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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 厚重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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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们变成量子幽灵的能量来自你吃进去的食物?”文彻表示极为震惊,胃里半消化混合着胃酸状态的食物碎块浮现在他脑海里,随即眉头一拧,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他们如法炮制,趁着剑羽人以及一堆敌人被他们随机送去其他时空的通道中漂流,少了一部分威胁,跳跃到1967年7月28号的唐山,又分出几十万条新的世界线,短时间内连续的数据冲击让文彻感觉大脑都要被冲焦了。
  他俩隐身“借用”一栋主人出去旅游了的别墅,文彻负责做饭,零负责吃。
  “记得吗,对于影响轻微的BUG,宇宙这个大系统会自动纠错,因为纠错的干扰,从其他世界线买来的食物都成了不稳定物体,被我吃下去转化的能量维持着在与不在之间的状态,你能够理解吗?”
  “嗯哼,理解,都已经成为宇宙级通缉犯了,出现什么超出认知的状况都不奇怪。”文彻一只手撑在桌上扶住一边太阳穴,夹菜送里面嘴里。
  “数据冲击也是能量,庞大的能量,将能影响物体达到量子幽灵状态的不稳定融合进数据冲击的能量里,加以利用瞬间大范围扩散,就能达成目的。”零大口吞咽食物,像个被困好几天刚刚获救饥肠辘辘的孩子。“你一定想问既然可以影响所有物体,为什么不将残垣断壁的状态改变一下——”
  “不,我没想问。”
  休养完成,以及补充足够的食物之后,他们去往2022年的3月12日下午14点20分的梧州市埌南镇莫埌村,在前夜刚下过雨不久,满是泥泞的山林等待东航mu5375的坠落。很快,天上就出现了一架姿态异常的飞机,以恐怖的倾斜角度旋转着斜坠下来。
  一声空前巨响,等到救援人员赶到事发地点,人们惊奇地发现所有乘客和机组成员全都奇迹般的存活下来,众人或茫然失措,或神情木然,分布在方圆几十米范围内狼藉不堪的残骸周围。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人受伤?”村民朝他们大声呼喊。
  “飞机出事了,机舱颠倒过来,有人撞伤,然后大家都昏迷过去,醒来就发现站在这里。”一位头上别着黑色蝴蝶结发卡的长发年轻女孩回应。“请问我们现在在哪哪里?”
  “太好了,有活人,我们没死,呜呜呜呜……”有人带着哭腔喊出来,随后如释重负地哇呀一声哭了出来。
  “这里是莫埌村,能走动的先过来,留一些人看着伤员,我去叫更多人。”
  两人陷在沙发里看电视,等待数据冲击影响消退。在这条时间线上,已是飞机事故半年后的这条时间线上,全员存活依然是大众和媒体津津乐道的奇迹与未解之谜,全体幸存者全都成为名人,隔三差五就有上门采访调查的团体或个人。时间一长,不少人不堪其扰闭门拒绝采访。
  “给他们制造了新的麻烦呢。”零时刻不忘补充食物。
  “总比粉身碎骨的好。”
  正说话间,防空警报响彻户外,文彻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意识到由于时间旅行导致显示的时间不正确,转而在电视上确认。
  “9月18号。下一个目的地我有想法了。”
  零停止吃东西,扭头望着文彻。
  “历史重大事件时间点,肯定已经被秩序监控,要去的话,我们得讨论一下方案。”
  1945年8月6日上午8时许,两人隐身蹲伏在美国的埃诺拉·盖伊号B-29超级轰炸机上,感受三万英尺高空的狂风。
  “美国在投下这颗原子弹之前,投放了6000多万份日文的轰炸警告宣传单,但自大的日本根本没当一回事,在原子弹爆炸后还欺骗民众这是小行星撞地球。”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面部肌肉变形的文彻使用脑内传达与零对话。
  他背上还背着便携氧气包,脸上紧扣氧气面罩避免昏死过去。
  “我只看结果,能改变多少人的命运,创造多少条世界线,走到哪一步。”零警觉地全方位观察敌情,但目前还没有见到一个敌人。
  “你说,全凭我的想法决定目的地,会不会有种我一直在利用你的感觉。”
  “只有我利用你的份,你想利用我,再晚个两千年吧。不要分心,注意观察敌人动向。”
  轰炸机到达广岛上空指定位置,从这个高度观察地面,人已经渺小到完全看不见,只剩地形地貌的纵横走向。世界上第一颗用于军事行动的核武器“小男孩”原子弹被空投而下。
  零与文彻对视一眼,随即跟随“小男孩”从飞机背上一跃而下。
  文彻手中紧紧攥住的破旧钢笔开始泛光,他压低姿态闭紧双眼,以防自己也从飞机上掉下去。
  零追上“小男孩”,一条光丝从她眼睛里游出,缠绕住体型对人类来说并不袖珍的原子弹,与此同时地面上出现直径大约8千米的巨大法阵,而零的双眼射出更多光丝,分散飞向法阵的边缘。在那无数条光丝疾速飞抵地面与法阵边缘接触到的一刹那,零带着原子弹,以及地面被法阵圈起来的一切,瞬息之间消失在这个时空。
  地面上像是被勺子挖走一块的瓜肉,只留下了一个直径8公里的巨坑。
  三秒钟后,零闪回飞机背上,而地面的巨坑也在同时被填补满当。好似从未被挪走过。
  零刚才的世界线跳动造成了时间差,零已经在承受数据冲击,文彻这边才刚刚降临。两人的数据冲击都还比较轻微,目前还没实体化。
  “完成第一步,我收集了那6000万份传单一次性撒在东京。”零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有没有发现敌人动向?”
