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知敌情 不仁之至

　　第120章不知敌情不仁之至
　　午餐后，大家休息闲聊片刻，半个时辰后，我请大家回坐。第七位报告的是李率泰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总计已动员成功的人数，加上我军此次「全力救灾，接船接人」的成果，为60，000人，其中战士9，800人，各式船只150艘，将可整补至临战状态，大小火炮210门以及所需之弹药库存，招揽匠户130户580人。目前仍继续动员中，仍有成长空间已不多。
　　二、在财务及粮草方面，我将尽最大努力，向相关官府索取、购置，同时也将府库财物拿出来，以换成粮食、工具、及各种战略物资。
　　三、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今后将配合公子指示行事。
　　甲、渡头内补鱼术、外海捕鱼技术、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刺枪术的训练已在各部队全面展开。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万有引力、月亮的阴晴圆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的训练，正与郑绵、周令慈两位助教商定时间中。
　　乙、本部负责此次浙江风灾宁波、绍兴、杭州一线，已派遣120艘船，带足粮食、衣物、帐篷，前往救人、接人，成果丰硕，共接回二万五千余人。
　　丙、并已将张煌言部之先锋战士沈光文等人及家属一并带回，由承恩伯周全斌部安置妥当。
　　四、目前困难及需要协助事项，无。
　　第八位报告的是由吴六奇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已动员成功的人数为45，000人，其中战士10，000人，各式船只130艘，已整补至临战状态，大、小火炮300门以及所需之弹药库存，招揽匠户130户，眷口700人。
　　二、在财务及粮草方面，我将尽最大努力，向相关官府索取、购置，同时也将府库财物拿出来，以换成粮食、工具、及各种战略物资。
　　三、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今后将配合公子指示行事。
　　甲、渡头内补鱼术、外海捕鱼技术、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刺枪术、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万有引力、月亮的阴晴圆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的训练已在各部队全面展开。
　　乙、此次闽省及广东交界处台风受灾区，本部将全力以赴，负责揭扬、梅州、大埔地区之「全力救灾，救人接人」的工作，成果意外丰硕，共接回一万五千余人。
　　四、目前困难及需要协助事项，无。
　　最后由汪昂报告：
　　一、在组织发展方面，卫生医学部目前有三大区块，金门本部由我主持，主要的人员都来自浙江缙云；虎门镇分院由副部长汪机主持，主要的人员都来自浙江丽水；铜山分院由副部长方有执主持，主要的人员都来自徽州新安。
　　三大区块都各有六位长驻专家，二十位已学成之医师，五十位学徒，100余位采药工、药头、杂工等，原本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大医馆，如果战事需要成立野战医院，三天内都可迅速组织完成，听候调遣。
　　来此已后，主公指示开办中华医学院，正式以学堂教育方式，取代旧有的学徒方式，使得医学成为正式一家之学，而不再是杂学，大家都甚为认同、敬佩与感激。
　　目前中华医学院金门分院有学生75人，虎门镇分院有学生70人，铜山分院有学生72人，除了教导医学，也学习新学，并锻炼身体，希望学生学成后，都能成为允文允武的全才医师。
　　自从获得主公所赐人体骨骼图、人体血管分布图、人体主要器官分布图、紧急救护训练手册、及开刀手术、验血、输血等技术，我们发现医学可以成为不亚于儒学的一项显学。因此建议到了复兴基地后要扩大招生，而且每年都要招生。
　　二、在财务及粮草方面，我们这次来此为主公效力，已经将全部家当变卖，财务、粮草、药材方面都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足供一年以上之用，若有需要，尚可支持各部。
　　三、近期军政重大措施方面，将配合我军行动，先组织两个野战医院，并做好所有撤退的准备事宜。
　　四、目前困难及需要协助事项，无。
　　最后，我请首席随军参谋王立将会议纪录拿来，约略统计之后，向大会宣布：
　　一、已确认可动员人数396，500人，其中军官、战士73，445人，战船1，020艘，大小火炮2，056门以及所需之弹药库存，均已整补完毕，招揽户2，180户。储粮26万石。
　　二、预期可动员但尚未确认之人数已不多，目前仍继续动员中。而且尚未计入抢劫澳门所得，因此原先假设的37万动员人数，加上因恐遭受清廷清算，临时蚁附群众三万人，合计40万人，现宜再与调高至45万人。
　　三、专门技术人才已予锁定，届时将其全家带走。
　　以上的成果，再度超过原预期，非常感谢各位的努力。经过片刻的休息，我向大会提出十点，在这四个多月来，我军于东南沿海地区奋斗的成果及未尽之事宜，请大会讨论、会商后续发展方针，并制定后续发展策略，经大会讨论通过后作成决议：
　　一、已确认目前储粮有26万石，尚有约15万石的缺口待补，若加上向官府催讨军粮，及目前已下订单尚未到货的数量，应该还有不足之处，请随军参谋部尽速精算后，不足之数由工商产业及财政部向湖广一带紧急收购。
　　虽然我军攻略澳门、吕宋会有一些缴获，但是相信不会太多，而吕宋的原住民是没有储粮习惯的，届时可能还要我军接济，所以粮食问题需要严肃对待。
