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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耶路撒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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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穿越伊朗的高峻山地,来到伊拉克境内的两河流域,再到巴勒斯坦和约旦交界处的死海。他们明显感觉到了地势垂直高度的急速下降。死海湖面海拔为负415米,已经是世界陆地表面的最低处。死海成为海水淡化取水口后,大量盐分被留下,海中盐的比例进一步增大,原本就可以躺在死海上面看报纸而不沉,现在更加可以袒露出大半个身子。许多人在死海边嬉戏,他们似乎人人都是轻功大师,有人还在海面上练习站立行走,或许想做个水上漂的大侠吧。
  中东地区地形,大部分为高原,高原边缘伊朗有较高的山岭耸立。平原面积狭小,主要分布在埃及的尼罗河谷地和河口三角洲、伊拉克境内的两河流域,此外,地中海沿岸也有狭窄平原。
  伊朗高原大部属于温带气候,让施公恒领略到的植被特点,是与中国西北与巴基斯坦境内大致相同,甚至生活方式和景致都十分相似。但等来到了靠近地中海的原来的广大沙漠区域,则突然有了很大变化。沙漠,如今因为水资源的逆转,消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天蓝水清,植被异常茂盛,动物繁多,已然一派热带雨林的风光。
  硝烟散尽的中东高原,向人们充分展现了它原来就应该具有的富有。因为它,本来就是古埃及文明和古巴比伦文明的共同摇篮。这种富有,不是黑乎乎的肮脏石油能够带给他们的。真正的富有表现,就是眼前天蓝蓝,水清清,麦浪翻滚,稻海织绵,这样一幅丰富喜悦的场景。
  在戈兰高地,施公恒他们见到了战争遗址纪念园。之后,他们在伊拉克,在叙利亚,在巴勒斯坦,在中东的许多地方,都找到了同样纪念园。残破家园,楼板断裂,钢筋裸露,弹坑累累。荒草丛生间,唯有虫子在嘶鸣。
  眼前的景象,施公恒感触深刻。他就如同年轻时站立于圆明园的残檐断壁前一般,耳边回荡着荒野的风,呜咽地讲述着那个同样古老的残忍故事,残破的石柱上,痛苦地书写着绝望的文字。
  吉林娜心情同样难受,但有经历与没有经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她祖上有阿拉伯血统,对阿拉伯文字有研究。于是她便喜欢在废墟中穿行,全然不顾虫子们那种灵魂无依般的嘶鸣,努力搜寻来自文字的信息。
  她是一个好导游。施公恒心里这样认为。在二十二世纪,导游职业早已经成为昔日黄花,精准定位系统的普及,资料搜索系统的敏捷,语言同步翻译系统快速,合成芯片技术的成熟,导游的任务如今可以由一枚小小的纽扣完成。租一辆蛇车也一样有向导功能,再不行,干脆带个机器人吧。
  但是,导游又似乎不完全是这样的作用,比如有吉林娜的陪同,就让施公恒有一种特别的温暖。只有人才有这样的温暖,尽管吉林娜叽叽喳喳,什么都想解释一番,却又什么都解释的不那么专业,或许还不是施公恒想要知道的,但他依然觉得温暖。旅游的意义恐怕不在于简单地行走过哪里,而是在于行走中的经历,自我放逐与找回自己。比如施公恒,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清淡的人,但几次旅行让他自己知道,心与心的相互温暖,其实是每一个人最甜美的港湾,无非只有深浅的差别罢了。
  耶路撒冷城位于犹地亚山区顶部,海拔790米,是古代宗教活动中心之一。犹太教、基督教和***教,分别根据自己的宗教传说,都奉该城为圣地。自从公元前十世纪,所罗门王在耶路撒冷建成圣殿,耶路撒冷一直是犹太教信仰的中心和最神圣的城市,昔日圣殿的遗迹西墙,仍是犹太教最神圣的所在。基督徒也相当重视耶路撒冷,因为根据《圣经》记载,这里是耶稣受难、埋葬、复活、升天的地点。***教也将耶路撒冷列为麦加、麦地那之后的第三圣地,以纪念穆罕默德的夜行登霄,并在圣殿山上建造了两座清真寺——阿克萨清真寺和圆顶清真寺来纪念这一圣事。
