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渐入佳境

　　第十四三章渐入佳境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天高云淡，冷风徐起，转眼间已经到了深秋。山凹中梯田里刚刚破土而出的麦苗，青翠可爱一片生机，在寒风中摇动着孱弱的身躯，彰显着生命力的顽强。
　　经过一段时间以来的紧张工作，高大河对于西南分院的情况已经基本掌握，由于在学校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现在可以独立值班了。
　　早晨上班的时间还没到，高大河已经把门诊上的卫生打扫的干干净净，当他把上班的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了以后，做到椅子上透过窗口对着山坡上随风摇动的狼尾巴草看得出神。狼尾巴草那孱弱的身躯虽然被强劲的山风吹得东倒西歪贴附在地上，最后却都能凭自身的弹性倔强的伸直了腰杆挺立于高山之上，雪白的草穗浩瀚如海，像是洁白的浪花随风起舞，让人浮想联翩，呈现出一番别样之美。高大河突然想起来一句不知什么人的诗句：“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心头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一股苦涩的笑意：可怜的野草生在贫瘠荒凉的山坡上够顽强的了，为什么还要在疾风中才知道它的刚劲呢？难道要验证一个物种的伟大必须要在艰难困苦中进行吗？为什么不能在阳光和鲜花中见证高贵者的坚韧呢？
　　高大河正在漫天游移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面色黝黑、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性病人，来到高大河面前坐下以后说道：“大夫，你给我看一下病吧？”高大河和蔼的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病人答道：“我有一个腰背疼的毛病，来这里看过多次了。最近几天可能是天气变冷，这个老毛病又犯了。”
　　高大河在详细的询问了病人的发病原因、发病时间、发病特点和病人的治疗经过以后，让病人躺在检查床上，首先认真给病人听了一下心肺，然后检查病人的腹部，当用手轻轻按压病人上腹部时，病人皱起了眉头，明显有压痛的反应，于是问题：“你的这个腹部是否也疼啊？”病人说：“对啊，我本来只有腰背部疼来着，不知怎么治着治着这腹部也痛了起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高大河问道：“你以前看病的时候，没有告诉大夫你的肚子痛吗？”病人答道：“从来没有啊，我每次看病我告诉大夫腰背部痛，大夫就给我开点阿司匹林之类的止痛药，别的什么也没有问，我认为只要吃点止痛药，这身上的疼痛就都管用了，没想到，最近几年腹部又痛起来了。我认为反正都是痛，吃了止痛药应该管用才对。”
　　高大河不禁在心里暗暗嘀咕起来：“这个腰背部疼一般都是神经痛或着是肌肉痛，开点阿司匹林之类止痛药物是合理的，但是这个阿司匹林之类药物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就是刺激胃粘膜，如果长期应用，可以诱发胃炎、胃溃疡之类的病症。看来这个病人因为长期看腰背部疼，服用阿司匹林、激素之类的药物，引起了胃部病变，而病人因为不懂的医学常识，只是按着看腰背部疼的惯性拿药，已经导致胃部疾患了，仍然末不觉疑，还是按着治腰背部疼的老路做下去。实际上以前看病的大夫也大意了，他们只知道病人是腰背痛，按照常规开药，忘记了这些止痛药长期服用以后可能引起其它疾病。”想到此，高大河温柔的笑着对那个病人说道：“你有没有离心、隔气、吐酸水等症状？”病人一边点头一边答道：“大夫，你问的太对了，近几年来，一旦到了秋天，我经常离心，吐酸水，有时不敢吃饭，吃饭以后离心的特别厉害。”高大河又不无耐心的说道：“我看你的胃部有问题，是否做个胃肠钡餐透视看一下？”病人欣快的答应道：“大夫，我听你的。”
　　高大河看到病人同意做钡餐透视以后，赶紧给病人开好了检查单，领着病人缴费以后，亲自把病人送到放射科门口，对着放射科主任高连安交代好了病情以后，回到门诊继续坐诊。
　　等了恨时以后，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钡餐透视报告：“胃后壁幽门部溃疡”，与高大河的判断基本吻合。于是，高大河给病人开具处方如下：1.胃舒平每天三次，每次三片；2.阿托品每天三次，每次一片；3.安定每天三次，每次一片；4.元胡止痛片每天三次，每次四片；5.甲氰咪胍每天两次，每次一片。高大河详细向这个病人介绍了每一种药的服用方法和作用以后，又嘱咐病人道：“这个胃病在秋冬季容易犯病，所以，要注意保暖，饮食上要注意多吃一些对胃没有刺激的食物，还要保持精神快乐，注意睡眠。”
　　胃和十二指肠球部的慢性溃疡又称消化性溃疡，是常见病多发病，是全身性疾病的局部表现。在我国多数地区的农村发病率相当高。临床经验证明，在中西医结合的内科疗法治疗下，大多数溃疡可以愈合，但也有约百分之十的病人需要外科手术治疗。
