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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站堂军、护卫、衙役表情惊恐,面面相觑,这玩意谁敢答应?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空空的脸上露出了不耐。
“有没有个带脑子的?管事儿的呢?连个答音儿的都没有啊!”
众人心说您好意思说,我们这俩管事的一个您挑着呢,还有一个在院里哎哎哟的学油葫芦叫唤呢。谁敢答音儿啊。
空空此时气还没撒完呢,哪有功夫揣摩这帮人的心理状态。
大旗杆子挂着刘安邦就朝站堂军们抡了过去。
铜锤、铁锤、金锤、银锤都不新鲜,空九爷这个肉锤站堂军直呼受不了。
这玩意没人敢接啊,这拿水火无情棍去接?再给老爷捅个好歹的更坏了。
众人不敢上前,唯有后退,那空空,一仗旗挑府台,二仗武学奇才之特勇。
在站堂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这才闯出重围。
当然这是空空想象中的。
在一旁看戏的花渐龄眼中,就是空空拿着个肉锤赶苍蝇一般撵的站堂军到处跑。
“花爷,您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怎么说跟刘安邦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就这么坑他?”
吴腾这话说得不好听,但还真是为花渐龄考虑,看这意思,空空并不打算杀了刘安邦。
那此事过后,刘安邦必定会记恨此时花渐龄的袖手旁观。
“这还叫狠?我要是真狠,我现在就让兄弟们去救刘府台,给刘府台落个因公殉职的好归宿。”
花渐龄说这话时还一手托碗一手用调羹慢悠悠搅动小米粥,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但吴腾听完这话瞬间冷汗就流了下来,他猛然意识到花渐龄说的一点都没错。
现在如果想杀刘安邦简直再简单不过。
“您...”
“别说,你这么一提醒我还有点动心了,我早看这王八蛋不顺眼了。”
吴腾赶紧按住了花渐龄,心扑腾扑腾的都到了嗓子眼了。
他早就知道花渐龄和刘安邦有仇,具体因为什么他不清楚,但现在看来,不是小事...
“激动什么?我逗你玩呢。”
花渐龄笑看了吴腾一眼,吴腾敏锐的捕捉到了花渐龄眼中的一点寒芒。
空空挑着刘安邦驱散了站堂军,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中州城。
沿途没看到任何一个城卫军拦截,空空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功劳,暗暗记下了花渐龄的人情。
天光大亮时,杨家这边梁山寨的一队人马已经整装待发了,马大千飞鸽传书将杨家的事提前禀明了铁面山神。
寨主震怒,立刻调了一队精锐准备血洗中州府衙为杨保家报仇。
当马大千看到来的这一队人的时候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除了最近才坐上第九把交椅的空空,梁山寨的“八大天王”可是赫赫扬名。
这一次,八大天王出动了整整一半。
“杨大哥,节哀,此事,兄弟们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身穿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靛蓝长衫的男子,面色有些蜡黄,看上去病恹恹的,腰间斜插一根短棒,似木非木,似铁非铁。
此人乃是八大天王之一的萧继祖,江湖人称“断竹客”,师承玲珑社下属分支的乌衣帮。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玲珑社,被铁面山神收留在梁山寨,现在稳坐第四把金交椅,棒法超群。
“此事皆是我自己造孽,都是报应,若在连累了空儿,我杨保家万死难辞其咎。”
杨保家此时最担心的便是空空,至于报仇,骨肉血仇焉能不报?他就是豁上性命也要让刘安邦付出代价,但他不想在牵连更多的人。
“三哥你就放心吧,那个小滑头,可不是那吃亏的主。”
杨保家当初在山寨上是第三把金交椅,也是当初梁山寨的开山元老之一。
即使后来金盆洗手,许多首领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三哥。
“柳叶刀”江春媚便是其中之一,这位当年在江湖上与丹凤镖局的许凤雏并称“南柳北凤”武林侠客中少有的绝色美女。
与许凤雏的那种大气豪放不同,江春媚的整体气质更加矜持娇柔,柳叶弯眉,樱桃小口,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哪怕是随意的一站一立,便仿佛能够融入风景之中,浑然天成的一幅画。
清晨的阳光散在下了一夜大雪的林间,江春媚手中打着一把红油纸伞,身着鹅黄色的长裙罗伞,身上没有什么零碎的装饰。
衬托的气质更为素雅淡然,眼神中虽没有了年轻时的青涩扭捏,但依然能够看出其内心的矜持和清高。
这样一个玉人,换做谁第一次看到时也不会认为她是梁山寨的首领,而且是断竹客之上第三把金交椅。
“我知道空空机灵,可这中州城毕竟是官府的地盘,六扇门的人高手众多,我担心...”
“不必担心。”
始终一言不发,背靠着断墙的男子突然打断了杨保家。
“我前几日带兄弟们在江上劫了七艘官船,中州和江州的六扇门高手都被抽调,此时中州城内无有高手。”
这个男子头上戴着一顶斗笠,看上去毫不起眼,在山寨中排行第五,不高不低,但实际上他才是梁山寨最核心的首领。
梁山寨的本部虽在梁山,但立身之本确实在平江,正因为掌握了这条贯穿南北的重要水道,才使得梁山寨能够如日中天。
之所以梁山寨能够牢牢的把控着平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
“平江水鬼”陆涛,无论是江湖喝号还是名字都十分平庸,但铁面山神曾亲口说过,“江面之上,陆涛无人可敌。”
此人身负奇能,传闻其母当时在即将临盆之时遭歹人杀害,死尸推入平江之中。
鱼虾为其接产,龟蟹将其养大,天生水性异于常人,可在水下呼吸如常,生啖水草为食,顺江心倒凫千里,例如反掌。
正因为有陆涛的存在,才使得江湖上无人敢与梁山寨在江面争锋。
“行了,争什么争,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这臭小子又作什么妖了。”
马大千两股战战的跪倒在地,将手中盖碗高举头顶。
前面这三位虽是山上的头领,但马大千作为空空的亲信,虽然敬重也称不上畏惧。
可此时,站在他的人却真的吓得他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