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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兑换点为零。
没有丝毫的惊喜，这封存了十年的【零度空间】再度打开，也是迫于无奈。
但凡有点其他办法，方天赐也不会用它。
毕竟，系统这玩意就是一个隐形炸弹，搞不好伤人伤己还不自知。
意念出宫，方天赐拿出一颗最为普通的下品炼气丹，心念：“零度！估价这颗丹药的兑换点！”
“好的，主人……兑换成功。”
瞬间，他手上的炼气丹消失不见。
“兑换点：+1。”
“这……”
方天赐再次拿出一枚下品灵石和十枚金币，又从自己的箭筒里取出两把普通的铁剑，还有一些无关重要的品级较低的兵器收藏品，继续操作兑换。
“兑换点：+0.1、+0.01、+0.1、+0.05……”
“呃，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零度！我要兑换炼气丹，展开物品列表。”
“好的，列表如下……下品炼气丹=2兑换点，中品炼气丹=20兑换点，上品炼气丹=200兑换点，极品……”
哇去，这鬼东西同样的物品收购回去换算兑换点这么低，从它那里直接购买却要多花一倍的兑换点。
同样品质的丹药，你收我的只给1个兑换点，我买你的却要付2个兑换点？坑哥呢？！
“任何物质？”
方天赐念头一转，立刻跑出房间来到庭院外面。
此刻亥时初，正值星光充沛时段。
他催动星宫运转一个小周天，引星辰之光洗髓伐经之余，同时淬炼星魂运转了一个大周天。
一刻钟后，方天赐再次引下星光，却不再用以修炼之用。而是凝炼成一团“气泡”，经过他星宫提纯过后的星辰元气，以实物的形态被他提取成形！
“零度！估价此元气泡成兑换点！”
“好的，主人……已兑换成兑换点。”
“兑换点：+0.01。”
哇去，这……
方天赐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才凝炼出来的“元气泡”居然这么不值钱！
哎，果然啊，想从系统那里套好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虽说这星辰之光和元气随处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真要兑换成大价钱还需要费一番大力气。
提纯、提取、凝炼转化，这些都要消耗星魂之力。
得不偿失，以他的底蕴就算搞一个晚上，也换不了几个兑换点，这太折腾。搞不好吃瓜不成，反费力。
想不费成本的得到兑换点，真是……
再说兑换对象，需要通过实物扫描录入，才能实现估价兑换。所有通过零度空间兑换的物品，必须是现实世界里真实存在的参照物，而不是凭空提供的虚物。
这就说明，系统并不是万能的杂货店，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前提是要有复制的对象。满足这个条件，理论上你想兑换什么都可以！
“我看见的，就会自主复制录入系统，然后存档。只需有足够的兑换点，就能兑换这些物品。包括老爹服用的上品丹药和甘液……唔！灵丹妙药、材料器械、武备、兵器、法宝、灵石、灵兽诸如此类，以后要多加接触加深认识，说不定就有机会……嘿嘿！”
方天赐傻乎乎的折腾了一晚上，总算也摸清了【零度空间】的基本应用和功效，大概来讲这个系统还是相当值得期待！
但，这家底总共才1.5兑换点，干啥也不成啊。
……
翌日一早，只睡了一个时辰的方天赐醒来，便打坐冥想了两刻钟后起床，准时在辰时初便去了中庭吃朝食。
辰时初，全家人一起吃朝食，是家里的规定。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规矩的死死的。
而他，在九岁之后就从未准时参与过，鉴于特殊原因方穆华也就不过问了。
即使方穆华大伤待愈，需要多卧床休息，可朝食依旧坐着轮椅来和大家一起吃。当看见方天赐过来，都颇为惊奇。
“别用这眼光看我，吃个早饭而已，饿了。”
方天赐伸出食指，抵在方夏芸的脸颊上挪开她的眼神，说道：“听说有人不乖，想要闹离家出走。诶嘿！小姑奶奶长本事了，这几年惯着你都长野了是吧？”
梳着双马尾的方夏芸一个激动，拍着桌子就起身指着方天赐哼唧：“你个废材，还有脸说我呐！但凡你有点本事，至于这个家到了这个时候……还，还一筹莫展吗？谁离家出走，我只是要去考岐山宗！我要上岐山修行！”
“啧啧……把你牛气得！不过就上了一年的学府课业，就敢咋呼呼的去考岐山宗！我是废材，可好歹还是你哥！要考，也是我先考。”
“嗯？你也考？真的？不再想想？以你这拖拉的性子，不拖个一年半载怎么说都不像你的风格。”
“我揍你……”
“来啊！正好比划比划……”
“好了，你两个！当我和你父亲不在吗？！坐下，好好吃饭！”
明兰馥轻喝一声，两人瞬间怂了，乖乖的坐下。
“呵呵……芸芸若是想去，也不是不行。”方穆华笑着，抚了抚日渐粗犷的胡须。不知为何，精神气比昨晚好了许多，憔悴的疲态褪去不少。
顿时，三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格外诧异。
