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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尺落红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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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着意义,是尺落红征做过最多的事情。多数人永远都对眼前的事物习以为常,他却要反着所有人的想法来思考,做出举动——
  “青春期”多指人类在13---18岁之间,脑内活跃的细胞所产生的丰富的幻想和自我智慧的补足从而达到高度认知的集合。
  在这段时期中被称为“叛逆期”的行为现象也让人见怪不怪,情绪的不稳定,过于感性的思考方式都是促成这一行为的原因。
  可以说,尺落红征——就是人群整体意识的『叛逆期』
  “所以说,你干嘛总要一直跟着我。你是住在十一区的九街区,而这里是十三城区,我现在正要回六街区——这件事你明白了没有啊!”
  少年怒吼的嗓音震颤着空气,不断侵犯着阳赖脆弱的耳膜和神经。
  “哦,我的老天。就没人同情一下我脆弱的神经。”这句细小的吐槽并没有传到当事人的耳中。
  “呜!!!”男孩苦闷地抱着脑袋。“别吼那么大声!!笨蛋。”
  “啊?为什么我要关心你什么感受……”嘴上的话是这么诉说,声音却在以几赫兹的细微变化下降。
  “好嘛!我今天放假,所以想跟过来看看你……”
  “所以说。”阳赖刻意拔高音调,努力挤进两个人的打情骂俏之间。“你刚刚说他是女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一时的沉默,让两人彼此看着对方。三双眼睛互相瞅着,慢慢的,一对视线开始下移。最终还是决定让他自己本人来述说。
  他细腻的抚平起伏的胸口,不抬眼睛,只是手攥着手,平放在胸口前握住。就像在进行什么宗教上的祈祷。
  “其实我是『女孩』的时间,是在一年前之前所有的时间。可以说我本是个『女孩』只是在某一天,改变了而已……我变成『男孩』则是那一年之后。我的身体在某个夜晚产生改变,雌性荷尔蒙的数量极速下降,反之雄性荷尔蒙猛然上升。就像是在一夜之间被人改变了性别一样,『那个』消失的同时,本不该有的东西代替出现。我一开始还是很害怕的,对于自己的事情想了好多好多,对于别人的看法,自己的未来,还有自己的去处……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孤独,我上网查询了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找到关于这一病症的解释。”
  眼前这个“男孩”开口叙述着。口吻和表达出来的感情可谓天差地别,不知他是在底下练习过多少遍才能把每一个字咬的那么自然,清楚。但从他的话语中,却感受着一股淡淡的孤独……
  “哈哈哈哈哈!怪死了。”
  然而有那么一个不太识趣的人就在现场。
  尺落红征毫不在乎他的感情,捧着肚子,弯着腰疯狂大笑。
  “唔,唔!”男孩一脸忧愁,或许是有点生气,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不同于刚才述说的平稳,现在两个人就像……兄妹一样。
  “说的那么正经,也不过是改变了性别而已吧!对这种事就伤感,作为一个人的感情还真是廉价!又不是不能活,也不是手腕翻过来不能翻回去这种大事,有什么好感伤,好愁容的!”尺落红征想必是真的对这种事不屑一顾。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柏油路上。
  离开十三城区后,三个人往在东边的九城区走去。不同于十三城区的那份带有怀念意味的旧建筑,九城区是偏现代风格的新恒大楼,往里面站去就有种迷失在森林的错愕感。
  两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等到夕阳落出金灿的光辉后,阳赖才想起来时间已经快过渡到夜晚的事实。
  如今的公车虽然依然是14小时运行制,却不能再跨过城区运行。不如说,一切交通工具都不被允许远跨城区,唯一的通过方式就是步行。
  而这件看上去极其离谱的事情,也仅仅是因为『规定线路』的科技并没有传到这边,但法规条例却先行一步的成果。
  “我说你们打算怎么办。明天不是开学了吗?”
