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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本想成为赛车手却穿越到了异世界 / 王爷是位美少女

王爷是位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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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水以北,景山以南的鲁王朝北部地段被划为了北川道。北川道的景南郡是鲁王朝分封的亲王——代王綦江玉所在的属地。这里刚好位于景山的南部,得名景南郡。景山,是鲁王朝对于以高台山为代表的大片山系的官方合称。
  每逢五月初,这座北方大城都要举办规模盛大的赛车比赛。想当初,黄金时代的达官贵人比拼吃穿玩乐之余,用成本高昂的赌马寻找乐子。如今,虽然赌马随着黄金时代的终结消失了,可是上层人的奢靡却不会因为赌马的衰败而改变。赌不了马,他们就赌赛车;赌不了赛车,他们就赌斗鸡;赌不了斗鸡,他们就赌谁家封地收上来的奇珍异宝多……
  入了城池,迎头顺着写有“景南郡”三个金漆大字的门楼直走,不久就到达了临时在城中大街开办的集市。虽然这里只是下午,还未入夜,却早已响彻关于各种货品的喊叫声。
  离开这里往东转两个街区,就来到了引春楼。它是景南郡最大的茶楼。不仅饭菜远近闻名,而且说书的、唱戏的每天都固定营业,到了夜间还会放映电影。
  因为此处的地段寸土寸金,所以老板没办法就近开几家分店。为了尽可能多地招待客人,索性全年无休。除了遇到举国悲泣的丧事,比如前年那位谥号为“显德文武大圣孝宣“的皇帝鲁哲宗逝世时,才会歇业以外,平时的日子从不关门休业。要是遇到什么大喜事儿,那么这店子恨不得就地把自己掰开当两家店子用。
  这一头,掌柜的正在茶楼里忙活着招待客人,没注意到,新来了位身穿紫金绸衣的公子哥。人家带着一帮红衣护卫进了门。那一头,公子哥瞧见自己被冷落,顿时火冒三丈,出拳把桌子一锤,还未开口,那帮子护卫就把掌柜的擒拿住了。
  “爷,爷!没能及时接待您老人家是我有眼无珠。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掌柜的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来自大人物的挑事儿行为,却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个老东西,连我陈府的陈伟公子都认不出来了是吧?”旁边领头的护卫怒斥说。
  “唉呀,冤枉啊。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怠慢贵公子啊!”
  “行啦行啦,再这么闹下去,小爷我吃什么啊?”陈伟早已瘫坐在板凳上,靠着桌子,顺手抄起茶壶,一边往嘴里灌茶,一边说。
  “赶紧把招牌菜都拿出来!”领头护卫斥责完掌柜的之后,迅速地跟其他喽啰一切给陈伟锤肩揉腿。那样子,比伺候他亲爹还勤快。
  “好好好,您几位爷稍等!”掌柜的撒丫子就跑到了后厨。那些亲眼见证着一切的食客无不被掌柜的那副滑稽样儿给逗乐了。
  坐在二楼隔间的若焕与身旁的秘书长在饮食之余,将陈伟跟他手下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若焕取出纸巾擦了擦嘴,喝完一口茶之后,说:“我以前的那个世界里有句成语叫‘纨绔子弟’,专门用来形容那种人。没想到今天我亲眼见到这种混账事儿。看来这所谓的文明国度,也不过如此而已。”
  秘书长对陈伟的事儿没兴趣,随便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切入了主题:“您吩咐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还有,您在任务期间就不要再叫我林清了,叫我的化名‘赵彩’。”
  “好的,林清。啊不。好的,赵彩。你也不用再用敬语了。直接叫我的化名‘赵立’就好。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兄妹关系。”
  “明白。”
  楼下,陈伟酒足饭饱之后,借着酒劲儿,吹嘘起自己的赛车技术起来:“我跟你们说啊,要不是我当初,不小心剎了一脚油门儿,”他打了个饱嗝儿,“我怎么可能被人压一头?”
