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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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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克弋大厦展览厅内——
  油画、相片、饰品、家具。
  各种陈年杂物或悬或立地排放着。
  司崎零似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展厅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对这些展品感兴趣吗?她是在散步吗?
  都不是。
  只是在寻找着“异端”。
  直觉告诉她,今天一定会有什么人(东西)在“萨克弋”现身。
  突然,她感觉自己被什么吸引了。
  那是一块牌匾,一块刻着司崎家创始人姓名的牌匾。
  “亚斯坦·希茨卡萨克弋、野崎祈也”
  以及......“零”......“零·希茨卡萨克弋·阿切洛特”。
  零......吗?
  “1939年,英国希茨卡萨克弋上校将这名被称为“零”的女孩收为养女,并将她送进魔术协会时钟塔加入植物科“阿切洛特”学部。这名女孩便改名为零·希茨卡萨克弋·阿切洛特。”一个站在司崎零身旁观赏展品的女人开口说道。
  “——1940年1月1日希茨卡萨克弋上校与野崎祈也成婚并创立了司崎家”
  “您很了解啊。”司崎零说出一句客套话。
  她露出微笑:“略有耳闻。”
  可如果仅仅只是略有耳闻就好了。
  展览里只有创始人的物件,可陈年日记、家谱等那是一样没有。
  难不成是祖上有所交集?
  “我叫陈之华,司崎零小姐。”女人友好地伸出右手。
  是中国人啊,日语竟说得这般流利。
  司崎零伸手握去:“您好,陈女士。”
  “——您看中什么喜爱的物品了吗?”
  尽管友好,但司崎零不会露出微笑。
  “是啊,我已经找到「宝物」了,”女人似是想要强调什么,“本该属于我的「宝物」。”
  ——
  上午十点到十二点的展览结束后,下午两点,拍卖会准时开始。
  司崎零从电梯里出来,前往司崎家的包间。
  “零——”
  谁?
  司崎零回头看向长廊。
  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可那空灵而又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
  司崎零等了约摸有一分钟,这才继续往包间走。
  “司崎零——”
  这回呼唤声比先前大了许多。
  “贝利斯?”司崎零认出了这个声音。
  这呼唤正是来自已经确认死亡的Lancer的Master——贝利斯·佩尔希斯·阿尼姆斯菲亚。
  司崎零立刻摘下左眼佩戴的魔术美瞳,贝利斯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残缺的、破碎的、扭曲的身影——
  是贝利斯·佩尔希斯·阿尼姆斯菲亚的灵魂。
  “......司......拜托......阻止......”
  声音再次中断,名为贝利斯的半透明体骤然消失。
  “阻止什么?贝利斯?”司崎零集中精力建立与贝利斯的对话。
  但贝利斯离她过于遥远,她无法维持这段对话,甚至连源头都无法找到。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贝利斯的灵魂不在「彼方」”这件事。
  “阻止——”
  幽灵再次出现。
  “——岩堀迦......”
  呼喊声又一次中断了。
  岩堀迦......岩堀迦奈子,对,贝利斯想说的就是她。
  据我所知,岩堀迦奈子在御主们进行英灵召唤那天就死于岩堀泽之手。
  ——看来是没有死透。
  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么真正主导Saber的人恐怕就是她。
  新线索来得过于突然,但这完全在司崎零的接受范围之内。
  但如果贝利斯的这个举动惹怒了迦奈子,这收取灵魂的家伙又会做出些什么呢?
  “刺啦刺啦——”
  司崎零猛地看向长廊一侧的玻璃,上面正在出现裂痕。
  虽说萨克弋大厦外部的“认知障碍”是排列式术式,破坏了一处并不影响大部分。但在圣杯战争这一特殊情况下,哪怕是破坏了一小处,后果也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就是对玻璃裂缝进行修复。
  ——能破坏司崎家的结界吗?真是不容小觑的异端啊。
  可在修复期间,那股诡异的力量仍在破坏着结界。
  “?!”
  司崎零突然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自己,要将她往窗外拉。
  她刚要挣脱束缚,就听得身旁一阵雷鸣——是Archer的防御宝具“雷击”。
  “别在本王不知晓的情况下,随便陷入战斗啊。”
  Archer现身于司崎零身前,他并没有英灵化,仍是西装革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诡异之力,在Archer出现的一瞬间内就销声匿迹。
  “是我大意了。”
  “身为御主要懂得以走为上策,而不是以一己之力与之对抗。既然你在意的是圣杯战争后的另一件事,就应该竭尽所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明白了。”
  “虽然是儿戏,那Saber也是被反转的从者,不过他尚且有能与本王一战的能力,如此一来本王便有了斩杀那污秽的兴致。在完成此事之前,你若是真的死了就麻烦了。”
  “明白了。”司崎零重复着相同的话,她绝不是在敷衍,而是没别话的好说。
  “尽情欣赏王之光辉吧,杂种的丫头啊。”说罢,Archer转身离去。
  司崎零捡起落在地上的美瞳去洗手间冲洗了一翻,然后再戴回左眼里。
  少女从未对Archer露出恭敬之色,Archer也从未怪罪过她。
  他对少女本性健全这一点是赞赏的,但同时,少女的心理是扭曲的。就像是缺失了一块,有着绝对的扭曲。
  「一味燃烧灵魂之人」
  有着“我为何需要未来”的想法之人啊——
  不追求自身未来,一味付出之人,是得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回应的。
  ——
  司崎零没有进入包厢,而是来到拍卖会舞台对面的看台后方。
  “这是出自亚斯坦·希茨卡萨克弋的油画......”主持人开始将物件名和价格高声报出。
  司崎零将这些琐碎的物件逐一扫过,没有丝毫留恋。
  ——为什么要用到“留恋”这个词?