  “啊?不劳费心,我刚刚做完了作业。”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阳赖食指上指,搞怪的眯起一只眼睛。“晚上到了的话,车辆什么的就不多了吧!虽然学院机构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占地率,但不代表你们两个人的学校会离这里很近……”
  在剩下的占地率里,像十三城区这种留着不知道干什么的地方也有很多。其他最多的就是外建的楼房和某些有需求的人所建造的个人居住地。
  也就是说,学院上就有『规定线路』的方便科技,但是弊端就在于没有登记载具前,是无法使用的。而登入载具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为这意味着相关路线挑战的数据改动。
  现在这两个人的情况就像在大雪中,看着远方最后一辆缆车返回的悲惨遇难者。
  “你刚才也说了,这个男孩住在十一城区,在九城区里唯一可以跨区通行的『规定线路』已经过了时间,现在公交车也仅还有一小时就下班……现在外租的宿舍应该不允许私自带外人入住吧!”
  即便尺落红征是『惩罚者』这种类似于公务员的职位也不例外。
  并且根据之前的行为来看,尺落红征还是非常擅长守规矩,可以说是如读圣经的地步。
  “啊,我还没有想过这件事……”男孩显得很惊讶,貌似真的没想过这件事。
  “不过,我才刚刚见到红征,不是很想……”
  看来这个才是没想到的理由。
  阳赖保持着半睁眼的状况,双手环抱在胸口前,显得有一丝疲惫。
  “我说,你们该不会想偷偷住一起吧!”
  “没,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但,但现在我们都是男生,这种在一起玩游戏玩到深夜,然后互相依靠的睡去的情况好像……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不正常。”
  “啊?在想什么,我才不要。”
  我好像听到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呜呜,为什么要说那么作弄人的话!”男孩的眼神变成往内的倒三角。
  “唉,要不然。你来我这里住吧!明天我正好也要去学区一趟。”
  正好可以找卡碌领个报酬。虽然他说的“骚动”并不是惩罚者做的,但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替他传话而已。既然任务已经达到,后面的就不干我事了。
  现在就是回去洗个澡,下午那场打斗说实话并不精彩。但却可以让我肯定先前就已经想有的那个想法,既然惩罚者确实会被巡逻者的身份管束,那么……
  不过意外事件还是有很多啊!阳赖有点烦闷的捋直自己的一戳头发。
  最理想的状况就是拿身份施压,让惩罚者代替自己去做一件事。再不然就是威逼利诱这种俗套的方法……可既然对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那就无计可施了。
  哪怕职位再高,也不过就是个小孩而已。
  “也好,那你跟着他走。”尺落红征插着裤兜,背部有点驼。拿着之前有咸蛋超人图案的幼稚书包一个人沿着路灯的方向前进。
  男孩开合的嘴巴应该是想要说什么,可在一顿之后又咽了回去。阳赖装作没看见,等男孩转过头来时,他已经露出不同于男孩的笑容。
  “阳赖先生,就麻烦你了。”
  “嗯……”
  明明平常总可以笑出来,可在这两个人面前,总有一种感情压抑着内心。久违的跳脱感也在今天回到了一次地面,抬头看着偷偷摸上天空的星辰,想着今天晚上或许只会有他们两个人互相陪伴了。
  于是开口说道。
  “你不害怕我了?”
  “是。真是抱歉。”
  “倒是没事,不害怕反而方便很多。”
  “方便?您是打算做什么?”
  “拿你威胁尺落红征来帮我干活这种事情……喂!开玩笑的,快回来。”一不注意就跑到了离阳赖十公分距离的地方。
  “……真希望你不会再说这种话。感觉阳赖先生会比红征还要疯狂。”
  “真不希望和那种在火海大笑的疯子作对比……”这句话当然没有说出来。代替这吐槽而出的是另一句想要说的话。
  “你认不认识『双机构』?……不,应该问,你知道费洛蒙实验吗?”
  “费……什么?不清楚。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成绩并不优秀……对不起。”
  “嗯。”
  如果男孩真的居住在十一城区的话,知道这件事反而奇怪。十一城区在地理位置上紧靠十三区,十三区基本上被称作『未开发地段』,顾名思义,那边的科技离中心市还有很大的差距。
  费洛蒙实验在一定程度上也算隐秘实验,非该学院的学生也就只有我和另一名巡逻者知道,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就读哪所学校,但看起来应该不是实验的那所。
  “你饿不饿?在回去之前在外面吃点东西吧!我请客。”
  “非常谢谢!”
