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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歌姬VOCALOID / 第十四章 聚会

第十四章 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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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07年9月24日中秋节。伊藤社长遵守承诺:放假一天。因为今天要办聚会,两人在昨晚去商场买了一些食材和瓜果点心。这天,初音早早地爬起来。当她起床时,杂音还在做早餐。
  “今天起得挺早啊。七点都不到。”杂音一边看表,一边忙乎道。
  “因为是人生第一个中秋啊。一定要好好过吧。”初音道。
  “是嘛?”杂音有点漫不经心地回答。
  ......
  MEIKO家。
  MEIKO也在做早餐,巡音在旁边帮忙。
  “他们起床了吗?”MEIKO问道。
  “不知道呢。”巡音回答,“镜音他们应该醒了吧。但是大哥好像怎么都叫不醒。”
  “是吗?”MEIKO说着叫巡音看着锅,然后来到客厅。只见镜音双子已经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整理着乐谱。
  “KAITO还没起床吗?”MEIKO问。
  “应该没有吧。”镜音连道
  “对啊。刚刚路过大哥的房间还听到他打呼噜呢。”镜音铃也说道。
  MEIKO脸色一沉,来到KAITO的房间。从门缝朝里望去,只见KAITO还在熟睡中。
  “KAITO,起床了!”MEIKO叫道。可是里面的人似乎睡得很熟。MEIKO又喊了几遍,KAITO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梦游周公。
  没办法,MEIKO只好使出杀手锏,只听她喊道:“流歌!帮我把冰箱里那一屉的冰淇淋与冰棍都当垃圾扔了吧!”
  MEIKO话音未落,一个蓝色、高大的身影迅速闪出。此时,巡音把灶火关上;将一锅刚刚熬好的粥往餐厅里端,不料却被冲过来的KAITO撞了个满怀,一锅刚熬好的粥便全洒在了地上。
  巡音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KAITO说道:“大清早的,你在发什么疯?”
  “我的冰淇淋都还在吧?”KAITO问道。
  “你的冰淇淋是还在,可是我们的早餐不在了!”巡音有些生气,她和MEIKO一大早的成果就这样泡汤了。
  “大哥,自求多福吧。”镜音双子拿着扫帚和拖把处理地上倒掉、还在冒着热气的粥。
  KAITO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转头,只见MEIKO摩擦着拳头,一脸阴森的笑......
  “KAITO!!”MEIKO一把拽着KAITO的衣领,把他拉到角落,开始了训话......
  然后,这五人便出现在了杂音的家门口。
  “我讨厌来这里......”MEIKO有些嫌弃道。
  “没办法,大哥把一锅的早餐都上供给土地爷了嘛。”镜音铃摊了摊手。
  “怪我?谁让有人用冰淇淋开玩笑......”KAITO碎碎念道。
  “你再说一遍?”MEIKO瞪着酒红色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没......我什么都没说......”KAITO心虚道。
  而镜音连看着面前外墙雕花的别墅有些震惊地说道:“这就是初音姐住的地方吗?虽然比我们的那幢小,但是看上去好豪华啊!”
  “是啊,里面的装修也挺精致的。”巡音道,“反正今天要来参加聚会,蹭点早餐应该没问题。”巡音说着走山前去按门铃,MEIKO想阻止,可是......
  “叮咚~”
  “来了!”初音说着打开屋门。MEIKO看见是初音开的门,舒了一口气。
  “啊咧?大姐,你们来得这么早吗?”初音看着门外的客人有些惊奇,“现在才早上啊。”
  “怪他哦。”镜音铃指了指KAITO道,“如果不是大哥把早饭弄翻了,我们也不会这么早来啊。”
  KAITO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一旁的MEIKO瞪了他一眼。巡音则露出了一丝尴尬的微笑,初音歪了歪脖子打量了面前的五个人......
  “这样啊,请进吧。”只见她微笑着说道。
  “天使啊!”五人深受感动。但是他们来到屋内,除了巡音,其他人瞬间不敢动了......
