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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张老汉密室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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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乡老在前领路,萧索紧跟其后。进了树洞路途陡然向下,竟显出一条青石铺成的狭窄道路。又走了几十步,通道两侧渐宽,洞壁上也多了些油灯火把之类照明之物。再行几十步,萧索眼前豁然开朗。竟见到两扇高大的朱红色大门屹立于眼前。
  萧索虽然早已确定重生世界的不凡,但此刻也不免纳罕。张乡老来到大门之侧,在门环之上扭动拍打几下。那大门缓缓而开,一间敞亮的厅堂便自展现出来。厅堂中到处镶嵌着发光的明珠,让这厅堂显得格外的宽敞温暖。
  萧索正待发问,张乡老已走入房间。在一木案之上取来六柱清香,递到了萧索手中。
  “跟紧我,莫要走错一步。”张乡老,回头嘱咐萧索一句。说完话,乡老便左三步右七步,进三步退两步的向厅堂一处走去。萧索知道厅堂中或有诡异之处,一步不敢走错紧紧跟随。
  二人又走了半刻钟,在一面壁画前停了下来。张老汉在壁画旁的灯烛上将清香点燃,并让萧索如法而行。待萧索将清香点燃插在香炉之上,张乡老便插好清香在那壁画前伏地而跪。萧索不明所以,只能有样学样,跪于张乡老身后,抬头观瞧。
  只见壁画上画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几岁模样。似仙风道骨、卓然不俗。背后一把宝剑几欲夺匣而出。再看那道人一双眼睛,如有实质,似乎正在注视着下跪之人。
  萧索不敢多看,生怕此地有何禁忌。只听身前张老汉伏地而语:“张家祖先青山公在上,后辈子孙张孟堂叩首启告。今我族中子弟——张继”说道此处,张乡老略停顿一下。见萧索面色如常,继续说道:“欲离开青山村行走天下。此后此子与青山村再没有任何瓜葛。生死由命,疾苦自担。然先祖仁德,怎忍后世子孙无所依凭?今特请先祖赐下法器,以保小子安身立命,消抵灾劫!子孙诚心叩首。”
  说罢,张老汉诚心叩拜,萧索见了只得跟随。但,萧索毕竟来自现代,对神鬼祭拜之事并不十分上心,趁着抬头的空隙向壁画前的供桌上看去。只见供桌之上并排放了几个托盘,那托盘似白银打造,其上镌刻着许多奇怪的纹理。
  一连磕了十几个头,萧索只觉得头脑都有些昏沉。但供桌上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张老汉磕头不止此刻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略捋了捋额前发丝。张老汉又对着画像道:“后世子孙张孟堂,诚心再叩首。孙儿张继虽非张家至亲血脉。然,此子与我家渊源甚深。乃犬子承远已命换来。望先祖可怜孟堂已无子祭祀,赐下法器保佑吾孙。张孟堂再叩首。”说完继续叩头不止。
  此时,香炉里的清香已经燃烧大半,眼看便要燃尽。银盘上依然毫无变化。张老汉只能继续叩首。萧索本想劝张老汉放弃,但见其执著于此。不自觉眼角已然湿润。
  “张家先祖,小子不知道您究竟有多大的神通。但小子愿在此立世,他日但凡张家有事,在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子并非贪图宝物。但若有你多余的,便赏给在下一件半件,已消爷爷心中执念!小子叩首了。”
  也不知道是被张老汉的诚心打动,还是听了萧索的一席话。但见供案上紫光闪现。三个银盘中竟出现出三样物品。
  张老汉喜极而泣,昏昏沉沉间又磕了不知道多少次头。口中直念叨“谢谢先祖!”萧索也只能陪着磕头,心中也自然记下这份恩情。待张老汉稍稍稳定情绪,便忙拉着萧索来到供桌之前。只见供桌的银盘里分别放着:一个印有特殊花纹的灰色布口袋、一本写着古怪文字的书册以及一张有些泛黄的剪纸。而每样物品旁都附着着一张便签,似是说明文字。
  萧索正不知所以时,便听张老汉道:“傻小子,别愣着了快将手指鲜血滴于其上。”说罢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萧索。
  萧索听了连忙依言而行。用匕首在指尖轻轻一划,便将几滴鲜血分别滴在几件物品上。当鲜血滴落的那一刻,萧索顿时有一种与三样物品血脉相连的感觉。拿起三份便签,萧索才明白了这三样物品的作用。
  储物袋:能装下三立方米左右的物品,需用自身鲜血祭炼三十六天方可使用。练气三十年以上者可不必炼化,任意使用。
  清心诀:控制呼吸,调节心境所用。可除却眩晕、麻痹、惑心等负面状态。练气二十年以上者可用此诀为他人解除以上异常状态
  灵纸马:以自身鲜血浸染,可变幻成凡俗千里马。四个时辰后,从新变回剪纸。可反复使用!练气十年以上者可随意转换此灵纸马状态,并不必浸染鲜血。
  看了,这三件宝物,萧索暗自欣喜。虽然未必是最好的,但却是都是此时自己所需。再低头看了看方才张老汉递给自己的那把匕首。
  斩鸦剑:凡阶中品法器,千里之内如臂使指。练气十年者可乾坤一掷,练气二十年者可乾坤二掷,练气三十年者可乾坤三掷。以此类推,练气百年者可自由驾驭。
  萧索见此匕首极为珍贵,连忙双手奉还。张老汉只是摆摆手道:“此剑原是我儿所有。十四年前他也向先祖恳求离开青山村,便得了先祖的这样赏赐。没想到,还没等他离开咱们村子,便葬身火海。如今我将此物传给你,正是应当。你就带着它,在路上防身吧。”
  萧索无话可说,只能双手接过此剑。心中又默默记下张老汉的一番恩情。
  “爷爷!我……”萧索真想说一句“爷爷,我不走了!”可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说出。
  “傻孩子,不必如此。既然决定了离开,又何必感伤。”张老汉道。
  “爷爷,你能给我讲讲先祖的事吗?他日若我有能力了必定报答他今日之恩。”萧索道。
  “爷爷只知道先祖是上界的大能之士。六百年前先祖将咱们这一支安顿于此后,就悄然离开,从此渺无音讯。咱们只知道,若是村子里有人要离开青山村,既可至此大殿禀报先祖。先祖便会给予一定的帮助。”张老汉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萧索离开大殿。“至于,先祖的其他消息咱们就一概不知了。”
  “竟然有这等怪事?那以往离开青山村的先辈有回来的吗?”萧索问道。
  “这倒没听说过,外面的世界本就繁华。既然离开,又有谁愿意回道咱们这穷山僻壤呢?”张老汉分析道。
  “说得也是!”萧索本就随口一问,对张老汉的答案也不甚在意。“爷爷,您为何不修道长生呢?”萧索突然感到几分好奇的问。
  张老汉听了只是摆摆手道:“爷爷没有那个命。等你到了爷爷这个年纪或许会明白,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一种幸福。死去也未必就是一种悲哀。”
  想起张老汉老来丧子,萧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好在张老汉早已将生死看开。见萧索不知所措的模样,便笑笑拿出一个腰牌递给萧索道:“明天是个好日子,乡亲们要在村里举行丰收大会。爷爷可能就不送你了。你带着这块腰牌,出了村口一路向西。不出几日便可看到一个渡口,你到了那便有渡船带你离开这片山丘了。小子保重!”
  说完话,张老汉拿着萧索写给他的信,摇摇摆摆的离开了。萧索看着老人的背影,泪水无声的滴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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