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不舍黄河东流去第二部山重水复 / 第三十九章 庙小神多

第三十九章 庙小神多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上帝是公平的,同时又是最残忍的,同样的土地可以长出不同的庄稼,同样的庄稼有肥也有瘦。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稀奇古怪才是社会的本来面目,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完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绝对的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完美,那些苛求自己完美的人,因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往往导致郁郁寡欢心烦意乱。
  段红副院长家是川中区的,说来和高大河还是老乡。这个段红可谓是根正苗红,小学毕业没几年就被保送上了大学,虽然和高大河是同龄人,却比高大河早着五年参加工作,是一九七七年黄河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段红虽然是个女的,但是性格非常泼辣,参加工作不到一年就入党,不到两年就被原来的书记提拔为副院长。段副院长身高大约一米五八左右,胖墩墩的身材上长着一个团圆脸,白净的面部,不大不小的眼睛老是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眼神,看人时带有一种侵略的味道,加上一副讪笑的表情,让人老是觉着自己哪里做错了事一样。
  刚参加工作的人一般都是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总算有了固定的工作,今生再也不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穷思竭虑了;紧张的是所在的这个工作单位都是一些怎么样的人?自己能够胜任自己的工作吗?怀着这样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情,在王院长的安排下,高大河紧跟在段红副院长的身后,到医院的各个科室熟悉情况。
  他们首先来到了内科门诊,段红指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个是李乃正大夫,我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说起来我们还得以师兄弟相称。”当李乃正知道高大河是刚刚毕业分配来的大夫时,赶紧起身让座,表现出知识分子特有的修养和儒雅。李乃正非常热情的道:“欢迎欢迎,我们是师兄弟,往后天天在一起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大家之间互相学习吧。”在李乃正说话的时候,高大河发现这个李乃正怎么有点眼熟,迅速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
  当年在黄河医学院上学时,全院师生到宝塔山公社井冈山大队帮助麦收,一天夜里李少海突然肚子疼,那个疼痛发生的有点太突然,李少海痛的满头大汗,就像个临产的产妇一样,抱着个肚子满地上打滚,在场的人都没有办法,离此最近的公社医院十几路呢,半夜里也没法和学校联系,只好找到生产队长帮忙。那个队长拿着个手灯,领着高大河和张小勇摸黑来到庄里边的一户人家敲门,大门打开以后,从里边露出一个戴眼镜的四眼子,在手灯电光的照耀下,那镜片一闪一闪的,好不耀眼。当生产队长说明了情况以后,这个四眼子倒是很利索,回到屋子里拿了个赤脚医生常背着的救急箱就来到了学生们住宿的大房子里。就见那个四眼大夫仔细的在李少海的肚子上摸索了一会儿,又用听诊器在李少海的胸腹部听了一会儿,然后有条不紊的从急救箱中拿出针灸包,抽出几根银针在李少海的肚脐周围扎了几个针灸针。神了,简直是神仙一把抓,不一会儿,李少海的肚子就不痛了。当时在场的高大河那帮同学都对这个四眼子很佩服,高大河记得很清楚,当时杨绵羊问道:“老师,这个病人是哪里的毛病?”四眼子抬着头,用四眼打量了杨绵羊一会儿,尔后轻松的答道:“我想这个同学可能是肠痉挛。”到现在为止这个肠痉挛对于高大河来讲已经算不得什么复杂的问题了,但是对于当时来讲,这个问题对于高大河那帮同学来讲还是很神秘的。没想到萍水相逢,他乡遇故知,在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方遇到了当年的一个神秘人物,高大河鼓不住问道:“请问李大夫,你是不是宝塔山公社井冈山大队的?”
