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入门考试

　　“柳如烟你，你别仗着你是玄心正宗的弟子，你就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老头有些下不来台，可对那白衣女子似有些忌惮。
　　“他知不知情，我可以用本门秘法搜魂决，我才是两浙路都司，监司大人莫不是觉得卑职不能胜任处理不了这镇江之事？”说的是不卑不亢。
　　老者闻言才不在纠缠。
　　“那会是谁？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旋即像想到了什么对那祝红绫道“本官先回汴京一趟，你等本官调令。”
　　“至于这书生，你帮柳都司好好把把关，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不够格的话，处理掉。”就像在处置蝼蚁一般。
　　“是，卑职明白。”祝红绫领了命以后表情颇为玩味。
　　柳如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得那老头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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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想出去？”语音娇柔婉转，但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孤高，吴川都不用抬头便知是那柳如烟。
　　“想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吴川笑了一下抽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跟我做事，你就可以出去。”柳如烟像是恩赐一般高高在上。
　　“好啊，好啊，我愿意，端茶倒水都可以。”吴川不假思索，没有任何犹豫。
　　柳如烟闻言神色间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亦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漠然的神色，于她心意猜不到半分：“端茶倒水的人，已经有了，你要是只会这些…”
　　一旁的祝红绫接话：“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都司大人也不至于亲自下这肮脏不堪牢房见你这等人物。”说完以后还朝着吴川掩鼻皱眉，转头看向柳如烟确实如看像仙子一般膜拜讨好。
　　吴川被祝红绫那姿态气得要死：“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想办法收拾你。”
　　“你带他去吧，顺便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我要公正的结果，别耍小心思。”柳如烟难得对祝红绫说了这么多话，扔给她一个瓷瓶儿。
　　“属下不敢”祝红绫面上平静如常，内心悬着的心却终于放下，看来都司柳如烟不会与她计较。
　　“那走吧，怎么的在这里待上瘾了？”祝红绫推了推吴川催促道。
　　吴川有些趔趄，抬了抬手，把枷锁晃得咣咣作响。
　　祝红绫本想发作，却忍了下来，双手抓住枷锁一运功，特制锁拷瞬间碎成铁片，拍了拍手。
　　“这死老太婆倒是有两把刷子”吴川心里算计着复仇大计。
　　带着吴川出了牢房，并没有狱卒敢上前过问。
　　找了一个房间，祝红绫看着傻傻站着的吴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敢在动手：“还不脱了。”
　　屋子有些黑，堆着杂物，几缕阳光透过有些破损的窗户照在石板上。
　　虽然眼前这祝红绫是个老太婆，吴川还是有些别扭，扭扭捏捏的脱了上衣露出后背。
　　一条条已经紫黑的伤痕触目惊心，饶是祝红绫也有些后悔下手太重，可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畏惧的东西，眼神又坚定起来。
　　吴川背过身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感受柳如烟给的药一抹，凉凉的，祝红绫此时脸有些红，故意也有一些急促，吴川感受到后背的呼吸，心里直骂：”死老太婆，不会离远一点，等一下细菌全呼在我伤口上，要感染的。”
　　“把药给我，前面，下面我自己涂。”吴川转过身伸出手。
　　祝红绫难得没有呛她，低着头就出了房间。
　　“死老太婆，还害羞，莫不会是个老cn吧，活该，就你这样子，活该一辈子没人要”
　　柳如烟给的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没过多久，吴川身上的伤口结疤脱落，喝了药以后汗流不止，排出的汗也黏糊糊的。
　　祝红绫颇为羡慕嫉妒的看着吴川，毕竟柳如燕给的乃是玄心正宗入门弟子才能服用的玄心丹，资质在差的弟子，服用一个月以后也可以活体乏髓，踏入修炼的门槛。
　　到了置观司大堂，以李财为首的几名衙役正小心伺候着，端茶倒水，极为殷勤。
　　衙役们看到吴川时，仿佛见了鬼一般，那副表情吴川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想必也是共犯，至少是知情人。
　　“你们几人下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祝红绫对着这几人可没有好脸色。
　　“是的，大人”
　　几人出去之时还恐惧的打量着吴川。
　　“记住只有一个时辰，带他去吧。”柳如烟说完吹了吹茶盏。
　　吴川被领着到了院落西边的一口辘轳井，青石砖砌的井口，井边放着一块长方形木板，上面盖着白布。
　　看样子有人死在了井里。
　　“考验就是让我一个时辰内找出凶手？”吴川对旁边的祝红绫问道。
　　“是的，你不能出这个院子”
　　“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都不能走访询问，叫破案？你们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吴川气的肺有些炸。
　　“我倒是想，要不是那柳如烟自诩清高，老身早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祝红绫咬着牙颇为不满。
　　“你跟那柳如烟有仇？”
　　“也算不上，老身在这镇江鞍前马后三年，当了三年线人，本来这陈六一死，置观司押司一职非我莫属。可那柳如烟居然有意给你，其实也不是给你，只是不想给老身罢了，谁叫我不是她的人。这押司虽然是不入流的九品官，可置观司不同，独立于六部，听命于官家，这镇江县押司管的就是这镇江一县。”
　　原来是这样，柳如烟想让我接任这置观司押司，断了这祝红绫的路，这祝红绫看样子在镇江卖了三年包子，一心想要脱离暗哨线人转正，有可能被自己截胡，难怪先前她在牢房里下手之狠。
　　“你这样说不怕我跟那柳如烟告密？”
　　“你有没有机会见到她都是一回事，再说了，虽然她天资聪颖，功法颇深，可终究不过是玄心正宗的弃徒，否则也不至于被打发到俗世处理这些俗不可耐的事务，她怕是要在这两浙路待上好几年，而我是先前那位钟大人的人，没几天应该就会被调走。”
　　没时间跟她斗嘴，现在要冷静，冷静。
　　“仵作有吗？”
　　祝红绫还是抱着手站在那里。
　　“那手套有吗？这个不怪你，没反应过来，你们有这玩意才怪呢。”吴川在那自言自语。
　　蹲下身，掀开白布，不是自己想象的泡的发白胀得流着绿水的尸体。
　　尸体已经烧成焦炭，井水泡的残缺不全。
　　吴川起身去看了看井水，井水清亮，看来这尸体打捞起来有些时间，杂志已经沉底，具体多久那可不清楚，吴川上一世又不是法医，摸了摸尸体，水分也证实打捞起来有一些时间。
　　忍着恶心去借了把菜刀划开胸腔，还好没有被破坏，胸腔咽喉都没有灰，应该死后焚尸。
　　做完了上面的几步，吴川开始懵逼了，以前看电视，看小说差不多就看到这，在有一些复杂专业的直接跳过了。
　　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当初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