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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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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的阴天,令人软绵绵地生不出力气。
  长时间没有透气的部门后勤林晓,找来好友李思思以及陈一凡,约他们去海边驾车闲玩。
  迎着风,三人在公路上飞驰,没有顶棚的阻挡,吹在他们脸上的海风格外猛烈,三人呼啸着感受风中越发浓烈的咸湿气味,目光流转过路边雕刻的一列白色岩雕。
  那是一组人脸,面相怪异,但因为车速飞快,只留下一串模糊印象。
  来到海边,三人在主打渔家特色的宾馆入住,在宾馆的大厅里面,他们看到一幅奇怪的画像。
  画像上,描绘着一道精怪,白衣粉面,脸上的额角处,向上生有两道尖短角,眼珠黑中带黄,鼻子又长又尖,而在它那细尖的脸部下方,是一道半透明的身体,披着白色宽衣,破破烂烂,宽大的完全遮住了他的手足。
  一股跃然于纸上的诡异,顿时萦绕在三人心头。
  但是他们不明白,宾馆向来是迎接八方的旅客,明亮而舒适的大厅是必不可少的,可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副诡异难看的画像?难道只是因为老板的个人偏好?
  “老板,这是什么?”夹着烟,林晓伸手指着画像说道。
  老板不是本地人,但在这里生活过十多年,所以对当地风俗相当了解,见到有不知情的人发问,便微笑着解释道。
  “这是当地一带著名的海鬼,名字比较拗口,叫做,也有人说他是一名海神。传说,对他尊敬可以得到平安,对他有不恭敬的行为就会引来报复,这附近一带的沿海村庄都供奉他,路边也到处可以看到的石雕,对了…你们刚刚从大路那边过来,应该也有看到,村口前面一点,就有一整排它的雕像,白白的,摆在路边。”
  “有是有,但没怎么看清楚。”陈一凡吐出一滚烟圈,脸上带着讥讽,“乡下就是乡下,城里的小学生都讲科学了,乡下的大人还在搞封建迷信。”
  “诶!话不能乱说!”老板连忙打断,压低声音好心提醒着,“这海鬼可是这里的信仰,得尊重一下,不然会引来麻烦的!”
  “哼……”
  鼻孔哼笑了一声,陈一凡轻蔑地扫过四周目光不善的村民,深深吸口烟,不屑一顾地吐出长烟。
  老板见他没再说话,还以为他收敛起一些,低着嗓子,继续向三人说道,“听说啊,海鬼上回显灵,就在十多年前,那时有一个渔民胆大不信邪,就跑到海边供奉海鬼的石头庙里面,踢倒了供桌,还在供桌下面找到一个石头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软皮面具,就是的面具,等他拿走面具后,就有人看到从海上飘了过来,后来,那个偷海鬼面具的渔民就疯疯癫癫地跳海自杀了,那个的面具也消失不见了。”
  “有这么邪门?”
  “是真的!”老板一脸严肃地说道,“那时候我刚来不久,那个渔民我还认识,他死后,村里的老人就说是他惹怒了海鬼,所以这几年大家都诚心诚意地供奉着海鬼,一点也不敢大意!”
  “呵呵呵……”
  林晓笑笑,转眼看向两人,两人会意地点下眼皮,三人便有说有笑地向门外走去,老板的故事,他们一点也不信,所以他们准备到海边去,去到故事中那个石屋,翻出石头箱子,帮这些教化不足的原始村民打破迷信。
  海边,海风正旺,汹涌的海潮拍打着光滑的岩石,发出有力的冲击声,海边沙滩不长,尽头处带有绿意和矮坡,颇有一番诗情画意。
  “就是那个庙吧!”李思思手指石坡上的一间石屋说道,那里空旷面海,从沙滩上望去,极为惹眼。
  “应该就是了,过去看看。”
  林晓笑着招呼陈一凡,三人脚踩岩石向上攀爬,穿过一道拱状的石门,便来到石庙侧边。
  这间石屋,占地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但地势较高,大概位于离地面三十米高的地方,搭建在一块巨大的暗色岩石上,由无数块脸盆大小的石头拼凑建成,当中空出了许多间隙,所以四面透风,在庙外便能将里面看得七七八八。
  绕到前面几步,三人走进石屋中,只看见当中有一处石台,也是由石头拼建起来的,里面能隐隐看见有一道四方形的石箱压在当中。
  “这就是供台吧?里面就是石头箱子?”
