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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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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将身体浸泡在溪水中,任由溪水冲刷。溪水不深,只到他的腰侧,潺潺流动清澈无比。变异后的身体不仅带给他力量速度的提升,连五感都变得很敏锐,可以清楚的看到溪水中游动的小鱼小虾。
  “哗啦”叶青突然伸手,刺入溪水,轻轻一抓,就将一条小鱼抓了起来,望着扭动身体的小鱼,叶青微笑,以前在渔村用鱼叉插鱼哪里像现在这么容易,如探囊取物一般。
  身体如何能变异现在这样,叶青倒是有些头绪的,他原是峰远城叶家的少爷,家中虽然不是习武的世家,但也请过一些武师护卫。隐约听他们提到一些血脉之力的只言片语,那是他年级还小记得不全,只是隐约听他们说谁谁觉醒了血脉之力,成了血脉者一飞冲天之类的话,现在想来,自己这身体异变只有那神秘的血脉之力可以说得通了。
  一把将小鱼扔到岸边,他又开始抓鱼,“今天要和叶婉吃一顿小鱼汤。”
  他忙活了一场,抓了十几条小鱼,用芦苇穿起,又将来时穿着的脏衣服洗干净,收拾停当后,见已是日上三竿,提上小鱼,哼着歌,迈大步向家里走去,盘算着将身体变异的消息告诉叶婉,当她面翻几个空翻,她一定惊掉下巴。想着懂事的叶婉惊掉下巴的模样,不禁又加快了脚步。
  来时兴奋狂奔还不觉得有多远,此时算算竟跑了七里多远,到了溪水的最上游,叶青不禁对身体的强悍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来到院外,叶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往日这个时候,大黄已经欢快的迎了出来,此时却寂静无声,联想着昨日刘金虎莫名的找茬,心里不禁一沉。
  他伸长脖子侧耳倾听,发现并无动静,打开了院门。只见院内一片狼藉,家什东倒西歪,鸡舍的鸡也不见了。大黄躺在地上折了两条腿,口鼻全是血,“呜咽”着奄奄一息,见叶青回来,挣扎了一下,好像要起来迎接他,只是已是重伤的身体也由不得它乱动,这一下奋力挣扎就绝了声息。
  叶青大痛,大黄陪他兄妹多年,为他们看家护院不分昼夜,陪叶婉的时间比他陪的还多,有了大黄他才能安心在外,如今却惨招毒手,怎能不让他难过。
  “小婉!”,叶青失声惊叫,双脚竟有些发软。大黄已经如此,那叶婉又会怎么样了?他慌忙跑进屋内,却没见到叶婉,却见一个矮胖的大婶倒在地上,正是小胖墩二愣子的母亲二婶。
  叶青大惊,急忙跑了过去,颤抖着伸手试了试二婶的鼻息,见还有呼吸只是晕倒才松了口气。
  他顾不得许多,摇醒了二婶问道:“二婶,你怎么会倒在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叶婉呢?”
  “叶青,你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还长高了这么多?”二婶迷糊的醒来,发现才一日不见的叶青竟然变了模样,若不是还有七分以前的样子,她几乎认不出眼前之人就是平日里老实本分的叶青。
  见二婶还有些迷糊,叶青只得将二婶扶到桌边做好,静下心道:“我身体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不知,也不好解释,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合适,小婉去哪里?”
  二婶回过神来,惊道:“小婉被刘金虎的那边混混手下抓走了,刚才我和小婉在厨房做饭,他们五个人就冲了进来,在院子乱砸,大黄被那个高个子泼皮用棒子打死了,他们找不到你,就抓了小婉,还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你欠了刘金虎三千两银子,让你立刻还钱,不然就别想见到你妹妹。叶青,你真欠了刘金虎银子了?”
  叶青知道了叶婉的去处,总算是有了头绪,咬牙道:“二婶,我自然不会欠他刘金虎什么钱,这刘恶霸,昨日无缘无故差点将我打死,今天有平白无故诬陷我欠他三千两银子,哪有这样的事,这样的道理!”
  他心中升起腾腾怒火,可是刘金虎往日那凶恶的模样仿佛好似眼前,昨日刘金虎打在身上的地方竟然又隐隐发疼起来,心里竟然有些发颤。
  “不许怕!”叶青大叫,啪一声脆响,一耳光重重打在自己的脸上,脸立刻红肿得老高,他骂道:“叶青啊叶青,你这也算是个男人么,空有这副老天给你的好身体,现在居然还像个没卵子的废物!”
  二婶给他吓了一跳,这孩子莫不是被突然来的变故吓傻了,却又听叶青说道:“二婶,叶青要去那刘金虎的住处将叶婉带回来,劳烦二婶帮我收拾些细软,回渔村准备条小船,我这一去若能回来,就在渔村的渡头碰头,若是一去不回,千万别给我收尸。”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半鼓钱袋,放在二婶手上,退后一步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叶青这辈子孤苦没福气,这些年全赖二婶照顾,才得以苟活,此去刘金虎的巢穴,如有意外,怕是难以报答您的恩情,愿来生当牛做马,结草衔环,再报答二婶您的大恩大德!”