  “没有看见敌人。”
  “他们一定在等待机会伏击,姑且先离开这条世界线,准备跳跃。”
  “OK,真想看看飞行员现在有多惊讶。”
  计划中,零分两次从两个不同世界线的1945年8月转移两颗原子弹到同一条世界线的1937年12月,于同一地点进行引爆,换言之,就是将爆炸事件提前8年。公平起见,连带1945年受爆炸和辐射波及的区域一同转移到过去,并将过去同一范围的区域交换过来,也就是说即使改变历史,也保持死者不变,原本死哪些现在还是死哪些。至于美国会不会动用当时后备的那一颗原子弹再投一次,那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事了。
  两人时空跳跃到另一条世界线的1945年8月9日,用同样的方法将名为“胖子”的原子弹和轰炸波及范围的土地一并转移交换到刚才改变历史世界线的三天后,让1937年12月4日日本本土的长崎再次遭到轰炸,死亡的依然是原本历史上死去的那一批人。
  这一次文彻亲身感受到了原子弹爆炸的恐怖威力,即使在电视中见过录像中感受过,也不及亲身感受万分之一震撼。即使数据冲击的伤害持续不断涌进大脑。
  日美两个国家均处于蒙圈状态,因为1937年的世界,美国还没有研制出原子弹,更不会承认关于传单的内容。日本则在连番的核武器轰炸下不得不忌惮后续会再次遭受沉重打击——无论这种难以承受的爆炸伤害是他国杰作还是天罚降临。
  这条世界线的数日后,日本宣布投降,在他国领土进行侵略的军队大部分溃散、被俘,少部分负隅顽抗,最终被消灭殆尽。因此,在这条世界线上,南京大屠杀没有发生。
  二人走在1938年1月的南京,四处都是一派欢天喜地的祥和场景,人们衣着朴素,面黄肌瘦,却难以抑制喜悦的情绪,男女老少走上街头,互相道喜。大街的另一边传来舞狮的欢快声响。
  “这条世界线的中华将来会迎来怎样的发展,无法确定,希望能尽快从风雨飘摇中强大起来吧。”文彻观察着两边建筑强烈的时代气息,这些曾经只能从影视作品中窥见一二。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一个敌人都没有遭遇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零的注意力已经被舞狮队伍吸引。
  “也许他们已经没有余力找我们麻烦了。要去那边看看吗?”