　　二、以下有几点都是关于我军在各方面的创新事项，首先是新式武器的研究发展方面，中华兵工厂现在拥有的各式尖端科学技术，包括：新式火枪、手榴弹、金属热处理、金属锻造、新火药制造、石油炼制、白磷炼制、车床、生产线的制造流程、玻璃制作及缝纫机制造。
　　总共有十一项科学创新技术，将可保一百年内无人能超越，为了怕这些技术失传，现已都已有详尽的报告档案，将分别存放。但也怕技术被偷盗，出现无法克制的敌人，因此都将以国家的最高机密等级保存。
　　三、除了新式武器的研究发展，我军另有七项农业、民生有关的科学创新技术包括：以留稻头让其自由分蘗的作法，稻米正好可以一年三熟，第三期稻作正好可在冬至前收割；在耕作过程增加一项培土的程序，以改善甘藷的产量；秧苗培育的种稻方法，可以确保稻米一年三熟；以怀孕的母猪做实体试验进行剖腹生产手术（包括输血及血型检测）；渡头内捕鱼技术；外海捕鱼技术；以及深海捕鲸技术等。
　　以上有多项科学创新技术，尚未实际施作，待实际施作之后，科学创新技术报告需要增补的地方，有三个主要的段落：实作过程、实作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及其解决办法、以实作者的观点提出检讨及改进事项，我已请助教郑绵追踪办理。
　　十一份中华兵工厂科学创新技术报告，七份农业、民生有关的科学创新技术报告，其报告档案的主要部份都已做好了，每一份报告少则十数页，多则二百余页，均请妥善保管，避免遗失，更不能被偷盗。
　　四、在军事建置方面，我军拥有超越世界的技术包括：台风预报、预防台风须知、万有引力、月亮的阴晴圆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
　　另有旗语系统、飞鸽传书、游击战术之理论实务与战例、紧急救护训练、认识我们的身体、易筋经十二势拳法共108式，刺枪术五招单兵作战及合搏作战战术变化共72式、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等十三种新技术，都已文件齐全，不虞失传。
　　今后作战组织宜以军为作战单位，一个军的作战编制是10，012人，满额编制战士是13，914位，其中包括训练营以招募新兵，但以三营为度，另加上一个医务连。若军部有直属骑兵旅，其编制有2，369位战士，其中军官249名。则一个军的战斗编制扩充为12，381人，满额战士是16，283人。
　　本军宜设联合参谋本部，其成立及分组可以现有随军参谋部之六个分组，包括：组训室、情报室、后勤室、通信室、作战室及政治室，扩大为联合参谋本部，首长为参谋总长，直接接受我军最高首长的指挥。
　　今后我军千人以上的战役，须先经参谋总长的认可下，才能带兵出战。参谋总长在战事的实际进行中，也必须依照战事的演变，随机应变预做调整，指挥各部队作战。实际上参谋总长才是大规模战争中的指挥官。
　　五、在中央政府的组织方面，将新设卫生医学部、科技部、农业部、教育部、中央银行、及立法司法组织，以打造精实、弹性、有效能的行政组织，强化政府功能，厘清政治机关职掌。新设各部门的主要职责及组织章程，除卫生医学部已公布外，余均在本人的遗书之中有详细的说明。
　　其中九年一贯的强迫式义务教育，学习项目包括：国语、数学、化学、物理、历史、地理六个学科，所需之师资、教材大纲及主要内容亦均在遗书之中有详细的说明。
　　六、《孙子兵法．用间篇．第十三》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简而言之，如果能使用间谍，及时、准确地掌握敌人的军情，一举打败敌人，甚至「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么就不用花费这样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了。所以，用爵禄和金钱的代价重用间谍是必要和值得的。
　　阐言之，我军若能掌握敌人的军情，依《孙子兵法．军争篇．第七》孙子曰：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如此可以将《孙子兵法．始计篇．第一》至终篇《孙子兵法．用间篇．第十三》连成一气，灵活运用，打战就可以轻松打，不会再是个苦差事了。
　　现在我发现，敦达部派驻北京的情报人员非常称职，因此已请甲喇章京敦达通知他们五人，将他们都留在北京继续搜集情报。与之相应，请工商产业及财政部郑部长在杭州、泉州、天津各设一家「四海米粮店」，作为中转站，继续保持对北京的监控。情报的搜集，对于掌握先机太重要了，它将是我军的致胜关键。
　　七、对不少人来说，信仰是生活的动力。尤其在人遭逢巨变时，容易追求信仰寻求慰藉。原因为何呢？由于人生在世会面对大量的未知之数和困难，尤其对死有所畏惧，因而产生出柔弱的本性，部分人会投奔宗教的支持。
　　正统的宗教应具有：教育、教学、教化之意义，但若是具有排他性、行为偏激、甚至以生人祭祀、残害人命者均属邪教，目前吕宋地区邪教团体非常猖狂，也有许多汉人参与其中，亟需正统宗教来导正风俗。
　　尤其是我军军民离家数千里，若有正统宗教居间抚慰柔软的心灵，对于我军长久的在外地发展是非常重要的，对于早期来此生活的汉人，甚至是当地的土人，也都是一项福音。
　　现在除了南少林泉州东禅院海外分院住持玄苦师父会同莆田林泉院、福清少林寺、东山古来寺、诏安长林寺以及仙游九座寺绝大多数僧人，三千余人将随我军前往吕宋外。
　　金门海印寺明慧法师也已召集各长老会商，对于我军的做法法深为认同，将追随中华义师暂避海外，寺门将关闭，全体寺僧136人任由中华义师调遣。
　　本案我建议委请承恩伯周全斌部黄国贞将军居间协调，马尼拉市、奎松市、新南市、新马市、新塔市、新达市、新圣市、佬沃市、依序都是理想的宣教地区，依巴市、美岸市及新巴岛则因人烟稀少，宣教意义不大，而且恐有人身危险，应待局势稳定后再去。
　　谈到这里，我看时辰已到酉时中，我建议大家先用晚餐，休息片刻再继续讨论，届时有不同看法或有补充之处，请不吝于会中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