  “我就知道您车技绝伦,昨天那就只是意外!”一个喽啰护卫拍着马屁说。
  “昨天抢我风头的那个人是谁来着?”陈伟眯缝着眼睛,脸涨得绯红,吐着酒气说。
  “爷,那是一个叫赵立的小子。”领头的护卫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喝,回话说。
  “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没听说过。”陈伟一扬手,“走,随老子回府。晚了老头子骂。”于是众人搀扶着陈伟回去了。
  若焕刚好也跟着秘书长一同回了旅馆。
  秘书长进门儿后,熟练地把刚才两个人在街上买的衣物、挂件之类的东西放进了阳台边的水池。一边忙活一边说:“多亏现在这个天气,刚好能在明天之前晾干。”
  若焕端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地盯着秘书长林清的丰乳肥臀看。突然发现她好像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于是立刻把眼睛错开看向别处。
  他想起,没穿越之前,自己家也会把新买的衣服拿水冲洗一遍,除了不能水洗的以外。为了更好地贯彻非礼勿视的价值观,若焕走到林清身边,帮着她一起忙活起来。
  “您看着真不像贵人。”林清难得地笑着说。
  看见平时的铁面秘书微笑了起来,若焕也忍不住地微笑,反问道:“那什么叫贵人?”
  “贵人当然不是刚才茶楼里的那个混混公子的样子。”她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是一种……嗯……既端庄儒雅,又没有什么自理能力的样子吧?”
  “在我们那儿,这个叫‘十指不沾阳春水’。我们那儿人普遍喜欢能自立的。”
  “你们那儿的各种俗语、成语什么的,比我们草原上的俗语要高雅不少。”林清收敛了笑容。如果不是熟人,看见她突然垮这个脸,肯定会以为她在生闷气。但其实,这才是她平时的常态
  。不像赤那,总是把心情摆在脸上。
  “高雅的有。但其实我们那儿也有在直播间咬打火机的。”若焕一想起刀哥那副哭丧着脸说自己直播间被封一个月、钱扣七百多,还折个打火机的样儿,就忍不住地笑了。
  “打火机我知道,您说的‘直播间’又是什么?”
  “额……你不懂也正常,毕竟你们这儿的人生活在一个倒退的时代里。直播间啊,还有什么抽象狠活儿啊,对你们来说,太深奥了。”
  就在这时,两人把衣物收拾好了,往阳台的绳上挂。
  林清皱起了眉头,抿起了嘴唇,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把最后一件要晾的衣服从若焕手里接过来,挂在了绳上。
  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说啦:
  “说句冒犯您的话——您以后别老是说什么‘我们那儿’如何如何,‘你们这儿’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了。”
  “什么意思?”若焕惊讶地说。
  “难道我们不是一个汗国的人嘛?”林清略微有些生气地说,“您与我们早就是同一个集体啦。忘了您过去的事吧!您现在的家人就只有我们而已!”
  若焕没有说什么,微微低下了头,没再看她。
  林清向前一步,拥抱若焕。若焕感到胸前接触到两团柔软,想要退后,却被抱得更紧了。
  他只好放松下来,伸出双臂抱住林清,脸颊贴着林清的额头。
  林清是被高台山部的一户牧民家庭收养的,清楚没有归属感的生活有多可怕。若焕几乎无时无刻不想念家乡。可就在这一瞬间,他不再怀念过去的一切了。
  是啊,回不去了。他是高台山部的男人,是所有人的汗,是所有人的希望。
  若焕摸了摸林清的头。
  林清抬起头,见到若焕那湿润的眼眶、闪烁着泪花的眼睛,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她就这样保持着拥抱的状态,冷冷地说:“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您这么爱哭的男人。”
  若焕缩回眼泪,笑了出来——被气到想笑。
  接下来的一天,二人按计划拜访代王府。
  二人从凌晨就开始接受一切安排,在穿过一环接着一环的禁河,走过几道戒备森严的哨站之后,终于得以进入代王府宫殿群的外朝护墙之内。
  之后,二人在大太监的带领下走着。
  先穿过裕门,才算正式越过了宫墙。
  接下来继续向北走,依次是端礼门与承运门。两道门之间,是砖石铺的宽旷地带。
  过了承运门,踏过空旷的石砖地面,也才只是到达承运殿的殿前石阶而已。
  承运殿,是代王府正殿。不仅在代王府诸殿中面积最大,而且规制仅次于京城洛都皇宫中的祭天大殿——鲁皇殿。足以见得皇家对于这位代王有多么恩宠。
  若焕事先派人搜查了许多资料,却始终找不到什么关于代王的内容。只知道这位代王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与前任皇帝鲁哲宗是一母所生。
  在他看来,代王的态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皇家的态度。通过代王向皇家通气,可以避免在朝堂上处于孤立地位,有利于打击马氏,逼其退兵。
  若焕在大太监的带领下,毕恭毕敬地进入了这座宏伟的宫殿,而林清却因为地位太低而被安排在了偏殿静候佳音。
  大太监扬起拂尘,张圆了嘴巴,几乎一字一顿地在空旷而又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叫喊着:“景山以北,高台山部现任大汗若焕觐见大鲁朝代王!”
