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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苑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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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渊回到苑文阁时是凭着夜色的!藏书馆里没有灯光,他不在,苑文阁自然如以往一般冷清。他往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他走到湖畔,周遭寂静无人,只有星星在清澈的水里沉浮,对岸树林的倒影在夜色里并不清晰,深春的风拂面清爽。
  他站在湖畔的石块上,抬头看着夜空里的星星,看了很长时间,然后望向湖水里的星星,也望了很长时间,然后他闭着眼睛沉默地站立了很长时间,忽然对着湖水大喊了几声仿佛脏话般的字句。
  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平静沉默,有着超越年龄的早熟,像这样的情泄渲泄极为少见,今夜这样,才发现居然有些累,干脆坐到湖畔的草坪上,向后倒下,开始发呆。
  藏书馆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去那里读书,也没有去整理书籍,他只是躺在草坪上发呆,单纯的发呆,没有思考,这些年来、尤其是十岁那夜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第一次浪费时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草地上,双手触着的草叶上有微寒的露水,脸颊上也有些微湿,远处的天边隐隐有晨光洒落,应该是五时前后——即便是想要放浪形骸,可他还是如此准时地醒来,那些严谨甚至有些古板的作息规律与处事方法,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变成了某种本能,这让他感到很无奈。
  陈唯渊回到小楼,在水桶旁用湿毛巾认真地擦洗着脸,一面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余光看到旧墙上那扇紧闭的新门,不知为何竟生出些愤怒!
  ……
  大陈,滇西。
  地处南疆,地广深远,丛林众多,森碧广袤。
  其时当地土民智慧未开,蛮荒凶悍,而此地又盛产邪虫妖蛊,毒瘴猛兽,一向是江湖中魔道盘踞的宝地。
  深林之中,一座赤红山崖突兀耸立林中。
  血渊崖
  崖顶一座依山而建的诡异宫观,四周有如血水般的河流围绕而淌,门前挂有赤字牌匾。
  朱煞殿!
  宫观之内的最深层院落里,一个皮肤青白,似乎毫无血色,身着苗疆土民服饰的俊秀女子,正闭目盘腿而坐。
  一手掐指如莲花状,放在丰满健美的大腿之上。
  一手高举过头,手中捻着一粒赤红珠子,正在头顶晃动。
  那珠子放出点点血红光芒,落入女子的头顶之上。
  忽然,一阵嘿嘿嬉笑之声传来:“恭喜师妹!竟然已经练成了‘朱煞珠’,果然是比为兄有天份啊。”
  话音未落,一股黑烟从院外飞入,落在女子的面前。
  黑烟之中,一个诡异的童子走了出来。
  这童子,竟然生了三只眼睛,四条手臂,其中一只手抓着一只赤红色的芝草。
  见女子并不回话,童子走上前笑道:“师妹,我今日在苗寨采药,凑巧找到了血灵芝,这可是极好的补品,可以抵过数十年修为,你拿去补补身子甚好。”
  女子睁开双眼,看到童子,脸上微微泛起一股嫌恶之情,将手中“化血珠”收入怀中,站起身来。
  “近来听闻苗王得到族人进贡的一只上品血灵芝,被疆王视为无价之宝。我想,就是此物吧?”
  童子一愣,继而讪笑道:“师妹心也太细了,其实那苗王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这等上好的仙草,他得了,不过也就是多续几年贱命而已,哪及得上给师妹享用,以作提升功力之用重要呢?”
  女子嘴角微微一撇,冷言道:“师兄的好意,小妹心领了。疆王每月都为天煞宫进献血食,宫内还有未辟谷的师兄弟们,也都仰仗疆王的贡物果腹……”
  “就连师尊也叮嘱你我三人,不可对疆王不敬,以免失了邻里之和。这是疆王爱若性命之物,小妹万万不敢取用,还望师兄不违师尊法旨,将此物还了回去,小妹就当不知此事。”
  童子不以为然道:“我毒童想要的东西,方圆几百里内,还没有谁敢说个不字,你放心,那疆王胆敢向师尊泄露半个字,我就让他试试‘诛仙血蛊’的滋味。”
  女子闻言不悦道:“师尊原意,是让我们利用当地的愚民,以便当日反抗大陈有一把力气。”
  毒童嘿嘿一笑:“谁会真把他们当同门看待?不过是师尊摆阵的马前卒罢了,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女子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毒童见状有些悻悻,只得把“血灵芝”放入怀里,想了想,又笑道:“师妹担心我受干系,也是心疼我,既然如此,我就先帮你保存着,待你需要,我再给你。”
  看到女子不置可否,五毒童子嘿嘿笑道:“不知大师兄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打探到师父的音信。”
  女子此时才答道:“师兄确实去了有一阵子了,师尊行前曾说不出几日就会回来,他也真是,非要出去探听消息,万一师尊回来,他又未归,不是让人着急么。”
  毒童闻言心中暗暗气恼,但嘴上却说:“师兄一向殚精竭虑,对师尊也是一向尊顺,就算是出山也应该走得不远,他道法高强,就算是遇到玄门的狗崽子,也绝不会让人讨便宜,师妹你就不用太多上心了。”
  女子嘴角不自禁流露一丝笑颜:“师尊也一向说师兄是能够继承衣钵之人,以他的法力神通,确实是常人所难及的。”
  毒童无奈……
  大陈国都,此是已经是九月初旬了!
  连云衰草,连天晚照,连山红叶。
  西风正摇落,更前溪呜咽。
  燕去鸿归音信绝。问黄花、又共谁折。
  征人最愁处,送寒衣时节。
  《诗经》有言: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意为九月妇功成,丝麻之事已毕,天气转凉,始可为寒衣。
  月落小窗,将他的影子映得昏黄,指尖上下翻飞,细线仿佛缠绕到千里之外的地方。
  他的对面是韦庄生!
  唯渊皱了皱眉,望着韦庄生说到“韦大人,只怕下官教不好令千金啊!”
  “哎!你不必心忧。你的才学教小女足矣!”韦庄生,站起身自顾自的向门下走去!
  “韦大人…”……
  笠曰。
  藏书馆里很安静。
  陈唯渊望着身前乌黑明亮的地板,忽然问道:“你还坚持吗?”
  一道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我坚持。”
  “我教不了你什么。”
  “父亲说,我会受益很多!”
  “成为苑文阁的学生,你可能会迎来很多白眼。”
  “先生,我很擅长翻白眼的。”
  “你可能……会承受很多羞辱与打压。”
  “先生,没有人敢羞辱我。”
  这段对话结束。
  陈唯渊笑了起来,望向身边,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韦落雨眼睛明亮至极,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很担心他会反悔,一旦不能成为这苑文阁的学生!不知回家又会受到父亲什么责罚!说道:“先生,我叫韦落雨。”
  “那好,今曰起,你便是苑文阁第一个学子!”唯渊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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