　　消化性溃疡的发病机理较为复杂，迄今尚未完全阐明。概括起来，本病是胃、十二指肠局部粘膜损害（致溃疡）因素和粘膜保护（粘膜抵抗）因素之间失去平衡所致，当损害因素增加和（或）保护因素削弱时，就可出现溃疡，这是溃疡发生的基本原理。
　　实际上，高大河所开的每种药，甚至说的每句话都是根据教科书上做的。这个病人因为长期服用阿司匹林治疗腿疼，而这个阿司匹林是酸性药物，加上胃酸的作用，病人的胃里长期ph值过低，也就是说胃里边酸性太强，导致胃粘膜糜烂，进一步发展为“胃溃疡”。那个胃舒平是碱性药物，专门中和胃酸的；而那个阿托品可以抑制交感神经兴奋，减少胃酸的分泌，还有解除胃肠痉挛，起到止痛的作用；安定可以稳定人的情绪，抗焦虑，改善人的睡眠，对于那个胃溃疡有一个辅助治疗作用。那个元胡止痛片是专门止痛的，它虽然也有刺激胃部的副作用，但是，相比阿司匹林要差的多了。那个甲氰咪胍是时下比较时髦的新药，刚刚上市不几年，其药理作用是：甲氰咪胍是一种H2受体拮抗剂，能够抑制胃酸分泌，使其酸度降低。主要用于治疗慢性胃炎、胃溃疡、十二指肠溃疡、反流性食管炎、上消化道出血等疾病的治疗，同时也可以防止胃糜烂，也可以对抗雄性激素，能够治疗多毛症。
　　这个病人听了高大河事无巨细的谆谆告诫以后，突然感慨万千，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高大河道：“今天我感觉算是遇上好医生了，你说的这些话，我感觉很投我的病，以前我看过的大夫从来没有说过你说过的这些话，如果我的病好了，我一定来谢你！”高大河被病人的情绪感染，也有点激动的说道：“只要你的病好了比什么都重要，我只是以一个医生的责任感，干了我应该干的事，不用谢的。”
　　事情过去以后，高大河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他认为自己只是因为职业干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应该干的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去刻意记忆的。没想到几天以后，高大河正在病房里值班，那天被高大河给看过胃病的病人突然找到医院，说是要感谢高大河给自己治好了病，还写了感谢信。王院长把高大河叫到办公室，和那个病人见了面，当场派人把那个病人的感谢信贴到了医院的大门口。这一弄事情可就大发了，周围有许多患胃病的人找到医院点名让高大河给看病，甚至有些不是胃病的，什么头疼脑热的病也点着名字要高大河看病。本来高大河也就想安安稳稳的干好工作，认认真真的看好每一个病人，趁着年轻打好基础，争取当一个好大夫就是了。问题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一个病人把这一切打乱了。医院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因为分管的工作不同，每个人的知识水平和智力水平不一样，因此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一。最高兴的是王院长，他通过这件事看到了高大河的闪光之处，知道这是一颗可以好好打造的好苗子，将来挑起医院的大梁也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有些人不这样，尤其是那些大夫们处于同行如仇家的世俗观念，认为高大河这是出风头，做事都要高人一筹，想把别人压下去。有的人直接在人多的时候说：高大河刚毕业两个多月，能有啥能耐？他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罢了，显摆啥啊？
　　在中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个大夫看好了一个病人以后，社会不约而同的遵循着“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递定律，让这个大夫很快出名。有的人干了一辈子的大夫可能没干出什么名堂，那应该是平庸的最好归宿吧？有的人还没干几年，已经是门庭若市，拥有了大批的粉丝病人，为什么？有道是：“人心是杆秤”，一个大夫是几斤几两，病人可以给你作出最恰当的评判。这不，这天高大河看胃病的风波还没过去，有一个看手的病人又来了。
　　在病房大夫值班室里，有一个石匠找到高大河看病，据他自己说，他的右手拇指到了阴雨天就疼，到了秋冬天越重，有时甚至这个右手拇指伸开了不能屈，屈起来又不能伸直必须用另一只手捋一下才能直过来。高大河仔细看过病人以后，发现病人那粗糙的手上满是老茧，直接不敢用手去摸，一模就会被病人的手扎的钻心生痛，可见这是一个标准的劳动人民。十个手指因为长年的负重劳动，都变形了，每个手指关节又粗又大，尤其是那个右手的掌指关节变得像是一个磨盘一样，不能屈伸，用力给他弯过来以后，他自己不能伸直，然后，用手给他掰着伸直以后他自己不能弯曲，活动时可以听到关节中有咯嘣咯嘣的响声，就像一个手枪的扳机一样可以掰过来掰过去的掰着玩，太逗了。