  陈一凡说着,猛地一脚踢在石台上,只见哗啦一声,盖在上面的石块摔落下来,露出正当中的石箱,石盖呈青灰色,盖面凹凸不平,有股悠久的厚重感,三人欣喜不已,连忙合力掀开石盖,想要看看里面藏有什么东西。
  “当——”
  丢开石盖,三人失望地发现,石箱里面空空如也。
  “妈的!什么也没有,白费劲了!”陈一凡叫骂着,突然间小指一疼,抬手一看,一只火红的大蚂蚁正咬在自己的小指上不放,骂了一声,陈一凡拍死了蚂蚁。
  “哎呀!”
  李思思突然叫了一声,穿着细丝凉鞋地小脚一甩,脚踝上也抖下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蚂蚁,就连林凡也瘙痒起来。
  “操!这里他妈的是养蚂蚁的!”陈一凡浑身抓痒,走出石庙,低头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海面上,多出了几十个人,其中一人正站在青藤编成的筏子上,上面载着一道金黄色的影子,正双手摇着船桨向海外飘去。
  “林晓、思思快过来看!”招呼着其他两人,陈一凡指着海面说道。
  李思思看了看海面上的藤筏,又看回沙滩上,一群身披海鬼白衣的男子圈出一处大圈,圈子的正中央搭着一道供桌,供桌后面撑起一道海鬼的神相,面朝着大海,不时地有人在海边跪拜,似乎在哀求什么。
  “下去看看!”
  林晓带头冲下去,三人兴致满满地来到沙滩上,却被几名年轻人拦住,不肯让他们继续前行。
  “凭什么拦我!沙滩是你们家的嘛!”脾气火爆的陈一凡直接开口骂道,骂得几名年轻人拉低了脸色,更加不肯放他们三人过去。
  林晓捅捅陈一凡腰间,示意他不要太冲动,陈一凡气鼓鼓地走开,林晓无奈,只好搭着笑脸向几个年轻人说道,“兄弟,我们是外面来的游客,正好看到你们在这里举行仪式,就放我们过去,长长见识吧。”
  “说得还像人话,过去吧。”
  “谢谢兄弟,谢谢!”林晓连忙表示感谢,回眼一看,陈一凡已经沿着沙滩走开,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赶回刚才的石庙里边,叫他也没有回应。
  没再多理会陈一凡,林晓和李思思两人赶到海边,远远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刚才在远处没有看清,现在他们才发现,刚才他们看到的藤筏上的那道金黄色影子,居然是一具被烤得金黄色的尸体!而那具尸体正被摆成跪拜的模样,被送到海面上,这个仪式,似乎是一个特殊的葬礼!
  “小伙子,不用怕,这是村里的习惯,死去的人,要把尸体摆成跪拜模样,送给海鬼,等海鬼吃完后,这个人的灵魂才能投胎转世,村子也才会受到保佑,四季平安!”在他们身边,一位脸上满是褶皱的老人家向他们解释。
  听到老者的解释后,两人才稍稍心安,刚才他们还以为是村民杀人的仪式被他们撞见。
  只见藤筏飘远后,筏子上的尸体受到海浪的颠簸,掉进了海内,撑藤筏的男子见状,也不管不顾,径直地把藤筏摇回沙滩,冲海面跪下行礼,葬礼的仪式进行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这时候,从沙滩上跑下一道人影,正是刚刚重新爬上石庙的陈一凡,他被那些年轻人拦住,气不过的他,心说你们不让我看,我就到上面去看,视野还更好!
