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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也不多要,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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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会让顾老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只是觉得,既然人类被外族分而食之,那人类就不能反过来吃吃他们?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嘛!
  顾知命放下手里的《衍国策》,仔细打量起傅清。
  “叫什么名字?”
  “傅清。”
  “宫里的?”
  “是。”
  “好。”
  “?”
  “滚吧。”
  “???”
  老头儿,你很嚣张啊!?傅清面带笑容,“好嘞!”
  小溪一脸茫然,她从未见过傅清这幅面孔,被人当面呵斥竟然不怒?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有些无赖、有些霸道,有时候还不讲道理的王爷吗?
  “小溪,走了,看什么看?”傅清发现小溪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就像是他脸上有花一样。
  “哦。”小溪连忙跟上。
  ……
  “殿下,你为什么要把玄御卫一职让给杨鸿?若要比斗,殿下未必会输他。”
  离开朝天阙,小溪终于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之前杨鸿在,她没机会开口,藏书阁也是。
  “小溪,江湖可不是只有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傅清摇着折扇,眼神瞟向街道上的百姓,“我若是坐了这个玄御卫的位置,虽有了权力,但并不见得有多么舒服。官不大,但屁事多,下面的武卫心还不齐,你说这队伍怎么带?
  “王爷身份确实能带来一定的威慑力,但朝天阙这帮人又不是没见过达官显贵,一个没实权的王爷能唬谁?你说,所以啊,与其当了这个玄御卫两头不讨好,不如让出去先混个脸熟,积攒积攒声望。
  “杨鸿这个人在京都没有根基,进朝天阙短短几年时间能有这么高的威望,可见这人有点本事,混在他手底下,能学到不少东西,还有,这个人愿意为下面的人挡刀子,岂不是更合我意!”
  说到擦屁股,傅清可就专业了,毕竟他是拉屎专业户。
  以前培养了文衍帝,现在只怕要将这个业务交到杨鸿手里了。
  “殿下,我们现在去怡景院?”小溪问。
  “还早,出来一趟不赌可太亏了,走,大地赌坊转转去。”傅清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殿下,没银子了。”小溪平日里管着傅清的财务。
  “昨天不是发俸禄的日子么?怎么会没银子?”傅清抬起的右腿收了回来。
  “宫里传来陛下口谕,说殿下到朝天阙当值,便不能再领两份俸禄。”小溪道。
  “靠,二伯也太特么抠门了,朝廷那么多贪官污吏不整,偏偏第一个对我下手,黑,真特么黑,枉我还帮他费尽心思做事,他居然这么对我,真是令人心寒啊!”傅清五官聚拢,拼凑出一个苦字。
  “殿下,我们还去赌坊?”小溪问。
  “去,不过在此之前先去一趟景王府。”傅清道。
  “景王殿下?”小溪不明白傅清找他干嘛。
  “哼,父债子还!”
  ……
  景王府。
  景王傅禹敞开衣襟,瘫在地上,右手手肘撑在炕桌,欣赏着舞姬优美的舞姿,偶尔张张嘴,接过侍女手中剥好的葡萄,吃一口便美滋滋的半闭双眼,快活似神仙。
  “殿下,外面传来消息,又有一位少监被杀,死状与那戚少邡相仿,只是行凶之人却并不是同一人。”喂着葡萄的侍女小声道。
  傅禹慵懒地开口,“谁干的?”
  “和四爷动用了所有力量,只查到了杀死戚少邡的陈小刀,曾在赌场见过一个人,今日自首的金三两也曾与那人碰过面,那人殿下认识……”侍女道。
  傅禹嗷呜吃了一口葡萄,“熟人啊,宫里的?”
  “宣王殿下。”侍女道。
  傅禹半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玩挺大啊,难怪这小子让我出手,我还以为是他朋友干的呢……知道这些消息的人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和四爷已经处理掉了,衙门应该查不到宣王殿下,就算查到了,也没有证据。”侍女道。
  傅禹又吃了一口葡萄,“以后跟这小子打赌,就不能赢,妈的,几百两就让我给他擦屁股,这亏本买卖以后绝对不能干。”
  “可是您跟宣王殿下打赌,似乎从来没输过啊!”侍女抿嘴笑道。
  傅禹轻拍了一下侍女的大腿,“我那是赌术高超,那小子能玩得过我才奇怪呢,皮痒了是吧,还敢调戏本王?”
  侍女媚眼如丝,“奴婢痒不痒,殿下难道不清楚吗?”
  傅禹咽了咽口水,看着侍女绝美的面容,还有那撩拨他心弦的眼神,瞬间自丹田处升起一团怒火,“不吃了不吃了,今天本王就要灭了你这个妖孽!”
