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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下午若是没有杀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
少年往下看了一眼,见怀中少女一直沉默不语,也不觉得尴尬,像是习惯了一般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但我承认我没有在一开始就和你说明情况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
“我并不是不想来救、帮你,我......”
“是在观察我,对吧。”
少女终于开了口,但仍是侧头看着前方,没有看向少年。
“或许可以这么说。”
逆方彻也说了声“到了”,然后缓缓落于地面,用魔术打开了司崎零家的房门,将她抱进二楼房间,小心翼翼地置于床上。
“谢谢。”
司崎零站起身来,打开衣柜,随意抽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
“我认为你有必要去洗个澡,然后换套衣服。书房里头还有一间浴室,你可以去那里洗。”
“那倒也是,身上都沾到血了,谢啦。”
司崎零放在床上的那套衣服偏中性,且他们二人身材相仿,无须担尺码问题。(贴身衣物自然是一条新的平角裤,青少年两性通用的那种,只是司崎零曾经买来备用的)
花洒下——
司崎零任由束束水柱不断冲刷着染上血花的雪白胴体,水与血融合的液体毫不间断地流入排水口。
一股倦意伴着不绝于耳的水流声袭便全身。
“若我此时是泡在浴缸中而不是淋浴的话恐怕已经睡着了”司崎零如是想到。
水声戛然而止,司崎零踏出浴缸擦干身体然后套上睡衣,浴室里又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司崎零抹去镜面上的水雾,另一只手捋了捋头顶的几撮白发,只见镜中少女的头侧又多了几根白丝。
她刚走进卧室,就看见彻也已经洗好并坐在她的书桌前摆弄着桌上的饰品。
“动作蛮快嘛,还以为女生洗澡都要好久哩。”
“你现在可以跟我解释你要在这座城市里执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了吧?”
“那个先不急。”
彻也拉着司崎零走到床边让她坐下,然后伸手要去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他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就停手问道:“你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那就没有问题了。”
待第三颗扣子解开后,彻也就不再往下了。
“你胸口这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只见司崎零的胸口有一块乌黑的印记,并且有许多曲折的回路像树枝一般以那团乌黑的印记为中心延伸出来。
司崎零答道:“4月20号,周六傍晚。”
“也就是你从去年冬至开始第一次死亡的那天吧。”
“是的。”
“同时也是岩堀迦奈子第一次开始活动的那天,”彻也对上司崎零的视线,“没错吧?”
“没错。”
彻也又伸手帮司崎零将扣子扣上,坐回书桌前,这才解释道:“那个任务啊,只是来帮你排除不该存在的「异端」而已啦。”
“更重要的任务其实是在必要的时候压制我吧。”
“我的出现是为了避免那种情况。”
“你在送我回来的路上也没有否认我‘你是在观察我’的说法,那么,观察下来的结论呢?”
“‘你应该避免使用魔术’,这就是我的结论,”彻也耸了耸肩,“不过,能否照做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我有些累了,请你暂且回避。”
“现在入睡该怎么说呢?‘早安’?哈哈。”彻也调侃道。
刚打开房门,彻也侧头问道:“你不问问缓解的方法吗?”此话一出口,彻也就后悔了。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司崎零,等了几秒,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大概是睡着了吧。
私立御藤宿中学门口——
“你们说独眼怎么了啊,说是一个星期都不来学校。”
“嘻嘻,怕是左眼犯病了吧?哈哈哈......”
“反正她一直行踪诡秘,来不来都一样。而且人家可是大小姐呐,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哩。”
“干什么大事啊,繁殖吗?”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在说什么啊,笑得这么开心。”一对卷马尾随着少女的步子晃动着,像是棕色的流苏。
“副,副会长!?”
“啊哈,我们只是在说今天体育课上的事啦,呵呵。”一个男生讪笑着匆忙解释道。
“是吗,”少女如花般的笑脸突然一变,冰冷的目光如刀尖般锐利,“学校早就下了‘早退令’,为什么你们还嘻嘻哈哈在此逗留?看来是学有余力啊,需要我向老师提议给你们多加些作业和回家后的社团准备吗?”
“不需要,不需要。”
“这也是个大小姐啊......”一个学生小声抱怨了一句,随即和另外几个同伴快步离去。
“啊啊,有些人就是嘴欠。”
榊原利辻喃喃自语。
“今天是零的生日呢,去给她买个蛋糕吧,嗯,放在家门口也好。”
利辻拿定主意,就向一家她早已预定好的蛋糕店走去。
——“......目前警方仍在调查中......”
“嗯?”
手里提着蛋糕盒的利辻正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街对面商业楼的电子屏传来的新闻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头望去,可另一条广告很快就插播进来,只看到了一张模糊的实景图。
——那个是......
“你好啊,利辻。”
一声陌生而又熟悉的问候打断了她的思绪。
“绿灯亮了哦,不走吗?”
来人挽起她的臂膀,带着她往前走。
“零?你怎么在这里?”