  “嗯哼,反正我能够感应到他们的接近。走,我们去凑凑热闹。”
  零兴致高昂带着文彻赶到人堆当中往前挤,有的时候文彻感觉这个几千岁的“小姑娘”终究还是保有些许小姑娘的性子。
  舞狮人将狮子的动作神态表演得活灵活现,没有现场见过这种活动的零被引得眉开眼笑。文彻小时候在农村也看过一些舞狮舞龙灯,但大多是敷衍了事走个过场,主要目的是向各家讨钱,将狮子舞得如此漂亮的现场他也是第一次见。
  周遭的老百姓也没有留意到自己被两团“空气”挤开,始终沉浸在喜悦的氛围当中。零拉着文彻挤到最前面,倚仗隐身的优势,走到舞狮队伍面前近距离观察。
  “敬爱的观测者大人,您观察世间万物不是已经几千年了吗,各国风土人情应该早已司空见惯,怎么还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呀?”文彻跟着零在队伍前左右横跳,一边开她玩笑。
  “要你管。”零白了文彻一眼,继续凑近观察。
  领头的狮子眨巴眨巴眼睛,忽的转头望向零。零一愣,脸上的笑容凝固些许,刻意往旁边横移两步,对方的视线并没有跟上来。
  但文彻感觉到不对劲,因为领头的狮子已经停止动作。他刚抬起来手,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一把利剑已经穿破狮头直刺出来,零在极限反应下偏头躲闪,剑刃擦伤她的脸颊继而横扫,但零已经矮身向后弹退。在众人诧异的惊呼中,狮头四分五裂,从中出现的是面具剑羽人,后方的队伍全部乱了阵脚,而零已闪现回文彻身边,抓住他的手就要时空跳跃。
  “你受伤了……”文彻看了一眼零伤口皮肉外翻的侧脸,继而迅速开始注意是否有其他敌人在场。
  “无关紧要,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就在零要执行跳跃的一瞬间,他们头顶一声野人般的狂吼传来,强大的风压紧随其后,两人被连续不断地强大压力压倒在地。
  文彻艰难扭头望向天空,发动攻击的竟是树林一战剑羽人的助手——镖羽人。但她的状态显然不正常,羽衣满是破洞,毫无血色的脸上暗紫的血管纹路蜿蜒发散,双眼已经看不出眼球,只剩一片暗紫。
  “把手……给我……”零顶着头顶倾泻下来的强大风压向文彻伸出手。
  老百姓见怪事发生纷纷离散。文彻尝试对零伸手,一股更强大的风压让他死死陷在地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零的身下旋起狂风,地面的石板碎裂,周遭的物体被旋转的狂风吸来,几秒钟的时间便旋起龙卷,吓得没见过这番阵仗的人们拔腿逃离。
  零被肆虐的龙卷风吹得无法稳住状态,在龙卷中旋转,被各种吸入的物体撞击。她好不容易找准机会借助物体当作跳板进入到暴风眼,放出扩散的光丝球破除龙卷,然数道烈焰剑气砍来,光丝球被破坏,还没完全稳住阵脚的零连忙躲避剑气,随即想要闪身,将文彻拉到身边再次进行跳跃,而就在这时剑羽人已经误判了她的闪避位置瞬移到她身后,从后方一把扼住她的颈脖,不给她反应时间,身影晃动的一刹,两人消失。
  文彻身上的风压随即失效,他爬起来,慌乱地四顾,周遭只有一些吓傻的民众,和边逃边回头远远看着他的人们。
  空中的镖羽人也不见了踪影。
  糟糕!零有危险!文彻心道,但他现在连剑羽人将零跳跃去哪了都不知道。而他,被留在了1938年。
  文彻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幻听一般响起耳鸣。他一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手上攥着微微发光的钢笔。他的隐身似乎在慌乱中被解除了,胆大的人们在站在不远处审视他的奇装异服。
  不能被困在这里,必须立刻找到零。文彻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念想。
  远处有口哨声,是警察正在往这边赶来。
  被抓住就完了,我是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没法说清楚。
  他把闪着微光的钢笔握在拳头里拍在胸口。
  警察们跑步逼近,明显冲着他而来。
  我得找到零!
  文彻咬牙,钢笔迸发刺眼光芒,他感觉被什么东西猛拽了一下,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进入到光怪陆离的通道,耳边传来镖羽人野兽般的狂吼,还有剑羽人——也就是另一个他自己的说话声。
  “不要轻举妄动,你有任何动作我就会立刻拧断你的脖子。隐身是你的特殊能力,不会以为我们没有吧。她能布下大范围结界让你无法时空跳跃,而我能隐藏自己的气息。至于你的隐身,对同样身为观测者的我们没有效果,死心吧,你斗不过我们。”
  “刘文彻……摘下你的面具直视我。”零的声音,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艰难,应该是被剑羽人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这边的文彻还在通道中翻滚。
  “你知道是我?”
