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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名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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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天是朝试报名的最后一天,天贡院处的正门处很冷清,过很长时间,才会偶尔看到一名身穿白袍的教官走过,陈唯渊顺着石阶向上走去,感觉有些怪异,又注意到建筑后方某处极为热闹,有很多人在那里聊着什么。
  走进天贡院内阁处,找到相关的办事人员,他说道:“我来报名!”
  “什么报名?”
  那名办事人员喃喃说道,眼睛微眯,满脸轻佻的横肉,不是在表示轻蔑,而是在春风里快要睡着,不知半梦着什么美事。
  陈唯渊加大声音说道:“朝试的报名。”
  办事人员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走到窗边洗了把脸,总算是清醒了些,走回桌前,有些厌烦地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卷宗,一面拉开一面说道:“再说一遍你的要求。”
  这一次,陈唯渊很注意发音清晰与否,字正腔圆说道:“朝试报名。”
  那名办事人员想也未想,只觉得这名字完全陌生,停下拉动卷宗的手,抬起头说“朝试报名”
  唯渊似乎想起了什么?
  陈唯渊从怀里取出那张薄薄的纸,放到了桌上。
  那个人员本打算把那张纸抓起揉成小团,然后塞进这个可恶少年的嘴里,但余光在纸上看到了有些眼熟的一个名字。他怔了怔,下意识里拿起了那张纸,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名字和字迹确实都有些眼熟。
  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和这个字迹?
  这个人员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内心深处隐隐有所不安。
  就在下一瞬间,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确实没有看过纸上的字迹,也没有看过那个名字,之所以眼熟,是因为天贡院院长的名字,和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接下来,那个人员看清楚纸上那个殷红的印鉴内容。
  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双腿中间有些隐隐抽搐。他有恐高症,这是去学宫月殿参观时才会出现的症状。
  那个人想喝口茶,手却颤抖的有些厉害,直接把茶杯扫到了地上。
  他望向陈唯渊,嘴唇微微颤抖,完全控制不住,声音更是如此。
  “您请坐,稍后有茶,我去替您办事。”
  那个人拿起那张纸,对他热情地招呼了声,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出门,开始在空旷而严肃的大厅里狂奔。
  ……
  ……
  天贡院最深处、也是最大的那个房间里,有很多植物,其中最多的是梅花,有腊梅,有照水梅,有龙游梅,有洒金梅……有正值花期的,有含苞待放的,更多的则是静默地等待!
  天贡院主教谕李砂,看着自己的亲信宋教士,忽然敛了笑容,淡漠说道:“好了,这位叫陈唯渊的小朋友既然来报名。你就办一下吧!”
  “尚书难道要提拔此人?”
  “如果是真的,我们这些下属应该怎样配合呢?”
  “这些,你都要好好地领会。”
  “领会其精神”
  “是!”
  香燃尽时,有金声响起,示意这一轮学生的考试结束,也意味着朝试的第一科,文试,结束了。陈唯渊随着其余的待试学子走出楼外,并不理会那些望向自己的异样目光,按照指引前往湖后石坪发榜的地方,等着暮时通过下一试考试的。
  别的人大多数还留在楼前,互相对照答案,或是痛诉考试的困难,当他来到湖后时,石坪上还很清静,只有那名先前曾经大放光明的青衣少年李杏风站在湖畔。他想着天才难免孤傲,没有上前,没想到对方却走了过来。
  “唯渊!”他笑脸盈盈!
  “嗯,杏风,有什么事吗?”
  “你答了多少道题?”
  李杏风问道。他对这个答案确实有些兴趣,因为他总觉得李唯渊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人。待他看到李唯渊脸色有些苍白,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不妥,那些如海般的试题,便是他这样一个天才,都觉得有些吃力,很明显,陈唯渊的心神损耗的太过严重,看情形,结果也应该不会太好才是。
  “有些修玄方面的问题,实在是答不上来,例如玄正灵正,道元一统……”
  陈唯渊很诚实地说着,心里有些侥幸,他自幼通读道经,经易,那些看似艰深的学术问题,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反而是修玄方面的问题,他实在是没有答案,好在毕竟只是招生考试,那方面的内容不是太多。
  李杏风听着听着便觉出有些不对,答不上来的问题只有这些……难道其余的题目这小家伙居然全部答出来了?便在这时,他留意到湖那面,一名教师抱着厚厚的试卷,快步向某处走去,那老师似乎心情荡漾难持,上石阶时竟险些摔跤。他不由微怔,联想着陈唯渊先前的话,不禁生出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猜想,难道这小家伙真的要给所有人一次震撼?
  “其余的……你都确定自己答出来了?”
  不敢说确定……大陈国史稿文传有两个版本,八年前做了一次编撰修订,后来大家一直用的都是编修后的版本,但那题目上说为大陈初立后,所以我不知道应该用哪个版本做答,最后只好把两个版本都答了上去,只怕会惹得老师不喜,扣分。”
  李杏风听着这话,不由沉默。
  那道题他只知道一个版本,也只答了一个版本。
  况且大陈国史稿即使洒洒扬扬写下来,至少千余字。在二个时辰的文试中。别说其余试题。单写陈国史稿也不容易!
  过了会儿时间,他看着陈唯渊说道:“我总以为我和皇帝的几个女儿,是年轻一代里最嚣张的人物,没想到,你比我们更嚣张。”
  陈唯渊不解,心想自己又哪里嚣张了?
  ……
  然后,今年朝试的文试却从未张榜,教谕只是通知让仕子们明日到武试场进行下一场试炼。而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元清殿,陈沧渊正在处理政事,只见一个太监推门而入。
  “陛下,韦大人求见!”
  “请!”陈泡渊在最后一封奏章之上,写了一行小字。“此事待议!”
  抬起头,便见韦庄生早已跪到“圣御昊天,吾主万岁!”
  “起来吧,韦尚书。有什么事?”陈沧渊眼中满是疲乏!
  “这,陛下。老臣今年找到了三位国家栋梁!可都是状元之才,一时难以裁决,故请陛下裁判!”
  “哦!”陈沧渊满是欣喜,这韦庄生主持朝试多年。可谓是老油条了!在他手中所断的锦绣文章,不知多少!如今所遇文章,皆以难断。实则罕事。
  随后便让韦庄生将文章呈了上来。大陈天子只望一眼名字便有所大概。第一份,陈唯渊,第二份,陈婷,第三份,李杏风。陈沧渊不由苦笑。真是难为他了。一个李杏风是如今宰相的儿子,一个陈婷是自己的女儿。这两人的文章实在难断。不过,这陈唯渊是谁,不由问到:“这陈唯渊是何许人!”
  “这陈唯渊乃一个异乡试子。”韦庄生面露欣喜!“哦!”大陈天子不由惊奇!便须手拿起试纸看了起来。
  ……
  韦庄生回到府,已是深夜。事情并不尽如人意。虽然天子在读了陈唯渊的卷纸后,显然爱不释手,大呼过瘾,精彩。而看到其它两个人的卷试显然平淡无奇。但最后仍落了一个一名三元的结果。这究竟是天才要照及自已与宰相的面子,还是这陈唯渊的文采也显平凡。不能收束帝心!望着自己手中的榜单上所书“文试一等第一甲,三人并立‘陈婷,李杏风,陈唯渊!”轻叹一声,帝心难测啊!
  ……
  元清殿,大陈天才早无疲惫之色,反而面容欣喜!望着这名称陈唯渊的卷纸心喜如狂。看了几遍,却越发喜爱!
  “来人,却将文图院所有大学士,以及教导公主们学习的老师都叫过来!”
  随即太监便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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