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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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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风清气朗。可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肃杀青寂。
  这是公元前278年的一天,楚顷襄王二十年。
  甲胄鲜明,戈矛林立。
  各种冷兵器在阳光下反射出青铜的光泽。
  旌旗招展“楚”“庄”二字大致可辨。
  中军,内束甲身披长袍高冠的年轻副将正高声喝令;持青铜剑轻甲斥候,穿梭行进的于军阵之中。
  一支规模浩大的楚军向西南方向的崇山峻岭茂密丛林进军。
  入夜时分,军阵队伍里火把连成一条火龙盘旋于密林山道上,缓缓前行,昼夜行军。
  因为在此前崛起的秦国已于周慎靓王五年、秦惠文王八年、楚怀王四年(公元前316年),在张仪、司马错的谋划下等率军攻灭巴(今四川东部)、蜀(今四川西部)。
  此战,先击灭巴、蜀及苴等各国(均在今四川境),一举占领秦岭外广大地区,达到了为秦国进一步“富国”、“广地”、“强兵”目的,战略上形成对楚的侧翼包围态势。
  对楚国而言:
  局势时不我待,西征刻不容缓。
  辎重骏马紧跟队伍,这支“偏师-远征军(战国时代“楚”军)”,正加速行军。
  (这里有必要科普一下:为什么楚军动作慢了很多年。究其原因有二,其一那个时代生产力底下,即便是到了近代的二战发动一次大规模的“灭国”之战也需要备战多年。其二简单来说当时的楚国由屈、景、昭、项四大家族把持,各有各的封地各有各的小算盘,中央效能极其低下,无法快速反应云集大军。)
  是役,不负众望。楚将庄蹻(qiao)征服滇池地区(今昆明周边地区)为大楚国开疆拓土,稳定南方边陲,遏制秦军。
  时也命也,局势已经遏制不住历史滚滚的车辙。楚军得胜回师途中遇秦军重兵堵截,几番苦战突围不得,成了孤军困守之势。
  五十多年后(公元前223年),楚国灭亡两年后。
  滇地,楚军大营。
  “少将军!少将军!”~
  (此时庄蹻已建立滇国「公元前278年」,对外称滇王以立威,对内仍旧以楚国旧称。科普一下:春秋乃至战国时代的“国”与后来中央集权的国不是一个概念。楚国只是一个大的联盟。例如:后世苏联全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由如我们知道的俄罗斯联邦、乌克兰、白俄罗斯等诸多‘加盟共和国’组成;举例熟悉的国家,是方便各位理解,其中有非常大不同之处,苏联是一个高能高效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国家。)
  原本当年的英姿勃勃少年将军庄蹻熬成了耄耋老将,苍苍老人。挡不住岁月的召唤,于去年亡故了。
  现在楚军由庄蹻之孙接手统治指挥。
  一名白发苍苍老“仆”(‘仆’楚国军制,这里理解为贴身警卫员)滚爬进账,颤抖双手递上义报(战国时期商旅向军队的情报)。
  “何事如此惊慌?”
  “老爹,快快起来说话。”
  此刻庄蹻之孙一身当地边民服饰。入滇五十余栽归国无路,庄蹻一系,在哪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即便是楚王苗裔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楚...国...没了...”
  老‘仆’一把心酸泪,颤巍巍双手再次递上义报。
  “胡说!吾堂堂大楚国!...”
  看完手中沉重的军报:
  秦王政二十一年,楚幽王十四年:秦将王贲率军进军楚国北部。
  秦王政二十四年(前223年),楚负芻王三年。秦军大将王翦、蒙武率领秦军继续向楚国纵深进攻,一举攻破楚都寿春(今安徽寿县西南),俘楚王负刍。
  昌平君(芈姓,熊氏,名启,又名熊启)继而被楚将项燕拥立为楚王,在淮南一带继续反抗秦国。王翦、蒙武率秦军大军围攻,昌平君兵败身亡,项燕自杀。楚国灭亡。
  ‘少将军’跌坐于地,满心恍然喃喃自语道“吾大楚国没了...国...没了?”
  ‘少将军’目眦欲裂快步从剑架上取下佩剑,奋力挥出!
  “速速击鼓聚将!”
  “杀回去!杀回去!复仇!复国!秦狗欺人太甚!”
