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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舞剧的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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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达尔斯费尔岛的那座村落中,对比七天前,这里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在国王还有其他领主的帮助下,村子的重建工作也开展的很顺利,不过碍于生产力和时间,此时的村子里依然只有几座完好的建筑。
  特莉丝三人就住在一处最先修建好的二层小楼,当夜如此剧烈的魔力波动可瞒不了人,在战后不久,快天亮的时候,几名德鲁伊联合一小队国王亲卫就来到了此处,排查一阵后得出了和拉法德一样的结果,随后开始安排战后重建的工作。
  “有维吉尔的消息吗?”特莉丝望着从门外走来的杰洛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双手用力的抓着裙摆,满怀希望的询问着,她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与前几天不同的回答。
  然而杰洛特还是无言的摇了摇头,沉默的来到客厅内的桌边坐下。
  “还是没消息吗?”特莉丝叹息一声,重新坐下,已经七天了,从维吉尔与黑龙一同消失已经七天了,她一直在寻找维吉尔的身影,坚持住在这里也是因为,此处离维吉尔消失的海滩更近,她一直等待着维吉尔从海里归来的那一刻。
  叶奈法就坐在她身旁,见此伸手紧紧的抓住了特莉丝的手掌,轻声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你体内的魔咒不是也没什么异样吗?这就说明维吉尔并没有出什么事,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说不定到时候他连自己的右手都治好了。”
  特莉丝闻言略显勉强的笑了笑,她确实能依据到两人间的魔咒感知到维吉尔的存在,但若是无事,维吉尔为什么不回来呢?只怕维吉尔此时正被困在某处,或许还遇到了危险,然而她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只要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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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阴暗潮湿的下水道,维吉尔身着一袭灰色的衬衣,单手持剑,不断挥动着,剑身上不时闪烁着各种元素的光辉,得益于自身剑道与魔法的底子,还有强大的天赋,老者所授的元素剑道维吉尔很快就掌握了,随后的几天维吉尔都在不断练习熟悉,让自己尽快做到收发随心。
  “你确定拉法德没办法成神?”维吉尔一心两用,一边修炼一边在脑中与小白交谈着。
  小白的声音也在随后响起“当然,你是不是太小看‘神’这种生物了,不说各方大世界,乃至多元宇宙的主神,就算是一方小世界的土著神也是绝对强大的存在,他们契合法则,总有种种神奇的威能,你认为这种生物是靠单单的献祭生命就能达到的?就算可以,其数量也绝对是以百万计的,所谓的神,要么为天地所生,先天就是法则的孩子,要么后天修炼,点燃神火,凝聚神格,最后获得神职。”
  “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如果把一方世界比作一个大企业,先天神魔就是各个股东的孩子,他们成长起来自然能接替父辈的席位,而后天的修炼者就是一个个应聘的工作者,通过自身努力,经过各种考核,也能成为企业各部门的高管,若有足够的底层支持也就是信仰之力,掌握足够的资源,也能掌握企业的大权。大多的土著神和小世界神明都是以此方法成就的神位,但这个方法有个弊端,这种神明一旦离开了自己的主场,也就是主要的信仰来源地,他们就会变弱,甚至有陨落的可能。”
  “还有一种办法,也是最难的办法,就是不断强大自身,以自身的财力往企业强行注资,不断稀释其他股东的股份,最后成为最大的股东,这种办法是最难的,但以此成就的神也一定是最强的一批神,各个多元宇宙的神明大抵如此。”
  “你就行走在这条路上,穿梭各个世界,窃取各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神秘与瑰宝,不断的强大自己,最后获得超脱,成为多元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维吉尔随手挽了个剑花,将湖女剑重新插回背着的剑鞘“哈哈,未来还真是吸引人呢,不过还是得渡过眼前的难关啊。”
  松开背着的武器带,从靠墙的金属板上拿起一件黑色的罩袍穿上,基本报废的猎魔人铠甲已经没办法穿了,他也没有备用的,不如说普通的铠甲于他而言,限制大于增幅,既如此还不如不穿。
  最后一次确认自己的武器状态,将准备好的药水放入腰间的小皮囊,几颗炼金炸弹挂在腰后,狮鹫太刀被他收入了指环,防止阻碍自身的灵活。