　　高大河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患的是狭窄性腱鞘炎。”那个石匠忙不迭的说道：“我找了好多赤脚医生和祖传老中医都给看不出什么名堂，今天你能说出这个病名，说明你已经给我看对了，谢谢你了，大夫。”高大河按照“狭窄性腱鞘炎”形成的发病机理和治疗方法，仔细的给他开出了治病的药物。其处方是：地塞米松2.5mgtid，阿司匹0.42tid，元胡止痛片4片tid。然后嘱咐病人注意休息，尽量不要剧烈的活动右手拇指掌指关节，适当上一下热敷。病人听着高大河说的很有道理，止不住的笑容满面，不住的额首称是，最后满意而归。
　　肌腱在跨越关节的部位，有骨-纤维鞘管。鞘管内层为滑膜，可使肌腱在内层滑动；外层为纤维鞘，两侧附着于骨面。关节活动时，鞘管有防止肌腱向外弹射及向两侧滑动的作用。劳动人民由于关节频繁活动，肌腱在鞘管内反复摩擦，滑膜及纤维鞘可能出现充血、渗出、水肿及增殖等无菌性炎症改变。肌腱与管壁可发生黏连，甚至发生肌腱梭形肿大和腱鞘狭窄，造成其运动时滑动受阻。那个地塞米松属于激素类的药物，有减少组织炎性渗出的作用，对于这个“狭窄性腱鞘炎”的治疗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而那个阿司匹林和元胡止痛片纯属止痛药，对这个“狭窄性腱鞘炎”只是起了一个辅助性的治疗作用。
　　没想到这次又被高大河瞎猫逮住了死老鼠，十几天以后，高大河正在门诊值班，远远看见那天找自己看病的那个石匠拿着个满满的黑色皮包朝着门诊走来。等那个石匠走进门来，还没等高大河说话，那个石匠一步赶到高大河面前，一把拉住高大河的手说道：“高大夫，你太厉害了，我这手痛的毛病找人看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有效果，这次吃了你的药以后，手不光不疼了，而且手指变得可以灵活活动了。”说着，老石匠不住的把自己的手指在高大河面前伸屈了好几次。看到病人的疾病在自己手上治好，高大河在为病人高兴的同时，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成就感在心头油然而生。但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不可轻易张扬的良好修养，让高大河不能在病人面前有半点表露，为了减少病人的感激情绪，高大河赶紧心平气淡的说道：“你的病服药以后好了，这是上帝的造化，我和你一样很高兴。”
　　没想到，还没等高大河说完，那个老石匠把手中的大皮包往高大河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然后说道：“无论怎么说，我这手痛是你给我治好的，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我们这穷山沟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家中树上结的苹果，送给你几个尝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老石匠把桌子上皮包的拉链子拉开，一书包红光闪闪的大苹果跃然呈现在高大河的面前。刹那间，一股水果特有的芬芳飘逸满屋，太诱人了。
　　啥时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送礼品，这是咋回事啊？高大河一时间竟然被病人这无以复加的真诚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人人都长病，人人都离不开大夫，大夫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大夫可以用自己特有的医学知识给人类解决痛苦，一个好的大夫可以说是大众的福音。如果一个大夫借助自己的技术知识，利用病人对大夫的感激之情心安理得的收受病人的礼物，那这个大夫的人品就有问题了。像是那个何为富之流，借着工作之便对病人吃拿卡要，无所不用其极，那就是大夫中的败类了。高大河刚刚毕业，自己的人生刚刚开始，他成天想的只是怎么看好每一个病人，对于接受礼品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一无所知。高大河从小秉持的做人原则就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绝不赚人家便宜。问题是这好事来了挡也挡不住，这不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这送礼的人就来了？毫无疑问，这个老石匠是诚恳的，他没有受到高大河的任何吃拿卡要威胁，只是出于人性的善良，知恩报恩而来的，这应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高大河，很快明白了这件事的事理，于是心平气静的对那个老石匠说道：“大爷，我给你看病是我的本职工作，是应该的。你的病好了，那是您的造化，我们都高兴，您千万不要送东西给我，那样我会犯错误的。”说完，高大河把那个皮包的拉链子拉好，拿起来就送到了老石匠的手中。老石匠一看高大河不要自己的苹果，一下子就急了，一边和高大河争让，一边语无伦次的说道：“高大夫，你不能看不起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无论如何要收下......”
