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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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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红樱做完好事便要走,老叟突然说:“站住!”
  他便很听话地直挺挺地站住了。
  老叟继续说:“好不容易找到毒菇,打算到集市卖掉,没想到你这少年好鲁莽显能,将其毁掉,你说如何是好。”
  红樱,做梦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成这样。老叟非但没感谢自己,居然会讹自己。
  “老东西,你当我们是开钱庄的么,信不信我一只手便废了你。”唐牛厉声说完,只手出招要拧断她的脖子,此刻他纯真的眼神爬满毒蛇。
  杨红樱拼命大喝:“住手!”
  可是,为时已晚。
  老婆婆突然自己哇的一声大叫,瞬间瘫坐在地上,然后双脚用脚尖戳地,砰一声笔直飞出,啪,一掌击出将唐牛的手给打折。
  另一只手如鹰爪般朝他天灵盖打去。
  初平惊呼:“她会武功!是个武林人!大家快跑啊。”
  一旁的杨红樱急忙快速说道:“婆婆,手下留人,这儿有一担柴火,可值五两,好做赔偿。”
  唐牛嘴角流血,摸着断手趴在地上,艰难地说:“你疯了么,这些柴火我们还要交差的。”
  婆婆拿出一条细细的绳子,将柴火捆绑,只手拖走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婆婆临走高呼:“因果业报,好人好报。也幸好是好人。”
  闻言,众人不快。
  杨红樱问道:“敢问您老大名。”
  山谷回荡怪异的声音:“别人都叫我花婆婆,江湖上无名之辈罢了。”
  初平道:“刚才她那句,幸好是好人,啥意思?”
  红樱尴尬一笑道:“假如我们是坏人,会咋样?”
  而后,杨红樱和初平又砍够了足量的柴火,累得全身哆嗦。
  唐牛他三却谈笑风生,张章更是嘲笑红樱将柴火给那婆婆,初平便与这个假小子大打出手,骑在她身上将她打得满地找牙,脸上淤青。然后众人和解,背负厚实的柴火堆默默行走,走在如日中天的羊肠小道上。
  他们四个人如取经队一样走着。
  回到厚德书院的时候,花已经落满院子。院子内却人山人海,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杨红樱感觉可能出了大事。
  人群中有张桌子,桌上有一杯清茶,茶水旁有一个脸色苍白如雪,满头白发的人。他坐在精致的雕虎交椅上,双腿随意地伸得老长,慢慢品尝清茶的香甜和苦涩。
  红樱背负沉甸甸的柴火,步履沉重地走过。突然那人一声“站住”
  他便再次站住了。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指光速般出手死死扣住他双肩的命门,双脚便不听使唤地颤抖,手臂也隐隐作痛,稍微呼吸一下就感觉到心口的痛楚。
  杨红樱咬着牙颤抖道。“我…我已经站住了,为何不松开我的穴道,挺痛的。”
  “我怕你不老!实!”
  说话的白头翁是书院主持,名曰金铁花。
  众人诧异的望着,瘦弱的主持一只手将杨红樱提在半空。
  主持赞美道:“你眼睛很漂亮,坚毅眼眸深处散发碧绿之光,尤其是这对剑眉很是锋利,很像江湖中凶残的杀手外貌”他说这话时眼睛在仔细打量杨红樱的表情,似乎期待着什么。
  杨红樱痛苦万分,说道:“你到底想怎样”院长厉声说:“来人,绑上!”周围的门徒一拥而上将四人被五花大绑。
  “你绑得太紧了,勒得手臂好麻啊。”初平说这话时,才发现给自己捆绑的正是他在书院里暗恋爱慕的女子,游小鱼。
  她则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绑牲口当然要紧了。”
  主持道:“把他们吊起来。”
  话音刚落,他们四个果然被吊了起来,被吊在一棵百年松树下,离地三尺。院长一声大喝:“抬上来”两个胆子大的公子哥抬着一张草席,放在他们脚下。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望着。
  破旧的草席被揭开,不知人群中谁温柔地说了一声:“好臭”围观众人捂着鼻子后退,女子们则发出震耳尖叫。
  草席裹的是一具直挺挺的干尸,穿着书院青衣。浑身发臭,全身浮现暗淡的尸斑,身上有大小不一的七十二个红斑,密密麻麻。再看它的脸,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像是被人用锐器剜去,只剩下光秃秃的的脸骨。
  有一个大胆的学子拿起树枝,捅破死尸胸口红斑,咕碌碌,红斑里流淌浓黑血液,从斑深处爬出一条红通通的大蜈蚣,从男子白净的胸膛爬出,转了一圈又爬回脓斑里。
  唐牛忍不住小声说着:“这死人有个和张章一样的纹身呢。”
  杨红樱才发现死尸胸口有个张章一模一样的纹身。他便转头想找张章问个明白。
  奇怪的是,她早已不见了!她居然不在了!
  那具尸体的小脚上,依旧穿着她生前最爱穿的红色绣花鞋!红樱感到不可思议。
  唐牛道:“奇怪,张章这个假小子人呢?”
  唐鼠道:“那个死者有张章一样的纹身,她不会是死掉了吧。”
  红樱道:“那个死者有尸斑,只有死去十个时辰后才会出现这种东西,而张章可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何况死者脸部被锐器剜去,肌肤连接处才会那么润滑,死者没有面孔只凭纹身还不能判断死者是张章。”
  主持笑了笑:“这样的尸体还有四十二具尸体在地窖呢。说吧,是谁杀了上山砍柴的那些学子?”
  听完主持的话语,红樱似乎明白了,山上的砍柴工除了他们四个,全部被杀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被当做凶手。
  杨红樱忽然想起一个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他说:“如果你要说,除了我们没死就认定是凶手的话,那么其实还有一个人也一起上过山”
  诸葛雷紧张得满脸冷汗,嗫嚅道:“谁?”
  他一说完,杨红樱的食指条件反射般的向那个嫌疑人伸去,大喝道:“是你,诸葛雷!”
  诸葛雷转动假眼,目露凶光,微笑着鼓掌:“我就知道你会冤枉我,巧云,该你出场了。”
  游小鱼身旁的一个姐妹徐徐走来,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扭扭捏捏似乎下身不便,但还是笑容可掬的给大家施礼,说道:“大家好,我是巧云,这一上午我都在柴房和诸葛叔叔…教我背诗句呢,我脑子笨,还老是记不住,叔叔也很伤脑筋很用力的教。”
  看到巧云小脸通红,红樱就知道是用身体在教吧。
  红樱顿时无话可说。
  主持大喝:“用刑!”他将手中茶杯扬过头顶,茶水正儿八稳的泼红樱一脸。
  两个矬子高高抬起手臂有规律地打在红樱脸上。初平等人被吊起来,被矬子拿起鞭子毒打,疼得嗷嗷直叫。
  红樱忍不住大吼道:“别打了,我就是凶手行了吧!”在这种刑讯逼供下,不承认的下场只有被活活打死。
  “杨红樱,我早猜到凶手是你!”顿时,唐牛呆滞的眼睛变得狡诈起来。
  初平因长时间吼叫声音变得嘶哑,湿润的眼睛布满血丝,他说:“杨红樱,快说,你不是凶手!”
  红樱百口难辨。。
  院长主持沉声道:“凶手,终于招供了。”顿时,杨红樱的脖颈不知被什么重物突袭,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红樱嘴角呢喃道:“这好像是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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