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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伪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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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充满着正义感的“马夫”双手抱头,把手肘支在几案上。明显还纠结在刚才那段痛苦的情绪当中,一时难以自拨。
  辩机和他面对面跪坐着,中间还隔了条一米多的涌道。对方沉默,他也懒得凑趣,也都是心事重重。
  “你说:我们大唐的这些勋贵到底怎么了?”终于,“马夫”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向辩机吐槽他的郁闷:“咱们大唐帝国的秩序刚刚稳定下来,底层民众也才开始吃饱穿暖,民心思安。这些人便耐不住寂寞了,朝他们的兄弟姐妹露出了青面獠牙!”
  他愤怒的看了辩机一眼,辩机则是一脸的无辜:你怪我吗?关我什么事!
  “马夫”继续抱怨:“这些家伙是不是太清闲了,浑身在长刺?威福日久后出来搅风搅雨。难道非要搅出个天下动荡、官逼民反不成?我大唐不是大隋,须容他们不得!”
  说完又叹气。大概是他也觉得单凭自己这点权势实在无能为力。辩机则在揣测:这家伙如此忧国忧民,莫非真是个王爷?因为只有王爷才有家国的自觉;只有王爷,才敢在捋相爷的虎皮的时候,还眼不眨、心不跳。
  “辩机,你也作为大唐的一员,又如何看待眼前这个事实?”
  “这个?”洪峰不想惹事生非,没想到他却来问,踌躇一下,便道:“无论什么朝代,都难免出现权贵搬弄是非的事,只要不断完善法制,做到依法治国就可以了。咱大唐嘛,如今皇上英明,群臣用命,断不是昏聩的前朝能比的。依贫僧看来,至少能平安五百年不成问题。”
  他心中得意的想:这一通马屁拍过去,至少不会坏事吧?没想到对面那家伙还不满意,不甘的反问:“五百年?咱大唐为什么只能有五百年?”
  五百年还不多吗?告诉你:大唐三百年都不到呢!
  然而,真话谁敢说啊?那不是嫌弃自己命长吗!何况,他已经猜测面前这家伙大概的身份啦。
  洪峰赶紧补充:“我说的是最少,最少都有五百年!你也许知道,我数学本来不咋地,前一向又经雷公教训一番,心智更蠢了!__我还以为五百是很大的数字呢!”
  扑哧!対面的男人终于笑了。不但笑了,还是被他气笑的:“没想到你这家伙,被雷公一通教训下来,不但失忆了,连整个人都市侩了一大截!太可怕了!”
  “一直想问阁下的名讳?”见他心情好了,藏在洪峰心里的问题便自然而出。
  対面人也不娇情,微一欠身:“那就重新认识一下。本人,李恪。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李恪!”
  他没有猜错:果然是王爷!没想到他就是李世民的第三子,那个智商和相貌在兄弟中都首屈一指的天之骄子。那么巧:还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
  辩机,在佛戒初露头角;而他李恪,已经得父皇之命,受封转辗多处了。
  熟悉唐史的洪峰知道:春风得意的李恪这次回京,要改封“吴王”了。在那段历史中,辩机死于李世民之手,寿命三十;李恪,死于他舅舅长孙无忌之手,寿命三十四。
  同样的英俊潇洒,同样的聪明机智,同样的有春风得意之时,也同样有身败名裂之际。一个长在民间,一个却生在帝王之家。同样的气质让他们曾经腥腥相惜,要不是有那一阵雷电的干预,造成一个失忆,他们早就变成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
  李恪饶有兴致的看着辩机,辩机则有些心中惶恐。他低着光头,尽量回僻着那边灼人的眼神。
  “我曾经几次三番、几次三番的劝你还俗,又几次三番、几次三番的失望而归。你都不知道,当我这次回到京都,听高阳丫头说起你突然想还俗时,我的心情是多么多么的激动!”
  李恪的深情款款,让他几乎无地自容:你李恪还是那个短命的李恪,我辩机却想改弦更张,不想做那个短命的辩机了。什么高阳公主、什么李恪王爷,还有那个房家二公子,他们在他洪峰的心底里都是麻烦制造者!他是真的真的很想跟这些家伙割袍断义的。
  但,又不敢。何况,李恪还私下里把他这个下里巴人当兄弟呢!
  一阵脚步声,一盆盆热气腾地大菜端了上来:晕腥的在他那边,素菜都放到辩机这边。
  什么意思?难道这是你李恪的待客之道?看着这样无礼的分配,洪峰心底特别不满,但面子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只听李恪解释道:“咱们是知心知己!我知道你很讲规矩,虽然已经决定还俗了,但没到那个关口是坚决不肯破戒的。就自作主张,没有劝你。失礼之处,兄弟勿怪。”
  洪峰在心里腹诽:还知心知己呢?大鱼大肉,我已经心驰神往好久好久了。你知道啥!太自以为是了。你倒是劝劝试试啊!不劝劝,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破戒?但仔细一想,估计自己还真不会:必竟在王爷面前嘛。即使知道这样最虚伪,也是不敢不装的。
  于是拱手一礼,一脸虔诚的回道:“多谢王爷成全。”
  李恪还真领情,朝他大手一挥道:“哈哈!咱们兄弟之间,就不用这样客气啦!”
  他也太自以为是啦。
  “兄弟,你看看这得月楼如何?”自斟自饮的几杯酒下肚,李恪满面红光的笑问他。
  得月楼,建筑雄伟豪气,又地处要冲,黄金地带呀!“自然是好!”
  “你满意就好!”李恪笑道:“我听说你想做生意,见这楼主正考虑出售,就把它盘下来了。我投资你经营,利润咱们就二一添作五,如何?”
  哇!王爷好大的手笔!还是因为自己?洪峰是既感动又无语:你爷问过我吗?因为我!生意可不是这么好做的。“这得月楼可是长安有名的酒家,王爷可知道他为什么要盘出去?”
  “生意不好吧!”王爷大大咧咧,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洪峰暗暗叫苦,伸出去夹菜的筷子都惊掉了一只:人家熟门熟路,一个老做生意的人都经营不好,混到了须要关门的地步。你确定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后生,又没有从业经验,凭什么就能扭转乾坤?这脑回路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身边莫名的出现一个自以为是的知己,洪峰觉得头很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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