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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道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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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好衣领褶皱,抚平翘起的发丝,镜子里那人面容冷峻,棱角分明。
  罗祥嘴角扬起,随后背后落地窗万丈霞光。
  “这才像我嘛。”罗祥自恋低语。
  华夏国的京城,繁华而拥挤,来来往往的行人脚步匆匆,趁着清晨的凉爽赶着上班。
  拿起皮包,跨在腰间,身为一个社畜,起早贪黑是必要的觉悟。
  “早啊,小罗。”女秘书微笑迷人,怀抱公文包经过。
  “早。”罗祥点头,带着微笑不失一丝礼貌。
  电梯直到顶层,每天都是这样,千篇一律,令人麻木。
  罗祥早已经熟悉了这些,与其说是习惯,更多是麻木。对,是对生活彻底麻木。
  “时代发展成这样,我们的生活却依然如此匆忙,这样和几十年前有何区别?”
  办公室里经理一手拍在桌子上,背后投影上是他所有的心血。
  “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服务客服!所以必须考虑市场需要什么,客户需要什么!快节奏的生活下,必须有娱乐,娱乐就涉及我们公司……”
  经理永远不会疲惫,罗祥感觉永动机就是指这种人物。
  “无趣。”罗祥拿出平板开始办公,昨天积累了不少工作还未完成。
  公司派给他一个重要任务,很是艰苦,旨在恢复古韵,打造专属品牌来吸引更多市场流量,借着先古时代传说的力量来为公司扩大业绩。
  “这怎么可能,也不能瞎编啊。”一旁同事瞟了一眼,顿时惊吓万分。
  “你怎么能写万年前的东西,要知道考古界都没有确定呢,瞎写会出事的,赶紧删掉重写吧,多查点资料不难的。”另一个同事也好心提醒。
  “别怕,反正谁也不懂。”罗祥撇撇嘴,这种瞎编的力他很擅长,校园时代自己可是代写小能手。
  屏幕光滑,长篇大字滑动,一个故事跃然纸上,好像那段时光又一次被人记起。
  ……
  “今天加班,有加班餐……”经理精力澎湃,说出的话却让众社畜心里一沉。
  “怎么办?加班换晚饭,又可以省下不少……”
  “这……我晚上约了人……”
  众社畜议论纷纷,时而点头哈腰,时而皱眉沉思。
  罗祥合上电脑,起身出门,背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明天你不用来了。”经理话语冷漠,像道雷光,让罗祥虎躯一震。
  “为什么?”罗祥问,很是不解。
  自己一项兢兢业业,可以说为了公司尽职尽责,扪心自问绝对没有做什么偷懒和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如今经理的话却让他心里一颤。
  在京城,失业意味着公园长椅,小河桥洞。
  没有一个房东会允许租客不交房租,竞争激烈,所有人都绷紧在弦上。
  “看你不顺眼。”经理冷笑,眼前这家伙是第一个起身离场之人,当然要当作鸡,杀给那帮猴子看。
  不出所料,众社畜脖子一缩,看向经理的目光多了敬畏,对罗祥满是怜悯。
  “凭什么?我为公司工作了五年,比你资历还高。”罗祥眼神冷漠,这是他不能理解的。
  “哼,你一个社畜,就要有做社畜的觉悟,我想你走,你走便是,问这么多作甚?”经理双手揣在裤兜,居高临下看着罗祥,这样的刺头,他见多了。
  “欺人太甚,这公司,不待也罢!”罗祥走了,经理邪魅一笑,这些社畜,不都是赚钱工具嘛。
  “看什么看!还不干活!”经理挥手,保安带着大袋盒饭开始分发。
  “这……”员工们敢怒不敢言,泡沫盒饭里只有几根青菜,煮的发软,一丝丝异味被辣椒遮盖,却更令人难以下咽。
  “像极了猪猡……”女秘书皱眉看了一眼,立在经理身边,高傲的像只刚下蛋的老母鸡。
  众社畜低头工作,不时扒两口白米饭,生活的辛酸只能咽在肚里。
  高楼大厦外,绿化带和杨树如同哨兵和等待检阅的士兵立在两旁,道路上行人不少。
  罗祥抬头看夕阳,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忽然,手机响了,罗祥掏兜,却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喂?”