  “即使隐藏气息,即使你故意改变声音,同一个人……近距离散发的味道终归一样。”
  “我们做出的选择不同,我不是他。”
  “是啊,你差远了……你并不具备他的力量……”
  文彻眼前光芒一晃,通道消失,他用半秒钟的时间意识到自己身处高空之中,同时感知空气非常稀薄。前方是背上被加护了风翼,悬浮在空中已经摘下面具的剑羽人,以及被掐住脖子的零。更高一点的上方,是狂躁的镖羽人-250号,她正在使用风压压制零的动作。
  “成功了!”文彻兴奋地喊叫出来,随即迎来了新的问题——
  急速坠落地的他帮不上任何忙,浑身也忽然强烈疼痛起来,嗓子里涌上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管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投降吧,没人能与秩序抗衡!”黑羽文彻望了一眼坠落下去的另一个自己,脸上露出稍微吃惊的表情。
  “有能耐的话……放马过来,你能杀得掉我么?”零嘲讽地露出一抹讥笑。
  他们的下方闪动显现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用光丝带绑着核弹,而更多的光丝延申数千米,直达地面。地面上一片区域如同被搬过来一样替换了原本的土地,接着无数光丝回缩,闪现过来才几秒的两个人在下坠中身影一闪又凭空消失,只留下核弹坠往地面。
  很明显那两个人是之前的零和文彻,而那颗核弹是“胖子”,下方则是长崎。
  “又是这句话!我所在世界线的你也曾这样挑衅我……”黑羽文彻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
  “零!快传过来——”
  坠落中的文彻朝上空的零大喊,但这种状况下对方什么都听不见,忙乱中他这才想起来使用脑内传达。
  “快传到我身边,像上次一样,虽然封锁了时空跳跃,但你可以往我身边传送的吧。”
  “我做不到,那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女人能力提升巨大。这里大概就是我的终焉了,存放在你身上的分身能保护你摔不死,靠它活下去,249,不能一起旅行了,我们就此别过。”
  “什么……”文彻愣住,毫无安全感的疾速下坠瞬间被从感官中剥离。
  这个结果降临得太过突然,他还没做好准备,他无法接受。下一秒,在空中翻腾的他胡乱伸手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你就好好尝尝核弹的滋味清醒一下吧!”
  黑羽文彻抬手蓄力,一把将零朝下方扔了出去。狂躁的250号随即跟随俯冲而下,维持施加在零身上的风压。
  原子弹、零、文彻、250号,穿过重重云层,眼看着越来越接近地面。零被控制着按在核弹上,再有几十秒,位置下降到指定高度,核弹将被引爆,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无人能够存活。
  “你挣扎一下呀!别放弃希望!”
  “动不了,你快点走,怎么过来的就怎么离开,不管降落在高空还是水底,用我的分身保护自己。”
  “说什么傻话!你那么强,赶快挣脱开!”
  “249,谢谢你的奶糖,谢谢你带我重新见识这个世界。永别了。”
  “还没到说这种话的时候——”
  微光的钢笔绽放夺目光彩——250号转向文彻吼叫,数道蛇形龙卷与紫色风刀一齐飞出——光芒覆盖的人影像导弹一般拖曳光尾冲射出去,龙卷和风刀扑空,250被撞飞——核弹引爆装置开始运作,零恢复行动,迅速四下搜索,文彻已不见踪影。这时只见天边一束光冲过来,是包裹在光芒当中拖着光轨的文彻,他向零伸出手——
  来不及时空跳跃了,电光石火间,零迅速从身上抽出一支文彻一样的老旧钢笔转身,钢笔迸发强光,零在自己与核弹之间展开数层球形巨大防护罩,将还有一段距离的两人保护起来,且层数还在不断叠加——
  震耳欲聋的爆响,同时难以想象的破坏力瞬息之间接连破坏了数十层防护罩,零手中的钢笔碎裂,她隔着最后一层防护罩被庞大当量的冲击力击飞,随后正在往她身边飞过来的文彻也被冲击力掀飞,两人一起撞到最后一层防护罩的边缘
  ,而这最后一层也裂纹游走,即将崩裂。
  失去防护罩的保护,极高的冲击力、瞬间将人气化的高温、对DNA造成恐怖基因突变的辐射,任何一项都能要他们命——至少会要了也买的命。
  文彻忍受浑身的疼痛,双脚用力蹬踢破败在即的防护罩,追着在冲击中昏死过去正在往防护罩底层掉落的零飞去。他的钢笔发光,手指接触零身体的刹那,两个人从这个时空逃走。
  公元前213年,秦王嬴政在位时期。