  可是到了上面之后,他突然想起刚才他们只是打开了石箱的石盖,其他地方都还没好好扫过一圈,忍不住手痒的他,于是又重新扫过一圈,结果在石头箱子的后方找到一轮古朴的玉盘和一柄玉如意,一伸手,陈一凡将东西塞进怀里,将衣服塞得鼓鼓的,看着自己的肚皮上突然鼓出这么一大块,他担心会被人看出,所以这才连忙过来找两人,要他们一起帮忙,把东西顺利转移走。
  而那些青年看见仪式即将结束,也就没拦着他。
  就当陈一凡快步跑近两人的时候,从海面上幽幽浮现一道白影,白头粉面,正是海鬼!
  海鬼死死地盯着陈一凡,眨眼间就飘近他的身前,盯着他的怀口,发出了一声冷哼,声音低沉,好似寒冰一样刺骨,“如意,是我的……玉盘,是我的……”
  村民一听,立即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海鬼看着林晓、李思思、陈一凡三人,飘忽着从三人身上穿过,张口对村民说道,“这些,是祭品!”
  三人大惊失色,原本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村民立刻抬头面露凶光,将要逃跑的三人团团围住,乱手齐齐上前,将三人绑在一块,架起柴堆,将三人丢在柴堆中心。
  呼的一声,立刻燃起了大火。
  三人被丢在火场当中,惊恐地呼喊着救命,但他们三人的叫喊声尽数被吹在海风中消散不见,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村民用竹竿不断为他们灌上香油,自己的身体在火场中被烤出一点接一点的油脂,皮肤,渐渐变成了金黄色,而最为可怕的,是他们身体明明已经被尽数烤坏,可意识却还格外地清晰!
  呼喝一声,村民将三人用铁索拉出火堆,用竹竿勾住三人的脚踝,将他们送到藤筏上,三人的眼中流出哀求的神色,希望村民能够发现他们还活着,只是说不出话来,希望他们能放过自己。
  可是村民们熟视无睹,将三人送上藤筏,无情地推向海中。
  受到海鬼的牵引,三人随海波奔向海内,送到在海中等待着的面前,伸手,陈一凡的大腿被海鬼轻松扯动脱落,接着丢进口中,嚼动两下,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囫囵地吞下肚去,陈一凡万分地痛苦,他的大腿被撕裂,痛苦好比钻心,差点令他昏厥,但是他意识不散,喉咙中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海鬼很是享受,继续伸手扯住他的手臂,嚼动后,又伸手扯下他的身子,只留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藤筏上,任凭陈一凡一双眼睛在滴溜溜地转动,却不急着帮他解脱痛苦,而是转向林晓身边,如法炮制,看得李思思只感到窒息想要昏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昏睡,令她饱尝痛苦、痛苦难当!
  享用到了最后一刻,海鬼才将三人的脑袋一起丢进嘴中,缓缓嚼动着,直到这时,三人才突然恢复了生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啊!!!”
  第二天天明,有渔民出海打鱼时,看到有三人横尸在海边,两男一女,连忙报了警。
  听说有命案发生,警察飞速赶到,立即封锁了现场,仔细查看后,确认了三人的身份,正是昨晚一夜未回宾馆的林晓、李思思、陈一凡三人,从三人的体征上看,在昨天下午,三人就已经丧命,另外,在三人的身上,都出现了大面积被叮咬过的痕迹,伴有一些红色的肿块,类似红火蚁咬人导致猝死的模样。
  “看来,他们是被意外咬死了。”负责行动的警队队长松松肩头说道,要是这三人是被蓄意谋杀,他们还要大费手脚调查一番。
  现场侦查到这里,差不多已经结束,就要草草定案的时候,有个村民嘟囔了一句,却令整个合理的解释变得极为荒唐起来。
  “火蚂蚁?咱们村哪来的火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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