方穆华只是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明兰馥立刻便明悟了他的意思。
“真的？”
“年纪不是问题，十数岁考上岐山宗的大有人在。只是，你的修为还不足以稳操胜券，理论上是可以试试。既然你提出了，为父也细想了几日，觉得可行。你哥昨夜也下了决心，正好赶巧都去考吧。”
方夏芸沉默片刻，面色凝重的看向父亲，问道：“你答应了？”
“答应，答应。”方穆华微笑着点头，略有些俏皮的神色。
方天赐与方夏芸面面相觑，心里有疑虑可想想也就通透了。
一个人的性情突然转变，必然是有缘故的。老爹的转变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是个人都知道他的乐观是装出来的，包括笑容和不协调的姿态。
这么急着把小女儿往外送，或许是不想她因为家里的烦心事影响，或许觉得她在学府比在家里安全。
总之，明兰馥此时支持丈夫的一切做法。
即使孩子们不在，他的身边还有她。
方天赐颇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们一番，摇了摇头。罢了，反驳无效，随他们吧。这样安心一些的话，那便照他们的意思做吧。
可他依旧质疑了一下：“可芸芸还小，又不是什么绝世天才，这个年龄段理应在学府打磨几年才是，哪有说考就能考上？！”
方夏芸只有十六岁，去年才上的岐山学府，与方天赐不同她是走读。按理来讲，她还不具备足够的资格去考岐山宗门。
但，她当下是四阶星魂，单魂根资质。若是单论潜质，她比方天赐还好上一些，而且为人聪慧善用脑筋。方天啸给她的评价是：修行意识绝佳，悟性聪颖。
若是在岐山学府多修学几年，牢固根基。届时的成就自然比方天赐更高，那时再去考岐山宗门都是分分钟的事，毕竟她还年少。
但，她今年就想参加年终大考，参加岐山宗竞赛考核！
“你才小！论幼稚，这个家谁幼稚得过你？！我养的兔子小白，都比你成熟！还有一年时间，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有，你的智商呢？你的星魂就比我高一丢丢，年终我就能超越你信不信？！要比比吗？看谁考得上！你个废材老二，一日是老二，万年都是老二！”
方天赐一听，头都大了。
这小恶魔，把心里积聚多日的怨气都往他身上撒了呗！
一年后修为就能超过他，这话说的……
好像有点，无力反驳啊！
操！
都是方天啸给惯的！
“好！比就比！先不说能不能考得上，如果你能在年终大考之时点亮第五个星宿，并圆满它成为五阶星魂，平级我现在的境界就算你赢，赌资随你。”
方天赐这是在激她，以她的天赋圆满五阶难度不大，但也未必能做到。当然，想尽一切办法和手段强硬进阶的例子不是没有，那样做利弊相依不利于往后的修行。
一个根基打的厚的低阶者，一个根基打的薄的高阶者，如果两者间的品阶相差不大，在实战中高阶者多有概率会被低阶者吊打也说不准，越阶反杀的例子多不胜数。
奇迹与未知因素，在修行界永远存在。
但是，以方家现在的情况，想要抽调更多的资源往她身上砸，那是不可能了。就连方天赐自己，往后由家族特供的修行资源能否维持不变，都悬得很！
昨天，他还信誓旦旦的狂妄大喊着：我要考岐山宗！我要奋斗！我要为大哥平反！
哎……
“好呀！那就说定了！赌资再说！反正你跑不掉！方天赐，告诉你。小姑奶奶我吃定你了！哼！我吃饱了，去练功房！”
方夏芸说完，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起来转身走人，双马尾一摆一颠的。
还不忘回头提醒一句：“二哥！昨晚你对母亲说的话，可别忘了呀！”
“诶嘿？”
方天赐一愣，这小妮子昨晚不是在睡觉么？
心里无奈一笑。
方天啸这几个字，自从今早起没人再提起，大家似乎有意在回避这个令人伤心的名字。可不代表，就这样让他过去。
方夏芸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她也在提醒方天赐，说过的话就要做到。喊他一声二哥，就是要让他别忘了还有一位……大哥！
“这小妮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蛮横顽劣一点也没有闺女家的秀气。天赐呀，往后多加管教些，出了远门……就要多加照看些了，知道吗？爹娘不在身边，为兄的多担当一些……”
“唔！知道了，母亲请放心。”
“嗯。”
“那，天赐也吃饱了，我想上凤雏阁看会藏书，父亲母亲。”方天赐起身退后一步，向两人抱拳躬身说道。
“唔！好，钥匙在昆仑奴那，自取去。”方穆华在自己的儿子脸上多看了两眼，便挥挥手应道。
待他走后，明兰馥满怀慰藉的说道：“天赐真的长大了，懂得顾家了。方家的劫难，对他来讲不知是祸是福呢。”
方穆华冷哼一声，眼角渗出一滴泪迹，艰难的吞咽着勺子上的肉丸子，呢喃道：
“我宁愿他依着自己的性子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想……也不想他……变得像他大哥那样，背负着方家这座大山……走上一条永无尽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