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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快穿之这位神君你站住! / 第九章 多情总被无情误 6

第九章 多情总被无情误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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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垢昨夜没睡好。
  因为引渡就睡在他床脚的摇椅上,四舍五入那几乎就等于同床共枕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无垢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要赶她去外间榻上。
  引渡扒拉着摇椅,死皮赖脸:“外边吵,我觉浅。”随即又翻个白眼,不耐道:“我又不非礼你,也不占你床,我上你这儿做客连个睡觉的躺椅也小气巴拉的不给,你也好意思啊!”
  笑话!他东宫是出了名的安静,外间怎么会吵?再说第一次见就把他按倒在床上的究竟是哪个??
  无垢太阳穴抽抽直跳,表情在濒临失控又勉强拉回,又即将失控的边缘苦苦徘徊,而僵持片刻后,他忽然发现,躺椅上的某个人已经不动声色地睡着了……
  ……
  这也叫觉浅??
  无垢气得连咳不止,好歹渐渐缓过来,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几乎怀疑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仙是宗室请过来要故意害他短命的了。
  但她睡着的时候偏偏又很安静,和衣侧躺在摇椅上,长翘的睫毛在清幽的珠光下不自觉地瑟然轻颤,那张总是笑得又坏又得意的唇此刻微微抿起,乖巧得仿佛春日里一片沾上露珠的新叶。
  无垢看了片刻,终于还是放弃了把她丢到外间的想法,无力地上了床,寝衣的带子被他系得极工整,绝不会再轻易松落。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房中忽然多出一个人的异样感让他始终半睡半醒,睡意朦胧间,他脑子总时不时冒出一句话——明天不知道她还会作什么妖!
  就这么到了天明,他比平常早醒了半个时辰,整个人头昏脑涨,面有菜色。新的一天,引渡还没开始作妖,就已经在睡梦让他折腾得够呛了。
  他扫了一眼床脚,摇椅上的人居然一大早就不见了。
  如若是回了她所谓的神界,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无垢心说。可惜他心知肚明,希望渺茫。
  早膳是碧梗粥,色泽清淡,香味怡人,配几道各属地的出名点心,无一不是装点精致,色香味俱全。但太子殿下没什么胃口,右手边一碗浓黑的药汁更是腥气扑鼻,令人毫无食欲。
  天气却极好,微风轻拂过窗外海棠,晨曦的微光刺破云层愈加绚烂。
  无垢简单用了些早膳,专司笔墨的宫婢灵仪早已备好文房之物,便踏着晨露往尚学监去上早课。
  才出东宫没几步,无垢一抬眼间偏看到背对着坐在未央池边的引渡,心中微微一凉,脚步不由自主地便放轻了些。
  可惜不知是谁说,这世上,唯有咳嗽和眼里的爱意掩藏不住。无垢尚未遇到后者,便不幸地在微拂的春风中遭遇了前者。引渡一听见清晨里分外明显的咳嗽声,扭头便瞧了过来。
  ……
  没躲过。
  无垢心中五味杂陈。
  引渡却已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手中一枝逗弄池中锦鲤的新柳犹滴着水,被她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太子殿下起这么早,要去哪里呀?”
  她笑眯眯地越走越近,柳枝上的池水被她甩得四处飞溅。无垢忍无可忍道:“站住!”
  引渡听话地站住了。
  垂首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也神色慌张,不明所以地站住了。
  ……
  引渡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大早火气这么大,你昨晚做春梦啦?”
  是噩梦!梦里全是她。
  无垢平心静气,目不斜视地往尚学监走,灵仪带着两个小侍监捧了他惯用的文房四宝跟在身后。引渡把柳条一丢,自发地跟了上去,瞅见后头的笔墨,恍然道:“你上早课啊,正好,我对诗词也颇有几分兴趣,咱们便同去罢!”
  无垢连一个眼神都啬于给她,更不信她能对诗词有所研究。
  引渡却是个不需要人捧场都能自说自话的人,思索片刻,忽一击掌,声情并茂地吟道:“罗衫初解小蛮腰,轻拢鬓丝碎步摇……”
  无垢脚底一歪,险些滑倒。
  “……单枕不解灯灰意,双臂轻舞抚玉桃。”引渡兴致勃勃地念完,转头看向无垢:“怎么样?这首诗我听人念了一遍便记住了!”
  无垢强自调整了步伐,快步绕过假山,将引渡的满脸雀跃和引以为傲甩在了脑后。
  他发现他对引渡的认知在不断地被她本人刷新,原本以为小心眼和死皮赖脸已经是她的底线,不成想居然还有个精通淫词艳曲在等着他!她以前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所幸尚学监离东宫不远,无垢快步片刻,穿过一小片竹林,远远便望见了尚学监的白墙黑瓦。因初建尚学监时,任太傅的大多是江南学士,因此建筑风格也与江南园林类似,淡雅写意,移步换景。
  他不急不缓地穿过水廊,走进往常听学的明庭。幽室已坐了十数位与无垢年岁相当的少年,或侧首低语,或莞尔轻笑,灿然晨光中,恰如一株株清挺出众的松柏。无垢走进去时,里边琐碎的低声耳语便安静下来,同样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长大的宗室子弟齐齐起身行了礼。
  引渡没有跟进来,无垢忍不住暗中松了口气。
  灵仪按着他的习惯在中间第一张桌案上将笔墨摆放妥当,随即退出了幽室。身后众人跟着无垢落座,片刻安静后,专擅通史的太傅自前门而入,开始讲解今日晨读的篇章。
  如此安宁平和的氛围,在遇见引渡之后真是极少有了。无垢一边觉得难得的满足,一边又不免怀疑,这人是不是上别的地方祸祸去了?
  罢了,只要不来烦扰他,随她去便是。
  想是这样想,无垢还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窗外。这一望,只见引渡坐在庭院里一株新叶始发的梧桐上,穿青色短靴的双脚悬在空中晃来晃去,手中不知从哪儿提了一串丰满圆润的葡萄,她摘下一颗扬手抛起,随即小脸朝上用嘴去接。看样子是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因为她接的极准,没有一颗是落空的。
  ……
  无聊,又幼稚。
  无垢极轻极淡地嗤笑了一下,收回视线,眼尾余光却无意中和右首的信阳王世子令予对上。
  “殿下昨夜似未睡好?”令予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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