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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快穿之这位神君你站住! / 第十章 多情总被无情误 7

第十章 多情总被无情误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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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阳王世子令予,单名一个谦字,年岁已近弱冠。
  当年圣上因为子嗣艰难,百病缠身,又不想它日江山付诸外人,于是从宗室挑了数个出色的子弟接进宫中,从小亲自教导,信阳王世子令予正是其中之一。但不料几年后无垢竟横空出世,一朝占据了名正言顺的储君之位,因此这数位在宫中教养的宗室子弟处境反而尴尬起来。圣上一心想将他们从储君候选人的位置腾挪到辅佐太子的忠臣的位置上,仍令他们每日在尚学监进学,实则是真正的陪太子读书罢了。
  令予生得俊朗,一双眸子灿若晨星,脸上时常挂着温和的笑意,在一众宗室子弟中既不泯然于众,也不算最为出色,但因着父亲是掌兵权的信阳王,旁人总是或多或少敬他几分。
  可惜无垢向来对人不冷不淡,闻言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道:“世子倒是精神颇好。”
  “臣下不似殿下身肩万里山河,无事烦扰,自然精神饱满。”他顿了顿,看着无垢清瘦的侧脸,唇畔笑意似有若无,温声道:“也唯望殿下为了天下万民,千万保重。”
  无垢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深意,却连多看一眼也懒得动。
  贪婪,野心——身在权势富贵中的人,这两点在他们身上往往表现得更明显,同样,它们也正是引起杀戮、血腥、暴力、死亡的原因之一。
  而他,最反感这些可鄙的欲望,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身后却突然有人颇含了几分讥诮地冷嘲道:“谦世子对太子贵体倒是格外关怀。”
  令予不紧不慢地看过去一眼:“烨世子私下里不也关心得紧吗?”
  被称作烨世子的那人冷哼道:“那又如何,我可不像你一般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令予微微一笑,绵里藏针道:“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子,烨世子自然与令父陈疆王一般地光明磊落,胸襟坦荡,想必也从未做过什么暗里阴私,否则岂非与在下一般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烨世子顿时脸色骤沉。
  他乃是陈疆王的长子,幼时居于南疆边境,虽然武艺出众,脑子也不笨,但生性冲动浮躁,又常年居于高位,锋芒毕露更加不知收敛。他与令予当初同是被接进宫中当做储君教养的,并且极得圣上青睐,与东宫曾只有一步之遥。可惜无垢的诞生将这短短一步彻底打乱,圣上亲自为他赐字“令夺”。
  臣子的生杀予夺,仅凭君之一令,其中深意,不言自喻。
  只是野心往往易放难收,陈疆王当初曾设计无数,要除去还在母胎之中的无垢,均未成功。后来因着无垢体弱多疾,太医院中也从未少过他的人手。明里暗里,陈疆王与当今圣上早已势同水火。因此令予这明夸实讽,激得他脸色骤变,顿时拍案而起,狠狠地盯着令予道:“你莫以为信阳王在我便不敢动你!”
  堂上太傅惊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幽室一时全都噤下声来。
  令予慢条斯理地顺了顺腰佩上的流苏:“太子尚在,烨世子身为臣子,竟如此狂妄吗?”
  无垢冷冷地扫他一眼,淡淡道:“谦世子想搅乱一池春水,也要看看孤愿不愿意踏入水中。”
  令予笑容清浅。
  无垢抻了抻衣袖,重新捧起书卷,声线清冷:“烨世子还不坐下,难道要孤来请你吗?”
  令夺胸膛剧烈起伏,锐利的目光倏然移至无垢身上。他的背影清瘦又文弱,之所以如此高高在上,不过是有一个太子之名。他堂堂陈疆王世子,向来万人之上横行无忌,而“君臣之道”四个字却将他永远压在了这个黄毛小子之下!
  何为君?何为臣?不过胜者为君,败者为臣!
  他想起陈疆王府手下的数万精兵,想起父亲智珠在握的熊熊野心,罢了,罢了……忍你们一时又何妨?他盯着无垢清挺的背影,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脸上露出了一丝狠厉又扭曲的微笑。
  他缓缓坐了下来,心中的不甘仍未完全消散,暗讽道:“太子威严,果然有圣上之风。”
  话音才落,窗外忽地银光一闪,令夺顿时一声闷哼,捂住了脑袋。低头一看,一颗圆滚滚的珍珠弹落在地,脑门处湿漉漉地留下两行血来,他登时又惊又怒:“是谁!滚出来!”
  突然生出此等变故,饶是令予也不由愣了愣。
  无垢微微蹙眉,看向窗外的梧桐。
  引渡坐在枝头晃着脚,正瞧着令夺的狼狈模样大笑,见他望过来,冲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揪下一颗葡萄。果然,下一刻,那颗葡萄径直被她丢进幽室,又快又准地朝令夺飞去。
  被暗算一次是没有防备,被暗算两次那就是蠢了。
  令夺反应极快地偏身躲开,刚要得意,哪料这颗原本就不是想打他的,径直砸进了他的砚台里。无垢预感不妙,旋身而起,恰好躲过,乌黑的墨汁便独独溅了令夺满头满脸,那颗圆滚滚的东西还犹自在砚台中滚动。
  “哈哈哈哈!真蠢……”引渡笑趴在树上。
  无垢虽恼她多事,但转身一瞧令夺糊了满脸血墨的尊容,差点跟着笑出声来,清咳几下,到底还是忍住了。
  其他人就没那么给面子了。
  幽室里寂静半晌,令予率先摇头笑道:“烨世子这番尊容,倒颇稀奇。”
  随即角落里接二连三响起闷笑声。
  令夺简直快要气疯了,连眼睛都被满脸墨水溅得模模糊糊,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视一圈,可惜效果在这副模样下大打折扣。
  “长林,给我滚进来!”
  他的小书童一听到主子的叫声,连忙闪身进来,一瞧见主子那副模样,掏出帕子忙递上去:“世子……”
  令夺抢过帕子,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勉强将眼睛抹干净了,恨声道:“方才是谁在外面!”
  书童被他踹得七荤八素,瑟瑟道:“未曾、未曾有人……”
  令夺大怒:“废物!”他平生从未出过如此大丑,岂能就此罢休?当下恨恨地盯了一眼那方砚台中圆溜溜的东西,也不向太子和太傅告退,甩袖便出了尚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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