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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练气八层终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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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平复了心湖涟漪,默默的回到帐篷内,双足跏趺,五心朝天,先默念静心决,待心境安定不起妄念时,修炼起仙师传授的登梯仙法《淼茫焱至录》,只感觉周身灵气四溢,纯粹灵动,源源不断的汇入丹田内,没有了家中修炼时的缓慢阻塞,如攀险峰。他心神沉入其中,享受着灵气轻拂经脉酥酥麻麻的快感,随着丹田内的灵气沿着经脉如山泉浅溪交织成河、续而化江,湍流不息,奔流向丹田气府中的气海,只需一会,便填满了往日干涸的气府,随着气府中灵气的充盈,不断涌入的新鲜灵气交织的江海掀起了恶浪,不停的冲刷着气海四周的壁垒屏障,好似囚笼困兽誓要拍碎这气海枷锁,而后天高海阔任我行。
  少年心念觉起,这是突破关隘的时机了,他加快法诀的运行速度,庞大灵气的涌入使得经脉一度隐隐的胀痛,灵气波浪不间歇地猛烈的冲刷着气海四壁,而四壁依然矗立着,没有一丝一毫碎裂的迹象,白衣少年苦苦的约束着气海中的灵气,用念头幻化的锦鲤不停的拍打着江河,压缩其中灵气的密度,不断地平复暴起的灵气涟漪,想要在自己能坚持的极限边缘积蓄起最大的灵气波浪,来一次最为猛烈的冲击,当他蓄力到了巅峰时,一次比以往更为凶险的灵气浪啸袭来。猛烈的轰击着气府四壁,四方的壁垒屏障吱吱作响,隐隐有裂痕浮现。
  “这样做看来是可行的,只是。。。。”白衣少年忽然面色惨白,嘴唇泛青,七窍有丝丝暗红血迹流淌而出,身体不停颤抖,不时有筋肉不合常理地隆起,而体内更是糟糕透顶,由于自己的念头相对于破隘所需的少了一些,已不再能压制约束暴躁的灵气,经脉气海中的灵气如脱缰野马蔓延而出,在血肉和五脏六腑中乱窜,撕裂着少年的身躯。
  少年凭借强大的毅力平复了身体颤抖,竭力的梳理着陷入混乱的灵气波浪,只是这些努力似乎是徒劳的,在这紧要的破隘关头,念头已无力快速平抚暴乱的灵气。
  正当白衣少年咬牙准备散去运转的仙法,停止容纳新的天地灵气,放弃这次冲击关隘时,少年的耳畔传来了悠扬落寞吹笙之音,体内的狂乱桀骜的灵气如羔羊般瞬间驯服,乖乖的退回了经脉气海之中,恍如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只留下少年满目疮痍的身躯,少年知晓这是年轻道人的手段,按照先前的约定,年轻道人会出手护道三次,小莱国听雨轩遇乞命人出手过一次,南齐国梁景山锄掉可恨的号称替天行道实则打家劫舍的一百单八歹人,保下数百口的李家庄算一次。本打算最后一次留给家族,在今后危难中请求道人出手一次,没想到在离别前的最后一夜自己用掉了。
  白衣少年平复心境,将其他情绪压在心湖下,再一次的积蓄着灵气波浪。等待着下次抑或下下次凶猛的浪啸。他咬紧牙关苦苦的坚持。汗水不停的划过湿润的青涩脸颊,额头青筋不时的凸显,呼吸急促。四周时而热气滚滚如坠火炉,时而雾气腾腾如初夏朝雾。如此反复,不知时日。
