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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通则自然 不通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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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照向东方,他们继续西行。
  尼罗河水清澈凉静。阳光扑面而至,长着金芒的箭矢,让人不敢直视,只有半眯着眼,透过眼睑向上眺望。
  水创造了这里的世界,它与阳光,与法老一起同谋,联袂留下了尼罗河畔灿烂的文明。尼罗河是一条方便和有效的水道,沿岸非常富饶,而且这个富饶绵绵不绝。河畔种植小麦、棉花、水稻、椰枣和谷物,为其居民提供食物。还有许多野生动物,比如水牛,被驯服后用来耕地。
  法老是创造者。和印度教的创世者梵天一样,他们也从莲花花瓣间降生。莲花是埃及的代表。在尼罗河的神话中,有段精彩的描述:起初洪水滔滔淹没大地,天空阴霾密布,大地无动无息,死一般的沉寂。突然一朵莲花奇迹般钻出水面,花瓣中,太阳像只金色的鸟冉冉升起。永恒的太阳,伴随着河水律动,串成了生命的抛物线,遗落在尼罗河两岸的潮汐里。
  埃及在历史上有非常长的时间非常稳定,尼罗河便是这个稳定的保障之一。尼罗河所提供的食物和财富也保障了埃及可以快速和有效地征募进攻和防御用的军队。尼罗河生产的小麦则经常是爆发饥荒的中东的关键食品。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称“埃及是尼罗河的赠礼”。没有尼罗河水的灌溉埃及文明可能只会昙花一现。尼罗河为一个旺盛的文明和它三千多年不衰的历史提供了一切条件。
  从1982年开始,非洲大旱。马里、塞内加尔、乍得,以及埃塞俄比亚、苏丹、索马里等国家和地区,连年无雨。萨赫勒地区更是发生过连续五年的大旱,期间有的年份几乎滴雨未下,粮食减产甚至绝收,几百万人沦为灾民,饥荒和疾病夺走了几十万人的生命。非洲的大旱灾直接造成了人类近代史上的大惨案——非洲大饥荒。一片片干涸龟裂的土地,张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地上的一切生灵;一群群沿路乞讨的饥民,饥饿使他们随时可能跌倒在惨不忍睹的饿尸堆里……饥饿、恐惧、绝望、哀号在这片古老的大地蔓延。在毛里塔尼亚,在乍得,饥民们四处觅寻小动物,掘地三尺,以带壳的甲虫,甚至令人恶心的蠕虫充饥。在乌干达,十万灾民陷入饥馑,绝望的卡那毛庄族人饥不择食,以致发生活人相食的人间惨剧。在苏丹,饥饿的人们骨瘦如柴,在死亡线的边缘痛苦挣扎;衣衫褴褛的灾民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救援食品的到来,拖着沉重的步子的饥民向救济站步履蹒跚地走来。在一群又一群的饥民中,孩子们已经饿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吮吸着母亲干瘪的**,他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四肢细长,双臂、腿脚上的所有骨骼关节和脉管神经暴露无遗,与木乃伊几乎无异。
  然而埃及在尼罗河的护佑中,人们安然阻止了干旱与饥饿。尼罗河中下游水流不断,一切自然天成。尼罗河上游的白尼罗河支流水量充沛,两岸一切保持自然的模样;而青尼罗河支流水量不稳定,两岸景色变化较大;另一条支流阿特巴拉河则经常断流,沙漠形成,周边发生重大变化。
  法老们使用经常让尼罗河涨水的办法,让尼罗河保持了通畅。通,则自然长存。作为这生命水和谷物的代价,农民都愿意将在沃土上生产出来的产品的一部分交给法老。尼罗河便拥有了精神意义。在古埃及神话中专门有一位对尼罗河年度洪水负责的神哈比,他和法老均控制尼罗河的洪水。尼罗河是一条生命、死亡和死后生命的通道。东方被看作是出生和生长的地方,西方则是死亡的地方,每天太阳神拉都经历出生、死亡和再生。因为埃及人相信要获得死后再生,他们必须被埋葬在代表死亡的一方。
