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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张桂林选择在凌晨两点去 / 十七 下

十七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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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开始头疼该写什么的时候,我就会去搜一搜关于自杀的各种消息,看看人们会因为什么自杀,寻找灵感。
  今天我不想那样做,我准备找找古龙看几章。
  不想再说我生活中的事,我无法用文字表达我灰暗的心情。
  跑去看了几章古龙,深受打击。我看书有时候会想:如果是我,会怎么编辑这一段文字?然后就会被打击到。
  对了,标题的(下)字,是因为梁杰傲同学想要看到这个字,想要就给你,看,多么从善如流的我。
  …………
  人的生命有多珍贵?“唯一”二字是不足以形容的。
  唯心一点说,对于具体的个体生命,活着才有这个世界,当生命的主体消逝了,他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我们无从得知一个懵懂的女孩在遭遇到家人的背叛、*****以及性别暴力之后,是如何进行心理建设才能活下去的。
  或许,自我催眠和自我否定是一个办法——催眠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告诉自己挨打是因为自己做错了。
  临临死了,老鬼当天晚上从派出所出来,给了她父母一笔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对于小桂子来说,这件事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贵人”原计划打过分手炮,就回去城市里,再不回来的,看到临临的尸体以后,她似乎有了别的想法。
  这样想似乎很冷血,但无论如何,起码她决定了再留一段时间。这对于小桂子就是机会。
  可机会好像没那么好把握,他知道“贵人”还在镇上,却找不到她人。
  直到过年前三天的时候,小桂子才听小林子说“贵人”在镇上打牌,匆匆赶了过去。
  牌局很快散了场。小桂子赶到的时候,还没下车就看到“贵人”上了老鬼那辆价值不菲的车,扬长而去。
  开车带他过来的小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叹了口气:“努力赚钱吧!”
  小桂子回到家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母亲问了几句,他也无从说起,最后呆呆地问母亲:“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临临刚死,“贵人”就迫不及待地去勾搭上了老鬼?
  “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深夜的时候,小桂子忽然接到“贵人”的电话呼叫,一骨碌翻身坐起,瞪着手机,心脏砰砰地跳。
  咬牙切齿地想了想,还是接通了。“贵人”说已经到他家门口了。穿衣起床开门,料峭寒风中,小桂子看到了“贵人”。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贵人”就直接塞给他一个文件袋,让他连夜去市里一趟,并仔细交代了去什么地方,怎么说怎么做。
  小桂子的母亲也出来了,拉着“贵人”询问,却也没问出什么。
  小桂子一肚子的疑问没能问出来,“贵人”只让他明天回来再说。最终也只能推出摩托车去跑一趟。
  第二天上午,小桂子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贵人”正和母亲聊天。
  “贵人”看到他回来了,就跟小桂子的母亲说:“那好,就这样。我找小桂子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还什么都没搞清楚的小桂子又被“贵人”拉着走了。
  摩托车风驰电挚地行驶在乡间的路上,“贵人”紧紧抱着小桂子的腰一言不发。
  很快,“贵人”的家到了。
  说是她家,其实不是。这里是她在镇上租来的,她父母不让她回家门。
  这里地方不大,有些乱,贵人以前在台球厅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他当年第一次也是在这里。
  小桂子盯着“贵人”,想要一个答案。屋里没什么多余的家具,“贵人”也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睡觉的地方。两个人坐在床沿,表情认真。
  有些事,是要说清楚了。
  “昨天晚上给你的文件是什么你知道吧?”贵人点了支烟,理了理思路:“那些东西,不仅仅是从老鬼那里弄来的。这件事涉及到镇上几个领导,还有县里一些人。”
  小桂子点了点头:“是因为临临吗?”
  那天正是因为临临的死,贵人才决定留下来。她这些天收集这些资料,送到市里去,应该是想替临临讨个公道。
  “是的。”贵人也没有隐瞒,有些咬牙切齿:“临临的事你不知道,我也是以前打牌的时候听人说的。她是被自己的父母出卖给了老鬼。
  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临临就这样跟着老鬼,也没什么。可她死了。
  临临这个姑娘,我以前认识不是很熟,害羞,内向,每次经过台球厅,都是低着头匆匆跑过去。像个害怕的小麻雀。
  我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可是,我这种人也就罢了,自己不争气,已经坏掉了……他们为什么要祸害一个纯良的小姑娘呢?”