  “都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
  接打电话的人浑身漆黑,黑色的皮衣,墨镜和面罩,但他似乎没感到自己多么异类。
  罗祥感到不妙,那人就在自己身边,隐约金属碰撞声让罗祥头皮发麻,后颈生出鸡皮疙瘩,那是枪械上膛,自己那两年义务兵印象最深的事情。
  黑衣人转了几个弯,消失在人流里,罗祥有些好奇,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远离,可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在红旗下列队宣誓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幻听中军歌嘹亮,步伐声稳重有力,惊天动地。
  跟身而上,罗祥闪开无数行人和小车,不留痕迹追随那个一身黑衣的家伙。
  七拐八拐,危机感愈来愈重,罗祥急忙在墙角边停下,闭气静听。
  “没人跟踪吧。”
  “你不放心我?”
  “没有,只是警惕一些而已。”
  “时间定在午夜,东西在箱子里。”
  “嗯,这里不会有人来,等上面消息吧。”
  罗祥精神高度紧张,一天的疲惫轰然散开,在部队的精气神好像又回来了。
  听对话,这应该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他们在计划一件大事,但具体并没有透露,其中一个人可能带着某样重要物品,如果自己……还是先报警吧。
  罗祥退出来,拨打了报警电话,低头报警,却没有发现,一双眼睛在天台上冷冷注视着。
  哧!
  一阵轻响,几十米外的罗祥浑身一颤,那是消音器的声音。
  他感觉有些困,摸向自己右肩,湿漉漉一片,液体粘稠。天台上的双眼收回目光,只是对着对讲机轻声嘲讽。
  “你可错了,有一只蚊子,已经拍死了。”
  午夜降临,罗祥迷迷糊糊,眼睛努力睁开一道缝,看见的天地却在胡乱旋转,灯光一圈一圈,混乱一片。
  “需要活人当祭品?怎么不早说?现在去抓人还来得及吗?”浑厚的声音应该来自一个胖子,他现在有些焦急。
  “喏,这不是吗,应该还没死透,我用了橡皮弹。”高个子声音冷漠,只有常年杀人的人才能如此漠视生命。
  “他的包我看了,这家伙蠢的很,应该是个社畜,真是不知死活。”瘦子声音尖细,如曾经厂里的公公。
  胖子一身同样漆黑,手里提着箱子,今晚,这个时间,箱子是到了该被打开的时候了。
  “集京城龙气,合一国之势,真的能成?”瘦子扫视一眼手提箱,里面装着东西比三个人命都值钱。
  “灵虚那边都安排好了,今晚全部十六个点一个都不能少,必须一齐点亮,否则就等着被喂狗吧。”高个子心思缜密,也最清楚完不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
  看了看腕表,胖子提着手提箱走到罗祥身边,手一翻,匕首漆黑,唯刃尖白线明亮。
  “一个死社畜,用来‘牺牲’,最合适不过了。”说罢一刀捅在罗祥喉间,软骨刺透的脆响在三人耳尖都极为悦耳。
  “嗬……嗬……”罗祥挣扎着,还想说什么,漏风的喉咙泊泊血水很快就涂满了冷硬的水泥地。
  一个社畜,就这么悲哀吗?连生存都是别人的施舍……
  罗祥不甘,但不甘又能怎样?
  耳边风声越来越微弱,轻飘飘,罗祥感觉有温水把自己包围,托浮起来。
  而实际上,箱子被打开,里面一块铜锈,似乎是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这块铜锈睡醒了,它开始贪婪地吸收地上所有鲜血,,很快只剩一道血柱连接着罗祥和手提箱。
  “悠悠道哉,通上之运”
  “煌煌其华,风长不熙”
  ……
  音节沙哑,朦胧不清,是呓语,是呢喃,零零星星汇聚成浩瀚星海,一片片光团气泡般融合,一道光穿过街道,时而照亮城市阴暗,时而融入大厦那不夜灯光。
  嗡!