  李乃正听到高大河这一问,不禁大吃一惊,先是把头低了一下,从眼镜上方的空隙中露出眼睛仔细的大量了高大河一眼,然后抬起头来,庄重的问道:“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高大河把当年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李乃正不禁哈哈大笑,非常谦虚的说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过奖了。”高大河忙不迭的赶紧说道:“当时我们都认为你是神医,没想到我们现在走到一起来了,今后还请李老师多多关照。”李乃正也非常诚恳的答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中国人还是太少了,不经意间的一次陌路相逢,没想到不几年以后竟然走到一起来了,看来这人和人之间都是有缘分的。
  令高大河感到意外的是,在他们三个人的互动过程中,坐在李大夫对面的一个大夫自始至终没有半点表情,甚至有时嘴中还不时的自言自语自笑,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中的人。段红看了这个大夫一眼,对着高大河说道:“这个是吕大夫。”看到吕大夫没有反应以后,段红拉着高大河赶紧走了出来。出门以后段红对着高大河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吕大夫有点情况,到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高大河被弄了个一头雾水,半天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事啊?还遮遮掩掩的。
  来到隔壁的外科门诊,高大河看到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大夫,没等段红介绍,这个老大夫倒是大方,站起身来说道:“我是刘大夫,你今后叫我老刘就是了。你是刚来的高大夫吧?我刚刚都听说了,你是高考招生制度改革以后招生的第一批大学生,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不用客气,有什么事说一声,大家互相帮忙。”高大河对于自己的长者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先是给刘大夫行了个军礼,然后又弯下腰去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板正经的说道:“刘老师在上,今后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关照。”段红看到高大河那个毕恭毕敬的样子,止不住“咯咯直笑”,等笑完了,这才话中有话的说道:“你们从今以后就是师徒俩了,有什么事向你刘老师多学着点,啊—”那个‘啊’字有意拖得很长,好像是余味未尽的意思,说完了又是“咯咯”笑个不止,从段红的笑声中可以听出肯定有意思,但是高大河初来乍到,不明就里,又不好问,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刘大夫肯定听出了段红有点不怀好意,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但是为了不让高大河看出破绽,马上非常大度的一边摇着头一边口中吐着烟雾,从那强打的笑容可以看出,一副不和段红一般见识的味道。这个段红也够皮实的了,虽然是副院长,但是别忘了年轻,怎么也得尊重一下老同志才对吧?人家段红就不管那些大道理,敢当面拿着别人的疮疤开玩笑,足见段红不是等闲之辈,要不然怎么就年轻轻的当副院长呢?要知道段红戳的是刘大夫的那块疮疤,以后自有分解,在此暂且按下不表。
  从外科门诊出来,段红领着高大河来到妇产科门诊。段红对着两个坐在办公桌子两边的女大夫说道:“这是刚刚毕业分配到医院的高大河,今后请大家多多关照。”然后对高大河指着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女大夫说道:“这个是马大夫,你今后就喊马老师好了。”高大河赶紧赶前一步说道:“马老师,您好。”马大夫听到段副院长的介绍和高大河的问候以后,表现的很迟钝,先是翻了几下白眼,无意间嘴唇开张了一下,露出了高低不平有点增生的红色牙龈,牙床上黏糊糊的沾满了带有许多小气泡的白色唾液,有点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容,然后不紧不慢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不客气。”看得出,这个马大夫工于心计,由于动脑太深,竟然失神的和现实环境有点不协调了。
  段红看到马大夫没有多大反应,为了提高她的情绪指数,一板正经的对着有点发愣的高大河说道:“马老师是全国劳模,今后应该多向马老师学习。”高大河赶紧点头应是。听到段红说自己是劳模,马大夫可能是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可能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对于刚来的同志应该有个起码的表示,于是喜笑颜开的说道:“啊,是高大夫啊?欢迎欢迎,欢迎到西南分院工作。”
  出来门口以后,高大河迫不及待的问道:“这就是王院长说的那个全国劳模啊?”段红不无轻蔑的说道:“对啊。”看到高大河神情凝重的在往深处考虑,段红看似有一搭无一搭的非常随意而又轻松的说道:“你知道她这个劳模是怎么来的吗?”高大河实话实说的答道:“王院长刚才没讲,我怎么知道啊。”段红警觉的前后看了一下四下没人,又对着高大河的面部足足注视了几秒钟,在她确认高大河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以后,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她这个先进是全院职工给她挣来的。”