  侍女被傅禹捉住,立刻惊声尖叫起来,与此同时,门外却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我说禹哥,你虽然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这未免也太猴急了吧,大白天的就见缝插针,你是有多饥渴啊!”傅清用折扇敲了敲敞开的大门,依靠在那吊儿郎当地注视这热血沸腾的一幕。
  抱在一起的二人立刻分开,侍女羞赧地走开,独留傅禹一人,衣衫不整。
  “不去霍霍百官,跑我这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想讹我?”傅禹没理会傅清那奇怪的用语,整理了一下衣冠后,形象瞬间从一个地痞无赖变成了美少年。
  傅清上前席地而坐,一伸手便从炕桌上抢走了傅禹的吃食,一点也不跟傅禹客气,“什么叫讹,我是来要账的。”
  傅禹立刻抢过来一半吃食,没好气地瞪了傅清一眼,“要账?老子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傅清数落道,“你爹啊,让我去朝天阙,第一天就把我俸禄给断了,什么意思?让我喝一个月的西北风?”
  傅禹一听,立刻笑了起来,“哈哈哈,断的好,父皇不愧是父皇。”
  傅清气愤地看着傅禹,“老话说的好,父债子还,这样吧,我也不多要,八万。”
  傅禹一听这个数目,直接气炸了,“八万两?你特么怎么不去抢?”
  傅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不就是黑道头子吗,我这就是在抢啊!”
  嘭!!
  傅禹一拍桌子,“黑吃黑呀,够胆,有本事你抢一个试试。”
  “你一个八品书生确定让我试试?”傅清吃了个葡萄,饶有兴致地看着傅禹。
  傅禹顿时清醒过来自己修为比傅清低,“狗日的,我是你哥,懂不懂得尊敬兄长!”
  傅清完全不吃这套,“我是你弟,懂不懂得尊老爱幼?”
  “想造反了是吧?”傅禹气急败坏。
  傅清嘿嘿一笑,“怎么着,小小年纪就想谋朝篡位当皇帝了,行,你去反了二伯我举双手赞成,到时候美女归你,银子归我。”
  “滚滚滚,老子没钱给你。”傅禹吵不过傅清,只能不耐烦地让傅清滚蛋。
  “五年前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让你一统了京都整个黑道,这几年你也敛财无数,这么快就打算过河拆桥了?”傅清笑道。
  “敛个屁的财,你特么让老子善待百姓,不得做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哪能赚到钱?”傅禹没好气地吼道。
  “这就对了嘛,你作为三皇子,跟我爹同辈排行一样,怎么能做出压迫百姓这种龌龊的事情呢,你看一统黑道之后,京都治安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我在这方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你几个银子,不过分吧?”傅清拍了拍傅禹的手背,相当的以理服人。
  傅禹打掉他的手,“你那是要几个银子?八万!!!老子一个月俸禄也才二百两。”
  “行行行,不要八万,八百总可以了吧。”傅清叹了口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个数字倒是让傅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八百两对他而言还是能拿出来的。
  “皇室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王爷,三叔当年那也是一代俊杰,为人正直,三婶也是风华绝代,气质超然的女中豪杰,到你这连半点痕迹都没有……”傅禹吐槽道。
  傅清闻言,情绪忽然低落,自嘲地讪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呗,像我这样的才能多活几年啊。”
  傅禹眼中掠过一抹悲怜,十多年前傅清的双亲便在封魔峪战死,举国悲痛。
  当时傅清似乎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葬礼时他就站在傅清身旁,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傅清两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没哭。
  或许是当时不理解什么是死。
  此后几年,傅清似乎走出了当时的阴影,开始变得活泼开朗,甚至调皮捣蛋。
  他从来不问自己的爹娘去哪了,也从来不说想他们。
  哪怕宫里有人不识趣,经常提起他的爹娘,他似乎也不在意。
  但傅禹知道,那个三四岁的小孩在爹娘去世的那天,抱着他们的衣物看了很久,他没忘,只是埋在了心里。
  傅清越是装作满不在乎,傅禹心里就越是难受。
  “得得得,赶紧拿钱滚蛋。”傅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千两。
  傅清迅速接过,“禹哥真是太客气了,嘿嘿嘿,既然你执意要给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傅清贱兮兮的样子,傅禹越想越来气,“你特么做事能不能收敛点,我虽然在京都能做些事,但也藏不住太多人,那些知晓你行踪的人一旦多了,衙门迟早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些人证只能证明我跟凶手接触过,没有最好,可就算有,仅凭这个衙门还能当着二伯的面治我的罪?”傅清有恃无恐。
  “总是有些风言风语,人言可畏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吧。”傅禹道。
  “吓他们几天让他们骂骂也行,总不能让人家吃了亏连骂人的机会都没有吧,那可太霸道了。”傅清表示理解。
  傅禹一脸无奈,到现在他都搞不懂傅清是怎么想的。
  有时这家伙仿佛眼里揉不得沙子,凡碰到不公之事,定要管上一管。
  可有时这家伙又如老僧看破红尘,对不公之举,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宽容。
  当然,最离谱的还要属那个赌桌上的狗屁规矩。
  就是这个规矩,让他这个赢家总是干些亏本买卖。
  明明自己赌术高超,可偏偏每次都输不了,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都没用,这才是让傅禹最奇怪的地方。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杀那些贪官污吏吗?”傅禹担心再杀下去,百官要群情激奋,动荡朝纲了。
  “当然,不杀的一些人知道痛,他们是不会把爪子收回去的。”傅清笑道。
  “希望这次妖鬼不要趁机搞事……”傅禹忧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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