  毕竟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不会拿来拍卖的。
  不知站了多久,先前与司崎零握手的那位名为陈之华的女人与主持人交涉了一下,随后走上舞台。
  在场的人都为之疑惑,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环节吗?就连司崎家包厢里的人都始料未及。
  “各位来宾下午好,今天我有幸来到‘东方哈利法’和诸位亲眼目睹日本魔术名家的古老之物,我‘陈之华’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又何德何能去欣赏这些呢?”
  “尽是些富丽堂皇之词。”
  “中国的魔术师吗?鲜少可见呢。
  ......
  观众席上微微有些交谈声。
  陈之华对自己的言辞带来的效果付之一笑,随后继续说道:“今天我只想找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我的宝物。不知司崎家主能否给我这个脸?”
  众人为之一愣,只听得司崎拓充满威严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入众人的耳朵:“陈女士若是已经找到了,但说无妨。”
  “这不就是换着法子强传家宝吗?”
  “好手段。”
  “不知司崎家主如何应对呢。”
  陈之华的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明朗地传来:“司崎零小姐,是令郎的养女不是吗?”
  “什么?”
  “胡说八道。”
  “但司崎零这个女孩一起确实没有露过面。”
  站在看台后的少女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尽管她看似就是事件的中心。
  她明白。
  当她在2011年1月初醒于司崎家——现在属于她的那间卧室时。她只记得自己叫“零”,但是不记得姓。
  她具备一切生活能力,具备成为杀手的能力,具备成为魔术师的能力,更具备成为魔法师的能力。但却缺失了出身信息、有关“家”的一切记忆和经历过的一切。
  于是,司崎肖,她的养父称她为“司崎零”。
  司崎家的祖辈、父辈把她当做神明一般,后来为了使“司崎零”这一身份正常运行,才藏匿了这份情感。
  司崎零非常清楚,她只是圣杯战争的道具,为司崎家带来胜利和名誉的“神明”。
  她从未想过自己在那个落下多弗尔悬崖,砸进多弗尔海峡的保险箱里被浸泡了多久、沉睡了多久。她也从未想过父母、想过家。她打心底不留恋这些,甚至没有任何感情。
  她就像是被召唤出的英灵一般,只需要准备战斗就好了。
  直到她进入私聊御藤宿中学,遇到名为榊原利辻的女孩......
  2012年年末,她完成了出于自身愿望,想要守护榊原利辻这个女孩的任务。现在已是她存在于世的最后关头,只要了解了圣杯战争就可以离开。
  但为什么,这个名为“陈之华”的女人要说出那种话?
  “司崎零这个女孩确实是我的儿子领养的。”司崎拓的声音传来。
  “那就对了。”
  女人笑了,笑得那般明媚,就像“妈妈”一样。
  妈妈......
  这个女人吗?
  ——绝不是。
  “我的女儿在很久之前失踪了,而且被下了诅咒,身体没有成长过,她的样子和现在的司崎零小姐一模一样。”
  ——这是谎言。
  司崎零非常清楚,这女人说的是谎言,尽管里面有真实的部分,但她的母亲绝不是这个女人。
  “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宝物」,林零——我的好孩子!”
  “要做个好孩子哦——”
  “做个好孩子——”
  「好孩子」
  司崎零脑中突然涌起大量的画面,只是都有些模糊。
  但是,曾经听到过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播放起来,而且是单曲循环。
  “请问您的孩子失踪了几年?”
  司崎拓的声音传来,其中并没有任何慌乱,反倒是异常冷静。
  “你不是......”司崎零喃喃自语道。
  她从大腿的绑带上拔出漆黑的手枪,打算对准这个女人。
  ——不可以。
  这个女人不至于让自己开枪杀死吧,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是。
  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几乎是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道指令:
  「开枪吧」
  世间再无任何声音,只需要手中的枪械击穿舞台中央的那个口若悬河的女人。
  但是,左手无论如何也无法抬起。
  ——现在杀了她会造成很多麻烦。
  是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和这股没来由的强烈的杀意抗衡着。
  ——好像又要犯病了。
  心脏开始撕裂,呼吸开始梗塞。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脏蔓延出来,爬到了脖颈上。
  少女努力思考,努力寻找Archer的位置。
  ——哪怕让他现在杀了我也好。
  “好孩子,我知道你就在大厅里,说句话吧。”那个女人又发话了。
  「你闭嘴啊」
  手臂终于抬起,即将扣下扳机。
  心脏即将撕裂,呼吸即将停止。
  “......”
  不知是谁开了枪,在心脏撕裂前,那颗宛如救赎的子弹射穿了胸口。
  “......”。
  二楼看台,某个角落里的少年放下了手中枪械,微微飘出青烟的枪口表示他刚「杀死」了某个人。
  “找到你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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