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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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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霁歌看着被包扎仔细的左手嘴角一弯,带着些不以为意的嘲弄,“白家可谓是礼数大家,没想到竟还会有你这等逾礼之人。”
  “我不过是看姑娘这帕子上的忘川花绣得极其生动,想收来观赏罢了,若苏姑娘不愿意,这帕子还你便是。”白沐对苏霁歌的轻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温言解释道。
  苏霁歌瞧了瞧又被递近的帕子,倒也没了想拿回来的念头,打发着,“既是帮我处理了伤口,这帕子你就拿去吧。”说完,她皱了下眉,蛮夷之气已经上行不少,让她越发的虚弱了。
  白沐将帕子收好,他看苏霁歌蹙着眉,脸色越发苍白,好像受着什么折磨般,便问,“我见姑娘左手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妖气所袭所致。”
  “你倒看得出来。”她从嘴角扯出一句。
  “蛮夷之气。”白沐不加犹豫,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口。
  “怎么,你可是要去向你父亲禀报,就算你说了去,他也不能……”
  “有何法子能化了你身上的妖气。”
  苏霁歌疑惑地抬头,却撞上了白沐的目光,他眸子深沉略像白源骋,不同的是白沐眼中蕴着温水,和煦许多。
  那眸子中满是关切和紧张,让苏霁歌以为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那个眼神让她熟悉而又陌生。
  苏霁歌只当自己是妖气所致的眼花,寥寥,“我自是有办法化解这蛮夷之气的,木支殿向来不招待外人,所以还请白沐少主回去吧。”
  白沐看她身子虚弱极了,既心疼又无奈,只得离开了。
  出了木支殿,白沐抬头看着那漆金的大字,嘴里轻喃,“素儿。”
  早在苏霁歌与三头蛟过招时,他便认出了那红衣女子就是三年前万花镜谷的陶素儿。只是那时他不知如何开口,直至今日,他听到有人说苏霁歌遇到身中蛮夷之气的慕七,再看到弟子居所内偏倒树枝上撕下的红纱,便再也按捺不住,匆匆赶来。
  他看着那木支殿,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向着藏书阁走去。
  白沐在藏书阁找了几本药谱,刚要走遇到了正在研读书籍的白源骋。
  他看着坐在窗边认真研读的白源骋,他的这个弟弟做事工整严谨,以至于带着点父亲的死板气。想来,白源骋和苏霁歌……
  白源骋穿着缎服,看样子是在校习场修习完,他的朔寒剑放在桌边。
  他手握着一本运灵法图,读得甚是认真。轻风从窗外吹进来勾勒着他的下颌,他眉间舒缓,微长的睫毛在眼下映了片阴影出来,高挺的鼻子拔于两眼中间,许是读得过于认真,白源骋的嘴唇微微抿起。
  他丝毫没有注意来人,只听一道温声,“在读什么。”
  白沐瞧着那本运灵法图,也就他这个弟弟会这么认真的研读这本书了,要知道,运灵法图可是修灵之人最难读懂的书了,其所述的东西晦涩难懂,很少有人愿意拿来一看,一般都是放在藏书阁偏僻的角落里的。
  白源骋见是白沐,便起身行礼,嘴里恭敬,“兄长。”
  白沐拿起那本运灵法图,潦草地翻了几页,“弟子们都嫌这本书难读,难得你倒愿意看。”
  “不过是读得浅面,其内涵深意又怎是我能读懂的。”白源骋谦恭地说着,“兄长来藏书阁要找什么书。”
  “几本药谱而已。”
  白源骋瞥了一眼,发现白沐拿的几本都是有关被妖气侵袭后恢复用的的药谱,便随口一问,“兄长身边可有被妖气侵袭的人?”
  白沐摩挲了下书页边缘,简单道,“不过是我想起之前三头蛟攻击玄水的事情,当时白家弟子没有受到妖力侵袭,倘若下次受到波及,也可有个应对之策。”
  “好了,我还要去校习场看看那些弟子,就不打扰你了。”白沐拍了拍白源骋的肩膀。
  当时在玄水,若不是苏霁歌凭一己之力将三头蛟的魂魄震出了母亲的体外,恐怕所有白家弟子都会受到妖气的影响的,他记得三头蛟将一团黑气打进了她的体内,她会不会也受到妖气的波及。
  想到当时苏霁歌孤身一人独战三头蛟,再想想之后为母亲续命,再到后来被白家长辈封掉七成灵力,她从来没说些什么,他真的不明白苏霁歌到底为何这样做,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对白家无害,可是……
  白源骋想起来在亭子看到她和那个小孩子的事情,也许苏霁歌本就没有他想得那么十恶不赦。
  尹思渺带着霓漫下了玄水,回到了羌无城,羌无城内有玄水水瀑的末支,她用玉瓶匆匆取了些,收入衣袖。正准备带霓漫回玄水,却撞见了赶来的南御。
  南御第一眼并没有看向尹思渺,而是那小小的霓漫。
  他正在北殿修炼,却感受到送给霓漫的那只钗子便赶了来,见霓漫无碍,他抬眼看着尹思渺,“你们下来做什么,小苏儿呢?”
  尹思渺故作镇定,牵着霓漫的手紧了几分,不知怎么解释。
  霓漫倒是开了口,声音小而软糯,“苏儿姐姐,在玄水收到了蛮夷之气,让我和思渺姐姐送下来。”她一双水润的大眼看着南御,真挚无比。
  尹思渺恍然,赶紧从袖中掏出一黑色琉璃瓶,“对,苏儿不知如何处理这些妖气,要我下来给你。”
  “玄水之巅何来的蛮夷之气。”南御将那玉瓶拿了去,光润的瓶身微微发烫,他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妖气在瓶内横冲直撞。
  “苏儿在玄水闲游,恰巧碰到了这邪门的妖气罢了。”尹思渺开始打马虎,南御一向心细谨慎,若让他发觉苏霁歌受了伤,必回冲上玄水,与白家打得不可开交。
  南御姑且信了她的话,“不过送个东西,拎着这小东西作甚。”他眼瞧着那瘦小的霓漫,这小家伙穿着一件浅色绣服,润腻的缎子上绣着山荷图,一看就是小苏儿给选的,她的头上依旧绑的是头绳并没有戴他送的发钗,倒让南御有些失落。
  失落之余,他在这二人身上感受到一丝血气,而霓漫浑身完好,尹思渺就更不用说。
  南御心底一沉,皱了眉,盯着尹思渺冷冷出声,“小苏儿是不是受了伤。”
  “没有。”
  “我分明在你俩身上闻到血气,可你二人并没有受伤,那血气从何而来。”
  “不过是我在来之前给苏儿换了纱布罢了,你不是知道的吗,她用自己的血施的生灵术,伤口又比常人愈合得慢很多。”
  “我真不知道她为何非得以这样的方式去报答。”南御长叹,他将收有蛮夷之气的玉瓶收入衣袖。
  尹思渺找了个借口与南御匆匆道别,施了千里术带着霓漫回了玄水。
  等她赶回玄水时,苏霁歌已经昏倒在塌下许久。
  她赶紧让霓漫扶了苏霁歌,运灵将泉水施于她手心的伤口,没一会儿泉水便被吸收如体。玄水素有疗伤护体之效,羌无城的泉水虽处在玄水分支末端,但功效也差不到哪里去。
  苏霁歌手心的伤口因为妖气长时间沁入已经大面积脓化溃烂,好在泉水能打散这些蛮夷之气。
  过了会儿,她的呼吸便从浅表变得深而平稳,手心的黑脓也渐渐消散化开,看到这些,尹思渺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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