  说罢,来到院子,挖了个坑,将大黄埋了。捡起柴刀,将昨晚用剩下的魔罗花粉末揣进怀里,大步流星而去。
  二婶站在院落里,拿着钱袋,久久不语。
  叶青出了家门,火急火燎片刻也不想耽搁了,迈开步子全力飞奔,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就到刘金虎的巢穴。
  刘金虎的房子并不在镇子里,而在远离镇子的南边,平日里方便他作奸犯科,今日又方便了叶青行动。
  叶青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纵身一跃登上了屋顶,他向下看去,只见院落中几个泼皮围坐一团,生了个火堆,拿了几只鸡在上面翻烤,手艺甚是熟练,叶婉就在他们旁边,被逼着为他们倒酒,身上倒是没什么伤痕,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刘金虎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得先暗中观察一番。
  见混混们大口吃鸡,他今天滴米未进,腹中也饥饿起来。不由生气暗骂,自家没舍得吃的下蛋母鸡,被这帮东西吃了,恨不得现在就去下去将他们砍死。只是顾忌着怕伤到叶婉,又没发现刘金虎的踪迹,只得忍耐下来。
  一个矮胖的混混,望着正在倒酒的叶婉,眼睛一亮,淫笑道:“想不到这整日愁眉苦脸的叶青的妹妹竟然长得这么水灵,好似朵鲜花一样,再过几年怕是比得上那王先生家的小姐了。”
  “这是刘爷要的人,你别打主意,要玩,也得等刘爷喝过头汤,看心情赏给我们才行。不过这等姿色,怕是刘爷也舍不得给我们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混混,瞪了他一眼,告诫说道。
  矮胖混混不乐,不过这络腮胡子一直是他们这些人当中领头的,他的话只得听从。
  他眼珠咕噜一转,好似又想到什么,冲络腮胡子问道:“老赵,你说这刘爷好端端干嘛找着这姓叶的麻烦,他一个卖包子的贩子,哪里来的油水,我平日里都瞧不上。”
  叶青也是一奇,这问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与这刘金虎根本没什么交集,这麻烦为何会找到他头上,道理上实在是讲不通。
  只听那络腮胡子道:“这事我听说了。可是事关刘爷的脸面,你们答应我不外传,我才能告诉你们。”
  其他四个混混赶紧满口答应,眼巴巴盯着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卖足了关子才故作神秘的道:“这王先生家的小姐有多漂亮,你们是知道的吧,那端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还知书达理,咱们镇上的男人只要见了她模样,哪个不朝思暮想,哪个不茶饭不思……”
  叶青听了,也不禁想起王家小姐那张美丽无暇的面容来,暗自点点头,他初次见到王家小姐时,也被王家小姐的美丽弄得手足无措。
  见混混们一脸口水,络腮胡子又道:“咱们这刘爷也一样,见着这王家小姐魂都丢了,竟然备了厚礼,让吴媒婆去王先生府上提亲,这不是癞蛤蟆……这不是自找没趣么,这王先生是读书人,鼻孔长在天上,哪里看得上刘爷,那是一顿子痛骂啊,你们是没见过读书人骂人吧,他可会骂了,骂了两个时辰绝不带重样,从祖宗十八代开始骂起,一直骂到孙子辈,临了还说宁愿嫁给卖包子的叶青,他还自食其力,都比刘爷这强盗好。你们说这姓叶的倒不倒霉,王先生刘爷不能得罪,就只能拿着这姓叶的出气了。”
  其它几个混混听了,纷纷议论,都觉得这叶青倒了血霉。不过同情是半分没有,幸灾乐祸倒是十分开心。
  “原来如此?”叶青恍然,哭笑不得,原来是受了这等无妄之灾,平日去王先生家帮忙抄写诗集,赚些零碎钱,不想在王先生心里留下了印象,受此灾祸几乎丢了性命,又更加痛恨刘金虎起来。
  那络腮胡混混说完话站了起来,对其他人吩咐道:“我喝得有点多,去撒泡尿。若是那叶青敢来的话,就先把他手打残,把这借据的手印按了。不过都这会儿天了,他怕是不敢来逃了吧……”
  说罢络腮胡子就摇摇晃晃的走向茅厕,叶青屏着呼吸,如同一只捕猎的野兽俏俏靠近猎物。络腮胡子落单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一步,两步,三步......
  短短十步的距离,竟似天堑一般遥远。终于到了,咫尺之间,络腮胡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却只见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如闪电般划过,一刀两段,身首异处,络腮胡子的头颅掉落在地,脸上还满是惊恐,难以置信。
  “呼呼......”叶青喘息着,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泼皮混混竟然也是如此脆弱,他积压已久的愤怒释放了出来,兴奋得颤抖。猛然间却又觉得有些荒唐可笑,“我就是被这样的人欺压着吗?到底是他们欺压着我,还是我欺骗着我自己呢?”
  叶青心中明悟:“流氓恶霸之所以做恶,正是因为自己的害怕让他们肆无忌惮,一旦自己敢不顾一切的抗争扔掉恐惧,就会发现其实他们是一样的软弱。所以勇者不惧,不惧者方能为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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