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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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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仿佛有魔力的词从江流的嘴里吐出来,四周的众人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了更为激烈的讨论声,无数的信息在口耳之间交换,曾经这个仿佛禁忌一样的词汇现在以从未有过的高频在人们嘴里出现。
  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
  江流沉住心思,他的耳边听到了很多像是“**”、“共产共妻”等等千奇百怪的词,还有妖魔化共产主义说共产党都是吃人的妖怪的,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大概半分钟,等到大家第一波讨论的热情有些消减,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虚按了按,示意大家静下来,然后由近到远的众人真的就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有人跳起来,指着他大喊:
  “他是共匪!”
  江流不为所动,在淞沪会战末期,也就是1937年11月左右的这个时间点,红军已经在两个月前和平改编成了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后面又改编成了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国共第二次合作已经开始了,换而言之,现在的共产主义是合法的。
  所以江流只是沉稳的说:
  “37年9月的时候红军就改编成了八路军,国共的第二次合作开始了,现在的共产主义并不犯法,你要是有意见大可以不听,坐远些就是了。”
  那人愤愤的站起来,朝远处走去,却磨磨蹭蹭的在一个不太远勉强能听到江流说话的距离坐了下来。
  违禁的东西,谁不想听呢?
  江流没有管这些插曲,他只是笑笑,温和的对大家说:
  “要是有人不喜欢,现在可以自己坐远点。”
  “看起来没有了,那我就开始了。在讲共产主义之前,我先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觉得那些有钱人,他们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热烈的讨论又开始了,今天晚上的天气有点冷,外面的天很黑,风呼呼的掠过窗边。但是在这一层,这个小小的角落,有人拿来了带来的烛火,把光亮分给其他人,希望能一起摆脱黑暗;有人燃着了自己心里的烛火,传递给下一个人,希望能点起另一盏灯。
  鲁迅先生总是虽迟但到,他说: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
  我便是唯一的光!
  而今天晚上的江流也成了炬火,他给周围的士兵讲剥削,讲阶级,讲此前二十年他学到的一切,讲那些他曾经嗤之以鼻过现在真正看到却深信不疑的主义,讲打土豪分田地,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讲生产合作社,讲共产主义共同富裕的终极目标,讲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救中国,今夜他们的眼睛里都有光,好像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不时有人悄悄的从黑暗里走出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衣服是破烂的,眼睛里却是饱含憧憬的,他们侧耳听着,那些从这个稚嫩的年轻人嘴里吐出的话是他们从来没有设想过的美好,就像是骗人的一样。
  但是那一条条的措施,那一项项的事实,却让这个像是肥皂泡一样的梦想变成了似乎触手就可及的东西,他们互相对视,眼睛里还是有迷茫,却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东边的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天色逐渐亮起来,有一束束光慢慢的从窗户投射进来,光影里有游动的尘埃,是金色的。
  那光逐渐上移,从破烂的鞋照到粗壮的腿,再照到解开了衣扣的炽热的胸膛,最后照亮了一张张肮脏却又因憧憬和激动而涨红了的脸。
  江流停下了讲述,他站起身,却发现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一圈围着一圈,坐在麻袋上倚在柱子上,更多的是很简单的席地而坐,高高低低老老少少的都用渴求的眼光看着他。
  “再讲点吧,小哥!”
  “娃儿,再讲些咯!”
  江流摇了摇头,笑着擦了擦眼角,说:
  “不讲了!不讲了!都说一晚上了,下次再讲吧!”
  有人递过来一个小铁壶,说:
  “白酒,喝点这个,得劲!”
  江流笑着推开了,连连摆手说不用,但终究还是抵不过这位大哥的热情,只好小小抿了一口。
  一根火线从喉咙一直蔓延下来进了胃里,没怎么喝过白酒的江流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呛得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周围传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江流也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有些滚烫的东西在流淌。
  心里暖暖的。
  “机枪连,集合!”
  那边有军官高喊的命令声传来,江流面前的一片人都站了起来,三三两两的朝那边走去,间或还有些小声的听不清内容的言语,随后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个递给江流小铁壶的大哥也要走了,江流把酒壶塞进他的手里,笑着道了谢,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大哥一只手握住酒壶,另一只手用劲拍了拍江流的肩膀,说:
  “小伙子不错,就是酒量要再练练,有机会来山东找大哥喝酒!”
  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江流笑着应是,问:
  “大哥你叫啥,我到时候有机会一定去!”