  ◎◎◎
  摇晃的灯影已经在九街区见怪不怪了,泛黄的老灯照出来的光色也是淡泊稀缺,不能对这种存放超过使用年限的物品做什么期待,只能感叹它还没有爆掉就已经是万幸。一路边的花草也是很少,大部分都是桥岸和沙滩的缘故,让自己耳中都像住进了一片海岸。
  风鼓动浪潮拍打在岸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夜晚的空气夹着一点潮湿,脸上的肌肤也被弄的有点粘稠。鼻尖嗅到的气味不知说好还是坏,一股让人有点呕吐感的咸淡气味一直消散不去。
  尺落红征低着脑袋走在路上,即使不看眼前的道路也已经记熟要走的路线,双腿自我导航的行走,半夜,只有风声萦绕在耳边。
  “啊!你烦死了……”
  “这样说我可会吐,呕——呕——胃部和被挤烂一样。”
  眼前出现在公交站座椅上的西装男人两手扶着雨伞,额头抵在手背上微微抽搐。
  “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要是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如今也没有那个权限了!我现在是『惩罚者』——现在只有我才能进行裁决!!”
  少年的声音带着傲气和愤怒,往事一件件如被翻出来的衣服一样浮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无数次出现在眼前,都让人想要为之弯腰作呕吐状。
  可是男人却宛如没有听到一样咯咯笑着。他羸弱的身体伴随着疾病,努力支撑站起就花费了大量气力。
  (是那场实验的后遗症吗)
  尺落红征小心翼翼的观察,并尽可能自然的把手伸进口袋——『征理』是一把极其特殊的武器,配合尺落红征的能力与其自身性质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如同bug的武器。
  (不会输)
  这样的念头开始出现。
  男人也知道两人如今差距有多明显,所以他并没有举起手中唯一一个可以称作武器的雨伞,而是用尖头对着地面,支撑着身体。
  “啊,啊……我不是找你的。”即使嘴上这么说,视线却一直固定在尺落红征的手腕上。好似他已经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又有多危险一般。
  尺落红征厌烦的咂舌。说。“既然没事就请你让开!你挡在路中央总让人不舒服——”
  “哎呀,这可是公路……”男人一边说一边往旁边退出去几步。
  尺落红征感受着男人的举动,一刻粗气都不敢喘,生怕在喘气的那一下男人会顺着那一声靠近。
  这个男人就是有那么可怕。
  “法夫·诺宁这个人你认识吗?”
  “啊?总感觉今天听过……啊,就是巡逻者今天说的那个吧!热能学什么的。”
  “原来你已经和『那家伙』接触过了啊!那事情就好办很多……”
  正当男人发出诡异的笑容时,尺落红征操纵能力,将突然袭击过来的银白刀具穿膛而过。
  “真是危险。”
  “骗人呢!『虚幻真理』……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是个让人感到悲伤的能力。”
  “哈!你又怎么样?一瞬间丢过来的物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能力关系,现在我的身体想必已经清凉到可以通风了吧!”
  “也不过是稍微损坏一点。”男人笑道。“你这个孩子真不听话,从以前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叫『规矩』。就凭你的任性妄为,你能做到什么?你难道以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可以拯救所有人?哈哈,开玩笑。”
  脸色僵硬的尺落红征抿着嘴,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想要说什么!”
  男人把伞举过头顶,撑起的黑色布料的雨伞一瞬间张开,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另一边没有防范的尺落红征自然被淋了个落汤鸡,不得一点好处。
  “这是人工降雨。现在你的能力已经没有作用了。任何唯心的事物在对撞上现实物品之后都会丧失意义。虽然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什么王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手上的东西很危险,最好还是不要启动的好。”
  散发红色烟雾的如魔方一样的盒子被取消了启动,尺落红征凝视眼前的男人,不禁为他的周全感到恶心。这个城市里没有办法获得超能力的家伙一个个的思维都精密的像怪物,而眼前这家伙又是普通人里的“使应者”就更是让人恶心。
  “像狗一样逃跑下去不是更好吗?要是你让我感到任何恶意,你就将和今天你的『同类』一样化作十三区的焚土!!”
  “——尺落红征。”男人冷静的打着雨伞,不紧不慢的说。“这个代号取得真适合你。你用从我们这里强夺的东西来猎杀我们的感觉,想来很愉快吧!我能理解~毕竟……就和当初我拿你喜欢的『那家伙』用在你身上的那场实验一样,让人愉快啊!!”
