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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广袖罗衣的素衣女子此时略带惊恐,突兀的站在山径时。
吊睛白额虎猛地跃起,扑到了年轻男子地面前,双爪一搭,就要把男子掀翻在地。年轻男子急忙中抄起手中棍棒,朝着猛虎的前额、鼻子疯狂打去。
任何的平凡人心中都有要守护的牵挂,或亲情或爱情或友情。
当牵挂受到威胁时,人所爆发的潜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年轻男子连呼带喊的叫几棒下去,恶风阵阵,硬是把盈把粗细的木质齐眉棍给打断了。
看得潜藏在路边的白衣少人摇头不已。
猛虎吃不住痛,后退一步,躲过年轻男子的击打。摇了摇虎头,咆哮一声,凶性大发,再次扑向了年轻男子。
电光火石间,白衣少年顾不得思量太多,身形暴起。让过路中的素白女子,风驰电掣,来到年轻男子和恶虎之间,一握、一踢、一偏头。
握住了因木棒折断而改扫为刺的棍棒,年轻男子显然过度激动,还没有从殊死搏斗中清醒过来,面庞因惶恐而有些狰狞,双眼血丝密布,双手不停地颤栗,死命向前捅去,誓要刺穿猛虎的头骨。
可断棒前端在少年手中纹丝不动。
白衣少年得一踢踢得那吊睛白额虎滚出了三丈多远,摔入了路旁的灌木丛中。
少年单身手使了个手段,微微一转,短棍便从男子手中挣脱出来,同时也带倒了年轻男子,少年瞥了眼男子,转头望向对面路边的灌木丛。
年轻男子双手鲜血淋漓。全身颤栗,但见其已从高度紧张的情绪中微微缓了过来,少年便转过身去,双眸盯着老虎藏身的徘徊花丛中。警戒着吊睛白额猛虎的一举一动。
这头吊睛恶虎无愧于山林之王的名号,刚才白衣少年一脚掀翻恶虎,这恶虎居然马上的反应了过来,半空中的恶虎竖起虎尾,铁棒似的横扫向少年。
如果不是少年反应机敏,偏头让过了虎尾,以现在少年还未达成铜皮铁骨的二流武夫境界,半边脸颊的骨头都会碎掉,到时候就红的白的漫天挥洒,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少年还是从紧绷的心弦中分出了一丝心神,关注着身后的年轻男子,既是防他,也是在保护他。
防他自然是怕年轻男子在极度紧张惊恐间,丧失了对外部信息的判断,把少年也当作了敌人。做出些丧心病狂的事。
护他也是感觉年轻男子是真的不错,在生死攸关之际,也没有独自逃生,选择留下来护着树上女子,生死之间,这份感情是做不了假的。
少年刚才踢向猛虎得那一脚气力极大,可以踹的五六百斤的猛虎飞出几丈远下,但是少年也还是留了手段,只用了明劲,看着骇人,老虎却几乎没有受伤,少年的心意主要是想把这头下山虎赶回山上木林中,不愿伤其性命。
那吊睛白额的猛虎狠狠的摔在地上,猛地弹起,趴在草丛后面,视线看着又渐多的两脚兽,其中一个比它还要凶残几分。以它的经验,这时就该顺着草木的对视线的遮掩,逃回深山老林,溜之大吉了。
吊睛白额猛虎抖了抖全身的毛发,扬起的灰尘在徘徊花香的清风中沉浮。恶虎嚎叫一声,窜出花丛,却不知为何张着血盆大口,径直向着站在路中的素白女子奔去。
眼看着猛虎已经扑到了女子的眼前,那女子却好似魔怔土偶般,一动不动地呆站在路中,没有转身逃跑,也没有猫腰准备抵抗。
就在老虎要得手之际,又是少年坏了它的好事,少年从身后冲出,残影连连,骑跨在了猛虎的背上,猛虎刚要扭腰将其甩下,忽然抽搐无力,失去了生机。原来少年将手中的短棒刺穿了老虎的如铁铸的脑袋,从下颚中露出短棒的尖刺,激烈的摩擦的地面。
一虎一少年在地面上翻滚前行,而当两者停下,那虎爪正好差一丝就刮到素衣女子了。
少年坐在地上,抽出被虎尸压着的腿脚,站起身拍打起身上的尘土。
路旁的年轻男子已经缓了过来,踉踉跄跄的爬起,接下了在树杈上躲藏的女子,捡起丢在树下的包裹,两人互相搀扶的走向山径中央的少年,看着结束了拍打泥土,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起虎尸的少年。双双五体投地,出言道:“多谢恩人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我夫妻二人铭感五内。”
白衣少年看着比自己大上至少半旬的年轻夫妇,出言对年轻男子道:“恩人二字实不敢当,敢问兄台此时入山,意欲何为呢?”