  因为在他们对面的主座上,一位与初音相似且表情冷漠的黑发少女正不慌不忙地用刀叉切着盘里的煎蛋与面包,对进来的人抬眼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事。
  “噫~”KAITO看到面前少女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冷颤。
  “嘛,坐吧。”初音邀请众人入座,“姐姐吃完就给你们做早餐哦。”
  除了巡音,其他人战战兢兢地坐下。巡音坐在杂音的右边,初音坐在左边(她本来就是坐那儿的)。巡音的旁边依次是MEIKO和KAITO,初音的旁边是镜音双子。
  杂音依旧吃着早餐,而初音面前的早餐只吃了一半,然后就放在那儿了。终于,杂音吃完了,用纸巾擦了擦嘴,起身扫视了众人,然后端着自己的空盘,走进了厨房。
  “好可怕......”这是MEIKO对杂音的第一印象。虽然是普通的一瞥,却如死神的凝视。
  餐厅里瞬间十分安静,只听见杂音打开火炉煎蛋的声音。
  “初音,你不吃吗?要冷掉了。”巡音的话语打破了沉寂,她看着初音一直没有吃完那半盘早餐。
  “你们都没吃。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吧。”初音回答。
  “没关系,早餐应该很快就好了。你先吃着吧。”巡音微笑道,“毕竟冷掉的食物,吃了会对肠胃不好哦。”
  初音扫视了一下大家,见大家没有意见,便继续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杂音将做好的早餐端了上来。两个大盘子分别盛的是刚烤好的面包以及刚煎好的鸡蛋,一个大壶里装满了热牛奶——要吃多少,自己拿取。
  “请慢用。”沙哑的声音毫无感情,也毫无温度。MEIKO瞟了一眼冷漠的杂音,又看向吃得很开心的初音;不禁心想:这两人是怎么相处的?
  “谢谢。”巡音笑道,“辛苦了。”
  杂音没有回话,只是拉开落地窗,顺着木质的走廊,向和室走去。
  “欸?杂音姐是去干嘛?”镜音铃道。
  “应该是准备聚会要用的东西吧。”初音说着拿纸巾擦了擦嘴,“那里是和室。聚会的话,和室比较适合。”
  “还真是严谨呢。”镜音连感叹道。
  “对了,miku。你住这儿习惯吗?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住比较好。”MEIKO用手撑着脸道。她很担心初音的人身安全。杂音对初音好不好是其次;她认为杂音是屠过实验室的危险人物,总有一天那把刀会挥向自己。
  “很习惯啊。”初音道,“姐姐对我很好的,大姐不用太担心啦。”
  “我怎么不担心啊。看她那可怕的样子,总感觉miku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待遇一样。”
  “不会啊。”初音微笑道,“姐姐只是有些冷漠而已。”
  “这是冷漠?这明明是要杀人的眼神啊!”KAITO有些后怕道,“大姐这么做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
  “我决定就住在这儿了。”初音道,“其实,一开始本来她可以对我放任不管的。可是她并没有,还为我做了很多。无论在V星还是地球,姐姐都护着我。她教我什么是生活;教我驾驶飞船;教我写曲子;教我作为歌姬的意义......她从来没对我生气过,更没有骂过我。可能她不承认我这个妹妹,但是她做了姐姐该做的事。所以,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可是我没有她强大,仅做的就只是能让她回来时,面对的不是空荡荡的屋子,而是一个温暖的家。”
  “这样吗?”MEIKO道。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既然初音自己要留下来她也不会阻拦,“嘛,如果你以后想要和我们一起住的话也没有问题。”
  “嗯,谢谢大姐。”
  而巡音笑了笑,说:“听初音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你这欠杂音的人情,恐怕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呃,这个......”
  ......
  众人吃完了早餐。初音收拾好餐具,带着大家来到聚会的和室。和室很大;室内中间是一个大几案;一把琵琶悬挂在墙角,室内还有一个超大的显示屏。杂音已经把瓜果和点心摆放在几案上,此时的她正在悠悠地沏茶。
  “嘛,坐吧。不用太客气。”初音招呼道。仿佛她才是这座屋子的主人(本来也算是)。
  杂音瞪了初音一眼,微微做出手势示意客人入座。初音调皮地笑了笑,朝杂音吐了吐舌头。
  “请自便。”沙哑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也毫无感情。
  “嘛,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巡音说着拿起一块点心送进自己的嘴里。
  “流歌!”MEIKO朝巡音叫道。
  巡音微笑着朝MEIKO看了一眼。
  “好吃!”镜音连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比姐姐做的还好吃!”