  小桂子伸手握住贵人的手,捏了捏。他无法理解,他知道贵人心里很不好受,但他很难共情。只能开口安慰道:“别难过了,这次他肯定跑不了。怎么也要进去个十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我要他吃枪子!”
  贵人反握住小桂子,声音有些尖锐:“你知道我昨天晚上还干什么了吗?”
  贵人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这几个视频,里面有老鬼和临临的,是他自己录下来的。虽然临临并没有告他,视频也没那么清楚,但能看出来临临是被强迫的。”
  小桂子皱了皱眉。贵人为了拿到这些东西,经历了多少危险和虚与委蛇?
  贵人冷笑着:“这些还不够,昨天晚上,我给他导演了一出好戏。昨晚你送文件去市经侦大队,我早就联系了市里的公安局过来取证了——最后那个是他强奸我的视频,非常清楚。”
  虚与委蛇?没有那么轻松的。
  小桂子震惊地看着贵人,不敢置信地开口:“你说什么?”
  贵人看着他,笑了笑:“没什么的。小桂子,你知道我这几年做什么的吗?知道为什么我爸妈不让我回家吗?
  告诉你也没事,我在外面做小姐的。”
  小桂子张大了嘴,贵人握紧他的手不让他动:“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你了吗?”
  沉默。
  良久,小桂子开口,语气坚定:“我不信。”
  贵人松手,小桂子抓住她不放。贵人看了他半天,小桂子也看着她。
  “不行的,我介意。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啊,小桂子,你看到的我不是我。
  我粗鲁,虚伪,不在乎跟谁上床。我们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贵人语气轻柔,却不容反驳:“你现在也只是对过去的遗憾,其实你连我回家这段时间伪装出来的我都不喜欢。”
  小桂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只能硬梗着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真正的你?”
  贵人抽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的下体:“老板,要不要做个口.活?只要一百五。”
  小桂子抓住她的手拉开,心里绞痛:“别这样,贵人。”
  “贵人不贵,全套三百,包夜一千。随便玩。”贵人一脸的职业笑容。
  “啪!”
  小桂子抽了自己一巴掌,突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贵人,这不是真正的你!”
  “这就是真正的我,多的时候我一晚上能接十几个客。”
  小桂子突然抬起头盯着她:“就算是这样。你回来,我娶你。”
  贵人展颜一笑。
  ……
  老鬼今晚在县里打牌的,到了年底,似乎除了打牌都没什么事可做。
  打牌的地方是他在县城的一处房产。十几个人凑了两桌麻将,还有几个在旁边斗地主,看热闹。
  昨晚跟那个“贵人”玩了一出成人游戏,老鬼心情很不错。那个“贵人”他早就垂涎三尺了,临临死了好多天了,他开始想,要不要干脆包养了这个“贵人”。
  马上过年了,过完年去操作一下看看。
  打牌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下半夜,老鬼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存的号码。皱了皱眉,让旁边看热闹的过来替他打,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老鬼:“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年前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该送的礼我都送完了,明年咱兄弟等着发财就行。”
  他还急着回去打牌呢!那边说了几句什么,老鬼突然瞪大眼睛:“什么……消息准吗……码的,贱人!”
  匆匆挂掉电话,刚要跑出去,外面突然传来巨响,接着一阵噪杂:“聚众赌博,都抓了!”
  老鬼脸皮抖了抖,转身从洗手间的窗户钻了出去,看了看楼下的防盗窗,一咬牙,跳了下去。
  “哐!”
  有人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看到对面窗户开着,急忙跑过去往外看……
  ……
  大年三十,贵人坐上出租车,带着行李,向着城市的方向而去。
  至于小桂子,就当是一场梦吧!梦醒了,该去为了生活打拼了。
  “喂,林林,姐打算自己当头,你要不要来跟着姐?”贵人开始联系熟悉的小姐,着手准备自立山头,当“妈妈”。
  正打着电话,出租车的收音机里传出的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前两天我县派出所接到群众举报,抓获一群聚众赌博人员。抓捕过程中,一位外号‘老鬼’的涉黑人员坠楼身亡……”
  出租车司机开口说道:“还不如不跑,傻了吧?从楼上能往哪跑?逮着也就拘留罚款,跑去跳楼……”
  贵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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