  ‘少将军’含泪哽咽,好几日里反复只有这几句话,其实他心里明白。看着手下这一群入滇已近五十余载早已无心“故国”的一班老弱与新招募的当地兵壮组合的一支根本就不知“楚”为何物的军队。
  拼?和秦国的数十万虎狼之师拼得过吗?就凭这几万人马或许可以在滇地无忧,挥军北上,逐鹿中原?回归故地?可能吗?
  滇国自祖父庄蹻(楚庄王玄孙)立国至今...
  真的回不去了吗?
  千载历史尘封,万代光影成迷。
  滇地的浓雾掩盖了太多太多...
  (注:年号摘《自中国历史年代简表》1974年版。参考资料:《史记索隐》:“昌平君,楚之公子,(秦始皇)立以为(秦)相,后徙于郢城,项燕立为荆王,史失其名。”、《史记·秦始皇本纪》。)
  根据《史记》记载:
  西汉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汉武帝兵临滇国,滇王举国投降。其后,请置吏入朝。于是汉武帝赐滇王王印,令其复长其民,其后,史料无滇国记载。自此滇国消失在历史的茫茫之中。
  汉武帝平定西南,雄才大略乎?穷兵黩武乎?余认为从历史的大局上来看此举:
  扩大了中国的版图,从法理上奠定了今天西南的领土格局,融合了西南少数民族融入我中国民族的大家庭功不可没。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余乃一家之言。
  当时
  北地匈奴阻绝。
  只能向开启南方“丝绸之路”。
  杀伐四方?南征西夷?
  设置“益州郡”布大汉天威与四方?
  换位思考,对于那些原本就存在的,或者无忧无虑远离征伐的原著民而言是不是一场“灾难”?
  对于西南小国的这场两千前的征服:
  青史悠悠,且听我下文慢慢诉说。
  关于这个神秘的辉煌青铜文明的国度:
  直至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一天,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郭沫若和国家文物局局长郑振铎来到了云南省博物馆。
  在这里,郭老见到了一些形制特别的古代青铜器,有的雕着牛、有的刻着鹿,还有的装饰着蛇的图案。
  只听身边的工作人员解释说:“这是我们去年,在云南晋宁石寨山发现的青铜器。”
  当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并不清楚这些器物来自何方。
  看着这些独特而精美的青铜器,郭老半天不做声。
  突然,他问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古滇国的?”
  原来,对中国历史深有研究的郭老,看到这批珍贵的发掘文物,马上联想到了两千多年前,生活在云南滇池附近的「古滇国」。
  果不其然,不出郭老所料。
  上个世纪,云南相继发掘出了晋宁石寨山和江川李家山两个大古滇王族墓葬群。
  出土的各种青铜器仅李家山就3000多件,在石寨山竟挖出了一件独一无二的滇国至宝——滇王金印。
  首次以清晰的“物证”证明了古滇国真实存在。
  自此方才揭开了尘封两千多年古滇王国的神秘面纱。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
  2010年夏八月末
  开往首都的T2次列车上。
  “一哥哥,一哥哥。快醒醒我们快到了。”
  迷迷糊糊听见妹妹兴奋不已的声音,我慌忙的搓了搓眼。
  由于我是第一次进京。昨晚激动得没怎么睡好,结果这会儿打瞌睡,懒洋洋的答了句:“是么”。
  赶忙爬起来了向窗外看去:
  一派在南方从未亲眼实见的,只在电视里片面零碎的见过的生动鲜活北方景色映入眼帘。
  渐渐的随着列车慢慢减速:窗外的郊区景象缓缓的往后退,视野里高层建筑逐渐多了起来,慢慢的一种阻挡不了无法言喻的一股繁华城市气息向我袭来。
  这就是我无比憧憬向往的北京吗?
  这就是承载着明清两朝历史的顺天府吗?
  这就是那个庞大帝国的心脏元大都吗?
  这就是战国七雄之一雄居北方的大燕国的燕京吗?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火车即将到站,前方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伟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
  这就是北京!
  我此刻难掩心头的激动与兴奋,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小紧张。
  我叫赵定一,是首都师范大学的一名大一新生。刚才叫醒我的是我的表妹:周南灵。
  咱们一行昨晚从湖南莲城市出发;特意规划把来京的时间比要求报道世间特意提前了。为的就是先去学校先占个床位,也好方便我尽早的和同学们熟悉。
  “快要下车了嘞,还不快些把东西清好,要准备下车哒”
  说话的是我爷爷,此次我开学报道是由爷爷、奶奶加表妹和我四人组成的特别旅行团。
  他们来的目的:一则是来看看学校的环境他们好安心;二则是正好顺路带着妹妹一起旅个游。
  “诶,好嘞,好嘞。”
  平复下来,此刻即将实现儿时梦想激动的心情,我赶紧的回答道。
  “等哈下车以后阿,你牵哒妹妹,两杂小屁股莫走戳了,听见到冒诺?”
