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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闾左朱郎 / 第六章 物是人非

第六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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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琰放下了行李箱,蹲下身穿好鞋子。
  “哦。”小物还是专心于医书。
  “等等,那个抽屉的钥匙我还是给你吧,就在这个房间里,你自己找。”
  小物诧异地看了琰一眼,三年了,他一直不让她看抽屉里的东西,她也习惯了,她也听说爱情长跑需要私人空间,这几年没多问。就在昨晚吵架后,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靠打游戏泄愤,但唯一不同的可能是,小物反应过来,这回是真的要结束了。
  222关是上回吵架后打通的,221关是上上回,13关是第13回,这回她打不通了。琰要去春城了,她头也不回,内心也毫无波动。要离别的时候偏偏来寻架,他是真的蠢。
  门关的声音响起,小物头往后一回,却又赌气地把头拧了回来。我凭什么关心她。
  小物想着分手后房间里的一大堆东西该怎么处置——明面上说自己一定又会被她打动——不过起码这几天这些都是归她的了。
  一夜无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照在顶楼户的阳台上。小物早就醒了,那一缕阳光还未射进之前。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直翻来覆去想着那抽屉里会有什么。他开始寻找钥匙,又边回想着这几个月的事情。
  三个月前,琰脸上的眉头更加皱了,小物趴在他背上,关切地嘀咕:“怎么啦,亲爱的,你最近有啥事不顺心哦。”半晌“啊?你说啥?”小物佯装生气到:“没什么!”像走军姿那样走回房间。
  两个月前,厨房里杯子摔碎的声音,然后是啜泣声。“你听我说,我不是,我只是……”“你滚!你这几天都在干嘛自己心里清楚地很!……”
  一个月前,琰打开游戏机,开始玩第214关。小物面色苍白地跟了过来,连话都不敢说,目光凝滞。小物知道,琰的心中没有了自己。
  ……
  他终于找到了。是在上次买的给她庆祝圣诞节的圣诞树的里面。应该就是这把了。因为他从没见过这把钥匙。他把钥匙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又捡了起来,走向卧室,打开抽屉。
  他撕碎了这张正面写着“我们真的和不来,我和他在一起了,房子里的东西也都归你,对不起。”的纸条。
  但是他眉头一皱,又把这张纸的碎片拼了起来,他注意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你不会原谅我的自私的”。于是他又把它撕碎了,这回更加彻底。
  ……
  几个月后,在遥远城市的另一端,一间写着“拆”的破旧房屋里,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死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发现,然后被警察抬走调查。
  公园里小女孩畏缩在妈妈的身边,妈妈皱眉着说:“咱们走,宝宝。这里刚死过人,不好,不好。”
  而坐在长凳另一旁的小物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息着合拢手中的书,恨一个人和不知情未必是两件不好的事。但你想到过的所有故事的精彩结局,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人丰富多彩的一生在死后,留给人们的唯一价值,莫非留出一块人人嫌弃的空地,等着和尚和亲戚假哭假闹。
  物是人非,说不尽哀愁
  这一切,是朱郎在金棺里看到的。他们躲在了金棺里,隔着厚厚的棺盖。足以抵抗一切外力。外面是千万只异形蜘蛛,而内部却异常的宁静。除了那道镇魂符、那把手术刀,和即将塌陷的棺底。
  他们正在坠落,超强的重力加速度使朱郎的心脏承受能力到达了极点,他感觉大脑缺血,快要窒息。可是坠落时间又是这么长,难道掉入了无尽的深渊,永远不会停止吗?
  巨大的冲击把朱郎从幻想带回了显示,他躺在一张巨大的充气垫上面。巨大的疼痛告诉朱郎,他还活着。人死了是没有痛苦的。这里为什么会有张气垫,为何前方还有条路。难道是有人刻意安排吗?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朱郎别无选择,只有带着疑惑走上了那条路。
  道路的四壁很粗糙,像是刚挖的。每隔十米,都有一盏发光的led灯。这都在告诉他们,这条路是现代人刚挖的。而他的目的,就是带着他们去往一个地方。那个人自己设定的地方。
  路很长,也很远。路是向上的,所以很难走。很久,路的尽头快到了,那是扇门。门背后或许是生,或许是死。朱郎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触碰着门把手。他很害怕,虽然背后有三个同伴,可是还是感到无助。在改变人生的一刹那,谁都难以下手。
  门还是开了,这是间小屋,摆着一颗凋零的圣诞树。烟味蔓延着,并不呛人,也不会使人因尼古丁而兴奋。这只是一股淡淡的烟味,让人很安心。这一切让朱郎熟悉,朱郎看到过一切。这是小物的家,这是物是人非。无可奈何的物是人非。
  朱郎现在只想寻找小物,而其他人却在欣赏屋内的其他物件。可能那个金杯过于瞩目,他们没有看到那把桌上的手术刀。朱郎走到圣诞树后面,四处寻找,真的有那把钥匙。并且真的有一扇锁着的门。他打开门,整个人却瘫坐了。造成了巨大是声响。
  同伴们想去找他,可是只看到了一扇锁着的门。而门内是朱郎。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了”
  “你你你,为何要如此。”
  “我不这么安排,你又怎么会来呢”小物只是冷冷的回答,并且解剖着一具男尸。“很多时候,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想的为好,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你要是拿了,可能连自己都没了。他却不知道。他可能到现在都不会之前自己所做的后悔。”不知为何,小物他哭了。碧绿的瞳孔中,却折射出血红的光,这是复仇的光。
  “可你为何要让我看到这一切?”
  “你不过是来的不是时候。而且,你没遇到难处,怎会到这来?”
  朱郎觉得很好笑,一切难处都是小物制造的,可自己又确实遇到难处才到的这里。。
  “跟我来吧。”小物脱掉了手套,打开了柜子的门。
  又是一条无尽的路,无尽的后面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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