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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15章 哥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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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曹仪也是占了薛番大仙一处宅子作为驻处,不过比冯燕那个又大了两倍有余。
  正是顺义军庆功休沐,宅子里也就留了那么一小队守兵。门前几位军士因为第一晚便摊上这轮守差事,难免不情不愿,站得松松垮垮打不起精神。
  冯燕却领人来了!
  宅前守兵眼瞧着这道上,呼啦啦直奔来人马三十有余――虽然甲装不整,可也明显透着不善来意。只得马上通报,自己戒备起来。
  领头的将领一下马便窜到门前。答话兵见此人气宇轩昂,一套合身油黑亮甲,以为来历不凡,小心问话道:“不知将军所为何来?是否先有约好啊?”
  也怪冯燕钱足骚气。小小伙长一名,刚算有了自制盔甲的资格,便忙不迭地去专门打了身亮薄甲,穿着轻松舒服又显气派不凡。
  这下冯燕憋足一口气前来闹事,开头却遭了这么“人靠衣装、狗眼看人”的温柔一出,一时间也不晓得如何是好,答不上话来。
  好在守兵队正,闻讯也领了人出来。他却见识更广,一眼便从冯燕的衣甲批挂上看出等级,翻眼冷声喝问道:“哪个营来的泼兵?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冯燕顺势便说:“你管我哪营的,我又管得了这是什么地方。”也不再多话,上前对着那正专心看天的队正便是一脚,正中胸口,把他踹到了地上。
  这便是玩儿真的了。登时照面就对他刺来两枪,却被他闪身两手攥住,再不能动。冯燕大吼一声,两手分开往外一抡,那两兵士应声便被甩翻一旁。
  干过这两下,冯燕才重得豪气附体,当下翻转枪头,紧持双枪在手,大喊道:“兄弟们随我进府!守兵切莫阻我!须知刀枪无眼,到时可别悔自家性命,终丧在同僚手上!”
  众守兵识得他神勇,只顾扶着队正退开来围着,不敢再贸然上前。
  此间一下乱起,宅里头便又冲出不少守兵来,一下两百余人都堵在前院里。
  冯燕素来喜拼酒结交,守兵中间也免不了有几个带头的什长伙长与他熟识,立马觉出这厮一身酒气,神态癫狂,多半是醉了。
  他们转又看到冯燕身边随人,正拼命朝他们眨眼,虽不明就理,倒也确定这厮不是谋乱,倒好奇难道冯燕跟别驾结了什么怨仇不成?便也相互通报着交待下去,先看看他欲做甚再说。
  冯燕此时可没心情与他们一一见过叙话,对峙得片刻便一人当先动作起来,往宅里冲去。
  冲杀是冲杀,他倒也算留了手,遇着阻兵也不去刺,只是使着棍法用枪身去扫。更奇怪的是,那些阻兵刚被枪身挨着,甚至还隔了寸许,便“哇呀呀”怪叫着,往两旁翻滚开去。
  这情形弄得冯燕都疑虑起来,他也试着修行过道术功法,但至今连气感都没有。莫非今日借此迹遇,一下入了初境不成?当然此时酒意正不住上涌,容不得他再细细思索一番了。
  就这么着,冯燕勇猛冲前,破了重重围困。后头有自己带来的随兵和宅子守兵两伙人,各怀主意跟着他,一路都闯进了后堂。
  ――·――·――
  后堂正厅上歌舞升平,当中一群舞伎,着薄纱随乐声翩翩而起。另有一群女子神色浮浪,正围着各桌几案的坐客劝酒调笑,里头也有不少穿那种怪异袍子的道姑。
  冯燕闷头闯了进来,站定一一看去,才晓得应是曹别驾正请了些军团大佬在此聚会。长史在,功曹在……营尉级别基本没有,而坐在上首的,赫然便是军团左都尉。当下也惊出一层细汗,愣住了。
  这么一大伙兵士涌入,乐声立马止住,舞伎吓得四下散开。中间便光剩这么一位披甲大汉呆着。
  这便也是正常情景,冯燕是识出了这些大佬,可奈何别人不认识他是哪位呀!
  大家正在宴欢兴起之时,这么一小将领兵闯入,也让人捉摸不清:是外边有沧浪余孽做乱?还是生了兵变了?