  见他如此,老者离开了一直靠着的墙壁,他一如一开始的样子,拿着一把濒临断裂的长剑,维吉尔曾想给老者换一把武器,不同于铠甲,武器维吉尔还是有备用的,然而老者拒绝了,维吉尔也没有坚持。
  “走吧”老者很平静,如释重负后的平静,他静静的向前走着。
  维吉尔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两名骑士终将奔赴战场。
  在老者的带领下,两人从另一个方向,绕开了城市的中心广场,从一处井口爬出,拉法德的法师塔就在不远的前方,此时的城市显得更加的压抑,如水的天幕压的很低,仿佛伸伸手就能够着,漂浮在半空的上层法师塔,塔尖闪烁着暗红色光芒,魔力的光辉浸润着灰白色的塔外壁,妖异如血。
  没有任何阻挠,两人顺利的进入了法师塔,与上层不同,在下层已经看不到多少魔法的痕迹,推开腐朽沉重的大门,一层大厅的景象就如同所有废弃的房屋一样,破败又荒凉,抬头看去,昏暗的天花板上还能看到华丽而精美的浮雕,整个大厅很大,保存还算完好,地上铺着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地毯,有几根柱子倒在地上,压塌了桌椅等物件,而在视野的尽头,有着通往上层的楼梯。
  老者的眼中有着怀念,他喃喃道:“一层是普通的会客场所,也是佣人们的住所,学徒之间也会在这里做一些学术交流,而二层是学徒们的住所,三层有公共图书馆和实验室,从三层往上就是老师的私人区域,包括私人书房,实验室还有仓库,起居室等等。”
  “三楼往上是没有楼梯的,只有一座传送门,没有老师给与的权限,谁都没办法上去,我前几次的探查都被这道传送门所阻。”
  维吉尔闻言一呆:“那我们要怎么上去?”
  老者轻笑一声:“放心吧,在今天他一定会解开传送门的限制,以他的高傲,怎么能接受在这转生与成神的时刻没有观众见礼呢?他需要人来见证他的伟大,他也在等着我们呀,我们会是最好的观众,见证者,也是最好的祭品。”
  说完老者当先一步,跨过倒塌的石柱向前走去,维吉尔见状一歪头跟在老者身后:“我们也会是最好的搅局者,希望他的欢迎仪式还够热烈,不然我可会觉得不尽兴哦。”
  拾级而上,两人未多做停留,当进入三层,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外围是银色,内里宛如包裹着星空的传送门出现在两人眼前,跨步而入,果然如老者所言,维吉尔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排斥感,只是一阵微微的眩晕,两人很顺利的通过了传送门。
  当再一次睁开双眼,两人来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这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剧场,两人正身处剧场中央的过道上,身后就是传送门,这里光线充足,鲜艳的红色地毯从他们的脚下一直延伸至剧场中央的主舞台,在过道的两侧分布着一排排的魔法灯,一颗颗魔力水晶散发着各色光芒。
  舞台外围以同心圆分布着一层层的观众席位,在观众席上坐着一个个身穿华服的身影,乍一看像是一个个活人,仔细看去,那些坐着的身影不过是一具具尸骨。
  整个场地布置的堪称华丽,然而剧场中心的一切只能让人感受到怪异与可怖。
  舞台的位置变成了一方不断翻涌着的硕大血池,半截龙尸在其内浮浮沉沉,偶尔探出水面的那颗狰狞龙首让维吉尔认出这具龙尸就是他与之战斗的黑龙。
  拉法德的身影漂浮在血池的正上方,依旧纤尘不染的白色法袍下面看不到双腿的踪迹,只有两条更加粗壮的巨大触手从法袍下伸出,牢牢的扎根在血池内,这两条触手的表皮已经消失,纠结的肌肉组织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淡淡的血气在其上弥漫。
  而更加怪异的是拉法德的腹部,他的腹部高高隆起,如同女子十月怀胎一般,他的腹部还在有规律的跳动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从中传来,配合上腹部有规律的跳动,简直就像是一颗鲜活的心脏在跳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即使以维吉尔强大的神经依然暗暗皱眉,浮在半空的拉法德见到两者的到来面露喜色,随后优雅的欠了欠身,半透明的脸上绽放出扭曲的笑容:“你们两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的来了,那们现在舞台已经搭建完毕,我在此真诚的邀请你们入席,我给予你们膜拜真神的荣光,希望你们可以珍惜。”
  老者闻言,抬起右手,长剑遥指着拉法德:“很遗憾,我们是来此阻止你的,老师回头吧,继续下去你也成不了神,只会成为一种恐怖的怪物。”
  拉法德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放下抚胸的左手:“是吗?那可真的很遗憾了,既然不愿意做观众,那么你们只能成为这出舞台剧的可悲配角,努力吧,挣扎吧,尽量让这出戏更具观赏性,用你们的生命来取悦我吧。”
  随后他双臂平举:“我在此宣布,盛大的舞剧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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