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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再回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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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一笑,让我甘赴黄泉——湛若熙
  这声”夫人“湛若熙听了是心里乐开了花儿,他点了下头也不管洛雯此时是何情绪便牵着她的手跟着无序走了,路上洛雯没说一句话只是脸色通红眉头紧锁,面对湛若熙的做法她心中满是不愿。走了没一会他们被无序带到了前院东边的一间屋子里,这屋内烛火通明,微火摇曳让人感觉有些温馨。
  无序站在门口给二人鞠了个躬说道:“先生,夫人你们早些歇息,无序先行告退了。”说完他向后两步退出了房间,轻轻闭上了门。
  见无序走了,洛雯找把椅子坐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面红耳赤地瞪着湛若熙,开口怒声道:“你一天不占我便宜是能死呀!”
  “别生气,别生气。”湛若熙嘴角微微一笑,急忙给了洛雯倒杯水。
  “不生气,我生什么气,你都是谁呀?我哪敢生你的气。”洛雯挥挥手装作不在乎地说道。
  “我错了,你消消气。”湛若熙语气十分温柔的说,他一边说一边又给洛雯沏满了水。
  洛雯看着杯中的水闭上眼长舒了口气,过了片刻她的脸已没那么红了,她慢慢睁开眼无奈地说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只是今晚你让我怎么睡,不会真让我和你睡一起吧?”
  “你要愿意,我也不介意。”湛若熙嬉皮笑脸道。
  “你想得美啊,快说今晚到底怎么办?”洛雯也笑了笑,随后严肃回道。
  “哈哈”湛若熙大笑了两声说:“你睡床上,我趴桌子上就行。”
  “那行。”洛雯干脆点了下头觉得这样可以,她把这房间仔细看了看,那红蜡闪出的火光不停地在舞动,比那街上的灯笼还要明亮。
  今晚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洛雯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虽相信湛若熙是个君子不会对她干什么,但经过上次在逝魂殿发生的事,她心中难免产生了些担心,她准备开口对湛若熙说些什么,湛若熙却抢先言道:“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呵”洛雯笑了声,她对湛若熙的回答丝毫不感惊讶,她默默地说:“你也真是厉害,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小人吗?”湛若熙把袖子一挥手臂置于桌上,表情有些深沉地问。
  “不,在我心里你是个君子。”洛雯很果断回答到。
  “君子?这世间也只有你觉得我是个君子。”湛若熙缓缓冷叹道。
  洛雯对湛若熙所言有些不明白,便好奇地问:“为何这样说?”
  “我问你,你的两位师尊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湛若熙看着洛雯的眼睛问,手上还时不时摆弄两下水杯。
  “是什么样子?嗯……”洛雯思量了会,严肃回道:“他们在我心里都是本领超群的得道高人,气质脱俗的那种。”
  “那他们在你心里可是君子?”湛若熙紧接着又问。
  “当然是,他们都是我最敬佩的人。”洛雯站起身挺胸抬头郑重言道,好像身负着某种神圣感。
  “是啊,他二人都是何等的正人君子,而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面对一个魔头还会觉得他是个君子吗?”湛若熙皱着眉语气沉重地说道。
  洛雯一步一步走到湛若熙面前,她小弯着腰低声问道:“过去你真的杀了很多人吗?”
  “嗯,杀了很多。”湛若熙默默地点了点头。
  “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你在我心中地位,我只在乎我看到的,那些看不到的,我不会去想也不在乎。”洛雯这话说得很轻松,说这句话时她理了理两鬓秀美的青丝。
  湛若熙平淡的摇了摇头,脸上生出一丝笑容,他起手一挥幻化出了两杯酒,霎时间酒香充满了整个房间,他拿起酒杯小酌了口说:“别人都那么在乎一个人的过去,可你偏偏不在乎,你也真是怪呀。”
  “怪就怪吧。”洛雯露出酒窝的笑道,接着她从衣服中取出自己的发带,转身把肩上的头发扎了起来,她背对着湛若熙问:“若熙,你看我俊吗?”