  “叫刘北五,北边的北,一二三四五的五,山东济南府的!”
  “好嘞!记下了,到时候一定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江流嘴角的笑意尚未消退,就在瞬间瞪大了眼睛,刘北五?刘北五?!机枪连?机枪连!
  这不是……
  握住酒壶的手瞬间收紧,面前的刘北五大哥有些诧异,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脸上带着些促狭的笑容,凑近了对江流说:
  “喜欢喝酒?要是换个其他的东西大哥就直接送你了,俺也不是抠搜的人,但是这个是真不行!没办法,好这一口,嘿嘿嘿,下次来济南,哥哥好酒管够!”
  像是触电了一样,江流的手瞬间收了回来,脸上勉强笑了笑,说:
  “那……说好了?”
  “嗯,说好了!”
  然后江流看着刘北五走远,没有回头。
  后面站着的树生哥察觉到了江流情绪的不对劲,沉声问:
  “怎么了?”
  “没什么。”
  看着那群正在列队的机枪连队员,其中的很多人刚刚都坐在他的面前带着憧憬和喜悦看着他,他们曾经互相交换过对未来的期许,现在的他们认真而富有朝气,每人看起来都像是能够以一敌百的壮士。
  “树生哥,你……信命吗?”
  “命?我不信,劝你也最好别信。”
  “这样啊……”
  但是看着这样一群人,江流只想起一句话: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突然,江流恶狠狠的咬住了牙,猛地甩了甩头。
  不对!这些悲剧是可以改的,我救下了那个小胖子川军,我破坏了日本鬼子第一次的渗透,我救下了那么多人,我也可以救他们!
  这些充满希望的,这些对未来憧憬的,这些可爱的人,
  他们不该死在这里!
  江流转过身,直视着身后树生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要!见!团!座!”
  李树生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立柱的阴影里面走出一个人,慢悠悠的说:
  “想见团座,那可不容易。”
  是老周。
  看着江流凝重的脸色,老周突然笑了笑,说:
  “当然,那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
  “跟我来吧。”
  你他妈的,江流心里笑骂了一句,跟上了前面老周的步伐。
  ……
  过了十分钟,在五楼团座的办公室里。
  “你说这一次日本人主攻的方向会是西墙?而且会出动重武器?”
  “对,没错!”
  “证据呢?”
  证据在我看过的电影里,江流这么想,但是他不能这么说,他无法说明自己的情报来源,这种敏感的消息要是一个不注意,江流就有可能会被当成间谍一类的东西。
  于是他在有正确结果的基础上开始胡诌,牵强附会的找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和迹象,再分析了一波日军的心理,最后得出了一个似是非是的逻辑链。
  但是这并不能说服谢团长和他身边的上官志标。
  上官志标是被谢晋元当作预备指挥官的副手,前几次正好没有碰上,江流与上官志标并不熟,而现在的上官志标看起来对江流十分怀疑。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否则我很难相信你,而且我现在很怀疑你的身份。”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单独行动过,没有接头的机会,不可能是间谍!”
  “还有另一种可能。”
  上官志标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用一种非常具有压迫感的姿势对江流说:
  “也许,你从一开始就是日本间谍,知道他们的全套计划。”
  一旁的谢晋元打断了上官志标:
  “这可能很小,日本人一开始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不可能事先就做好全套计划同时放一个间谍在仓库里。”
  上官志标点点头退到了后面,谢晋元接着说:
  “江流,你之前说的日本人可能会走水路偷袭,说中了;你说日本人会来夜袭,也说中了。根据这些,我现在愿意给你一份有限的支持,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更多,而是我要为我手下的兄弟们负责。”
  江流点点头,这他之前也想到了。
  他们回到了西墙二楼,过了一会上官志标带着人多搬了几箱手雷过来,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一个喷火器和一挺重机枪。
  同时他在西墙多布置了十几个人,临走的时候,他用冷冷的眼神盯着江流,说:
  “谢团长信你,我信谢团长,但是我不相信你,你说的那些最好是真的,我会盯着你的。”
  江流点点头,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些玩意不一定够!随后他又睁开眼睛,对树生哥说:
  “树生哥,咱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多搬点重物过来!”
  “?”
  “信我!”
  “……好!”
  忙活了半个小时,江流等人把能找到的重物都搬了过来,第二层一扫而空,他们还在墙上提前敲出了一些射击孔,看着这些准备,江流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等鬼子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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