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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Fate零境彼方 / 第二十五章 Rider

第二十五章 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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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榊原利辻家客厅——
  “白阿姨,我这次不打算再修改利辻的记忆了。”司崎零面如白蜡,连客厅里暖色调的灯光也无法给她的脸增添一丝血色。
  榊原白露出微笑,那笑容与榊原利辻如出一辙,“无妨,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只是这孩子......唉,她总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
  “......”
  司崎零视线下移,似是陷入了沉思。
  “你不用自责,相反,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那孩子也一定会理解的,她父亲也是。如果她父亲......她父亲一定希望她能够遵从她的意志行事,不论是做个普通人还是魔术师,当然了,能够远离纷争成为普通人是最好。为此......”榊原白突然离开座位,跪倒在地。
  司崎零立刻去扶,“您何必......”
  “我只能以此表达感谢了。”
  二楼的卧室里,榊原利辻正扒在门缝前偷听着楼下客厅的动静。
  “......妈妈......零......”
  很快,司崎零便起身要走,榊原白自然是尾随着送她到家门外,而二楼的榊原利辻也站在窗边,目送司崎零渐行渐远。
  拐出一个路口后,利辻就无法再看见司崎零了。司崎零松了口气,之前哪怕是有半点的松懈都会让利辻发现自己的反常。虽说凌晨有在逆方彻也的注视下好好睡下,魔力和体能是稍有恢复,但下午破了岩堀泽的一个小型的据点和带利辻着进行空间转移又耗费了许多魔力,因此现在的她需要立刻休息然......
  但下一秒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随着手机短促的两次震动,她掏出手机,打开了一条新消息:Rider和Archer的御主都前往了台场,疑似有旅行者的行踪。
  傍晚时分,暮春寒风裹着海水的潮气向岸上袭来。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唯有商业区才积攒了些游客。
  司崎彦野正站在“调色盘城”外的码头边,耳畔不断传来水波荡漾的声音。这时,他的魔术回路开始产生阵痛。
  来了。
  两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从空中传来,没人看得清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司崎彦野只能明显感觉到他已是身处他人的魔术结界之中。
  “偷袭他人的杂种,还不现出真身吗?”
  离海面百米高的半空中,光之船维摩那迎着月光高高悬浮。
  一阵车轮声突然从空无一物的维摩那面前响起,并愈来愈清晰。两头金角黑牛拉着一辆状似新月的水晶车犹如浮出水面一般慢慢现形。车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金边白袍的女子,头顶的金制新月冠熠熠生辉。
  “口气不小。”
  Rider逆光悬浮着,深邃的眼眸埋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唯有那句轻柔空灵的话语如泉水般流向Archer。
  “哦,”银色的月光将Archer棱角分明的面庞勾勒出一圈银边,“天神那一类的吗?”
  Rider看着Archer嘴边的一抹带着玩味的笑容也微微勾唇,“既然知道就不要轻敌。”
  闻言,Archer不禁冷笑道:“若是一般的杂种,本王也没有与你一战的兴致。”
  “不然怎么说你口气不小呢,”Rider对面前的男人刚才那目中无人的发言恍若无闻,“区区人王,狂妄自大也就罢了,若是连自己的混杂血统都不自知,便是愚钝了。”
  “莫要猖狂,杂种,”Archer冷漠地看着Rider,“能与本王处于同一高度已是本王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他的身后冒出了四个光圈,四把锋芒逼人的宝具蓄势待发。
  “那便让我见见王者之能吧。”
  双方都只是惬意地坐着,而Archer的四把宝具已从金色光圈中飞出,呼啸着向Rider刺去。Rider仍是保持着一抹微笑,一副游刃有余之态。
  四把宝具刚飞到Rider跟前,一股银光就在刹那间从刃尖爬满整个宝具,并调转方向朝Archer飞去。
  “什......”
  刚刚重新发动宝具挡下回击的Archer想要收回被打飞的四把宝具,却错愕地发现他竟然无法进行回收。
  “过于孤傲的王者总会有着一颗轻慢之心,单凭这点就足以使你败北。”
  台场站外,天桥——
  还未步入夏天的日本气温一直在十五度上下徘徊,台场的风力更是不小,此时在天桥上行走能把“高处不胜寒”体验个透彻。
  一阵又一阵的清劲风推着司崎零纤瘦的身体,头顶染上一片雪白的如墨青丝随风纷飞。
  刚下了天桥,一股异样的感觉就侵袭上来,仿佛被无数道目光窥视。司崎零有条不紊的走着,她不用看都知道面前象征散步道公园的树林中、不远处的购物中心里共埋伏着十个人。
  ——完全没有胜算。
  越往购物中心前的广场走,暗处的目光就越是尖锐刺骨,似是如饥似渴的野兽蛰伏于丛中,静待不堪一击的羊羔落入圈套。
  只再次抬脚落下,蝶入网中。
  此时,司崎零的身体周围布满银丝,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要是动弹一下指头就会被开刃的银丝瞬间削断。身后的树林中、面前的商场里陆陆续续走出人来。十个旅行者,一个不少。
