱……
  这嘈杂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强烈。
  我把预算表猛的一拍,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不是哪个人在裁办公文件,可就这一瞬,那撕扯声又消失了。
  预算表啪的一声响,惊到了办公室内的人,刘佳仰起头隔着堆叠的文件袋对我说道:“师傅你怎么了?”
  我看着刘佳,很想问问她有没有听见那种撕扯声,可想了想,还是对刘佳说道:“我没事。”
  “你昨晚没睡好吗?眼睛这么红?”
  我拿起手机对着自己,屏幕里映不出我眼眸的颜色。
  我摇摇头,坐了下来,努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里头闪过一瞬怪力乱神的想法,却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可当我每每一静下身来想去翻看时,那种撕扯声便又开始嘈杂于耳边。
  我感受的到我的全身开始冒汗,手臂上尽是鸡皮疙瘩,一种恶心的呕吐感徘徊在我的喉咙里。
  火在胃里烧,水在鼻腔里滚烫。
  我感觉很累,身体乏力支撑不住身躯,便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轻轻趴在办公桌上。
  耳边的撕扯声慢慢停了,世界都是假的。
  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整个年级的人都跑到了走廊上,去看操场上军训的高一新生。
  猴子从抽屉里掏出一包极品金圣,对着我晃了晃,然后用手指了指天花板,便出了教室门。
  我想了一会,于是快步跟上去。
  学校的教学楼总共有三栋,每栋对应的一个年级。
  每栋有五层,最底层是学生们用来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最顶层是教室,但是基本都是空着,只有在考试或开大会的时候才会用上,我的班级在第四层。
  这个最顶层是这所学校“坏孩子”的圣地,也是所有尖子生的圣地。
  “坏孩子”在课间的时候都会悄悄跑上这一层里偷偷闷上两口香烟或是牵上两下小手,而尖子生则会在用餐时间跑到顶层练习英语口语或是默默复习。
  我来到顶层的时候,猴子已经点了一根烟悠然的抽了起来,旁边围着的几个人,我也认识,都是楼下班级的学生。
  接过猴子的烟,旁边一个人掏出火机给我点上,笑嘻嘻的说道:“好久没看见你上来了,最近学乖做好学生啦?”
  猴子对着那人轻轻的踹了一脚,喝道:“怎么说话的?我小嘉一直都是好学生,想上来就上来,想抽就抽,哪来的那么多话!”
  那人给猴子一踹,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点着头,旁边围着的人也个个陪着笑。
  这种场面我见怪不怪了,猴子不读书,身材粗壮又喜欢搞他自己说的那一套“先打一拳,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时间一久,隐隐约约让他成了扛把子。
  一群人趴在栏墙上吐着烟,看着操场上的高一新生,都在想着看看有没有新来的漂亮学妹,到时候也好加个扣什么的。
  我的心思不在这里,隔着这二三十米的高看下去,操场上的人个个都是黑脸蛋迷彩服,再漂亮也看不清,我一直在想的是猴子这包烟是哪来的。
  猴子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了,由他爷爷奶奶带大,他的父母跟我母亲是挚友,在他父母过世以后,我母亲也申请担任了他的法定监护人,所以除去在他自己家睡觉以外,吃饭零花钱什么的全是在我家。
  他的爷爷奶奶很少给他零用钱,而我的父母在零用钱方面也对我们都有限制,一包烟二十块,这一个礼拜猴子都是抽的这烟,他哪来的钱买这烟?
  淦!
  我心头一愣,这狗不会是从柜子里偷着我爸的烟吧。
  之所以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早之前有人给我父亲送了一条和天下,放在茶几上,三天就没了,当时父亲想了很久硬是记不清怎么就几天把这烟抽完了,只有我和猴子知道是我们偷偷拿了几包来学校装13了。
  我想到这,阴深深的看着猴子,猴子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嘿嘿的傻笑着冲我扬了扬手里的烟头,一副贱样。
  我越看越气,并不是气他偷偷拿了父亲的烟,而是气他不讲兄弟义气,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只拿几包,估计是拿了一两条,拿了一两条也不分我一包,这也算了,最气的是猴子这么没出息,既然能拿为什么不拿更贵一点的黑芙蓉王?
  我骂了一句“狗!”然后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那烟头淬着星火变了个幅度从直接坠落下去,我变成了那个星火,猛的冲向地面!
  “喂。”刘佳摇着我的手。
  我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桌子上残留着口水干涸的印记。
  “都下班了,你这么大人了,上班摸鱼睡觉还流口水的?”刘佳笑到,然后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我呆呆的看着桌上的印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仍旧觉得晕乎乎的。
  怎么自己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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