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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Fate零境彼方 / 第二十六章 寡却敌众

第二十六章 寡却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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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上的司崎零正与矢沢昴打得不可开交,几番简单粗暴的进攻都被对手化解之后,司崎零这才将招式化简为繁,下手更是迅猛。然而,矢沢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他至多只能拍到司崎零的衣角,但也没让对方占得便宜。
  又是三招过去,司崎零大致摸清了矢沢昴的攻势,便不愿再吊着他耗费时间,下盘一沉,手中凝结土石化为银剑,挑剑刺出。却忽地手臂一僵,剑尖离咽喉只差寸许,矢沢昴逮住时机两指夹住剑身,向后一撤,又伸出一掌往司崎零颈侧劈去。
  司崎零随着对方的牵扯偏移重心,手中汇聚魔力凝于剑上,猛地一抖,矢沢昴竟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飓风向后抛去。
  “咳......”
  瘫在地上的矢沢昴觉得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眼前模糊一片。他刚勉强支起上身便感觉喉中一股液体奔流而上,原以为是反胃,却是“哗”的喷出一口鲜血。
  “你的枪呢?”那狭长黑包是用来装狙击枪的,可里头却空无一物。
  剑尖抵上矢沢昴的咽喉,司崎零冷冷问道。
  “......咳......在它该在的地方。”
  司崎零懒得和他咬文嚼字,撤剑离去。
  “你去那做什么?”矢沢昴勉强起身叫住了她。
  “既然转交了从者的掌控权,Rider和Archer的战斗就与你无关了。”
  “你的消息倒还灵通,我只是转交了权利,但实权还在我这。”
  “我只是觉得奇怪......嗯咳咳......既然你一开始就暴露了御主身份,却为何还要暂时转交御主权?”
  司崎零盯着男人没有回答。
  矢沢昴许久等不到回答只是一笑了之,他带过话题,道:“你若是想去找Rider的御主应该往青海码头公园走......咳......往那走只会越走越远。”
  “......谢了。”
  语毕,司崎零不再看他一眼,快步离去。
  ——我将来要成为像她一样的人!
  脑中突然闪过一句狂妄无比的胡话,男人不由得苦笑起来。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底只是会口出狂言罢了。直到奄奄垂绝,才幡然醒悟。亦或许在心里早已知晓,但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
  他冲着刚走出几步的少女调出余力,喊到:“果然还是无法做你的对手啊,零......”
  最终,他还是释然了。“对手”一词、一个身份对于将死之人已无关紧要。
  听得喊声轻松坦然的司崎零却是一惊,因为矢沢昴喊的不是“Rei”(零的罗马音),而是“Lynn”。
  ——
  “!”
  这回换Rider惊讶了。只见Archer身旁的火焰被一股来源不明的水柱一一浇灭,他身上的不适感也渐渐消退。
  “原初之水......”Rider不禁呢喃道。
  “哼,杂种的招数也不过如此,”Archer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态,“还有何戏法尽管悉数呈上罢!”
  Rider冷笑一声,指尖在空中轻轻一拂,像是划过水面一般,带出了一道波纹。
  可Archer除了感到有一丝困意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他再一次倾泻足以刺穿对方屏障的兵器,冷冷说道:“表演结束了,杂种。”
  而Rider却突然向后退去,调转车头,往上方奔驰。车后的十几把宝具在空中同时折转方向,穷追不舍。
  “不敢应战便抱头鼠窜吗?饶是如此也无法成为背对王者的理由。”
  所谓“傲慢与疏忽”与王者同在,如同猎人对看似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何来任其归隐山林之理。此时的Archer亦是如此。
  二人便在空中展开了一番追逐战。
  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结界的司崎零见了这幅光景也不觉惊异,脑中只浮现出“狗咬狗”三字,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鬼追鬼”吧。
  她环顾四周,立于青海码头公园周围的建筑不少,矢沢昴想要将狙击枪藏在哪一处都有可能。细想之下,她只得展开魔力感知进行寻找。
  很快,她便锁定了目标。
  富士电视台海湾大楼里,窗边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随即凭空出现了一个苍白少女——司崎零。
  窗台上架好的定时狙击枪上布满结界,枪口斜对着不远处青海码头公园里的老人,Rider的御主——八木纪麻里。
  与旁人而言,一旦解法不当定时枪上的结界就会触发扳机,但对司崎零来说并不难。她立刻解开结界,拆除了枪支。
  也不知是不是闲得慌,她竟然想要救下其他御主。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一个身为魔术师的御主死于「局外人」之手吧。又或许......
  正当司崎零对矢沢昴设下这般易解的结界而稍有狐疑时,狙击枪却随着司崎零的触及而转变了形态。
  枪上的纹路缓缓泛起了红光,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司崎零正看得出神,她身上的魔术回路却猛地蠕动起来,似是与枪上的纹路产生了共鸣。
  一股热流从持枪的手上传来,司崎零想要将枪放开,却没有成功。这枪似是长了倒刺,死死的扎在她的手上。顿时,刺骨的痛楚爬满全身,时而全身炽热,时而周身寒冷。仿佛是突然立于岩浆之上,下一秒又猝然身于冰窖之中。
  只一个弹指间,司崎零便汗流浃背,全身的气力被尽数抽干,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仍在空中进行追逐战的Archer先前就感应到这结界里也有司崎零,可此时却突然断了感应。
  莫不是又「死」了?