  他们同时收紧银丝,打算把司崎零削成碎块,却不想无论他们如何施展魔力都无法将银丝收紧。
  相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的旅行者们,站在银丝中间的司崎零倒像是个在欣赏一群小丑表演的观众。猎人和猎物的位置登时倒了个个儿。但其中的明眼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这帮守株待兔的人才是司崎零这个“猎人”的猎物啊。
  司崎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直接用手指勾了根银丝,“啪”的一声轻响过后,银丝应声断开。
  “这不可能!”这可是连典位魔术师都不一定能挣脱的“噬魔银丝”啊。
  惊愕之下,一个旅行者不禁叫了出来。
  司崎零当然知道这银丝是何物,若是魔力处于魔术师阶位的典位之下必然会被这银丝大卸八块。倒是这几个旅行者被人拿来当了炮灰却还不自知,当真以为自己是山穷水尽了?非也。
  她不再拖延,甩手又挣断了几根银丝,见对方有几人念出咒诀企图压制自己,便跃上仍被牵着的银丝,借力一蹬,一脚踏上一人肩头,踢折了脖子又向另外几人踢去。
  眼见还剩六人,银丝也已被司崎零全部挣碎,几个旅行者立刻分为两组,三人施展魔法(不是魔术),打算使司崎零的脑血管暂时处于爆裂状态,饶是她再生能力再强也抵不住持续不断的钻心的痛。而另外三人则掏出魔术强化过的枪支,纷纷对准司崎零的要害扣下扳机。
  只可惜,三个旅行者的魔力也无法打破司崎零的自我防御力。她闪动身形,开枪者根本就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子弹刚飞向前一秒还在左侧的司崎零,下一个瞬间她就闪身立于右侧。无论如何,射出去的子弹都只能扑个空。
  司崎零手腕一甩,刚飞过身后的子弹霎时调转马头,朝眼前六人冲去。那六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喊叫,就带着满脸的恐惧离开了人世。
  一番压倒性的打斗也不过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司崎零调整了一下吐息,想来会有其他旅行者前来收拾这十具尸首便转身继续往中央散步道走。她知道,这十人不过是被人派来消耗她的魔力罢了,但也是给「那人」算准了,现在的她只剩五成魔力,单独迎敌怕是要落得下风,但也不是不成。
  还未走过中央散步道前的大桥,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眼前。黑镜框、褐中分,便是那温文尔雅的俊秀面庞也无法掩埋的凌厉眼神在月光下炯炯发光,那人正是Caster的御主——矢沢昴。
  “如何,可还能与我一战?”
  矢沢昴朝离他五米远的司崎零问道。
  “怎会不能?”
  矢沢昴微眯了眼,笑了笑,道:“这鱼龙混杂的圣杯战争,司崎小姐可还满意?”
  司崎零仍是冷着脸,但语气并不冷,“如今的我已谈不上‘满意’一词了。”
  “是吗?有些可惜啊......”虽说着可惜,但矢沢昴脸上笑意不减。
  “你原本是打算射杀Rider和Acher的御主吧。”司崎零扫了眼矢沢昴肩上背着的一个狭长的黑色单肩包,似问非问。
  “但现在不是有了一个更值得猎杀的目标吗?”
  看着矢沢昴脸上的笑容,司崎零知道那是对战斗的兴奋和期待的笑,如此一来,这场厮杀便是决战。
  “可我未必是那个猎物。”
  尽管矢沢昴还没有在司崎零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意,但若那股意愿决堤而来便能吞噬一切。到那时,他只不过是一根枯枝,将任由血色洪流翻涌奔腾,而他也会在顷刻间被撞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可我终究是‘猎者’。”矢沢昴说着放下了肩上的黑包,踢到一边。
  他刚收回脚,就见司崎零的身影闪到自己跟前,手上攥着一把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利刃,直逼胸口。
  调色盘城外海边——
  在Acher的一番宝具倾泻之后,他知道Rider的防御是没有时间间隔的,不论他射出宝具的速度再快、数量再多,也无法延缓Rider的防御结界将自己的宝具化为己有的速度。
  “怎么,你的宝具不够了?”
  见Archer不再放出宝具,Rider便出声嘲讽道。
  “哼,区区杂种,本王的宝具数量可不是你能揣测得到的。”
  Rider大致摸清了对方的脾性,也懒得和他辩驳。她右手虚空一握,一柄银制火把在手中出现。只是那火焰不同于寻常火焰,其焰心为金色,内焰为浅金色,外焰则是银白色。
  光照亮了Rider蛾眉曼睩的秀丽面庞,可这美人却是笑里藏刀。只见那银色火焰被Rider轻轻一吹就忽地又浮现出几团悬浮在空中的火焰,宛如在空中玩耍跳跃的精灵想Archer蹦跳而去。
  Archer自持有防御宝具“雷击”,便全然不顾那些个火焰,只挑了一杆同体赤红的宝具——迦耶伯格向Rider掷去。魔枪一出,必然见血。他就是想赌一把,看看这女神能否把这杆魔枪也收了去。
  那些个火焰刚对上Archer的雷击,对面红光一闪,是迦耶伯格撞上了Rider的防御屏障。这次,宝具的攻击有了成效。可被魔枪贯穿的是一头金角黑牛,Rider却是毫发无损。
  “便是能穿破我的屏障,你也无法伤到我本人。英雄王,这事倍功半的滋味可还好受?”
  既然双方早已看透对方真名,Rider便直言不讳地道出Archer的身份。。
  “那本王便先杀光你的牲口,再来了结你罢!”话音刚落,Archer便觉出不妙。他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而他自身却气血翻涌,浑身发烫,先前被击灭的火焰竟又浮现在眼前。
  “我这‘神圣火焰’既能带来炽热和生命,也能带来寒冷和死亡,且看你能在这冰火交融之感中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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