  高大河听到段红这么一说,不禁惊诧的张大了嘴巴,赶紧追问道:“什么?什么?全院人还能给她个人挣个劳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段红看到高大河有了强烈的求知欲望以后,这才不紧不慢的把马贵华评选为先进工作者的过程详详细细的向高大河道来。
  自打国家推行独生子女的国策以后,需要做结扎手术的育龄妇女越来越多,由于南山区西南分院外科班子底子好,周围公社慕名前来做手术的趋之若鹜。南山区政府知道这一情况以后,不光加大了对西南分院的宣传力度,而且从人力到物力加大投入,这样西南分院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医院一下子火了起来,有些外地区的人竟然托人找关系到西南分院来做结扎手术,最多时每天可以做到三十多例手术。市区两级政府赶紧组织人手写材料,把这个西南分院的事迹在省级报纸和广播电台报道。这一弄动静就大了,省政府直接派人来实地考察,在确认事实以后,省里直接就把这个西南分院命名为“省级计划生育先进单位”。先进单位必须有先进个人啊,于是上级又给拨了个全国级的劳模名额。这个名额来了以后,没法直接给西南分院,要是直接给西南分院的话,让别的单位不服气。领导就是领导,上级就是上级,不要忘了那些走向领导岗位的都是一些高人,变通的法子多着呢。这个名额来到淄水市以后,市政府发文让全市各个单位推荐自己的先进个人。条件是:一、必须是女性高级知识分子;二、必须是少数民族;三、必须是坚持山区工作二十年以上;四、个人成绩突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一二三条是个硬指标,达到这个条件的基本就没有。这个第四条是个软指标,单单按照第四条这个标准的话,谁都可以奋斗争取一番。实际上这四个条件是比着马贵华而定的,在上级下发那个在全市寻找符合条件的人以前,早就把马贵华的个人情况报上去了。马贵华是满族,有大学毕业文凭,在山区工作二十多年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就凭这些谁还能和她争?只是可怜了众多单位中那些为了当这个全国劳模而上下奔走的人,哎,社会规则就是这样,为了把事情办得圆满一些,有时不得不采取一些障眼法。
  转完了门诊以后,段红领着高大河来到病房,根据段副院长的介绍,高大河知道南山区西南分院因为受到工作人员和房间的限制,内外妇儿科集中在一个住院楼,整个住院楼大约三十多间病房,各科可以同时容纳九十多个病人的住院治疗,虽然有点拥挤,但是卫生还是很可以的,房间的墙面被涂刷的一片雪白,整洁的地面一尘不染。当转到手术室的时候,高大河止不住的眼前一亮,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山沟中有一排这么气派的标准手术室,整个手术室有六大间房子,崭新的两大张万能手术床工工整整的放在手术室的正中央,看那构造一点不亚于黄河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外科手术床,高大河止不住的问道:“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手术床怎么这么高级?”听到高大河的赞叹,段副院长高兴的囍不自抑,无限骄傲的笑了一下说道:“咱们医院因为计划生育工作成绩突出,去年省卫生厅直接给了咱两张万能手术床,说来你可能不信,咱们不用了的那两张手术床直接被南山区第一人民医院抢去了,其它两个区分院没捞着要,还多次找咱们王院长吵闹打架呢?”
  高大河在心中暗咐道:“如果这里能开展外科手术的话,这业务应该没问题了吧?看来真是人间无处不战场,报国何愁无地方,大丈夫志在四方,只要能在业务上施展拳脚,在哪里都一个样。”
  晚上,高大河躺在吴会计刚刚给铺好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下反复掂量着今天遇到的各种情况。王院长看上去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派正人君子的架势,跟着这样的领导干工作应该很踏实才对。这个段红副院长虽然年轻,但是明显道业不浅,竟敢拿着那个年龄很大的刘大夫开玩笑,也太强势了吧?看来这年轻轻的当院长,不是那么简单的,定有自己的不凡之处,要不然怎么说政治家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呢?那个刘大夫到底有什么问题被段红拿在手中呢?他怎么对段红的坏意不反驳呢?迷迷糊糊中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高大河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淅淅索索有点动静,眯缝着眼一看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掂手踮脚的悄悄把宿舍的门打开了,来人明显怕惊动了高大河和同宿舍的李德军睡眠,那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样子让人肃然起敬,也太机敏了吧?高大河在想什么样的人把自己锻炼的这么机警,竟然把走路做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此伸手把宿舍里的电灯打开了。真是不开灯不知道,一开灯吓一跳,就见进来的这个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高高的个子瘦的像是一根面条一样,那个腰不到一对扎粗,双手就能卡过来,走路时不大的屁股着力向两边一扭一扭的,就像是一只蹒跚行走的鸭子,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高度近视镜,不修边幅的头发七长八短散漫的散落在窄窄的脸上。