  “准进!”另一位大太监传过珠帘后代王的话。
  若焕这才能够走得近一些,否则就只能扯着嗓子吼了——对于皇室成员而言,这太不礼貌。
  两边的大太监各自给若焕来了个眼神示意。
  若焕立即下跪,行大礼。他这时候暗自庆幸林清没有亲眼看见自己这副奴才般的样子。
  “殿下,臣若焕幸得受您觐见。”
  对面完全没反应。不过若焕没什么能抱怨的,只能继续说下去。
  “马氏豪强听闻我部大盐湖处惊现石油,却未能及时上报朝廷,反而与东海殖民者勾结行事,屠戮我部众、害死俺先汗。至今已有半载。先汗本欲请求圣朝予以惩治。谁知那贼人竟反诬我部为盗徒走贼,以剿匪之名行灭族之事!”
  若焕接着说:“今日之愿,唯有请代王开恩!上告朝廷,铲除奸佞!”
  “孤……”珠帘那边传来少女的声音,很明显她了个哈欠,“知道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她就摆起了代王的架子。
  “马氏起于几字平原,所得之地皆祖皇所封。世食鲁禄,代代承恩。今日之事,固有所闻。虽欲言上,难寻铁证。得见良臣,恍然惊悟。尔等安心,势必有为。待我进京,弹劾马氏。圣皇英明,善恶有分。汝等宽心,委以时日。仇业可报,赏赐颇丰。”
  “多谢殿下开恩!”他又行了一套大礼。
  在这个过程中,若焕觉得奇怪:这个世界的皇室是怎么在有枪、有炮、有机甲的环境里延续统治的?底下的人究竟是怎么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真是搞不懂啊。
  就在他即将被大太监带走时,代王隔着珠帘叫住了他。
  “听说,你擅长赛车。我想要……给你个额外的任务。”她这下子不再用那种四字一句的方式说话了,大概是因为那样说话很难受吧。
  她从珠帘背后走了出来。
  “只要我想,什么都能拿。但是……”她顿了顿,“有一样东西,我既不能买也不能抢。”
  此时,若焕几乎要被眼前这个美少女迷倒了:
  她个子高挑,可能跟若焕差不多高。身材不算清瘦,却也苗条有致。就算穿着宽大紧实的蟒服,也能很容易地想象她那玲珑的曲线。
  或许是因为小小的脸蛋上挂着婴儿肥,她头上戴着的翼善冠被衬托得像是兔耳朵一样。
  微微突出的眉骨给人一种倔强感,而那闪烁着灵气的眸子,在两片双燕眉的映衬下格外有活力。细直而略低的鼻子虽然不是很高,却丝毫没有拖后腿。樱桃般的小嘴粉嫩水润。古典风情的瓜子脸,看上去显示出一股稚嫩的英气。
  幸好若焕没有忘记正事儿,赶紧进言:“您尽管说!小人一定拼死效力!”
  “我又不是要让你去砍人……是让你把这一届赛车比赛的奖杯拿来,送给我收藏。”
  若焕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小人不懂圣朝事务。不知殿下为何不能直接让举办方送与您奖杯,而要委任小人代行此事?”
  “王的地位再高,也要遵纪守法呀。否则商业活动怎么进行,圣朝资本如何增值啊?”