  湛若熙看着洛雯的背影,那薄薄的红衣上洒满了微弱的暖光,看上去有些安静却又感不到有一丝一毫的柔曼,他拍手称赞道:“我的洛公子真是潇洒。”
  “哈哈,连你也叫我公子,看来我是真的俊。”洛雯回头笑道,她的衣衫如火,青丝如瀑,眉目如虹,看人的眼神宛如一个俊俏又迷人的公子。
  “你是真的美,要是在过去,你这种气质我一定会以为你仙道中人。”湛若熙被洛雯这回眸一笑给惊艳到了,那是一种脱于世间而又潇洒于世间的美。
  “哈哈。”洛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红的如三月里芬芳的桃花。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再不睡就不美了。”湛若熙关心地说着,他感觉这晚可能会很漫长,他想让洛雯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歇息。”
  洛雯说完去掉青丝上的发带,一步步向卧床走去,刚走到床边,她忽然停住了脚,这时房间内很安静,她听到湛若熙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叹息,这声音很小很低沉其中还有几分沮丧,她听了心中一颤回头说:“若熙,你没事吧,夜里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喊我。”
  “我没事儿,你快点睡吧。”湛若熙点点头对洛雯轻笑道,对洛雯的关心他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嗯。”洛雯脱去红衣躺到床上睡下了,湛若熙坐在椅子上,他变出一壶酒自己喝了起来……。
  夜半三更,寂静无声,湛若熙趴在桌子上发呆,突然间熟睡着的洛雯发出了一声尖叫,好像在害怕着什么,说的是什么,湛若熙听不清楚,他急忙站起来跑到床边看着洛雯,洛雯额头上全是如珍珠般大小的汗珠,她眉头紧皱似一道道波纹,脸色煞白活像一个死人,鲜红色的血从床上一滴滴流到了地上,湛若熙望着地上的一摊血深吸了口气,他眨了下眼,泪水从眼眶中溢出,他含着泪淡淡自言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说着他掀开被子准备施法,可就这时洛雯乍一下坐了起来。
  她大喘着气头上的汗大把大把的落下,她小心翼翼挽起自己的袖子,血淋淋伤疤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白骨,她咬紧牙十分用力但声音很虚弱的喊道:“若熙,救我……救……我……啊。”
  “有我在你没事的,马上就不痛了。”湛若熙擦了擦泪,满是心疼的说道。他把仙力快速凝聚到手掌中,从洛雯疤痕处轻轻抹过,须臾间洛雯眉头舒展了许多,湛若熙握着她的手问:“还疼吗?”
  洛雯大呼了几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缓缓说:“不疼了,谢谢你了若熙,没想到这真的这么痛啊。”
  “这只是开始,以后你会越来越难受。”湛若熙唏嘘道,说完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若熙,你没事吧?”洛雯摸了摸湛若熙的脸问道,湛若熙摇摇手低头道:“我没事,只是担心你呀,这一次我可以用仙力帮你压下去,但这样总有天你的身子会承受不住的,我怕到时你……唉,当时你就不该那样做,唉都怪我呀。”说着他站起来握紧拳头狠狠砸了两下墙。
  “我要给你说几遍,那是我愿意的。”洛雯语气坚定的说,她不敢想湛若熙那段时间是怎么挺过来的,刚才她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死亡的边界徘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等天亮我们就回去,我就不相信还没有办法了。”湛若熙仰头睥睨窗外说道。
  “好。”洛雯应了声。
  “你再睡会,到天亮我叫你。”湛若熙说完,快步走出了门,他抬起头看了看那半圆状的明月长啸一声,突然用力把衣袖一挥,飞红剑从袖中窜出,只见飞红剑在他手中如流水一样极快飞舞着。
  洛雯听着那声长啸落下了一滴泪,她透过窗子模模糊糊看到一道道霓虹在空中闪耀,她含泪闭上眼睡着了……
  清晨太阳刚出来,湛若熙把洛雯喊醒了,二人收拾好东西去后院找到了乐文书。
  乐文书正坐在房间中喝着茶,见湛若熙急忙走了进来,便起身行个了礼,笑着脸问:“幽君,这么早呀,是有什么事吗?”