  忽然间少年呼吸放缓,周身围着他猛烈旋转灵气如鲸息般的没入少年的身体,栖息在茫茫气府中。气海原来的四壁砰然而碎,遥遥远处的灵海边缘,灵气没有占领的远处,新的壁垒正在缓慢堆砌而成。白衣少年知晓如果现在让新生的气海漫过正在堆砌的壁垒,那又是一场新的机缘,可是少年耗尽了心力,再也无法让气海扩张到新的壁垒处,何谈漫过壁垒。他迅速调整心境,丢弃了贪多的妄念,专心的检查起了新生气府中的灵海。用自己修炼的仙法理顺着丝丝灵气暗流,让它们以一定的规律融入在灵海中,不在杂乱无章。调理念头,沉浸在气海深处,配合灵气找寻先前已崩塌的壁垒碎片,大如磐石,小如芥子的,大大小小的都用灵气包裹住,运出气海外。
  根据仙书《淼茫焱至录》一起送到少年手中的有三幅观想图和其下的备注,在备注上说,这些的壁垒碎片便是修行资质中瑕疵的体现,资质越好,壁垒越薄越少。反之则越厚越多,更不容易冲破。如果任由老旧的碎片留在气海,潜移默化的会改变修行瓶颈,影响修行资质的。
  这些被包裹着的碎片缓缓地漂浮在气海上空,少年改变着灵气体态,使之坚如金石,慢慢地消磨着。这是个水磨的功夫,心急不得。少年一心二用,一边继续以为数不多地念头指挥着灵气寻找残留地碎片,一边心神来到心湖之上。
  白衣少年的心湖清澈安宁,颗颗绚丽多彩的鹅卵石静静地躺在湖底。白衣少年的意识投影凭借新生气府中纯粹灵气运转着另一种仙法。默默的观想着仙法中的画卷,静静的等待着念化心至的时刻。
  心湖中微风阵阵,吹拂起少年的衣角,白衣飘飘,恍如神祗。心湖却不起一丝涟漪,似乎如妙龄女子的脸颊,吹不皱一丝岁月。
  悠然间几个安静的躺身于湖底的鹅卵石无声的碎裂,化作尘埃,融入了湖水之中。湖面上激起了涟漪,几个新生的念头化作了各色锦鲤,跃水而出,飞到少年身旁,欢快地围着少年打转儿。
  少年有些欣喜,这九个新生的念头都是喜、思的情绪所化,颇为讨喜。当初初入修仙之路时白衣少年直接选定了这幅“月映锦鲤莲花微醉”观想图,便是除了契合本心,更加喜欢画中所表现出的意境,鱼戏水草,动静得意,小荷初露,生趣盎然,恍如初夏傍晚时分,和爷爷一起置身于自家梨花院的水榭之中,迎着淡淡晚风,手凭栏杆,喂食水中数百条贪吃的锦鲤。
  围着少年转圈圈的红金各异鱼儿好奇的打量着少年,少年念头微动,九尾锦鲤互相追逐打闹着潜回了心湖之中,畅快地游走,渐渐的锦鲤的模样越发的凝实、肥硕。
  这尾金色的锦鲤长出了鲤鱼须,那尾的鳞片反射着金色的光芒。最顽劣一条是头有绯红的肥大锦鲤,跃出湖水再落回湖面的刹那,尾巴用力击打湖水,迸溅的湖水淋湿了悬停湖面上的白衣少年。
  少年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具身体是意识显化而成,没有实体,一体同生的大锦鲤如此调皮嬉水,未免太过活泼了。
  白衣少年见这些念头所化的锦鲤已与世间常见的一般模样,心念一动,鱼群不约而同地跃出水面,飞向位于丹田处的气府,与先前的念头一起驾驭起灵气,找寻气府中残存的碎片。
  白衣少年望着碧波流转空荡荡的心湖,心想着下回观想出几朵睡莲吧,不然景色未免太过单调。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心念所至,一步跨出。白衣少年也来到了气府之中,看着被灵气包裹住的大量壁垒碎片,所有念头所化的锦鲤不再找寻和打捞碎片,看似在灵海中嬉戏,实则在帮助白衣少年调理灵气暗流,让灵气按照仙法规律的运转。少年便随手撤去了显化的投影,心神归位。
  盘坐于帐篷中的白衣少年睁开双眸,用力的眨了眨眼,身躯一震一晃,震散了周身的汗水,站起身,走出了帐篷。
  帐篷旁边的篝火还在燃烧着,看来是坡脚道人又添了些柴火,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古树梢,正对着道人的眼睛。道人随手收起了苼乐,打着哈气,懒洋洋道:“恭喜恭喜,修炼几个时辰了,修为又是精进了不少呀。”