  (等下下车以后,你牵着妹妹,两个小屁股别走丢了,听见了没有?)
  爷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我说。
  “诶,晓得啦。”
  (知道啦)
  我一边往包里塞自己的东西整理收拾,一边回答道。
  下车时,人潮涌动那叫一个热闹。
  列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便牵着妹妹在拥挤在人潮中左突右冲,好不容易才在汹涌的人流走下月台。
  当我背着包,拖着行李箱,满怀对这座城市的无限憧憬,走出火车站真正意义上观察这座城市时。
  北京给我的第一映像并不是高楼大夏,也不是车水马龙,而是乌泱泱的人群。
  火车站门口天桥上下全是人,有时髦的小年轻男女、有吆喝召工的、有老的、有少的、有走的、有坐的、有站的、甚至还有躺着的。
  有路过的、有带小孩的、有进站的、有出站的、有卖气球的、有买小玩具的、有贴膜的、宾馆拉客的不一而足,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而北京北站这儿拥挤的人群,将会是我对这儿最终的感观、不可磨灭的记忆,此为后话。
  “一哥哥,你现在是什么心情阿?”
  正在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妹妹悠了悠我的手狡黠的一笑问到。
  “呃...你饿嘎哒了吗?等哈跟娭毑克吃点东西吧。”
  (呃...你饿了是吗?等下和奶奶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给这个小吃货转移话题,故意对着奶奶说。
  “要得,要得。等哈到前头切恰点东西,我呀正好饿嘎哒。爷爷慢点留意哈店子诺。”
  (好的,好的。等一会到前面去吃点东西,我也正好饿了。爷爷待会留意下饭店。)
  “要得,要得。不过撒慢点莫更迭火车站门口恰,放远点找哈。”
  (好的,好的。不过等下别在火车站附近吃,去远点找找)
  爷爷笑呵呵的回答,掏了口槟榔(一种植物口香糖,产地海南发扬光大在长株潭)嚼上,顺手递了一根金白沙给我,再在自己嘴边挂了一根。
  见此我赶紧递上火给他点上。
  “带到一坨牙子一路恰烟,冒带一点好样子。”
  (带着定一他抽烟,没带好榜样。「一坨:我的小名,牙子:老家长辈对小辈男孩的称呼。」)
  奶奶愤愤然剜了我们老小一眼,迈着大步往前走了。我与爷爷相视一笑,然后赶紧的牵好妹妹,跟了上去。
  “娭毑发你们两个滴脾气哒,等哈你们两个冒得饭啥迭,哈哈。”
  (奶奶发你们两个的火了,等会你们两没饭吃,哈哈)
  看着我爷孙两吃瘪,才十岁样子古灵精怪的妹妹笑得一抖一抖的,完全忘记了刚才问我问题的事儿。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手上拽了拽了她,就算是答复了。
  此刻正值烈日炎炎、焦金流石,咱们一行人对着地图转了半天楞是没有找到地铁口在哪里。
  这会儿还没有普及手机导航,问了几个路人,有的说不清楚,有的人干脆摇摇手不理会。
  好不容易逮着个明白大叔他一脸笑容告诉我们东边走西拐再往北拐,听得咱们爷俩是两眼冒金星,死活没研究出来到底该怎么走。
  无奈之下只能打车过去了。我心间刚开始的那股开心兴奋劲儿在这一刻完全跌倒了谷底,原本牵着妹妹的手因为手心全是汗,担心手滑,千万别把妹妹弄丢了。赶紧的换成拽着妹妹的衣袖。
  这天气简直太热了!
  不是说北方凉爽的吗?怎么会这么热?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么个感受,就是当你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时,那种陌生感和不适应感就会的油然而生,之后整个人就会处于蒙圈状态。
  连最基本的方向感都没有,完全不晓得该往哪里走,变得像无头苍蝇一般无所适从。
  由于爷爷奶奶上一次来京还是八十年代的老黄历了。咱们这会的形势完全两眼一抹黑。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快五点了,必须赶在6、7点左右的时候到达莲城驻京都的接待处,千万小心尽量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人家在哪里等着盼着呢。
  谁也不曾想到,偌大的北京的市,打个车会如此困难。
  不按着约定的时间到,接待办的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高兴的。
  奶奶吩咐我们照看好行李,就霸气的往路边一站。按照她的想法管他什么北上广车总是有的。
  可是无论怎么拦都没有车;无奈之下只好气鼓鼓的败下阵来。
  最终花了50元打了个黑车,到了地铁口,距离似乎还不到2里路,屁股还没坐热乎司机大哥就告诉我们到地方了。
  刚上车的时候司机大哥的样子和最初满脸热情的笑容,热心帮忙的殷勤的样子霎时间烟消云散...
