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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歌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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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来楼的生意向来红火,自从不久之前请了静水先生坐堂说书后,来往的客人就更多了。
  张高良是宜来楼小二。
  宜来楼人流变大,对小二来讲就是工作量变大了,虽然依旧不涨工钱,但是生意红火了平时日子也能过得好些,作为宜来楼十多年的老伙计,张高良还是很高兴的。
  高兴归高兴,但忙的时候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
  “两位里边请!”
  “客官要点啥?”
  “白水免费,粗茶一文。”
  “二楼雅座一位!”
  “客官,您的灵雾茶!”
  “张师傅,您又来了!还是老样子?”
  “哎呦!这不是静水先生么!赶紧的,里边请!”
  望堂的一招呼,张高良赶紧迎上去。
  这静水先生可是现在楼里红人,多多巴结一二总没有错。
  方庭笑着点点头,跟着小二来到酒楼为他留的位置坐下,让小二拿了壶清茶,倒了一杯润了润喉,摸出惊堂木摆上,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折扇。
  折扇一展,显出扇面“静水”二字。
  惊堂拍案,原本喧闹聚集在一起的听众逐渐安静下来。离着方庭位置近一些的地方都是桌子少凳子多,此时密密麻麻坐满了人,陆续还有人往里走来。
  方庭观望着人来得差不多,便开口道:
  “朝歌火凤,殷王绝唱;殷墟坍圮,妲妃一舞;神周文武,中原定鼎;论功行赏,天下分封;而在那其后,却又是另一场风波。”
  “春秋鏖战,告一段落。战国故事,按下不提。今日开讲新章。讲一讲那天下七分,群雄逐鹿,冰火**,魔龙狂舞的浩荡长歌!”
  方庭一语落下,下边听众里却骚动起来:
  “啊!怎么开新章了!《殷周演义》完啦?”
  “静水先生之前说过,有新章之前讲《殷商演义》,但若有新章就先讲新章。要我说这《殷商演义》静水先生来回都讲了三四趟了,是该开新章了。”
  “哎呦!我这都听了两遍了,两遍都没赶上最后一回!”
  边上人幸灾乐祸:“看来老兄没这缘分啊!要不我给你讲讲?”
  “去去去,边去,你讲的和静水先生讲的能一样吗?”
  两人这闹着,边上人怒目而视:“懂不懂规矩你俩?这么嚷嚷别人怎么听!”
  两人连忙作揖道歉,乖乖闭嘴不语。
  方庭见下面安静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朗声到:
  “话说那他方天地,有一天命王者,名为尹耿,天生异相,银发紫瞳。尹氏一族源自海外,祖传豢龙秘术,至尹耿一代,族中供奉火龙三只。尹家兄妹三人携神龙以为助,龙焰过处,攻无不克。”
  “自尹耿黑水湾登陆后,七国有六国屈服于尹家龙威之下,随后尹耿称王,定都君临,至此,天下一统。”
  “有诗赞曰:尹王扫六合,圣驾何雄哉。龙息风波定,天下成一统。”
  方庭折扇一拢:“其后尹氏一族枉顾人伦,代代兄妹通婚,故而多出昏庸残虐之君。时跨百年,尹氏神龙一夜之间不见踪影,或言其归天而去。自此尹家王朝颓势隐现。”
  “其后又百年,时位君王人称“疯王”,最喜生焚活人为乐。”
  “太子尹雷迦与北境镇守幼女史莱安双双失踪,或言其为太子强掳。北境镇守长子史兰登怒而驱马直至君临城下大呼“雷迦受死”。”
  “疯王将史兰登以及几位随处,一并以意图谋杀太子之罪拿下,并飞鸦传讯北境镇守史瑞德入京辩罪。”
  “但等到史瑞德入京,疯王却不由分说下令处死众人,于宫廷之上生焚史瑞德,并在史兰登脖颈套上绳索,在其前方够不到的地方放上一把剑,史兰登为救父亲拼命取剑,将自己活活勒死。至此,尹氏天下离心。”
  “疯王为除后患,赶尽杀绝。传令谷地镇守艾琼恩交出当时正在其家长居的两名义子:北境镇守次子史艾德与史莱安未婚夫——风息堡少主席伯劳。艾琼恩膝下无子,将两名义子视为己出,闻此诏令忍无可忍,召集麾下兵马起兵造反。”
  “北境,风息堡,奔流城,三大公国纷纷响应,四路诸侯兵马直逼君临城。”
  “战火糜烂大半个王国后,四路兵马胜利会师。此时失踪的太子尹雷迦终于现身,接过兵权。雷迦太子素有勇力,一面指挥兵马与“叛军”交战,一面让疯王说服始终按兵不动的凯岩城公爵起兵勤王。”
  “两方大军决战于于三叉戟河,太子尹雷迦与席伯劳于河滩之上展开了一对一的决战,最终以席伯劳当胸一锤诛杀太子结束了战斗。”
  “保皇军群龙无首,一击即溃。席伯劳于与太子一战中负伤,于是史艾德率军直取君临城,试图在凯岩城援军抵达之前攻下君临。”
  “此时凯岩城公爵兰泰温姗姗来迟,赚开城门,率军入京,却以席伯劳的名义大肆杀戮,更令手下将尹氏一族屠杀殆尽,连襁褓中幼子也未放过。”