  白衣少年没有理会坡脚道人的怪声怪气,停下脚步,弯腰作揖,郑重道:“幸苦道长为我护法。”因为少年知道,在冲击境界和关隘的时候,五感会变的格外的敏锐。一点点的外部干扰,或好或坏,都凶险万分,不光针对于修炼者本身,出手相助的人也有着引火烧身的险境,如火舌舔舐柴薪,极难平复,这无关境界,更多的还是冥冥中的气运。
  少年先前冲击关隘所经历的险境,轻者运行的仙法中断,灵气的倒灌。致破镜失败、留有暗伤,重者被狂暴的灵气反噬,身死道消。而之所以自已能破隘成功,还是要感谢年轻道人细无声的拂照。
  少年行礼过后,那年轻的坡脚道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吹嘘道:“贫道的道法很高的,已经高出你所想象的高,举手之劳而已,放在心上,时刻铭记便可。”
  白衣少年没有理会道人的调侃之语,至于是不是放在心上,时刻铭记,当然会做的,今后修为到了有机会在危难中报答年轻道人时,是一定会做的,而且会义不容辞。至于施恩之人现在是否放在心田,施恩图不图报。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白衣少年直径的走到了溪水畔,沿溪而上,去找寻可以沐浴的野塘幽潭了。
  等到少年快要消失在夜色树影中时,倚树而坐的道人高声出言道:“下回就不要勉强了,不是每一回都会这么好运的。”少年闻言停下,转身由衷的再行一礼。然后融入茂林中的黑暗中。
  清冽的月光照映着潺潺溪水,少年沿溪漫步,呼吸绵长,嗅着独属深山中,静心安神的过山清风。
  现在白衣少年的目之所及,竹叶脉络纤毫毕现,耳之所闻,蚊蝇窸簌不绝如缕。都与原来大不同。
  白衣少年一边适应着身体新的变化,一边找寻着他所需要的幽潭。终于在一处山洼处发现了一方几丈大小的深潭。四周青山叠翠,有空谷幽兰之意。白衣少年很是满意,来到岸边伸手掬起一捧潭水,潭水冷烈清凉,冰寒刺骨。
  少年脱衣迈入其中,潭水刚刚齐腰时,少年挥手从岸边的玉佩芥子中招来一个瓷瓶,倒出一枚朱红色的丹药,含入嘴中,深呼一口气,缓慢盘膝而坐,全身没入水中,除了时而漂浮上来的气泡,已经恢复到先前无人时的宁静。
  心神投射到气府之中,用灵气包裹着已经研磨成粉末的壁垒碎片穿过气海,透过血肉,慢慢的渗出体表,伴随着壁垒粉末排出体外的还有身体内的其他杂质,这便是刚才那朱红色丹药的功劳了。
  这丹药名唤“伐骨洗髓丹”。算是所有修仙人在练气期都要服用来洗涤身躯近无垢的丹药了,虽然效果太过霸道,感觉歹人拿着钝刀给自己剔骨刮肉,但和先前冲破关隘时所经历的身心皆有着非人之痛相比,的确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往日锦衣玉食的少年需要以大毅力坚持的事,经历了这次劫难后,少年心性成熟了很多,这个级别的痛楚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如常了。
  少年全身浸在水潭之中,慢慢的排出这些的杂质和壁障粉末,这是个水磨的功夫,当最后一点点的杂质游离出体外,月已西斜。少年收拾停当,换上崭新的白色衣裳,又成了翩翩的少年郎,顺着原路找寻道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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