  四处一安静下来,冯燕身后两帮人最先醒悟过来,赶忙又做起对峙的模样。
  那守兵队正,已问清冯燕为人来历,此时只得强忍着胸痛,站出来喊话道:“已是闯下唐突上将宴会大祸,还不速速退下!要因些许酒醉,被定为乱军不成?”
  冯燕冷啍一声,并不搭理他。
  也马上有了兵士,凑到曹仪身旁,说了方才情形。曹仪正是此间主人,哪能乱了场又给折了威风,肃然离席走出,大手一挥令道:“把此人押下去,容后再依军法处置!”
  冯燕终于辨明曹别驾位置,当下也只得眼一闭、心一横,直冲他行去,大吼道:“曹仪,你还我老婆来!”
  这一句喊得那些守兵提起莫大的兴趣:原来是因这狗屁倒灶的破事?还能说清楚点么?不由得又停了动静围观起来。
  曹仪也被冯燕这一嗓子喊得有些蒙。此时场面复杂、又有上将在场,他命已出口,却不好再去计较卫兵们有令不遵、懈怠行事。
  曹别驾下到营区办事较多,与冯燕也打过几回照面,细看之下想起些依稀模样,只是仍对不上姓名,便又沉静喝骂道:“来人可是地字营将官?怎可胡言乱语!你可知这酒疯撒到何处来了?”
  冯燕听罢笑笑,甩了双枪,仍朝他走近:“我来此自有我的道理。你说我说的是胡话?那你倒要再说说看,昏时你在我占的宅里抢去的沈沁华,现在给藏在哪了?”
  一提此姓名曹仪立马知了原委:原来是这件事!原是他抓得那伶俐小道姑!不过看来他只是来说道说道,仍是好办。他继续冷声回道:“我也是行伍之身,所为皆是听令而行。你倒好,犯驰突军纪在先,不自省之还能说出理了!”
  冯燕走到曹仪面前,突然伸手一拿――竟又是他喜的揪人那一套,把曹仪擒了过来。他得手后哈哈大笑,环顾四周那些上将与伎女们,朗声说道:“我说不得理?难道只准你说这‘就允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的理!”
  那曹仪哪料到冯燕一言不合便会动手,一招之下便被拿住膻中大穴。当下只觉得胸闷气短,身不能动、口也不能言,只好任由他拎着。
  偏这货冯燕说清醒又不清醒,明明已制住了他还嘴上不住说,“你到底说不说人在哪?”“好!不说是吧……”不得回话又是恼起,拎起曹仪便往外走。
  上首的左都督一直冷眼旁观,见闹剧已演至此景,却仍是不准备开口下令,其他下将也只得随之沉默。
  那些守兵见冯燕掉头冲回,又开始“哇呀呀”散向两旁,倒又让出一条路来。一则他们想别一个不小心伤了别驾,二则冯燕那通理倒真顺了不少军士心思。
  ――·――·――
  冯燕又是拎着一人冲头,过得片刻便手酸起来。
  也正如曹仪所言,他这军团别驾之职,确是从行伍小兵一步步磨上来的。所以身子也练得结实沆重。
  冯燕索性把他扔在地上,揪散发髻,象拖死狗一般把他拖出宅去。到得宅门口,把拴马柱上的马松了,取了绳子另把曹仪绑了上去。
  冯燕讪笑着说:“嘴硬的原来是别驾你呀!你好歹再说一下,我犯的什么军纪?该如何处置呀?”
  曹仪吐了好大一口唾液血沫,方得能言,想了阵仍硬气回道:“虽是休沐时分,驰突将门之罪仍可减不可免,当苔三十!现加辱其上将之罪,视实情再加苔五十,除军藉,徒一年!”
  冯燕也想了阵道:“这怕没等流徒便给抽死了!也罢,便依你之言。”说完竟在宅外杨树上攀下一束枝条,抽起曹仪来。
  左都尉此时也随着众人拥到了宅外,却仍是不动声色。长史在旁,见状实是不忍,好意提醒于他。他却笑着说:“呵,这情景倒让我想起古朝军史上一件逸事来……不急不急,把事情再弄清些。”
  他扬脸看见:冯燕带来的什头已省得事愈闹愈大,正急得不晓得如何是好,兀自走着圈圈。便招手唤过来相询。
  那什正冯燕,也识得都尉上将,连忙走近前来一五一十向他禀明。
  他也名叫冯燕?正是。
  所以虽他一直在场,以示区分,也只能什头什头地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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