  “疯王见大势已去遂妄图火焚整个君临城为其陪葬,并命御林铁卫兰詹刺杀其父亲兰泰温,然而兰詹却反而将疯王刺死于王座之上。”
  “来迟一步的史艾德步入皇宫之时,看到的正是兰詹膝横宝剑坐在王座上,疯王的尸体匍匐于王座之下的一幕。”
  “尹氏王朝覆灭,史奈德不满于兰泰温于君临城展开的血腥屠杀,退居北境,席伯劳皇袍加身,统领七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史奈德成为新的北境镇守,退居北境偏安一隅后,数十年间天下无战事。而一封自君临而来的信,带来了他的义父也是王国首相艾琼恩之死的消息,伤心之余的史奈德却听闻王上北巡,一路直奔北境临冬城而来……”
  日渐西斜,宜来楼里人来人往,唯独方庭这一片的人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后边不少人甚至得站在凳子上才能看得见方庭人。
  也好在方庭启真成功,又练些粗浅功夫,精神饱满,声音洪亮,让大家都能听得清楚。
  “……北境镇守携二女史艾雅与史珊莎随王上入君临为相。长子史罗伯、义子葛席恩及两幼子留守临冬城,私生庶子史琼恩独往绝境关,山遥路远,经此一别,却又不知这一家人何日再能团圆?”
  “那欲刺杀北境镇守昏迷幼子史步兰的刺客是何人所派?前任首相之死又有何蹊跷?那从绝境关外逃出的守夜人到底看见了什么?预知后事如何……”
  方庭一拍惊堂木:“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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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方庭的名气越大,这每日一个时辰的规矩也就越大了,见方庭不讲了,也没人起哄,都是走上前给几文茶资,然后乖乖散场。
  方庭自是一个一个拱手道谢。就在方庭觉得人差不多走光,准备收拾的时候,一枚金珠落在了方庭圆钵之中,挤出几枚铜钱。
  金珠大概鹌鹑蛋大小,通体浑圆,说起来惭愧,活了两世二十几年,方庭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这么大一块金子。当下就抬起头来准备看看是哪个大佬出手这么阔绰。
  入目却是一白面公子,穿一身紧袖箭装,长发只扎一马尾,垂到腰间,以一条红色细绳系着。身后跟两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侍卫。
  打扮潇洒,但人却不大,约莫着只有十一二岁。待他站近了方庭发现这小公子只堪堪比方庭的胸口高上一些。
  方庭打眼一看,就知道怕是遇到什么膏粱子弟,轻裘纨绔了,赶紧站起身迎出去。
  这可不是前世,要是搁这些人面前摆架子,一个不好第二天就不知死在哪个沟里了。不由得方庭不摆出个恭敬的姿态。
  小公子走到方庭面前站定,仰着头道:“你书讲得很好,明日我还来。”然后故作老成地伸出手来,拍了拍方庭的……手臂。
  方庭刚想蹲下去一点,但那小公子潇洒地一转身,带着两个侍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方庭连客气两句都没来得及。
  方庭挠了挠头,没多想,转身收拾起了桌面。
  这时那跑堂的小二张高良提着一壶茶给方庭杯里续上,招呼道:“静水先生喝口茶再走啊。”
  方庭讲了半天,口干舌燥,说书的时候怼了一壶茶进肚还嫌不够,这时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口问道:“刚刚那个小公子是哪家的子弟后人?”
  方庭话一问出口,便见张高良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静水先生,您……不知道?”
  “蛤?我应该知道么?”方庭有些奇怪,拿着杯子示意张高良再续一杯。
  张高良添上茶,回道:“刚刚那位可不是什么公子,她是镇北候家幼女,镇北候与我们东家有旧,平时偶尔会有走动。”
  方庭“哦”了一声,这么小年纪,俊俏些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倒是难分,又问:“那她很有名么?我为什么要知道?”
  张高良的脸色愈发古怪了:“镇北候两年前奉诏入京为相,身边带了两个女儿,而长子和两个幼子留守北地,还有,镇北候姓史。”
  “咳咳咳”
  方庭一口茶差点把自己呛死。
  “对了,镇北候确实还收了海外铁盐岛镇守之子为义子。”
  方庭咳得更厉害了,脑子里除了卧槽之外,还盘旋着一个问题:
  “我这特么下面的故事还能不能继续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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