  Archer不动声色地减缓了光之船维摩那的飞行速度,冷哼一声打算调转方向,可局势已不允许他撤离了。
  眼前的新月车转眼隐去了行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云雾。
  维摩那避无可避,一头扎进云中。待光之船刚冲出云雾,却是一头顶着银白火焰的金角黑牛迎面俯冲而来。
  可下一秒,Archer维摩那毫发无损,离光之船仅有一尺远的神牛却被异物射穿了头颅,顺着那异物的劲道偏离船头,在下落的途中消失殆尽。
  那异物是一颗被施加了魔力的子弹。
  Archer顺着出子弹的源头定睛一瞧,是从港口内侧的一栋大的楼窗口处射出的。窗口那人双手握枪,两臂耷在窗台上,像是被抽干了气力。外露的右眼看着下方,似是连抬眼力气都没有。接着,那人整个儿向下滑去,只剩一只扒在窗台上的右手。
  若说是“气若游丝”那倒还不至于,只不过此时的司崎零确实是喘不出大气了。她想转个身,奈何连呼吸都觉着费劲。不仅是费劲,还伴随着肺部剧烈的疼痛,其他脏器亦是如此,仿佛是有人扭扯着她的五脏六腑一般。
  原本身体里就有两股魔力洪流互相犯冲,可她还非得顶着这个节骨眼上进行空间转移,从大楼一侧移动到另一边,紧接着再调动魔力使用魔导枪,不当场爆体而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蠢货!”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怒斥,“本王根本无惧那头牲口的攻击!”
  可挨骂的人没有任何回应,也根本无法回应。
  ——
  司崎零家——
  “我觉得她怕是废了。”
  逆方彻也趴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人。
  “也罢,本王再找一个御主也无妨。”
  “噗——!”彻也听得坐在司崎零床边沙发上的男子这般言语,直接笑喷。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见Archer的视线扫向自己,彻也摆手吐了吐舌头。
  他不禁小声嘟囔道:“脾气还挺大。”
  “她这次怎的全然不见起色?”
  彻也眨了眨眼,“原来众王之王也会有疑惑之处啊?”
  又随即正色道:“嘛......她这只是单纯的‘缺魔’了,”见Archer没什么反应,彻也又补了一句,“想来Servant是没法给她‘补魔’的。”
  “......”
  “说起来你那头不是还有一个御主吗?”
  “本王之事无需杂种过问。”
  “好好,我这是又多了一个‘杂种’身份。”彻也跨下椅子往床边走,他咬破手指点在司崎零唇上。
  “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她要是再瞎跑两次,您这御主可就真没了。”
  “她亦无心苟活。”
  彻也抬头直视Archer的双瞳,“召唤出的要是其他Servant,她也不会想得这般干脆。”
  “哦?她是精打细算了?”
  “零不是会精打细算的那种人,‘随心所欲’才是她的做派,当然了,前提条件是在不招致麻烦的情况下。”
  Archer勾起嘴角,“也包括把自己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因为如果你受伤了,主战力的担子就会落在她身上。届时你们二人都要陷入困境。”
  “就算并非人类也不过是个杂种丫头,本王的安危岂须她来斟酌。”
  “噗——哈哈哈哈!”
  不知道又是哪个词引得彻也捧腹大笑起来。
  下一秒,彻也跳跃性的发言将正欲开口的Archer堵了回去,“零这半黑半白的渐变发色还不赖嘛,放大街上怕是要被当成什么不良少女了。”他如是打趣道。
  可Archer分明瞧出,彻也前一秒还饱含笑意的眼中此时却是笑意全无。
  翌日清晨——
  司崎零刚踩到地面上便感到一阵晕眩,差点没摔下去,所幸她及时扶住了床头柜才站稳身形。
  等她洗漱完毕,就去三楼阁楼招呼一个早就感应到的“不速之客”。
  “别——”
  Archer不用转头都能感到司崎零如冰锥般的锋利目光。
  “——把那几幅画放回去。”
  “哦吼,这些画倒是别具一格,相较你本人而言是有趣得多。”
  司崎零走到他跟前作势要抢,岂料对方张口来了一句:“怎么,被人窥探内心的滋味不好受吗?”
  趁着司崎零愣住的一瞬间,Archer将画放回原处,抽出了其中一幅,道:“尤其是这幅,更是怪诞不经。”
  这是一张镜像油画,上下都只有同一个人的上半身的一半,其分裂之处有血液和内脏露出,上下还有血肉接连之处,要多怪诞便有多怪诞。上半部分是少女的左半身,笑面如花;下半部分是少女的右半身,可那张脸和衣服却已是腐烂不堪。人物的面孔如同真人一般,一看便知是榊原利辻。
  司崎零败下阵来,一时间竟手足无措,干脆原地不动。
  “你们说字如其人,这画便如其心。”Archer说着将油画归于远处。
  司崎零缓缓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慢着,你不是有话想说吗,不妨奏来。”
  司崎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没什么,我出去一下。”
  虽说不至于和Archer置气,但一大早上这么整一出,头倒是不闷沉了,却是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小姐,这是您点的咖啡,请慢用。”
  “谢谢。”
  商场三楼的露天咖啡厅内,司崎零旁若无人的顶着黑白渐变的娃娃头坐在
  角落里借用店内的公共电脑浏览着什么。
  这时,三个少年的谈笑声向她步步逼来——
  “......这边位置比较好,我们到这来吧......哟,这是谁家的大小姐啊?”
  “哦吼,这可真巧,咱们居然能和司崎零小姐在同一家咖啡厅碰面呢,真是踩了狗屎运!”少年们冷嘲热讽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人家称病请假是要出来享清福!反正家大业大,那种野鸡中学人家才不需要去呢!”。
  “可不是吗,咱可别打扰她了,人家可是要养精蓄锐等会儿去找牛郎呢!”
  见司崎零不为所动,三人便作势要走,实则站在门外等她出去。少年们等了五分钟,却不知司崎零早已结好账从后门的露天楼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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