  现在朝着我们的则是一副油腻奸诈市井的猥琐样子。这一幕前后相隔还不到3分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契科夫《变色龙》里描述的人物都比不上吧?
  我和爷爷这就要开口和他理论,那里有这么“杀生”欺负人的?还有没有王法?
  “算哒,算哒。出门在外哪里不用钱嘞,到了地方就可以了不。”
  (算了,算了。出门在外哪里不用钱呢,找到地方就行。)
  在奶奶的安抚下满脸愤懑的我和爷爷才忿忿不平的把一肚子火压了下去。
  奶奶的意思是出门在外强龙不压地头蛇,吃亏是福。下次留心注意就好,免得耽误正事。
  妹妹知道被人蒙骗亦是瞪圆了眼睛挥舞着小拳头一脸不高兴。
  一路折腾到三环六里桥接待处所在的附近时,已经是六点半快七点了。
  首次坐地铁的洋气劲儿也被饿得走不动道儿的饥饿感冲到了九霄云外。
  “一哥哥,我们为什么刚才不在火车站恰饭呐。”
  我不知道,该如何好好回答小不点这个问题,只能回答道:
  “呃,火车站附近的吃的又贵又不好恰。”
  “可是这个也不好吃呀。”她翻了翻碗里的菜,扭过头来看着我,鼓了鼓嘴。
  我一摊手:
  “呃,其实我也不太吃得惯。”
  吃罢晚饭到了接待处已经七点半多了,接待处的阿姨伯伯也才刚刚吃过饭。热情的招呼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得去天安门看升国旗。
  我和爷爷分在一个房间。洗漱完毕,一身疲惫躺在床上思潮起伏。
  爷爷斜躺着告诉我这个接待处是爷爷年轻时单位的老关系虽然人员更迭,岁月流逝。
  但是「关系」还在。
  告诫我说,往后呢,就得有自己的关系,走到哪里才不会吃亏,才办得成事。
  他说着说着便鼾声如雷。
  “关系”这个词便在我脑子里转阿转阿...
  建立自己的人脉网,“广交天下英豪”...
  记得小时候父亲曾对我说过:
  “什么朋友都要交,但是你得分清楚什么人是真的朋友。什么人是泛泛之交,什么人是君子之交,什么人是一面之交。人心复杂...”
  听这句话时,我还小体会不了他话里的真谛。
  现在我似懂非懂,只是把这句话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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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第一次躺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惶恐与期待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入睡。
  “汝之...属..非...里...尔善......”
  模模糊糊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几个词,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种方言,更不是普通话。那种语调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只能勉强猜测这个声音里的字词。
  谁在说话?
  此刻我置身于一片林子里,周围是白茫茫一片大雾,雾里依稀朦胧可以看见一片建筑轮廓,本能的伸手扶正眼镜,却发现并没有。
  头上还有点重,猛的摘下来一看竟然是一顶精美装饰着不知名羽毛的冠。这是怎么回事?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脚下别扭,原来我脚下光脚穿着一双不知用什么皮革制作的凉鞋?!
  身上竟是一身粗布拖地长衣,上身披着一件无扣穿圆领对襟外衣。腰的位置上冰凉,慌忙摸去摘了好一会才摘下一个镶嵌有不知名红红绿绿的金属环扣。
  “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安静得可怕,雾似乎也是静止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安静,无边的安静。踩在厚厚的落叶上没有一丝声音。
  不要慌,镇定。不要慌。
  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心里却不住的打鼓,颤颤巍巍往前走了十来步。
  突然听到一声鼓生猛的在身后响起,按住自己不住颤抖的手。心脏在仿佛被什么猛的一敲。
  脖子早已僵硬,说什么也不能回头。我这是做梦,我这是做梦。不要怕!咱不怕!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可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煎熬在崩溃的边缘,却怎么也逃不出这束缚。无边的压抑汹涌而来,快要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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