  来人一看高大河自己主动把电灯打开了,自我解嘲的嘿嘿笑道:“没想到这么小的动静还是把你弄醒了,对不起了,伙啊。”高大河一听是标准的南山区口音,他这个“伙啊”是伙计的意思。“伙计”二字经过南山区多年地方文化的演变和地方口音一结合,变成了一个让人生涩难咽的长长的“伙”字,因为伙字拉的太长,听上去就像是说了句“伙计啊”的味道。有个小品演员就是因为撇着南山区的这个地方口音,在中央电视台“伙啊,伙啊”的把自己演红了的。据说南山区的男人到外地常常因为这个“伙”字的余音找来麻烦,为什么?你想想,如果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人问路,开口就是“哈喽,您好!请问到某某地方怎么走啊,伙——啊”,你让人家怎么想啊?你想和女人套近乎,也不能开口就称伙计,还不让人家认为你要非礼人家啊。
  高大河不敢怠慢,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上去和来人握手。来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钱兴中,是咱院的中医科大夫,刚才我已经听别人说过了,你就是刚分配来的高大河,从今以后咱们就是舍友了,有事说一声,大家互相照顾。”高大河一看这个舍友这么痛快,不由自主的的诺诺连声,心中好不畅快。
  这个钱兴中可不是凡鸟,算得上是玉皇大帝喂养的麻雀,因为出身是市民,初中毕业以后到黄河医学院附属医院就业当工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十九岁就当上了黄河医学院附属医院XX委员会主任,把党政大权独揽一身,全院的大小事情他一个人说了算,全院的公章收拢起来被他一个人保管,他的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放着满满一下子公章。全院的大小事情都要经过韩兴中批准盖章以后才能执行,气派不气派?简直是太爽了!特殊的年代造就特殊的人,够厉害的了。后来他被作为特殊人物下放到南山区医院西南分院当中医科大夫。别人看他就是个趁乱起家的人,不关他几年他就赚大发了,他自己却没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很冤,甚至有点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觉,整天借酒浇愁,因为喜欢吃烟喝酒弄坏了身体,因此瘦的跟一个猴子似的。钱兴中的一个业余爱好是下象棋,曾经获得过淄水市卫生系统象棋比赛冠军。今天晚上就是因为和他人下棋回来晚了,本来他不想惊动高大河和李德军的,没想到高大河睡觉太警觉,自己醒了,这怨不得人家老钱。
  两个人的说话声把另一张床上睡觉的李德军弄醒了,这个李德军是岱水医学专科学校的临床专业毕业生,比高大河早毕业两年,说来还是同一年考试上学的大学生,从某一个角度说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李德军对人一团和气,说话时不住的点头哈腰,好像欠了别人一样,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老钱一看;李德军醒了,也不客气,从床底下拿出半瓶子酒,给每个人的喝水杯里倒了一大口,举杯说道:“咱们三个人从今以后在一个宿舍里生活,要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团结一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要让人家看咱们的热闹。”说完老钱拿起自己的杯中酒和二人碰了一下,然后一干而尽。高大河被老钱的痛快劲看傻了眼,心下想,今天怎么有点桃园三结义的味道,被老钱的情绪所感染,也举杯一口而尽。李德军虽然半睡半醒,但是好歹还知道这酒是推脱不过的,也闭着眼睛一干而尽,艰涩的咽下以后不住的用手扇着自己的嘴巴,那架势好像要把那辣人的酒味用风扇去似的,好不滑稽。
  老钱一看两个年轻人都把酒干了,高兴的眉飞色舞,说道:“看来你们两个都挺男人,今天太晚了,咱就到此为止了,今后我会慢慢教会你们二人喝酒的。”说完以后,老钱止不住的“嘿嘿嘿嘿”的奸笑了几声,就好像算计了这两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一般,俨然是一副饱经世面的豪迈架势。
  在老钱那口酒劲的作用下高大河很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见到了白发苍苍的老母亲,高大河把自己一个人远离故乡,一天中遇到的情况仔细的向她老人家做了汇报,老母亲听完以后,放心的说道:“大男子志在四方,从今以后你就正式踏入了社会,没有父母在跟前,一切要多长个心眼,不要被坏人骗了,在外要多依靠领导,要向老同志学习,拜众人为师,虚心接受长辈的批评和教育。……”哎呀,世上只有妈妈好,您怎么把什么都给儿子想到了?一个人这一生中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山重水复,还是鲜花盛开一片坦途,无论是在从事什么工作,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妈妈的关心和爱护。睡梦中的高大河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一丝幸福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要知高大河进山以后发生了那些故事,请看下章。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