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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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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艺术家表现的是情感,但并不是像一个大发牢骚的政治家或是像一个正在大哭或大笑的儿童所表现出来的情感。艺术家将那些正常人看起来混乱不整和隐蔽的现实变成了可见的形式,这就是将主观领域客观化的过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苏珊·朗格
  上面这段话你看懂了吗?
  当然,我也看的不是很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回家的时间将近十二点,到家才发现,妈并没有回来,还好昨天不是特殊之夜,不然我们又会陷入一场恐慌。
  若说我的父母吵架,母亲离家出走彻夜未归,我为何看起来并不担心。
  我想,如果生在我这样的家庭,换作是你,你也不会担心。
  今天和林萱说好一起报选学校的神学研究课,听她说现在学校主动报考这种课程的学生才几十人,因为你懂的,大家觉得学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卵用。
  学校之所以还有这个专业主要是因为不远的邻市,有古文化遗址。
  你没猜错,那是我真正的故乡,有七千年以前的文化遗址。
  比我的出生日要早得多,所以想研究我们自己,还是应该回到故乡,或许真的能有什么发现。
  今天和林萱坐地铁上学,七点五分,我已经看过新闻,并浇完了花,甚至把爸的车都刷了两辆,我那妹妹才走下楼。
  “你好磨蹭,又不用睡觉做什么了你?”我拿着报纸嘲笑林萱。
  “洗澡了,你管得着啊。”
  “管不着,可是我可不想迟到。”
  “放心吧,不会的,地铁快着呢。”
  出了我家的院子,再走出小区的长街,便到了地铁口,讲实话,我总认为这种地方通地铁有些浪费资源,但是进了站才发现,人并不少。
  “咱家这不是野岭吗?为什么这么多人?”
  “地铁还有别的入口,他们是从其他入口来的。”林萱领我买完票,过了闸门和安检,便走下去候车。
  我对现在人的生活了解一部分,像这种坐车出行之类最近才会,以前我常自己开车,但是听说近几年又发生了很多变化,人们的出行方式也变得多样。
  “我们什么时候去报选修课?”我看着四处张望的她问道。
  “第一节课下课。”
  “第一节什么课?”
  “我国古文学吧,好像是。”
  “哦。”虽然我没上过这种课。
  “你以前学过吗?”她眨着大眼看向我。
  “没有。”
  她很无奈地说道,“我怕就怕你连本该有的基础知识都没有。”
  “没意外的话,好像真是这样。”
  “拼音会吗?”
  “拼音?”我疑惑道。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会写字就得了。”她刚说完,这时地铁开了过来。
  到学校的时间刚刚好,我们上了一个早自习后便到教室里等待第一堂课。
  林萱看到子妍过来,拉着我和她坐到一起,确切地说,是我坐在了她们中间。
  第一堂课,我见老师的幻灯片上写着《中国文学史--先秦》。
  我在脑里回想先秦时期的自己在做什么,那时候我们已经身受诅咒,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还抱着老死的希望,盼着有天老了,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抬眼看了下幻灯片,上面写着《诗经》、《左传》、《国语》、《战国策》等。
  年轻老师介绍着这些作品,后来提到夫子的时候她说道:“都不止一回了,从你们初高中开始就有这样的人吧,问孔子是哪国人,张嘴就说战国人。现在,你们当了我的学生,我要你们永远都给我记住。孔子,是春秋时期鲁国人,看谁以后再说是春秋时期战国人的!”
  “这种错误真会有人犯吗?”我小声问子妍。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点了点头说道:“我初中的时候就犯过,后来到了高中可算记住了。”
  我感到好奇,笑着撇撇嘴,听她继续说道:“可是春秋时期为什么又叫春秋呢?叫春冬多好,正好指着一年四季。”
  “因为在商代和西周的前期,一年只分春秋二时,所以后来称春秋就意味着一年。”
  听我说完,她看了看我。这时听到老师喊道:“林轩,你来说下我们刚才提到的五蠹,是指什么?”
  我拍了拍我妹,“老师叫你呢!”
  “叫你呢,男林轩,刚上课就开唠。”
  这可真是尴尬,我蹙着眉头问道:“是指作品《五蠹》吗?”
  “对,那里写的是指什么人?”
  “应该是指当时的儒家学派一类的学者;擅长言谈的纵横家;无所事事的配剑之人;当时的经商之人和攀权附势逃避兵役的人。”我讪讪地回道,但愿没记错。
  “倒是答对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会点东西就可以不听讲了?”我看到老师说这句话时居然面带愠色。
  “不是,老师,抱歉。我好好听课。”我陪着笑脸道,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后面的一堂课,我像个乖孩子一样,规规矩矩地听了一堂,丝毫没有淘气。
  终于在下课的时候,看到了老师的笑脸。
  下课和林萱去办公室找选修老师,报选神学课程。
  走进办公室,林萱说明找王老师的来意,其他老师便是大笑,“这回老王终于高兴了,你们不是被班任强迫报的神学课吧?”
  “不是,兴趣而已。”林萱笑着回道。
  “有人找我?”这时走进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棕色夹克,浅灰色的裤子。
  哦天啊,神学老师一点都没有教神学的样儿,我还以为他会打扮的像个神父或者像个巫师。
  “是,王老师,和您安排下上课时间。”林萱和我走到他的桌子旁。
  他坐下抬头打量我俩一番后笑道:“你们真是自己主动报修的?”
  “当然。”我微笑看他。
  他的嘴角上扬,唇边的胡须如春草初生。拿出手册和我们说道:“每周二、四的下午三点上课。你们有问题吗?会不会撞课?”
  “没问题,不会。”林萱拿起笔来填写申课名单,我记在了她的后面。
  “要知道,我们的课非常有趣,而且最近还有新发现哦!”王老师笑着说道。
  “什么新发现呢?”我假装惊喜又好奇地问道。
  “最近在雪,鸡,花三城的交汇处发现了一处地下洞穴,据说与古宗教祭祀有关。当地部门联系了我们学校,考古系郑教授和我都准备去看看呢。你们有兴趣吗?我需要助手。”听到鸡市和祭祀,还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有,什么时候去?”我几乎和林萱异口同声地回答。
  只见王老师笑得更加灿烂地说道:“恐怕是要占用你们的休息时间呢,这个周末过去。明天下午和后天一整天。晚上在附近露营,因为据说洞穴附近天空的星辰很奇特。”
  “没问题。”我笃定地回道,妹妹也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就用这两个号码联系你们呗?”他看着我们填好的报课单说道。
  “是。”林萱回答,随后我们也记下了他的号码。
  “老王,这回终于有人跟你爬山找山洞啦!”旁边的老师笑道,我和林萱听到了也微笑看向王老师。
  他面露欣慰地和我们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因为我们专业常要去些比较奇特之地研究,所以很多同学都不爱参与,有你们陪我,真是太好了。”他喜形于色,看得出来,很缺助手。
  “老师以后再有这种事可以叫我们,我们家是当地的,出门也比较方便。”我真心可怜这位老师。
  “好的,那你们快去上课吧,明天见。”。
  道别后我们便回教室,想起今夜正好是我们的“门之夜”,明天晚上便可以安稳查看洞穴。
  说实话,这么多年,每当有一丁点的线索,我们都会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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