男子叹气的回道:“小人姓刘名平,山下聂家庄人氏,这位是拙荆刘聂氏,因家慈身体有恙,又没钱买药,便想着来到山中采些草药回去。不曾想,刚入山中,便遇到了这头凶猛的大虫。”
少年皱着眉头,问道:“敢问兄台可是郎中?识得对症的草药?入山采药,危险重重,为何带着嫂子,家中是谁在照料令慈?”
年轻男子回道:“回禀恩人,小人读过几年的私塾,粗识些文字,偶读医书时识得几种草药或可医治家慈的病情,故而入山采药。多采些草药也可以换些散碎银子,补贴家用。”年轻男子犹豫下,继续说道:“至于拙荆随我入山,也有些不好明说的隐情。而家慈是我兄嫂待我照料。”
少年点了点头,虽然啰嗦些,也有些破绽,应该和自己这次叩山问道无关,再次出言道:“猛虎已毙,兄台今天还要继续进山么?”
“不了,先前的一幕现在会想起还有些惊魂未定,我要送拙荆回家,明日正午小人再独自进山采药。”
白衣少年转头对素衣女子问道:“这位姑娘,怎么说?”
素衣女子还在拍着胸口,急促的喘气,听闻少年问向自己,连忙说道:“回禀少侠,因家父去山中捕鱼已有三天未归,左右也没有兄弟,小女子也未出阁,没有人帮衬,只能孤身上山找寻父亲。”
不光白衣少年听得皱眉不止,连那对年轻男女都偷偷的看向素衣女子。
素衣女子带着娇柔胆怯的声音继续说道:“谁想刚一上山,就遇到了这头毛畜生,几近害了性命。幸遇少侠,出手相助。少侠大恩,无以为报。”
素衣女子微微屈膝,向白衣少年施了个万福,开口说道:“但想到家父还无音信,望少侠陪同小女子进山,找寻家父。”
“哦,实在是不方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少年冷淡的拒接道。
“像少侠这样的侠义心肠,英气勃发的神仙人物,怎么能不怜香惜玉呢。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步入这危险重重的山野之中,丢了性命么?”素衣女子低下头,泫然欲泣。
“放心。”少年开口道:“我会闭上眼睛的。”
素衣女子暗暗切齿,抬起头时,她的睫毛上却挂满了泪珠。祈求道:“小女子斗胆,恳请少侠古道热肠一次,小女子愿为少侠当奴做婢。”
“哦?”少年感到好笑。“我行走江湖带个女子怕是不合适吧。”
素衣女子含羞道:“以后少侠就会知道了,会省去很多麻烦。”
少年嗤笑道:“看来姑娘不但喜欢江湖游记,才子佳人得也没少看呀”
少年继续说道:“红袖添香的事,我年纪还小,不麻烦大姐了,我真有急事,那各位,就在此别过吧”
少年说着就转身就要向山下走去。
年轻男子感觉恩人和这女子都有些古怪。紧握了下搀扶妻子的手,一时不知道是否该一起下山。
年轻男子看向向少年:“还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我也好在家中供起长生牌位,为您祈福。”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以后多多孝顺令慈,也不枉我的一番幸苦”说着就要离去。
“那这头大虫怎么办。”
“送你了,换些钱带令慈看一看真正的郎中。也算是我对令慈的一点心意。”少年恍如记起了什么,对男子真诚的嘱咐道:“以后再进山采药,记得带个背篓。”
年轻男子满脸羞愧,欲言又止。
少年道:“不必多言,我对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不感兴趣。”
年轻男子久久沉默无言。忽然对着十四五模样的白衣少年再行一礼。
少年没有阻止年轻男子的动作,坦然接受。然后转身离去。
刚走几步,只听得一声女子的惊呼。
原来年轻男子本来拖着路中间的虎尸,想要先掩藏在路边灌木之中。可猛虎的尸体忽然间冒出了缕缕黑烟,虎皮也隐隐蠕动,好像皮下潜伏着无数的虫子,密密麻麻的争抢分食着老虎的血肉。
这时差不多凉透了的老虎竟然开始挣扎着。四肢极不协调的配合着,缓缓地站立起来。
而失去了金光的斑驳虎纹也有了变化,变得漆黑如墨。虎睛燃起幽暗的绿色鬼火。死死的盯着面前瘫坐在地的男子。
“对如花似玉的我,还如此的不解风情。”素衣女子瞥了眼年轻男子,出言对着少年说道:“不要想着逃跑,如果你敢妄动,这对苦命鸳鸯马上黄泉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