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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媒人的提议,高阳自是千肯万肯的。当即表示:但听三哥安排。洪峰听了,却不免额头冒汗:他倒也不是不喜欢十七,也不是怕娶公主影响他以后三妻四妾的美丽梦想。他所担心的是唐朝贵族的风气实在太开放了,特别是李世民的这些子女,一个个都是敢想敢干、特立独行之辈,重而又重的就是这个高阳!谁又能担保她结婚后不见异思迁,胡搞乱搞,专门在他的头顶开展绿化工作?即使这些都能做到“张公百忍”,后面还有看谁不顺眼就递刀子的长孙无忌呢!再后面还有一把梳子能把唐太宗的子孙清理了个遍的武大美女呢!一关难过,关关难过。作为晓尽红尘俗事的穿越客,他洪峰图什么呀?
所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么美丽的女人还是完美无瑕的交给懂得美欣赏美的房遗爱弟弟吧!他可万万承受不起。
面对李恪洒过来的热切目光,他选择把头低下,再低下;还没有躲过去,他只能站起来倡议换个话题:“咱们还是谈诗吧!我这里又想起了一首佳作…。”
“辩机!”一声厉喝,出自十七小姑娘。看她此刻的媚眼,一定能够喷出火来。如果辩机还不识趣,瞬间能烧得尸骨无存。
威势所压,洪峰选择闭嘴,低头。
“表态!”
“表…表什么态呀?”眼前的男人装起了可怜和无辜。
“两条路!”高阳声音不减,给人一种“天子之怒,浮尸百万”的感觉:“一条是做我的小厮,一条是做我的…男人!”
必竟是小姑娘,说出后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点羞怯。
“有、没有,第三条路?”洪峰的声音有些低频,有些断档,但还是能够让人听清。
“没有!”声若雷霆。当年张飞喝断长板桥,估计也就这个分贝。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过了老一会儿,终于有声音了,却是李恪的:“你是不是把你男人吓傻了?”
扑哧!小姑娘瞬间卸下威严,转为娇笑。声音也柔媚不少:“老实点!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转而又对兄长说:“三哥,他答应了。”
WHy!凭什么她一个小姑娘说话都能声震楼宇,老子想反抗就偏偏不敢出声?挖耳!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洪峰心中倒翻了五味瓶,翻江倒海,却不敢往外溢出来。他能做的就是翻翻酸涩的眼皮,还得是低着头翻的。他怕动作大点,他的年轮就只能停留在十八岁了。
李恪走过来,假惺惺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兄弟,十七都十五了,父皇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我建议你马上还俗。就在这得月楼帮着打理生意,作诗、作歌、作长短句,把名声赚得足足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找父皇开口了。”
就这样,洪峰像个木偶人似的,被安排在得月楼的最高层。身边还有个俏丽的丫环弓身侍立。她是高阳公主给他留下的,经常伺候公主的那个侍女。
侍女身形未动,小嘴巴却叭叭动个不停,听不清唠叨什么。
“你在念经吗?”
扑哧。侍女先是裂嘴一笑,轻声回他:“奴婢是在唱公子的女人花。”
声音柔柔软软又带点哑,显得特别的性感。
“是吗?那你就唱出来让我听听,顺便给你指点指点。”太无聊了,偏偏洪峰是什么都不想做,身子散躺在床上,跟被人抽了筋骨一样。
丫环也不扭涅,便开口轻轻的唱了起来。特奇怪的是:所有的歌词她居然唱得一字不差,声调也正,还带点慵懒的感情。听起来非常入味。
听着听着,洪峰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跳了起来,问姑娘道:“你是不是职业歌手?”
丫环眨了老一会眼睛,才不很肯定的回答:“奴婢的母亲在宫中当大乐师。”
大乐师啊!难怪。洪峰一直认为音乐是须要天赋的。他就曾经幻想成为一名歌手,无奈上限不高,只好中途而废。
“奴婢本来在宫中担任吟唱的,我母亲也对我寄与希望。谁知道高阳公主看上了我…。”
听得出来,语气中含着一股幽怨。本来有希望成为主角,偏偏拉成了配角,地位还如此低贱。谁心里不埋怨啊!而且看得出来,这位姑娘还如此的热衷于演唱。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她对公主也有怨念,倘若能挣取到同一个战壕里来,关键时刻能彼此通风报信也是好的。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瓶儿!李瓶儿。”有点熟,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洪峰引诱道:“你,愿不愿意在待月楼里当明星?”
“什么是明星?”瓶儿没听懂。
“明星啊,就是大家都想围在你的身边,听你唱歌,看你跳舞,维护你的形象,还心甘情愿给你打赏。”
“你说的是勾栏里的头牌吧?”
“当然不是!”洪峰得意的強调:“勾栏里是伎女,要卖身的;而待月楼里当明星,不但不须要卖身,还可赢得才女的名声。像现下的才子一般让人羡慕和尊重。”
“真的?”瓶儿听了心旂摇动,眼冒金星:“可是,怎样才能成为明星呢?”
“你的嗓子加上我的歌呀!简直是绝配。”
“公主是不会让我唱歌的。”李瓶儿有一种悲观的预感。
洪峰道:“她不是把你交给我了吗?我要你唱歌,她还反对不成?”
瓶儿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双手合十,忍不住向上天祈求道:“皇天在上,快快让辩机大师成为我们的驸马吧!这样我就又可以唱歌了!”
洪峰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怀疑自己的聪明可能用错了地方。
祈了福,瓶儿就跑近他买嗲:“大师大师,求求你马上交我唱第二首歌罢?女人花,奴婢已经很熟悉了!”
“唉!请别再叫我大师!因为本少爷已经还俗了。”洪峰的脸色莫名的变差了,语气冰冷,刚才的耐心也一去无踪:“以后请叫我洪峰洪大少!”
“洪峰?驸马爷俗家名字?”瓶儿小心的追问道。
什么驸马爷?说话能不能别拖泥带水?烦死了!
洪峰在腹中不停的声斥李瓶儿,绝望的往后一仰,重新躺回床上。以手抚额,一动不动。他是真的想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