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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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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霁歌轻合上屋门,她眼底发黑,神志开始恍惚,想要扶着什么,却一手抓了个空,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眼里的事物开始重叠模糊,就连地面都是在旋转的。她就如溺水了般,头脑发昏,呼吸不畅,没一会便失去了意识。
  “陶素儿,为何你一个小姑娘剑法练得比我都好。”一个约莫十六的男孩子带着不解,问着那叫陶素儿的女孩。
  那女孩收起自己手中的木枝,笑若昙花,“我没觉得我练的有多好啊,倒是你,是我见到同辈中剑法最厉害的。”她向那男孩子跑去,腰间的细束银铃叮当脆响,银铃旁还挂有一枚细窄对玉,上面有着繁杂花纹,周围则圈以水波纹,看起来便是不俗之物。
  男孩着一白色缎服,袖边绣着湖蓝色的水波纹,腰间配着块羊脂对玉。他在陶素儿头上轻弹了一下,单手背剑向屋内走去。
  她也不恼,笑嘻嘻的跟在男孩身后。
  “你一个姑娘家的,跑进我的卧房,岂不不得体。”男孩要关房门,却被陶素儿横进来的脚劫住,那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陶素儿推搡着关得只剩不到几公分的屋门,嘴里不满,“白源骋,不过是卧房有什么进不得的,你就让我进去,不是你说的你做什么我都要陪着的吗?”她不甘心,用劲推着门框。
  被叫白源骋的孩子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自己,死死拉着屋门,“你到底知不知羞啊。”他想将陶素儿横进来的脚踢出去,不料她却未挪半分。
  “我不要,你放我进去,我生气了。”说着,陶素儿噘着嘴,眼睛里一下有了泪水,白源骋见状立刻松了拉门的手。
  谁知,陶素儿推门的劲太大,整个人一头跌进了他的怀里。
  陶素儿吃痛地揉着额角,嚷嚷着,“早放我进来不就好了。”说着一抬头,却发现白源骋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白源骋,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脸红。”白源骋故作严肃,小小的眉头皱了皱,“你一个姑娘可不可以举止温雅一些,难不成哪天还想跌进别人怀里去。”
  “啊?”陶素儿没太明白这句话,不过约莫又是说她一个姑娘却没有个姑娘样子罢了。
  白源骋整了整衣袖,将剑放到剑上,回身轻握着陶素儿的细弱手腕出了屋子。
  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不过陶素儿很放心,因为她相信白源骋,她相信在玄水他永远会护着她的。
  白源骋带她来到一个山巅,那座山巅与其他的都不相同。它悬于半空形似月牙,整座山巅都被翠色包裹,那翠色上缀有数种灵花,远远的便能嗅到花蜜香气,山巅周围飞着灵蝶,宛如一个仙境,现实中不存在地完美仙境。
  陶素儿看得移不开眼,嘴里向往着,“这是什么地方。”
  白源骋也看着那悬于半空的山巅,嘴角轻扬,“月缺巅。”
  “好美啊。”
  她醉心于月缺巅的美景,甚至没有注意到白源骋看着她的目光,眉眼含情。
  白源骋携着陶素儿的手让她面对自己,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最终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素儿,等到你十八岁生辰时,我让父亲将此巅送与你,到时你可否住进我的旁殿。”
  “好啊。”陶素儿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她只觉得自己又能得一座山巅,还可以住得离白源骋近一些,怎么算都是好事情。
  时光一转,她已在玄水待了快有一年,眉目间以少了许多青涩,个子也长了不少,与之前那个顽皮不懂事的陶素儿已相差甚远。
  她今天和白源骋约了在月缺巅下见面,所以自己从校习场刚修习完便急匆匆的跑了去。
  陶素儿身上穿着一红色裙服,右手执剑。她脸上未施粉黛,肌肤却凝润白皙,颊旁晕着自然的淡粉色,眉目间清秀动人,嘴角噙着笑意。一阵风过,带起了她发间的丝带和鬓前的青丝,饶是动人。
  可她等了好久,等来的却是匆忙带她下玄水的凌非卿。
  等他们赶回森雾潭,看到的只是被大火肆虐焚烧的长华宫,滚滚黑烟穿过茂绿的森林直达天霄,金灿华丽的墙瓦变成了地上的碎石土,修葺平整的宫棱被火舌卷蚀的轰轰作响,曾万般辉煌的宫殿顷刻间变成了坍塌在地上的万方黑土。
  陶素儿的脑袋里只嗡嗡作响,仿若有人附在她的耳畔轻声低语,可她什么都听不清。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苏霁歌大喊,惊坐起身,她的鬓角都被汗浸湿了,整个人惶恐颤抖着。
  “苏姑娘,你可还好?”
  苏霁歌被这一声更是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塌边,一个穿着白家缎服的男子正担忧地看着她,此人与白源骋有几分相似,但又极其不像。白源骋向来不苟言笑,眉间总有着淡淡的冷漠,而此人眉间温润清雅,眼里像含着柔风般让心惊不安的苏霁歌瞬间平稳了许多。她认得这人,是白源骋的大哥白沐,素有着谦逊有礼的仙家公子之称,是不少仙家女子倾心的对象。
  她环顾四周,原来是在自己的宫殿,之前的都是梦。
  “你为何会在我的殿内。”苏霁歌准备下榻,可身子虚软的直接要倒下去,却被白沐稳稳地扶在怀里,他温声,“你身体虚弱得很,不能随意走动。”语气里满是担心,而这动作却让苏霁歌感到不适,她推搡开了白沐的手,跌坐回塌上。
  “我在弟子居所捡到了这块帕子,想来是苏姑娘的,便来还于你,谁知进殿就遇到了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你。”说着,白沐从袖子内拿出一块折叠好的白纱帕子递给苏霁歌。
  可苏霁歌刚要伸手拿回手帕,白沐却改了口,“我见姑娘左手伤得厉害,便帮你处理了下伤口,不知这小小行为可否用姑娘的帕子抵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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