  痴迷的男人发出轻微的喘息,一只手拥住自己腰部发出啊啊的娇喘声。他的眼中射出诡异的光芒,发散在头顶的雨伞上。
  他不敢看向尺落红征的表情,他害怕……害怕那份感情让人愉快到无法承受!!——
  但是。
  “失去人性的『适应者』没办法变得更加强大,那是脱离了人类的承受范围,更是无人企及的新的境界——这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
  眼前的男人,曾经是自己的『老师』
  “要学会控制和理解,适当的思考会让自己变得强大,过度的思考只会吞噬自己的灵魂——”
  这些话,都是眼前的“他”说过的。
  “还有,要是感到疲惫就去吃鸡腿堡吧!热量会让人清醒——”
  “我还记得很多。”
  “啊!别这样,我想吐了……”
  “我第一次不想理解自己的能力。”
  尺落红征的能力:『虚幻真理』。其真相其实非常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真相与非真相的互相演算”
  在理解这个能力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波函数坍缩』:波函数坍缩是一种微观领域的现象。微观领域的物质具有波粒二象性,表现在空间分布和动量都是以一定概率存在的。著名实验“薛定谔的猫”的理解就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描述。
  不过,就算已经算家喻户晓的理论仍然还有许多人不能理解。
  在箱子里的猫中,不确定性可以分成多种状态:在镭的衰变放射那百分之五十的作用下,猫的状态分为『死』与『生』——而想要知道其中的状态,就得去观测。可观测行为本身就会产生改变,就是『决定』。
  现在,尺落红征闭上了眼睛。回想起曾经话语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不观测』行为,这点让尺落红征自己也感到惊讶。对于眼前的既定事实,自己这个行为无异于自己口中最愚蠢的一种做法。
  但如果此时,他心中对这件事产生了疑惑并『决定』出自己想要的事实的话,一切还是会改变吧!
  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变回曾经还没有被尺落红征“发现”的淳朴善良的男人。
  可当『想要』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其实就已经决定了这件事的“不可能性”——也不可能再扭曲事实,让真实虚幻了。
  睁开眼,眼前穿得如同刚刚参加完葬礼的男人此刻就站在眼前。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扭曲疯狂,而是用尺落红征记忆里最熟悉的淳朴眼神疑惑的看着自己。
  直到他开口。
  “所以说你在做什么。”
  尺落红征自嘲的冷笑。
  “做梦。做一场可以让所有事情都当无事发生的梦。”
  “这样会让你感到轻松对吗。”
  “对,如果一切都是我的叛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会感觉很轻松。”
  “哈,拥有这种能力却只想做梦。说你不成大气还真没说错。雨也快要停了,就让我们难得的相遇结束吧!”
  “正好,我也没什么和一个失去人性的家伙交谈的兴趣。”
  放弃幻想不是走出幼稚的一步,但却是迈入成熟的步伐之一。他身后的事物无法通过量子力学进行计算,男人和自己注定背道而驰,两个人到底谁才是『正确』——这点就交给世界决定吧。
  战斗的气氛一触即发,两人紧握手中的『底牌』,只有在此时此刻,两人的眼中才会出现对方。
  ——老师
  ——我是个让人费劲的学生吧
  ——同学
  ——你可知道说这句话是对老师最大的侮辱
  ——所谓教师
  ——“不就是让想要学习的学生学会他想要的知识吗”
  “你的叛逆永远都是那么让人烦恼,你该长大了!少年。”
  “不就是因为无法改变叛逆,你才总是陪在我身边教导我吗。要是可以改变我几年前就改了——”
  “所以说你是愚蠢的学生!”
  “应该说让你喜欢的愚蠢学生吧!你这个喜欢麻烦的变态老师!!!”
  霎时间,伴着雨滴落下,刀剑碰撞擦出一瞬间的火光。从远处看,两个漆黑的身影彼此对换着身位,有时左边压着右边后退,有时右边又把左边的人打退几公尺。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他』的手机响起为止。
  “计划已经开始了,做好准备。”
  “哦!这么快,我本来还想参加几天后的『大测验』呢!那么多的人碰撞在一起一定很好玩,我最喜欢一年一度给别人打分的时候啦!”
  “……”
  “别不说话啊……我开玩笑的,还是说,你其实对我的……”
  “惩罚者失踪了。”
  “……哦。这样啊,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好可惜~”
  “但你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在意。算了,你本来就是这种人。那么阳赖,任务有变,你需要独自一个人去追踪法夫·诺宁这个人,现在已知他逃出了『保护圈』到大陆上去了。”
  “看来是个远门……”阳赖将脑袋歪斜着。
  “在这期间,『二号体』就交给我们来保护,虽然你可能信不过我们,但复言你总可以相信吧!”