  山村小径农家一户,夫妇二人育有一女,名曰婉鸠。今10岁幼学之年,夜来爹娘做得好饭好菜为其庆生。生日之说虽权贵富贾专享之权,且也总有寻常百姓闭户效仿。
  油灯曳影,举家欢快之时,数名带刀莽夫破门闯入。小女婉鸠惊慌闭眼,蜷缩于爹娘夹护之间。夫赔礼祈饶,不该擅自僭越,庆贺生日,愿罚粮交供以求宽恕。
  岂料来人另有他图,一人上前拽出婉鸠,揪发髻,撑眼皮,见血红双瞳,惊呼。众人打砸叫骂,领头者拍案怒斥夫妇藏匿不详妖孩,妇忙言小女生来异瞳,为免口舌相传招致恐慌,吩咐其自幼装瞎,切莫人前睁眼,求官爷高抬贵手,一家连夜离开此地。
  领头眼色指使,武夫一拥而上抢夺婉鸠。夫深知今夜难逃一死,挥菜刀与众强盗扭打一片,呼妻女速逃。婉鸠啮手挣脱,同母逃出家门。
  后方一路火把追兵,母女二人直至山崖尽头无路可逃。追兵马车包围二人,马车轿厢掀帘而出肥头胖硕本县地主。手指轻挥间,追兵弓弩齐发,母护女,背对追兵紧搂婉鸠,任凭万箭穿身。
  公园前209年,秦二世胡亥即位二年。
  婉鸠时年芳龄十四,为地主私奴,平日锁链缠身,关押废弃柴房,常年衣着单薄蓬头垢面。因其红瞳甚为骇人,视为不祥之物,地主杀人强夺,收至己用。命武师教授武术,对外宣导手下驯有妖女,需时项圈锁链牵出,命婉鸠装神弄鬼恐吓百姓。若有大胆不从者,即皮鞭迫使婉鸠同一众打手杀人示众。
  一日,婉鸠斩杀二人,于衣柜发现一年纪相仿,伤痕累累少年,此人目中无神,仿若事不关己。婉鸠即刻心领神会,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关柜门离去,报告屋中已无活人。不料少年却遭他人发现,提起扔出门外。此事令婉鸠招致毒打,少年亦成为奴隶,替地主砍柴做工。
  又一日,废弃柴房窗外忽地扔来一柄精铁利斧,婉鸠拖拽铁链攀上窗沿,望见少年离去背影,遂掩藏利斧静候时机。不出二日,屋外打骂之声响彻,家丁团围少年殴打鞭挞,怒斥其窃贼,命交还遗失铁斧。婉鸠再度攀窗,见少年已然气若游丝,仍不肯开口。远望柴房破窗后满噙泪花之双眸,少年轻摇头颅,愿婉鸠此刻莫要冲动。最终眼见少年由暴力致死,尸首被草草带走处理。
  雨夜,地主宴请宾客后酩酊大醉。婉鸠刨出利斧斩断锁链,破门溜出。地主回房东倒西歪正欲宽衣解带,婉鸠自房梁一跃而下,惊得地主酒醒七分,正欲呼唤护卫,婉鸠箭步上前一斧抡倒,血溅当场。地主夫人花容失色惊恐尖叫,婉鸠跳上床塌,手起斧落断头血喷。旋即踱回倒地抽搐之地主身旁,分别断其手足,开肠破肚,目视其痛苦而死。
  家丁破门,一眼望见惨状,不敢上前。婉鸠横眉冷视,仰天长啸,不想刹那之间连同利斧幻作粒子升空消散。
  一睁眼,婉鸠发现自己身处黑水境地,一望无际的水面黑得泛光。前方远处一张扶椅上坐着身穿箬笠一样羽衣,脸戴面具的人,歪着身子用一只手撑住脑袋,另一只手则朝她比了比手势,招呼她过去。
  一间地下室中,挤着20多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可以看出年龄胖瘦稍有不同。这些人,都是刘文彻。每一个人脸上都惊恐不已,茫然不知所措。突然间零又抓着一个刘文彻时空跳跃进来,一把将他扔到文彻“大军”中。
  众人害怕地向后退缩。其中胆子比较大的一个声音颤抖发问:
  “你究竟是人是鬼,什么目的,有话好说啊……”在他们眼中,他们面对的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
  零召唤战斧,神情落寞,但开口话语却异常冰冷。
  “你们将会成为阻碍,成为不可控因素,成为绊脚石。”
  听见金属砸地的声音,听见空气说话,胆小的文彻已经屁滚尿流开始,扑通一声跪地求饶。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你放过我……”
  “我完全状况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人畜无害,女侠高抬贵手!”
  零摆起前冲架势,抛下一句话:“别挣扎,我会尽量让你们感受不到痛苦。”
  身法如闪电在地下室中穿插,斧影所过之处鲜血四溅,众文彻接连倒下,惨叫、哭嚎不绝于耳。但不出10秒,整个地下室就安静了下来。
  零环视一眼,舒了口气,开始在他们身上搜索那随身携带的钢笔。二十多只钢笔被她装进背包,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还远远不够。”随即时空跳跃离开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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