  因此城市建在尼罗河东岸,所有的金字塔均位于尼罗河西岸。金字塔早不复当年的盛况,巨大的胡夫金字塔,有如裸体的中年男人,骨骼肌肉尽显,浑身没半丝赘肉,这全因地震所赐。刚建造的金字塔光滑如玉,外墙有层磨光的石灰岩贴面,今已剥落,地震毁坏了外壁,掉落下的花岗岩被人采集,用作建造萨拉丁城堡。
  通过金字塔阶梯,法老的灵魂直达天际,随后消失,于空气里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就如同格林童话里的魔豆,又好像通天的巴别塔,去向人们未知的地方。法老未死,只是活着离开了,刻在金字塔边上的铭文,像虚无主义者的呓语,而埃及的万物创造者阿蒙,字面的含义便是空无一物。当一切走向虚无时,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中写道,即使生活在虚无主义的范畴内,仍然需要而能够超越他。梦想成为神灵的国王,都是形而上学的信徒,中国有秦皇汉武,罗马有住在万神殿的国王,在埃及则是建造金字塔的法老,金字塔依旧存世,建造金字塔的法老或归于虚无,或者成为神灵,唯独塔里面空无一物。金字塔内从未找到过木乃伊,石棺出现过几次,但都是空的,也没有被明显劫掠过的痕迹。
  狮身人面像的损坏程度,相当严重。因为无数英雄梦想着与金字塔比肩,拿破仑在埃及作战时,向他的士兵高呼,四千年的历史正从金字塔的塔尖看着你们。人面模糊不清,在他面目全非的脸庞背后,也许有着微笑,也许带着嘲噱,真相在岁月侵蚀的每颗砂砾中,归于过去,未必属于现在和未来。
  金字塔外,异常安宁。只有野鸽子飞翔,地面跑着几只野狗,如今他们是这现实的主人。粗砂加上细石子,形成荒芜的感觉,野狗躺在砂砾中,翻转出白肚皮向人邀宠,也没有乞讨食物,纯粹是种乐趣,稍远处有骆驼和马正在靠近这里。周围全是沙漠。沙子温和细腻,脚踩在上面,感觉和行走在海滩上无二。而更远处,则是一望无垠的绿洲,此处当得是块风水宝地。
  施公恒长时间无语,仿佛困在梦中。
  吉林娜好奇地问他想什么。
  施公恒说:“法老们原来早就读懂了地球的奥秘。而我却绕过了那么大一圈。”
  吉林娜肯定没明白他说在什么。但师徒之间已经有了很高的默契度,她并不急于发问。
  施公恒自己就解释了:“尼罗河水通畅的部分,千年稳定发展,人民安康;河水不畅的地区,自然破坏,人民困苦。法老们要告诉人们的道理,就是通则自然,不通大变。为了这个的道理,人类上下折腾了几千年。现在人类终于走对了道路,但这并不能说明人类科技有多么伟大,而是人类现在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师父是在说治水的事吧。”吉林娜肯定地说道。
  “对。”施公恒回答,“也不全是。世间之事,可能皆如此。”
  “师父是在想陈阿姨的那道红线吧?”吉林娜异常聪明。
  施公恒只是顺随说起过他此次西游的最初原因,但她已经记住陈玉华的名字,也推断出了她在师父心中的分量。
  施公恒没有向她隐藏,就点了点头。
  “身体里面是不是一样可以开挖运河?”吉林娜带着建议式的发问道。
  “关键不是运河,而是水量。”施公恒说道,“人们原来治理地球,都是只将存量的水,到处调拨,局部或许有了改变,但整体结果还是走坏了,甚至出现更坏的局面。如今为何成功了呢?那是水量突然增加了,回到了地球原本混沌时期水平,看似乱了,实则大治。”
  “增加人体中血的量?”吉林娜迷惑不解。。
  “这个?应该也不是。”施公恒老实地回答说:“我还不完全清楚。”
  或许血的质量更适当吧。施公恒又想。但他也不再去解释了,一时半会儿无法讲透。他的眼光从金字塔移开,一直伸向远处的尼罗河水,金光之中,仿佛有智慧的法老正在那里坐着讲道,让他听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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