  听到这儿,若焕更惊讶了:鲁王朝竟能驾驭资本!看来他们不是自己眼里的封建国家。
  “小人明白。必将竭力以赴!”
  代王回到了珠帘的包围之中,接下来什么也没说。若焕他们很识相地离开了。经过层层防线,才总算离开了王府。等回到旅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了。
  在他们离开王府前往旅馆的过程之中,若焕把自己在承运殿里卑躬屈膝的事情巨细靡遗地讲给了林清。
  林清仅仅是静静地听着,听完以后,什么都没有说。
  接下来的一天若焕总算迎来了赛车比赛。
  鲁王朝将这种赛车赛按地名命名为“景南赛”。
  按照若焕原来那个世界的划分方法,景南郡的这种赛车比赛属于“房车赛”。所谓房车赛,简单来说,就是改装车之间的竞赛。
  驾驶员们会与各自的团队,从市面上各种量产跑车中选出合适的款型,在赛事标准的允许范围内进行改装,然后在公平的比赛规则中比拼。
  赛车速度上限主要由改装程度决定。景南郡乃至是整个鲁王朝,将改装技术的规制划为甲乙丙丁四等。四者允许改装的范围依次缩小,因此速度上限也依次逐步降低。
  这也就意味着,一支团队的成绩不是只在于赛车手的驾驶,也要看团队改装的技术。因此,房车赛的赛车手既是比赛选手,又是半个工程师。
  对于若焕这个专业的赛车工程师来说,自己也就是在驾驶技术上差一点而已。毕竟当初穿越得太仓促了,对于赛车驾驶的部分没怎么练。
  比赛开始了。
  林清早早地赶到了观众席就位,紧张地看着赛场上的一切。
  赛事中,若焕轻而易举地将一众对手甩在身后。后面的车子再怎么追赶,最多也只能吃到他车子的尾气。
  只要过了最后的三个弯道,他就能顺利进入半决赛啦。
  林清主要还是害怕若焕受伤,看到若焕这么领先,稍微地安心了一些。
  就在若焕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时,后面突然冒出了一辆蓝色改装超跑,距离若焕越来越近。
  按照景南赛规定,赛事中的车辆碰撞只要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就不算违规。换言之,只要不死人,就可以尽情地撞击对手。
  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想要猛踩一脚油门,从那辆车身边挣脱。
  可是那辆车却趁着若焕的车向前迈进的空档,在若焕的车超过它半个车身之际,猛地冲了过去。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辆车瞬间就缠绕在了一起,火星在车身之间疯狂迸射。它们的轮胎在赛道上画出了厚厚的几圈橡胶印痕。各自车身对应的边缘都产生了凹凸不平的形变。
  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隔着厚重的赛车服传入他的耳朵。
  那辆蓝色的车飞一般地挣脱了出来。而若焕的车却旋转了起来。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猛打方向盘,同时拉下手刹。在惯性的作用下,若焕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拖拽着,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似的。
  观众席“哇”地惊叫了起来。
  有的人,拍拍身边的好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赛况;有的人,暗自懊悔,恨自己没有押对宝,这下只怕要赔钱啦;有的人,看着其他那些懊悔没有买对结果的人发笑,暗自估计自己能大赚一笔;有的人则紧握双拳,暗暗地为若焕捏了一把汗。
  “不——”,因为人群的嘈杂声突然被引燃,林清差点儿没注意到自己大声地喊了出来。她被吓得面色发青,一脸不可思议地把双手放在了脑袋上。
  高速移动的车身总算勉强地恢复了正常。现在已经来不及等待车子彻底停下来了。他只好选中车头朝向赛道终点那一端的间隙,迅速发动赛车。
  之后,车子先是别扭地在赛道上摇摆着前进,接着在若焕的驾驶下才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等到他把这些繁琐的操作都完成时,对方已经拐到了倒数第二个弯道上。
  “这个叫陈伟的……”若焕愤怒地在心里骂道,“真不是东西啊!”追了上去。
  看到这儿,林清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而陈伟则因为即将跨过眼前这个弯道,兴奋到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电石火花之际,若焕以牙还牙——用车头左角对准陈伟车子的右后轮猛撞过去。由于若焕将全部的冲撞力集中在了一角,所以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这回轮到陈伟倒霉啦。
  不过,既然这不是限时赛,那若焕可就不会轻易地放过陈伟。
  他观察着身后的敌人,在确定后面的人过不来以后,又是一脚油门踩到底。
  两辆车又一次碰撞、缠绕、摩擦。若焕看准时机,驱动车子,撞向了对方的右侧车门边缘。陈伟的车子立即瘪了半边下去,乍一看像是个被人捏烂了的易拉罐。
  在自己的车子抢先一步比陈伟的稳定下来以后,他终于要发出最后一击啦!