  “你再说一遍!”镜音铃揪着镜音连的耳朵不放。
  “错了!姐!我错了!”镜音连哀嚎着。
  “铃、连,不要调皮,我们是客人。”KAITO提醒着打闹的双子。
  初音拿起一块寿司往嘴里送,“嗯!好吃!姐姐也别看着呀,你也尝一个吧。”初音说着拿起一块寿司送到杂音的嘴边。
  杂音伸手接过初音手中的寿司,然后默默地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啊,还是家里做的寿司好吃啊!”初音赞叹道,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寿司。
  “对了,听说杂音姐现在可是冥幽森林的将军。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冥幽森林军的事啊?”镜音双子满怀期待地问道。
  “不能。军队的事情是绝对的机密,绝不能向军队以外的人透露。这是军法的规定,违者——格杀勿论。”杂音回答道。
  “欸?!这么严格吗?”镜音双子有些失落地趴在桌子上。
  “因为是军队嘛。很正常啊。这是关乎国家或者星球生死存亡的武器,怎么可能随便说啊?”巡音道。
  “也是呢。”
  一旁的MEIKO和KAITO看向后辈们。杂音有一口无一口的吃着点心——大部分还是初音递到她手上的,她似乎并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初音一边与镜音双子说着C社的测验和考核,一边不忘给杂音递点心;而巡音则静静地品着茶。
  “对了,这是什么茶?很好喝啊!比日本的茶好喝啊。”巡音突然问道。大家这才意识到杯中的茶水貌似并不普通。
  “这是‘竹叶青’。从中国进口的茶叶。”杂音一边回答,一边给众人又沏了一杯茶。
  “中国进口的茶?”KAITO看着茶杯里清澈的茶水及漂浮着水面上那一小撮绿色的茶叶,不禁叹道,“好奢侈啊!”
  “这是朋友送的。”
  “朋友?姐姐还有朋友吗?”初音有些惊讶。像杂音这样脾气的人基本上没人愿意与她成为朋友吧,而且杂音对于交朋友的要求似乎很严格。巡音虽然可以进入家里的私人空间(就是别墅的二楼),但是杂音并没有承认巡音是“朋友”,只是说是“初音的朋友”。不过,这也让初音放心不少,毕竟她知道杂音在一些人的眼里并不是“异类”。
  “失陪一下,我去准备午餐。”杂音说完,起身离开和室。
  杂音在厨房整理食材,MEIKO来到厨房,说:“要帮忙吗?”
  “随便。”杂音头也不抬,自顾自整理着。
  “如果miku酱要来我们家住,你......会有意见吗?”MEIKO发现厨房里太安静了,想试图找个话题与杂音聊天。
  “这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杂音说着用菜刀处理着案板上的一条鲤鱼。
  MEIKO看着案板皱了皱眉,然后转头整理着蔬菜。
  “你是她的‘姐姐’,你不管么?”
  “她又不是要人喂饭的小孩儿。”只见杂音熟练地将鱼肚剖开;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将旁边盘子里提前备好的调料塞进了鱼肚子里。
  MEIKO看向杂音,只见杂音把灶火点燃,在炒锅里倒上油,再把处理好的鲤鱼放进熟油里面煎。
  “你这是......煎鱼吗?”MEIKO有些不解。
  “不是,这菜是你闻所未闻的......”杂音回答着将表面金黄的鲤鱼起锅。
  “......”MEIKO有些无语。她觉得跟杂音对话真的很难——她非常不喜欢这样拐弯抹角。
  后来,这两人没有在厨房说过一句话。
  一会儿,MEIKO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餐桌上。她舒了口气——自己终于逃出了那个沉静且压抑的地方。
  “吃饭了!”MEIKO将饭菜端上餐桌,然后来到和室叫众人吃饭。
  众人来到餐桌上。MEIKO做的菜是典型的日式料理:刺身、天妇罗、咖喱、照烧鸡肉......在MEIKO将菜端上一会儿后,杂音也将自己做的菜端了上来。
  “糖醋鱼、宫保鸡丁、麻婆豆腐——请慢用。”杂音一边将菜端上桌,一边介绍道。
  “......”众人看着杂音端上来的菜——特别是那一大碗铺了一层红辣椒的麻婆豆腐,都有些发怵地吞了吞口水。
  镜音连有些颤抖地夹起一块豆腐,才吃一口便辣得直喝茶;巡音有些好奇地夹了一块糖醋鱼肉,尝了一口赞道:“酸酸甜甜的,而且外酥里嫩。好吃!”