“碰巧路过。”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啊,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最近家里的业务比较多。”
“这样啊,你身体没事就好。”
二人走过十字路口,利辻抬起蛋糕盒递给司崎零。
“这个蛋糕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司崎零一开始就带着的笑容此时绽放得更为灿烂,她立即伸手接过,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本来想等到晚上去新宿御苑赏花时再给你的,但今天果然有好多事都不允许我怎么做。”
“果然是事与愿违呐。”
利辻听着这句话感觉零的口气有些古怪。
“就走到这里吧,零。”
眼看拐一个弯就到司崎零家了,利辻却突然止步不前。
“为什么?不去我家坐一会儿吗?”
“不用了,零还是专心忙家里的业务吧,但要记得按时休息。”说着,利辻还往后退了一步。
“就算句尾不加重音我也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啦,我的大小姐。”
司崎零行了个礼,逗得利辻笑了起来。
她刚挺起身,右手不知从哪拿出一朵黄玫瑰,递给利辻。
“榊原利辻小姐,这是我的回礼哦。”
“啊,”利辻愣了一下,立刻伸手去接,“谢谢你,零!”
熟料她的指尖刚触碰到花茎,这朵黄玫瑰就突然变成了一大束鲜花,共有十三朵。她接下这束花,细细端详着,黄色的花瓣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绚丽。
“好美啊......”
——像是手中捧着阳光一般。
仿佛正被东边第一缕朝阳所照耀一般,美不胜收。
“诶?”
待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司崎零家旁边的路口。一回头,竟是自己的家门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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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弋大厦,贵宾室内——
司崎彦野站得笔直,恭敬地说道:“王啊,如今七骑从者包括您在内只剩下三骑,我认为应当主动出击。”
皮革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侧头看看向他:“这点上你倒是利索。”
“呵呵,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哦?”Archer挑了挑眉,“这「枝」可是已经伸出墙头了哦。”
“王不必多虑,我自有解决之道。”
Archer盯着彦野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灵魂。
“在本王面前弄虚作假是要以死谢罪的,彦野。”
“这点伎俩果然瞒不过王的慧眼,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总要有些非常之法。”
“哼,这点琐事自是毫无吸引本王之处,但如今也着实无聊,待本王去游历一番再做决断罢。”
“是。”
新宿区,佐原町一丁目——
司崎零从塞弗大楼出来后径直向家走去。
黄昏时分,街上空无一人,被称作为“家”的那栋屋子里亦是如此。
——早点结束吧。
穿过花园,司崎零在屋前由衷的想到。
客厅里,一个精致的蛋糕盒被放在在空无一物的餐桌上,屋内色调并不鲜艳,但这彩色的盒子却丝毫不与其犯冲。盒上的蝴蝶结下夹着一封信。
「生日快乐」
信封上如是写道。
划开信封后,里头放着一张相片,左边的少女面无表情,而右边那位则恰恰相反,不仅笑靥如花,还勾着左边的面瘫的肩膀。这种搭配可以说是十分滑稽了。
——“等我把相片洗出来就立刻寄给你哦,就当是■■■■的纪念。”
这是......
什么时候的事?
相片右边的少女分明就是榊原利辻,可司崎零看着那张脸,心里竟莫名升起一丝陌生感。
——不可以。
心中突然掀起波澜,那张熟悉的面孔像是被一层薄雾覆盖,逐渐模糊起来。越是盯着那张面孔,心里的疑惑就越是强烈。
——停下来。
手中的相片冒起了青烟,榊原利辻的脸突然从眉心开始燃烧了起来。
——不可以!
司崎零猛地回过神来,火焰瞬间熄灭,可相片右侧的少女已没了人形。司崎零抬手扶额,愣了十几秒才缓过气来。
“......!”
她放下照片夺门而出,快跑出住宅区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渐渐放慢脚步,止步不前。
——自己现在这样......不,还是有必要去看一眼,必须去一趟。
再次迈步向前时,司崎零已恢复了原来的冷静。
“叮咚——”
门铃刚被按响,利辻家的大门就缓缓打开。
刚走过玄关,一个背靠柜板坐在地上的女人令司崎零心头一凉——榊原利辻的母亲,榊原白。
司崎零见她颈部有伤,显是被从者吸食过血液。她刚想施展空间转移就被人大力抓住了双臂。那人就是眼前不省人事的榊原白。
“白阿姨?”
白怒目圆睁,像看仇敌一般恶狠狠地瞪着零——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要等到发生了这种事之后才知道补救?如果你早些赶到利辻就不会被抓走!这都是因为你!”
被压倒在地的零慢慢提劲支起身子。
“岩堀泽,这种伎俩对我没用。”
“哈哈哈哈哈哈,”白收起怒意,但手上仍是死命抓着零的手臂,“不过这种话还是能伤人,不是吗?”
“我已经配合你在校内演了一出戏,你莫要得寸进尺。”
“那出戏确实换来了一定的震慑力,但现在局势变了,我自然需要采取行动。”
“你的语气不太对劲啊,怎么,是败落后还想卷土重来?”
“哼,以你的能力知道我在哪很简单,若是晚了一步你的朋友可就死无全尸了。”
话音刚落,白就再次靠在柜板上昏死过去。
“哈啊......”。
司崎零只觉得心脏痛的厉害,但此时已是刻不容缓。
她将白放在床上治愈好后,便立刻锁定了岩堀泽的位置,使用空间转移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