  若焕的车子在自身稳定地静止下来了的前提下,主动向后退了十几米用来蓄力,然后迅速地向对方那瘪了的半边撞了过去。
  这一击,好像是雷电从高远的苍穹重重地劈向大地。
  那段赛道,几乎在一瞬间,就充满了若焕车子释放出的低沉而又空灵的引擎轰鸣。
  轮胎与地面激烈而又短促地摩擦着,阵阵因此产生的青烟霎时间蜕变成了黄金般闪烁着星光的火焰。其他冒着黑气儿的火苗从尾部的排气孔疯狂喷射。
  若焕的车子如同一只钢铁利箭,在触碰到对方的一刹那,使对方被巨大的动能挤成了一滩零碎。
  陈伟车子那瘪下去的半边,像是溅起水花后泛起了涟漪的池水一样涌动着,从受击点开始解体。车子被撞得向赛道边缘的轮胎堆飘去,在打翻那堆轮胎以后,又接着翻滚了好几周才完全停下来。
  期间,车门、保险栓之类的大小零件散了个七零八落。最后只剩下车子另外半边的骨架还能勉强地保持着原样。
  至于陈伟本人,在车子停下来以后,脑袋跟两手一起砸在了面前的方向盘上。
  由于赛用改装车没有安全气囊,陈伟所带的头盔面罩顺势被砸了个粉碎。他感觉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双肩一松,整个身子瘫了下去,摔在旁边的空地上。
  远远望去,殷红的鲜血顺着赛车服流淌了一地。
  目睹了一切的观众们,对于若焕的精彩表现赞不绝口,把赛前买的彩票什么的东西抛到了脑后。只是疯狂地喝彩、鼓掌!林清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也激动地鼓起了掌。
  若焕调转车头,穿过弯道,轻而易举地跨过了终点线,在主持人与全场所有观众的注视与欢呼中,拿到了半决赛的入场券。
  稍作休息以后,选手们在主办方的引领下,移步赛场外,参加简易的颁奖仪式。
  他登上领奖台的最高处,接过了主办方工作人员配发的香叶冠戴上,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双臂。
  脸颊上的汗水在阳光下被照射的熠熠生光,咧开的嘴角与舒展的眉眼共同宣告着他自己的胜利。
  观众席里的林清忍不住地落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再然后,就是俗不可耐的记者采访环节,这时候的若焕对此没有丝毫反感。
  那之后,这场赛事,就这么圆满地结束了。
  回到旅馆,林清给若焕做了不少好吃的。若焕吃完饭后洗了个澡,好好地休整了一番。
  结束了一天的辛苦,两人决定,傍晚出去转转。
  街上的人看见若焕来了,都纷纷祝贺伟大的赛车手,向他致意、问好,请求签名。
  向来不太自信的若焕,在取得实至名归的胜利后,享受着这种大明星似的待遇,向他们们喊话回礼,很自然地为这些居民们签上“赵立”的签名。
  就这样,大约持续了比较长的一阵子,人们的热情才退散。
  在人群散开后,若焕与林清一起不紧不慢地漫步,走到了一处倒映着月光的静谧池畔。
  除了他们,这里没有任何人。
  无论是刚刚在街上,还是在此时,林清都只是一言不发,唯独脸上显示着温暖的笑意。
  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在朦胧的月光下,被微凉的晚风轻轻地吹拂着。
  若焕站在她身后,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芳香味。他看见林清回过头来对着他笑。当他看见林清那副满含温情的笑容时,也对着她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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