  “宫保鸡丁也不错啊。”初音赞叹道。
  “这个......是中式料理吧。”KAITO道。
  “欸?!这是中式料理?真的很好吃啊!”镜音铃一边吃,一边赞叹道。
  巡音看着杂音不停地将麻婆豆腐往嘴里送,不禁有些担心:“这豆腐这么辣,你居然还吃了这么多。不担心肠胃吗?”
  “没事。”杂音说完,又往嘴里送了一块。那一大碗麻婆豆腐几乎都是杂音一个人吃的。
  “厉害啊......”众人心里感叹着望向她,只见她除了苍白的脸上因为气息的原因有了点红晕,那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
  吃完午饭,桌上碗盘空空,除了杂音端坐在主座,其他人都瘫在椅子上舒了口气。
  “想不到杂音姐做的饭菜这么好吃。”镜音连说道。
  “嘛,要是哪天大姐不想做饭,来杂音姐这儿吃也不赖。”镜音铃摸了摸吃饱的肚皮。
  杂音见大家都吃饱了,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初音他们在一旁帮忙。
  待将餐桌收拾妥当后,众人又来到和室。
  “杂音姐,屋里有电子游戏吗?”镜音铃问道。
  “有。稍等一下,我上楼去把网络打开。”杂音说着离开了和室。
  过了一会儿,她回到了和室,打开那个显示屏,然后从显示屏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两个游戏手柄。
  “杂音姐,你有给了钱的单机游戏吗?”镜音铃看着界面一堆付费的游戏说道。
  “我记得我买了一个。”杂音说着拿过手柄,操作了一会儿,将那个已经付款的游戏调了出来。
  “只有枪战么?”镜音连看着屏幕上的游戏道。
  “想不到,杂音姐会玩枪战?”镜音铃来了兴趣,“要不要来比一局?”
  “我不太会玩。”杂音淡淡地说,“不过,可以试试。”
  镜音铃熟悉地打开游戏,选了一个狙击手,杂音选了一个普通士兵,然后两人选了小城镇的地图。
  游戏开始,两人分别从地图相对的方向向中间靠拢。镜音铃看了看旁边的杂音的屏,然后在其必经之路的高处隐蔽起来,等待猎物上钩。而一旁的杂音一边看着左上角的地图,一边警惕着周围,然后又原路返回了......没错,返回了......
  “搞什么啊?”镜音铃心里嘀咕着,“看来......是真的不会玩吧。”
  正在镜音铃思索的当儿,杂音又出发,来到了刚才巡查的地方埋下了一个TNT,然后迅速隐蔽起来。因为镜音铃所处的位置刚好在炸弹的爆炸范围内,所以她有三个选择:一、逃跑;二、拆炸弹;三、就地被炸死。当然镜音铃不会坐以待毙,她选择立即离开,不过她刚离开高地就被隐蔽在暗处的杂音一枪爆头......
  “......你人在哪儿?”镜音铃有些惊讶,她知道能在自己刚离开就被爆头,那么敌人肯定就在自己的狙击范围内,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杂音的身影。
  “我只是抓住了狙击手的盲区而已。”杂音解释道,“这个游戏是根据实战操作开发出来的。可不是普通的射击游戏。”
  “姐姐,你告诉铃酱你不会玩,其实你已经玩了很多遍了吧?”初音道。
  “我真的没有玩过,但是我经历过......这个游戏,有人倒是天天玩......”
  因为只有亲身经历了战斗的人,才能将这款游戏玩得行云流水。
  杂音将游戏手柄递给镜音连,说:“你们玩吧。我对这东西没兴趣。”
  于是,镜音双子在屏幕前玩得不亦乐乎;MEIKO他们一边谈天,一边看镜音玩游戏;巡音依然对杂音家的茶赞不绝口;初音一边应着巡音的话,一边给在旁边只喝茶水的杂音时不时递一块点心。
  就这样,到了傍晚......
  “我去做晚饭。”杂音说着起身离开和室。
  正当杂音整理食材的时候,只听有人在厨房外问:
  “要帮忙吗?”
  杂音转头,只见巡音笑盈盈地站在厨房外。
  “你......切菜吧。”杂音思索着说。
  “没问题。”
  于是,巡音开始处理食材,杂音开始炒料;两人不停地在厨房忙乎着。
  “是MEIKO让你来帮忙的吧?”杂音突然向巡音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巡音有些惊讶。没错,确实是MEIKO让她来帮忙的。
  “从我知道她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变过。”
  “嘛,她只是有些怕你而已。”巡音道,“真想不到,这么厉害的大姐也有害怕的人。”
  “那你......害怕我吗?”杂音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可能是想看看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吧。
  “嘛,有些时候会忌惮你的威严;有些冷漠——其实我也是;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很温柔的人。”巡音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也有些不明白,大姐为什么会把你说成一个‘恶魔’?啊......抱歉,我不该这么直接......”