  “唉,本想在你这儿多住两日,可昨夜我夫人身体突然有点不适,没办法我需要带她回去了,马上就得走了。”湛若熙拿起一杯茶喝了口说。
  “既然夫人身体不适,那文书就不强留您了,您有空再来我这儿看看吧。”乐文书十分理解湛若熙此时的心情,他叹口气道。
  “嗯会再来的,走之前我想向你讨一件东西。”湛若熙记得自己答应洛雯要向乐文书讨那两副字画。
  “是什么?幽君您尽管说只要我有。”乐文书一脸严肃说道。
  “我夫人喜欢你那两张字画,你能赠我吗?”湛若熙说着,把目光移到了上次洛雯喜欢的那副丹青上。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乐文书大松了口气,走到那一墙字画前指着最大的两幅字画问湛若熙:“幽君您看是这两幅吗?”
  湛若熙仔细看了看,是洛雯喜欢的那两幅,他点头说:“是这两幅。”
  “哈哈。”乐文书笑了笑把那两幅画取下来卷好,交给了湛若熙。
  “谢了文书。”湛若熙接过画收入袖中,弯腰感谢道。
  “不用,幽君您救过我的命,我赠您两张画算得上什么。”乐文书把湛若熙扶起,觉得他有些太客气了。
  “好了,我不能再耽搁了,得快点走了。”湛若熙有些着急的说。
  “好,我送您。”说完乐文书把湛若熙和洛雯送到了大门口。
  “文书你回去吧,我会来看你的。”湛若熙话刚说完,拉着洛雯快速的走了。
  “文书恭送幽君、夫人。”乐文书双手抱拳鞠躬道,此时湛若熙二人已走远了,无序从院中走出来问:“师父,那位白发先生到底是谁?”
  “仙人。”乐文书淡淡回道,他望着湛若熙远去的背影叹口气,关上了大门……
  湛若熙洛雯很快便走出了这座小城,他们来到城外,湛若熙向四周观察了一番,抬手一挥二人一下飞了起来,这次他们飞的极快,短短半日时间就回到了断魂渊。
  湛若熙把洛雯带到逝魂殿,二人坐到殿上,殿内仍无一人只有鬼火闪烁,一切显得格外寂静。
  湛若熙坐下休息了会开口说:“挽起袖子让我看看。”
  洛雯轻轻挽起衣袖,袖子上还沾有几点血渍。那条疤露了出来,看着疤痕湛若熙愁苦着脸,问道:“还疼不疼?”
  “现在不怎么疼,估计到晚上就要疼了。”洛雯放下衣袖笑了笑。
  “这你还能笑出来?我都快愁死了。”湛若熙指了指洛雯说道,他还是比较佩服洛雯这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总能笑得出来。
  “你别愁呀。”洛雯说着伸出手给湛若熙整了整凌乱的头发。
  “唉……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殿上,有什么事喊人就行,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想想办法。”湛若熙拍了拍洛雯的肩说。
  “你要去哪里闭关?”洛雯立马问道。
  “深渊之下。”
  “需要多久?”
  “不知道,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吧,我马上施个法,这段时间内你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一切等我出关再说。”湛若熙说完取出飞红剑交给了洛雯又说:“这段时间呢,我这儿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你就帮我处理下,他们要是不听你的,你就拿出我的剑给他们看,要是觉得无聊你就和玖儿出去走走。”
  洛雯漠漠点点头说:“知道了,我等你。”她心中对湛若熙有了一丝微微的不舍之情。
  “嗯,你闭上眼睛我要施法了。”
  洛雯闭上眼睛,湛若熙站起来手腕向后一转,手中瞬间燃起了一团光火,他手持这团火慢慢从洛雯的头顶挥到脚下,突然他把仙力一收说道:“好了。”
  “你这用的是什么法术,我现在感觉全身好热啊。”洛雯睁开眼呼了口气说,她现在脸色红润,脸颊上满是汗珠。
  “没用什么法术,就是给你体内输了点仙力,你现在感到全身炽热是正常的,好了我要去给玖儿交代一下,你先休息吧,记住照顾好自己。”湛若熙嘱咐完,拂袖向殿外走去。
  洛雯望了望走远的湛若熙,她站起来轻柔地喊道:“若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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