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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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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道:“既然戒都破了,咱们何不再整杯盘,吃个痛快?”
  洪峰摇头:“王爷,在下已经吃到八分饱了。倘若再吃下去,这肠胃会抗议的!”
  李恪却道:“你都说了只有八分饱,咱们至少再吃完这两分再说!”
  不由分说,又上了三个新菜:一个是青蒸黄鸡,一个是红烧鲤鱼,两浑一素,热气腾腾的端上来,鲜香扑鼻。根本叫他难以抗拒。
  双方对了一口,却听李恪道:“兄弟的歌,确实不俗,但听起来难免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们年轻,能接受,有些人却未必。所以,要吟唱吸引客人,主打还须得是诗歌。”
  高阳也道:“现在诗歌之风刚刚兴起,大家都熟衷于此道。大师若有存货,何不给我兄妹分享一二?”
  小姑娘此刻刻意的装作矜持:分明笑意荡漾,却被她暴力抑制,但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一瞬,那笑容却像一股股开闸的洪水,澎湃而出,快速掠过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甚是好看。有几次,把洪峰郁晃得有点走神了。
  几杯酒下肚,洪峰也不算醉,却喝出了从前没有的潇洒,必竟:酒壮怂人胆嘛。只见他当即表态:“诗嘛,张口就来。但不知道王爷此刻想听什么类型的?”
  诗能张口就来?一向温文尔雅的辩机怎么突然就大言不惭?李氏兄妹相视一笑,都认定他已经喝醉了。
  但醉了才好玩呢!鬼马精灵的高阳哪肯放过。只见她用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小脸,主张道:“看我看我!就以我为题作诗一首!”
  李恪此时此刻也不是什么好鸟,一脸坏笑地准备在旁边看热闹。但见辩机并不纠结,只略一迟疑,一首古韵就已经冲口而出:
  云想衣裳月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问瑶台月下逢
  词澡华丽,浸润着奇思妙想。一首出自诗仙李白的诗一出口,把两位想看笑话的家伙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是辩机吗?
  莫说失忆后的,咱就说失意前的辩机,虽以博闻强记闻名长安,但在诗歌一道历来中规中矩,表现平庸啊!难道是喝醉了酒,反而才思飞扬,文采斐然了?
  太不可思议啦!
  “主要是我足够漂亮!”高阳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谁敢说她不漂亮啊!何况也长得真的不次,这理由站得住脚。她的侍女就第一个表示同意。
  “还是诗好!”李恪不给她面子。
  高阳道:“首先得人漂亮,才激发了他的灵感嘛!”
  这点她三哥也认可。两人的意见终于算是搭成了一致。
  李恪朝辩机赞道:“几回不见,如隔三秋兮!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文彩竟如此精进了?”
  洪峰苦笑,忍不住以诚相告:“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诗并非在下叫作。”
  “却是何人?本王定当上门拜会。”李恪这个人别的兴趣都不大,偏偏对奇人异事特别感兴趣。动不动就要去结交。
  洪峰面有难色:“此人…此人应该暂时还没有出生。”
  王爷的脸色变得特别的怪异,好像在长辈宴席上吞了一只苍蝇。吐了吧,感觉失礼,吞下去?还不呕心自己啊!
  高阳上前劝道:“三哥莫要跟这种犯过健忘症的家伙生气,他往住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上次,他还污陷我说,他这辈子死得冤枉都是拜我所赐呢!哄!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亏他想得出来!”
  李恪瞪大眼睛,好像是大白天看到鬼一样,一脸的悔不当初。
  洪峰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干脆抬头看屋顶。
  王爷终于忍不住了,朝他开起了火:“兄弟,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洪峰双手一摊:“我不知道怎么说呀?说真的你们不信,说半真半假也不信,估计完全说假话,你们还是不会相信。”
  “我想听真话!”
  “我也想听真话!”高阳也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洪峰道:“那就我姑妄言之,你们也姑妄听之?信不信随你们。当然,讲之前,先把那些闲杂人等清干净了。”
  待整个楼层只剩下他们三个,假辩机又接着讲起了他跟高阳讲过的那个故事。他不敢全讲真话,害怕这些古人听完后会把他当成怪物给清理了。
  “你十二年后会被我父皇杀了?”搞得这么神秘,李恪犹是不敢相信。
  “是啊!”
  “什么罪名?”
  “勾引公主。”辩机气岔岔的瞟一眼高阳。小姑娘的俏脸立马红到脖子根:她是喜欢辩机和尚,是想和他孤独终老来着。但“勾引”这个词,用的太恶心了一点。
  李恪闻听这才暗暗吃惊:因为他这个十七妹爱辩机,他也知道啊。但他也同时知道,若是辨机不还俗的话,以十七认准了就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性格,这种好事最后只能以悲剧结尾。所以,他也在竭力促成和尚还俗,再给他升官发财的机会,好事也许还有几分成色。
  这个故事听着鬼异,细细推敲又藏着真实。
  “那你说说:我们家十七最后嫁给了谁?”李恪说话越来越低沉,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他知道十七的一些内部消息,也肯定辩机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倘若此刻和尚说的是浑话,凭白地杜撰出一个人来,就很难对上号。
  “某相的二公子。”辩机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
  含含糊糊的六个字,瞬间把王爷惊呆了。
  高阳冷哼数声,得意的回道:想都别想,本公主绝不答应!
  洪峰听到,不免全身发毛:这可怕的小姑奶奶,她还是坚定不移的朝着老路在往下走啊!不!我不是辩机!我是不会响应谁的号召老老实实的拜倒在谁的石榴裙下的。万一情况不妙,本少爷还会逃之夭夭。天大地大,总该有我的容身之所才是。
  李恪姊妹当中,最爱的就是这个十七了。他跟辩机接近,固然有钦佩辩机的才华,另一个因素也是小高阳对他情有独钟。作为兄长,他想成全这对玉人。于是启发式的问道:“既然知道前路坎坷,你们又该怎么办?”
  高阳心如盘石,坚定她的信念:“我父皇最爱我!辩机说的都是扯蛋!”
  洪峰却道:“只要小公主心怀慈悲,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
  李恪看出来了:辩机不做和尚,并不是想为十七牺牲什么。他只是想摆脱原本悲惨的命运。在他的眼里,公主最美,也是可以放弃的。可他那可爱的十七,却未必能够答应。
  面时分歧,李恪挺身而出的表示:“本王认为事在人为。只要你们都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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