  “没关系。人都是多面的,每个人看对方时就像盲人摸象一样,即使你多么了解他,一都只是看到他的一方面而已。所谓‘曰吾为魔,即是魔;曰吾为佛,即是佛’。”
  “嘛,看来我要好好读书啊。”巡音道,“道理有些高深,我快听不懂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将晚餐端上餐桌......
  “这是......什么?”初音看着用隔板一分为二的大锅问道。大锅以隔板为界,一边是放了红辣椒的汤底,里面主要是肉荤;另一边是没有辣椒的汤底,里面基本上是蔬菜。
  “我也不知道呢?”巡音有些尴尬地看着这锅菜,“我只是帮杂音打杂而已。”
  “看这个......也不像是关东煮啊?”镜音铃道。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主座上的杂音,杂音扫视了一下周围,沉吟道:“......鸳......鸳鸯......”
  “鸳鸯?这也是中式料理吗?”镜音连说着在红汤里夹了一个鱼丸尝了一口,“欸?!没有中午的豆腐辣。”
  “因为你们都吃不惯辣椒,所以我将红汤做清淡了一点。”
  “鸳鸯......名字挺有意思的啊。”MEIKO边吃边回味着......
  杂音看着这锅菜,心情有些郁闷——本来是要做火锅的,谁知家里没有小炉盘......没办法,她只好将食材倒进锅里煮熟端上来......
  ......
  天已经黑了,圆月渐渐挂上了天空。众人吃罢晚餐坐在和室外的木走廊上乘凉。
  “今天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节吧。不如我们合个影,留个念想吧。”KAITO提议道。
  “这个提议不错,你有带相机吗?”MEIKO问。
  “没有。”KAITO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
  “杂音姐应该有相机吧?”镜音铃道,“不如借用一下杂音姐的相机吧。”
  “你们要这个吗?”杂音晃了晃她手中的索尼相机。
  “嘛,杂音姐,那就拜托你了哦。”镜音铃道。
  大家在木质阶梯上坐好——初音坐在高处的正中;右边是巡音流歌;左边是镜音双子;低微处坐着的是MEIKO和KAITO。待众人坐好后,杂音按下了快门,只听“咔嚓”一声,外加一道闪光;V家第一张合影就这样诞生了。
  合完影,然后玩闹了一会儿,MEIKO就该回去了。几人告别初音和杂音后,朝家里走去......
  “怎么了?MEIKO。你好像一路都在想什么。”KAITO见MEIKO一路上都若是有所思的的样子,不禁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杂音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错觉吗?”
  ......
  此时,杂音家。
  “怎么了?”杂音见初音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看着天空的圆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得不说,这个动作简直和杂音眺望夜空的动作一模一样。
  “几天后,姐姐就要离开地球了,我真的有点舍不得,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独立生活......我有点紧张。”
  “是吗?”杂音说着,端来一盘点心与一壶清酒,“或许这些可以帮你缓解一下。”
  “这是......”初音看着盘子里雪白的点心,问道。点心是小小的、雪白的饼,仿佛是用白雪捏成的,饼面上还刻着十分好看的花纹。好像杂音刚刚将这东西从冰箱里端出来,整盘饼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好凉!好甜!好吃!”初音尝了一口叹道。
  “这是冰皮月饼。”杂音说着斟了两杯清酒。
  “这也是中国料理吧?”初音道,“从来没听说过日料里有这种点心。”
  “是。”杂音说着,吃了一口月饼,抿了一口米酒。
  “姐姐为什么这么擅长中国料理啊?”初音问。
  “因为多样,而且好吃。”杂音回答。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好吃的点心,怎么不拿出来大家一起吃啊?”
  “因为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聚会。”杂音说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如果,你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明天可以给他们捎过去。反正还有。”
  初音看了一眼品酒的杂音,又望向天空的圆月......这才是最美好的时光啊——和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在一起。虽然可能相对无言,但是相较于白天的热闹,这样才是最为享受的......
  一盘点心,一壶酒,两个相互照顾、最为亲近的家人——有些清净,又很温暖;让人安心......
  这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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