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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土著与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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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八八年二月二十八日,黄昏,阳光透过云层撒在悉尼的土地上。这个城市名字是之前菲利普总督命名的,这是为了讨好时任英国内政大臣的汤马斯·汤森,以他的悉尼勋爵之名来命名的。
  当阳光撒在这个简陋的殖民地时,你会惊奇的发现,原来忙碌的众人现在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正在向河边汇聚。在他们汇聚的方向,一个木质的正方形结构正矗立在河边的杂草丛中。它就像被炸的仅剩门框的残垣断壁,孤零零的站着那里。
  在这门前有着三层木制台阶,四边则由低矮的小栅栏围成正方形,在阳光的照射下它甚至有一种圣洁感,仿佛是某种祭坛。
  不过你拨开阳光仔细观瞧的话,就会发现这可不是通往某个腐朽房屋的门,那所谓的门框上可是明晃晃的挂着绞索啊。
  这是一个造型古朴的绞刑架,你要说它是通往天堂或地狱的大门,也是说的通的。今天汇聚到这里的悉尼居民,就是来看谁将穿过这扇门去接受上帝的审判。
  英国海军陆战队的军兵们都穿着整齐的军装,将武器准备好后,伫立在一旁监视着这些由囚犯组成的居民。他们既负责守卫,又负责镇压。
  总督委派的军法官站在绞刑架旁,等囚犯被系上去,他才开始宣读审判结果,任何人都没有有发表异议。被系上去要死的那个其实有,但是说不出来,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早就把他的嘴堵上了。
  不过威廉和官员们一起站在高处,看的很清楚,这些囚犯是不可能出问题了,起码不会引起骚乱。大家都很平静,本来死的人也不熟,身边还有两百全副武装的士兵在看场子,来这里纯粹是抱着看客的心态来解闷的。
  这次被绞死的人是托马斯·巴雷特,一个无可救药的惯犯。刚到殖民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通过威逼利诱组织起一个三人的小型犯罪团伙了。
  主要的罪行就是盗窃,他们就是在偷窃正在分发的食物时被捕的,是威廉亲自带人捉的。
  就很成功。
  其实还有其它的几名囚犯,但是罪不至死,没有必要强制所有人来观摩。现在就是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流放。虽然他们的罪行和处理方式会一起宣读,但不会再拉出来溜溜了。
  只有那个拿工具袭击陆战队员的家伙比较惨,在营地的中央被狠狠的抽了两百鞭子,鲜血直流不能起身。不过那也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今天不能为了戏剧效果再抽一遍啊。
  不过,威廉觉得,一个绞刑就能让台上台下的看客都满意了。官员们会觉得起到了威慑作用,士兵们会得到加餐,而囚犯则可以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一阵,顺便看看乐子。
  那威廉能得到什么?这人可是他抓的啊,谁还能说威廉从男爵只是个脑有贵恙的富家公子哥了,他可是有业务能力的啊。大家从这场绞刑中各取所需,都很开心。
  正想着的时候,军法官已经宣读完审判结果,士兵开始行刑。对不起观众的是,因为条件简陋,在威廉的建议下省略了大家喜闻乐见的一个环节。那就是打开机关,犯人一下子坠到地上的环节,感觉在英格兰的时候,观众都挺喜欢看的。
  能力一般,水平有限,殖民地只能删繁就简,拿个木箱子代替了。不过看着囚犯随着箱子被踹到前面,然后又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不断挣扎,底下的观众明显是情绪高涨。估计这段时间,殖民地用作消遣的谈资就是这个了。
  鸡死掉了,猴子也很安分,威廉觉得自己向土著进军的计划已经可以开始了。他把刚填满的黑曜石放到兜子里,筹划着接下来的计划。他已经拖了一个月了,也该行动了。
  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殖民地也多次尝试和土著建立友谊——那种拿玻璃球换黑奴的友谊。但是计划均告失败,土著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按沃特金的说法就是。
  等一下,你读到这话的时候一定要脑补一个三十岁的白人圣母形象,最好在他脸上打光,让沃特金更灿烂一点。
  那么现在脑补开始。
  “库克船长一定是激怒了他们,否则印第安人是很好交流的。”
  打光.gif。
  “他们既不怕我们,也不是看不起我们,所以他们不急于和我们建立深的联系。这是默认了我们的边界,如果我们尊重他们的习俗,新南威尔士一定会成为殖民地的典范。”
  “希望如此吧。”
  威廉能说什么,只能把他留在营地里巡逻,带着罗伯特去找土著的麻烦了。
  土著已经数次袭击殖民者了,他们手中最开始被视为玩具的标枪,被死掉的囚犯证实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而土著饲养的唯一一种家庭宠物也对殖民者充满敌意,那是一种被土著称之为“丁狗”(即澳洲野狗)的犬类,非常像英格兰的狐狗。
  这种犬类不喜欢殖民者,土著发现这一点后,经常会放狗咬落单的殖民地居民。
  悉尼有一个猎人在寻找袋鼠踪迹的时候,被土著放狗咬了。在数次骚扰之后,为了避免他们得寸进尺,就开枪打死了身后的狗,土著则趁机逃走了。
  仅仅是这种行为还能忍受,但是不止是这样,已经出了人命啊。先后有十几个囚犯莫名其妙的失踪,还有两名在港口北面打灯芯草的时候被标枪射杀,头盖骨都被打碎了,随身的工具也都失踪。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能洗脱殖民者内部报复的嫌疑,但幸运的是有幸存者活下来了。那是离上一处袭击很远的位置,正忙着打草的两人被一队土著袭击了。一个被刺穿了屁股挣扎着爬回悉尼。另一个则在几天后,在土著的营地中发现了尸骨。
  如果不是被治安问题拖住,威廉早就跑去带队侦查了。总督当时大发雷霆,准备在证据确凿的时候进行惩戒。不过威廉觉得与其证据确凿,不如编两个证据,先威慑一下周边再说。
  扔具尸体到想进攻的营地,或者说囚犯丢了请求搜查,这不就行了嘛。洗衣粉都可以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边这么多枪,那还不说啥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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