  “复言啊!嗯,派个有性格上有攻击缺陷的人来倒也不错,不过他还是个学生吧!”
  “学生又怎么样?哦,你要是担心就给二号体加个贞操带咯!”对面的语气十分随意,好像在说什么很平常一样的事情。
  “喂喂,虽然听起来很有意思。但这样做有失人权,而且我们也不是这个关系。”
  “不会吧!哈哈。你是性缺陷者这件事我才知道,对一个不可能反抗你的『东西』你居然什么也没做?我才不信你,你这个人可比我们混蛋多了。”
  阳赖耸肩,对这种类似谩骂的话他根本无动于衷。不如说,这种印象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说正事,你没意见就按这样进行。现在时间——UTC2011.8.31pm20.56.42;任务时间不限,条件是活捉逃跑的法夫·诺宁。以上,还有别的问题吗?”
  阳赖察觉到背后男孩疑惑的视线,看来是离开时间太久让他开始担心起自己了。阳赖回头对他做出还有一会的手势,这才让男孩接着大口吃着肉丸。
  今天晚上他们决定去餐饮店里吃点好吃的,在逛了几家后最终决定吃火锅。
  在大热天吃火锅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某个名人如此说过。
  “那我巡逻者的工作呢?还有,我可以明目张胆的出去吗?借着工作的理由。”
  “这个你不用担心。巡逻者的任务已经全委托给另一名巡逻者,而你的身份自然不能以工作为由出去,我们早些时候有邮寄给你一个包裹,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上面有你新的个人证和工作岗位。上面你的个人设定你也要背熟,因为这次会是半团队合作形式,你需要和一些人同行一段路……总之详细的都写在了任务书上,那么我再问一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有个很大的问题——”
  “什么?”
  听见对方确切疑惑的声音。阳赖半搞怪的笑着。
  “这种事情就会找我,对你们来说都巴不得我马上死然后吐出你们的能力药剂吧!可是,那已经被我化作便便排出来了,你们总给我整这种容易死人的工作,我会很不高兴的。”
  “你想要说什么。”对方的声音极其平淡。
  两个人之间早已摸透对方的说话习性,当阳赖这样搞鬼的把自己放在劣势方哭惨时那一定是有所想法,有所要求。
  如果说非适应者都是靠活跃的大脑在机构里存活,那适应者就是倚靠能力在机构上有一立足之地。可是,总有人喜欢剑走偏锋,总喜欢站在别人的对立面上努力。
  或许这种存在人类骨子里的“傲反”也是生物进化的一步吧!追求特殊性而对所有地方进行演化,最终找到最适合的路线进化。
  想到这不禁让人发笑,在如今的各项“实验”中追求独特性的机构不在少数。甚至有些机构喜欢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实验,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成功之后可以做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人类,已经不单单属于『生命』——
  话筒外少年音响起,阳赖的语气刻意变得稚嫩,有点甜腻的说着。
  “哎呀,没什么。要是我完成这个工作的话,就让我上一年学吧!”
  “啊?!!!”无论几次,阳赖的思维永远跳脱在所有人的意想之外。
  话筒外出现哗哗的翻书声。看来是在找相关资料,阳赖也不紧不慢的等着。直到翻书声停下,才从话筒听见另一端的声音。
  “好吧,我们想想办法……但可能性不大,我不知道上面的人会怎么想。我只负责帮你申报,那么除此之外,还有问题吗?……不,应该说你别再提问题了。我感觉我已经到了极限……”对面的女声显得十分微弱,就像患有重病之人的声音。
  阳赖觉得没趣,抬起脑袋这才发现星星已经布满了天空。
  “好美啊!”
  “……什么?”听见对方貌似还在提防的语气,让阳赖想到对方在为自己这随意的一句话而疯狂转动脑筋理解时就不禁苦笑出来。
  “不,没问题了。”
  “那么……祝你好运。”
  “嗯。”
  挂断电话后,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在心底好像沉了什么下去,最终还是习惯性的接了下来。
  隔着玻璃的店门对视上了男孩的视线,阳赖微笑的打着招呼。对方也在同一时间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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