　　两个人的争执惊动了其他科室的工作人员，有几个好看热闹的人跑了过来，当大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以后，各自出于不同的想法和目的，一个个扭扭捏捏故作高雅的假惺惺的当起了和事老。有的劝高大河收下，而且言之凿凿的说道：“这是人家的一点心意，你如果不收下，是不给人家面子，人家会伤心的。”也有的劝那个病人把东西拿回去。门诊上人头攒动，劝收劝让的人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两派，一时间热闹非凡。
　　那几个苹果往多了说也就七八斤，按时下市场价每斤一角的话，也就值七八毛钱，单就物品的价值的话是一个小问题，但是作为一种感谢大夫的礼品来讲的话，那就问题大了。几斤苹果代表的是病人的一份感激之情，这个情谊是无价的；如果高大河心安理得的收下的话，那就是收受病人礼品，往小了说，这是赚病人的便宜，往大了说，这叫受贿，是一种犯罪。如果是一个老大夫碰到这种事，那是小菜一碟，见过的市面大了去了，这么点小意思悄无声息的收下就是了，何必假仁假义，弄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路人皆知？试想天地之间那个大夫没有收受点东西的？大夫收病人的东西固然是不对，但是如果一个大夫一生中没有病人给他送过东西，那他这个大夫就白当了，说明他这个大夫医术不怎么样，连个送礼的都没有，还算个大夫吗？坏了，这话说的太直白了，把大夫的职业家底给暴露了，不知善良的人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问题是高大河到底是太年轻了，他不是没见过这样大世面的问题，而且在他的思维中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他今天这样的表现他自己认为做到很对，岂不知在场的人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耻笑他。人们耻笑高大河没见过世面，缩手缩脚，送到门里的东西不敢要，有点傻了吧？当然，嫉妒他的人也不在少数。有一部分人嫉妒他刚参加工作就有给他送礼的，这能耐大发了；还有一部分人在嫉妒他有人送礼的同时，更嫉妒他竟然气度高雅，对别人的馈赠三辞而不受，赚足了正义的脸面，其一定心怀鬼胎志向高远，这小子今后不可不防！
　　俗话说得好啊，好事无人知，坏事传千里。这么一件不期而遇的小事，不知是算好事还是坏事，事实是很快传到王院长的耳朵里。王院长来到门诊问明了事情的原委以后，很快做出处理决定：高大河可以收下病人的苹果，但是必须把钱给人家。鉴于病人是自愿送的，比市场价少便宜一点，只给病人五角钱就可以了。风波在王院长的英明决策下总算解决了，谢天谢地。
　　等那个老石匠走了以后，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高大河把那些苹果给每个在场的人都分了一个，见面者有份，一个不拉。高大河把自己的大度和乐善好施的个性表演到了极致。高大河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给人们留下一个好赚便宜的不好名声，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愿好人有好报，天长地久以后，高大河的这番苦心能得到一个好报。刚才那些还在心中暗暗嫉妒高大河的人不免暗暗作羞，看来是小看高大河了。
　　高大河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先是治好了一个胃溃疡，收到了病人的感谢信；随后就是治好了一个“狭窄性腱鞘炎”，得到了病人送苹果的衷心感谢，可谓是名利双收。你不要小看了这两件事，这可是许多当大夫的人一生中梦寐以求而终生很难得到的事。一个人的成长和进步都是从这些小事的日积月累中得来的，不容易啊！不信的话你让人家给你写封感谢信试试？还不信的话，你让人家给你送几个苹果试试？要知道那可是代表金子一样的心啊，是无法用价格来衡量的。
　　有道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高大河是顺风顺雨了，其实这个人怕出名猪怕壮，走到哪里都是一个道理，在背后开始嫉妒高大河的不知有多少人。就连王院长这几天也在不住的琢磨高大河，这个小子到底啥来头，怎么老是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呢？这小子简直成了这个医院里议论的焦点了，这小子这是要成精的架势啊。对于这些千奇百怪的思想动态高大河一点都不知道，还在那里自命不凡，自我感觉良好，轻飘飘的找不着做人的位置。
　　要知王院长怎么琢磨高大河，且看下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