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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长夜将临 / 第二章 诡异见闻

第二章 诡异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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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别说活人,哪怕是能找到个和他说话的他心里都能舒服多了,当然如果能找到出口那肯定是最佳的结果。
  和尚想着放轻脚步,却自然而然地走出奇特的着力方式,落地比猫还轻缓,毫不出声。
  他摸到屋旁,听到了有绵长而稳定的呼吸声,心头一喜,但发现这种古老的像是电视剧里的古建筑自己有点难搞清楚哪两扇是门,试着推了推,弄出了些许动静。
  和尚立刻屏住呼吸,片刻后,他摸清了门户所在,手触在门上,正要敲击,却发现-
  绵长呼吸声的来源,就在门后。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像是一把尖刀沿着他的脊背往上,让他通体发寒。
  和尚默默收回了手,而门后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也依旧缓慢而绵长,甚至多出了细微的鼾声。
  有人会站在门口睡觉么?他不愿意去想,今晚的经历已经够刺激了。
  他脑子有些发木,静静立在门前,而门后的呼吸声也并未改变,和他仿佛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和对峙。
  突然隔壁也传来一缕缕细微的呼吸声。
  和尚猛然惊醒,凝神听去,这一排房间,似乎都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
  “我的体温开始回暖了!”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去管自己身前那越发急促的呼吸,沿着房间一个个走过去。
  一道道呼吸声瞬息之间似乎从门内远处变成了近在咫尺,像是他曾经看过的诗句“垂死病中惊坐起”,然后突然站到了门前,就等着他开门,最后“笑问客从何处来”了。
  古怪的房屋布局,和尚沿着过道走了半分钟,发现走过的房屋里,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在尽头处得到了惊喜。
  这最后一间屋子里的鼾声简直大到了能用无法无天来形容的地步。
  他心头念头转动,还是伸出手,伸在门前。
  没有那种针扎的直觉,和尚抿了抿嘴,虽然这直觉未必一定有用,但总归有点心理安慰。
  他正要敲门,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一袭白影。
  和尚转过头,看见自己走过的来路上,一个白衣和尚正缓缓走过,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他突然泛起无比古怪的感觉,所以哪怕他心里对见到活人产生了欢喜,可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和尚转过身子,矮身钻出走廊,钻进荷花池旁蹲下,这些荷叶颇为茂盛,从池边探出的部分足够他躲藏。
  这时白衣僧人已经快要走近,他没有继续换位,就地眯起眼睛,看向那人朦胧的身影。
  无声无息的,白衣僧人已经走到了他之前的位置,并停了下来,僧人微抬起头来,僵硬地探出手,贴近门上,敲了两下。
  “咚,咚。”
  门里的鼾声戛然而止,但片刻后又再度响起,只是声音小了些许。
  白衣僧人再敲了两下。
  “咚,咚。”
  鼾声停住了,过了片刻,房间里传出绵长的呼吸声,伴着微弱的鼾声。
  门口的僧人提着灯笼,呆立了片刻,又重新敲了三下。
  “咚,咚,咚。”
  这时屋内的人醒了,细碎的翻动声和金铁声响起,片刻后传来粗豪的嗓音:
  “谁啊?”
  白衣僧人缓缓地开口,声音温润:“是我,方丈请施主去一趟佛堂。”
  荷花池旁的和尚心头一缩,不由得感谢起自己的直觉。
  佛堂是哪他清楚不过了,那个方丈也多半吊在……不对,自己身上好像穿的是袈裟?
  不管了,这个时候还叫人去佛堂,这个白衣僧人多半有问题。
  门内那个嗓音嘟囔着一些不情愿的嘀咕,然后过得片刻,屋门打开了,一个大汉穿着短衣,手里还提着短刀,对僧人抱怨了两句:
  “神秀禅师,都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要紧。”
  白衣僧人低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倒是大汉眼睛一亮,睡意也瞬间消散,开口道:“莫非是方丈想通了?我们青门帮家大业大,帮里高手也不少,元通方丈入我门也定然不算明珠暗投…”
  白衣僧人在前,提着灯笼,大汉随意地跟在后边,走过过道,一边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施主怎么了?”神秀禅师察觉到背后的人停住了,声音依旧温润,也不回头,开口问道。
  大汉脸色变得奇怪起来,说道:“这两边的人莫不是得了病?一个个站门口对某家是有什么……禅师!你怎么没有影子?”
  蹲在荷叶影下的和尚心头一跳,暗呼遭了,这果然是个莽夫。
  他扭头四顾,看见身后不远有个八角小亭子,七个方向是用木栏挡住,可以藏人,于是乘着月色掩护慢慢挪近。
  走廊上的禅师依旧没回头,用奇怪的语调回答:“那些人也许是起来看热闹罢了,至于我……没有影子很奇怪么?”
  “没有影子当然奇怪,只有鬼才会没有影子。”大汉握住短刀,神色凝重:“我王某人习武以来也见识过不少魑魅魍魉,像你这种不惧我血气的大家伙还是第一次……”
  “原来我是鬼么……”禅师身躯顿住了,自言自语,仿佛慢慢回想起了什么,渐渐转过头来。
  大汉的话语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般卡住了,一瞬间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惊恐不已,但是还没等他挥刀,一声厉啸响起,那道白影就已经直接撞入他身躯!
  刚摸到小亭子里的和尚缩回头来,心惊胆战,血肉撕裂的声音传入他耳朵,伴着咀嚼和撕扯的细密声,等到他听到走廊上一声声开门声,他意识到:
  开饭了。
  “NMD,这大块头说这么多,什么血气什么的,我还以为多厉害。”
  和尚摁住自己起伏的胸口,竭力平复心情,摸了摸心口,还是没有感受到心跳,顿时心安了几分。
  那自己是怎么呼吸的?肺腔怎么张开的?
  和尚扭了扭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探了探头,发现不过片刻,走廊上已经只剩一滩血迹,白衣僧人提着灯笼发呆,而各门也已经重新紧闭。
  他缩回脑袋,打量四周,发现除了地板上一个蒲团之外,也就只有亭口内壁顶端,有一个小台子放着一尊尺寸极小的佛像,除此二者之外,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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