  耶路撒冷老城并不大,面积只有一平方千米,被一圈城墙所围绕,并划为四个区。基督区面积最大的一个区,位于老城西北部。著名的耶稣殉难教堂就位于这个区。犹太区位于老城南部,著名的哭墙就位于这个区,是犹太教最神圣的地方。***区位于老城东部,包含著名的圆石清真寺,相传说穆罕默德夜行登霄之处。亚美尼亚区位于老城西南角,是最小的一个区。
  吉林娜显然来过,熟悉这里的道路与建筑,一路带着施公恒到处游逛。
  黄土的颜色覆盖着整座圣城,陈旧的街道清爽整洁,地中海气候温润着耶路撒冷古城。世界各地的人们缓慢行走着,有以色列本地人,亚洲人,也有欧美人。他们从橄榄山上眺望耶路撒冷老城,各色建筑特色分明。那金色耀眼的石质穹顶无疑是***教清真寺的标识,可从教堂阁楼里若隐若现飘散出的钟声又在提醒每一个置身此处的人,这座圣城绝不仅仅属于某一宗教。
  一路行走,施公恒耳畔此起彼伏的歌声轻柔却坚定,歌词很长,他没用任何翻译设备,并不容易听懂,“哈利路亚”是唯一可辨的。从被审判承受鞭打侮辱开始,耶稣在到达行刑处赴死的过程中停留了十四处,后人在每一处都建了教堂。他们从第一站鞭打教堂开始,逐一经历耶稣承受的苦难。在十字架教堂前,有些虔诚的信徒扛起沉重的十字架。近乎一人高的木制十字架表面带着磨损和脱漆,不难想象曾有多少双手抚摸过它。人们为勇于背负十字架的信徒欢呼,他们眼里这是值得尊敬的。即便能够清楚听到年轻小伙艰难的喘息声,施公恒仍无法判断小伙子肩上十字架的重量。但他感觉自己呼吸加快起来,吉林娜同样如此,大家都是如此。他的心跳加速,耳膜被“突突”声震得痛楚,如此激动的感觉是他始料未及的,或许这就是圣城的力量,神在这里可以俘获所有人的心。
  仿佛有声音传来,说:“你为什么活着?”
  他老实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那声音又说:“既然你来了,就好好活着吧!”
  他马上答应说:“好。我活着。”
  这一刻,他内心事实是模糊的。
  他看见了南迦巴瓦峰出现过的让他流泪的那朵熟悉的云,在最后的夕阳余辉中,柔和的阳光映照在浩浩荡荡的雪山上,云霞似薄纱缓缓掠过,如此惊艳的神界之美令人目瞪口呆,痴痴的,泪流满面……然后一路漂过,消失在了甘肃锁阳城遗址的那片戈壁上,突然黄沙四起,涌出了两队厮杀的人马,旗帜飘扬,战鼓雷鸣,金属撞击声作响一起。他看见有人朝陈玉华的后背砍去,他急忙扑上前,却感觉自己后背一麻,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耳边只有风,空旷无垠的天地间,再没有任何声音告诉他,和这片古老大地存在的渊源。
  这是哪里?
  没有人告诉他。
  这是什么年代?
  同样没有人告诉他。
  施公恒定神凝视,他看见了身边的吉林娜,又看见了远处的耶路撒冷老城。
  他猛然清醒。但另一个问题又涌上心头:为什么现在这里是耶路撒冷,而不是在中国?自己为什么会活在这个时代,而不是另外某个时代?这样来了就来了么,几千年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来此一生的意义,只为生命的延续,让人类优秀的基因一代一代传递下去,淘汰不智慧的基因,直至有更强于人类的物种代替人类。怎样证明自己的基因的优秀,最开始的就是争抢,进一步是征战,是统治,是灭亡他族,是毁灭……
  不。哈利路亚。好在神从来都是清醒的,平和的,因为一切宗教本质都是原始的博爱,不同的只在于实现的路径与方式。。
  感谢神。感谢耶路撒冷。他发自内心地说道。
  三千年的耶路撒冷,在人类走近文明,走近平和的道路上,光辉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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