  是宝剑出鞘带起清鸣,是玻璃震动共鸣尖啸入耳,整座京城,杂音戛然而止。
  所有行人抬头,社畜从工作台解放双眼,司机们皱眉却依然负责驾驶,夜巡警官手紧紧按住对讲机……
  一束光从天外落下,却像是自地面升起,光柱璀璨,冲破云霄。
  “悠悠道哉,通上之运”
  “煌煌其华,风长不熙”
  “遗骨至今,苍余魂寂”
  “筑鼎忌生,啸歌颂铭”
  ……
  在京城中央,本该是古皇城旧址,地层深处,歌声悠远飘渺,传颂着先古英名,悲叹一场盛世落幕。
  昆仑上,天池水清,丹顶仙鹤啄羽,孤立浅滩。
  少年吹笛,模样还像多年前一样,从未变过。他望一眼东方,笛声多了一丝凄清,天池水里大鱼浮起,它从未在世人眼前出现过。倏忽一下,大鱼沉入水底,一圈波纹荡开,一声苍老叹息补全了笛声里缺少的无奈。
  南海礁石边,渔翁放下网,草帽下皮肤黝黑,面庞皱纹皲裂。
  冰天雪地,长白山深处,药农沉默不语,背篓里少了一株灵参。
  夜风凉凉,竹椅上,发福老人摇扇,天边光柱勾起不少回忆。
  “那道光……”
  ……
  朦朦胧胧,罗祥睁开眼,自己原来还没死透。
  呵,多管那么多干嘛,我不过一个没人留意的社畜罢了。
  “早已不是当年兵营里那个热血少年了。”罗祥自嘲,才注意到眼前的景致变了。
  远处明媚的光,青山巍巍,巨木挺拔,林间奇异鸟兽雀跃,各种杂音充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开始!”一个声音响起,像是拳击场上一个严厉裁判。
  罗祥看清了,自己身在高台,对面果真是一个对手,不过没有拳套,他双手的老茧又厚又硬,高大身形下罗祥倍感矮小。
  对手动了,速度快的出奇,赤着双脚猛蹬几下,近身就是一拳。
  罗祥没搞清楚状况,睁大了眼睛,凭着本能就是一躲。
  “他竟躲开了?”台下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
  “这怎么可能,明明像是没有睡醒。”
  很快围观的看客就平静下来,他们也到不希望这场战斗就这么结束。
  远处的大座上,中年人眉头一皱,刚才一瞬间,场上那个瘦弱的家伙气息变了。
  罗祥很不舒服,胸口像是闷着一块大石,传不上来气,和当年第一次五公里越野后一样难受。
  接下来该是侧头躲过,但是那一拳太快了,直击面门。
  砰的一声,瘦弱躯体砸在尘土里,长卧不起,只是不停抽搐。
  “二妖,胜!”裁判说完,那个身形高大的家伙不屑一眼,转身离场。
  “二妖又赢了,不愧是将来的族长啊!”
  “胜之不武,欺负一个废人。”也有人不满,毕竟人多了,各有各的看法。
  中年人目光在瘦弱躯体上停留了一会儿,旋即不再关注。
  “废人终究是废人,我看也没有再养的必要,明日围猎带上他,扔远处自生自灭吧。”一旁老者项间一串骨符,明晃晃反射着日光。
  “嗯。”中年人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
  “一个养畜生的废人,再去看看你所养的那些肉食吧。”小伙子十分精壮,把罗祥拖到一处茅棚,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废人?畜生?”罗祥晕晕乎乎,不过这几个字眼十分伤人。
  哈!一个社畜,果然到哪里都是社畜,最底层的家伙,不被人怜悯。
  “可我不愿意啊,也不是我想这样的,都是你们逼得,都是你们逼得……”罗祥躺着,看向天空,那颜色蓝的不像自己记忆中的帝都。
  “到底是……怎么回事?”罗祥清醒一点,就开始打量周围,原始气息扑面而来。
  荒草,粪土,空气中是血腥味,混着汗臭味。
  “嘶~”罗祥倒吸一口冷气,面门红肿,剧痛阵阵传来。。
  困倦,便睡去,管他天地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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